陈 婕,邓学平
(重庆邮电大学 a.创新创业教育学院;b.经济管理学院,重庆 400065)
在发展绿色经济的各种对策中,绿色信贷作为一种金融工具,在实现绿色发展和经济可持续性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绿色信贷鼓励向环境友好型产业提供贷款,并限制向对环境造成损害的行业提供贷款。绿色信贷通过优化信贷结构,提高信贷服务质量,促进绿色发展模式,促进绿色经济的循环利用[1]。绿色贷款和其他类型的绿色金融对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非常重要。从环境保护的角度看,绿色发展有助于引导传统工业社会在生产、循环、消费等领域实现能源革命,改变“高能耗、高污染、高排放”的粗放型发展模式。从经济学的角度看,“绿色转型”可以有效促进经济稳定增长的进程。中国一直在积极探索发展绿色经济的有效模式,同时在“十三五经济社会发展规划”中,“绿色”是促进集约化经济发展和可持续增长的五大发展理念之一[2-3]。然而,就中国而言,一方面,以政府为中心的融资模式促进了可再生能源产业的早期发展,但不能适应可持续发展的要求;另一方面,直接融资渠道尚未发展,绿色信贷仍然是绿色项目融资的主要渠道,也是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主力军[4]。由此可见,研究绿色信贷对可再生能源投资与绿色经济发展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与其他国家相比,中国的节能或环境节约与商业银行的关系更为密切。从本质上讲,绿色信贷是一种衍生的金融工具,是协调金融体系与环境保护的宏观调控方式[5]。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副所长王元龙指出,绿色信贷是通过信贷促进节能减排的一系列政策、制度安排和做法。它反映了国家引导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通过适当的监管政策和监管措施自愿承担和履行更多的社会和环境责任[6]。一般而言,绿色信贷的目标之一是将生态环境因素纳入金融机构的核算过程和决策过程,帮助企业降低能耗[7]。
对中国绿色信贷政策的研究大多是概念性的。研究发现,绿色信贷的发展需要有风险补偿和担保资金等政策的支持。相反,绿色信贷政策的重点是限制。因此,缺乏补贴作为减少绿色贷款成本的政策工具被视为阻碍。有的学者将绿色信贷定义为银行业金融机构规避金融风险所作出的相关信贷和金融服务。绿色信贷政策存在缺陷,如缺乏标准、银行与公司之间缺乏环境信息交流、地方政府的过度干预、需要对银行的环境风险和机会有更多的了解和认识、缺乏新的绿色信贷产品。李苏等[8]认为绿色信贷是指银行部门开展信贷业务时将环境信息纳入贷款审核机制,与绿色信贷相关的低利率和高风险应该得到补偿。然而,有一些证据表明,绿色信贷政策改善了商业银行的环境风险绩效。舒晓婷[9]认为绿色信贷政策对节能、减排和经济发展有积极作用。
就“可再生能源投资”而言,现有研究没有统一的定义。能源投资符合以下条件:“为了实现未来利益,投资者投资于能源生产、流通和消费领域的固定资产。”而更多学者将对可再生能源投资定义的界定集中在企业视角上。具体而言,可再生能源投资定义为“可再生能源领域的企业投资”“可再生能源企业为建设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支付的现金”。这些定义在可再生能源投资的主体和对象方面都有所不同。随着全球污染的加剧,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绿色融资的重要性。Wang等[10]研究表明,绿色筹资是一种创新的财政模式,旨在保护环境和可持续地利用资源。Fischer[11]提出制定生产国上下游国家绿色信贷补贴政策的建议。
综上可以发现:①国内外研究中,大多都涉及了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和利用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②其次,研究了绿色信贷对经济增长、节能减排的促进作用。但已有研究缺乏关于“可再生能源投资与绿色经济发展”的研究,且对微型企业可再生能源投资的研究较少。基于此,本文以可再生能源企业为研究对象,构建了一个绿色经济发展指数,综合衡量了我国绿色发展水平,并考虑了绿色信贷的约束,考察了不同数量的绿色信贷下可再生能源投资对绿色发展的不同影响,在此基础上进一步从微观角度分析不同规模企业的可再生能源投资对绿色发展的影响。
从“绿色信贷-可再生能源投资”的路径出发,绿色经济的目标是降低能源消耗、节约能源、减少排放,最终实现经济增长和环境优化的双赢局面。作为经济活动主体之一的可再生能源企业的投资行为关系到环境保护和经济领域,其产生的环境效益和经济效益直接影响到绿色经济的发展水平。从“融资-投资”的角度看,可再生能源投资本质上是一种资金投入行为,需要资金来源作为保证。一方面,在有效市场假设下,资产价格和收益揭示了企业的相关信息,包括投资者对未来财务业绩的预期。一旦企业获得绿色信贷,就会向市场发出该企业经认证参加与环境有关的行业的信号,这一信号有助于提高外界对企业的乐观预期,从而增加对企业的投资,或向企业提供更优惠的贷款条件和更多的税收优惠。同时,乐观的预期也可以扩大企业的知名度和声誉,从而使企业能够更快发展,提高经营效率和财务绩效。从我国的实际情况来看,绿色信贷是工业污染治理、节能和环保项目的主要资金来源。绿色信贷通过信贷资源的配置和消费投资行为的引导,直接影响到可再生能源投资的水平。
然而,金融资源有限而稀缺,环保项目和可再生能源产业的优惠绿色信贷已经侵蚀了金融体系中其他金融主体的信贷资源。根据经济学的基本理论,这将造成两个后果:对节能和环保项目的过度投资;对其他融资实体的投资不足。经济损失的第二个方面是我国可再生能源的发展还不成熟,一些节能减排技术还处于发展阶段,大部分核心技术依靠国外投入。因此,除了购买和维修设备外,在研发和技术升级等领域还涉及大量资本成本,造成高沉没成本和高风险。同时,绿色信贷要求金融机构建立符合绿色企业和项目特点的信用管理和风险控制体系。因此,银行需要在信贷资源投入运作的早期、中期和后期建立审慎、严格的风险评估和信用管理体系。
目前关于可再生能源投资研究的焦点在于其在经济增长、节能减排中的作用。从可再生能源和经济增长的角度来看,Koc and SarkgüneşI[12]发现,可再生能源消费对经济增长有积极影响。然而,一些学者得出结论认为,可再生能源消费对经济增长没有显著影响,甚至抑制经济增长。此外,从绿色信贷、经济增长和节能减排的角度来看,绿色信贷视为可持续融资。还有一些研究认为,绿色信贷政策在节能、减排和经济方面对整个社会都有积极作用。一些人发现,绿色信贷面临的挑战包括:收集更多的数据或信息,为商业银行提供更好的激励措施,避免对能源密集型和高污染产业产生巨大的经济影响,以及清理政策的标准。至于该政策的实施,一些机构发现,中国或印度没有充分实施绿色信贷政策,商业银行和客户都没有对绿色银行战略或绿色项目给予足够关注。通过建立非线性门限面板模型,绿色信贷监管措施有利于在产业增长约束下实现节能减排。我国信贷规模与碳强度之间存在反U 型曲线,表明银行信贷应逐步向绿色经济和低碳排放经济倾斜。绿色信贷对宏观经济发展有负面影响。特别是,从长远来看,绿色信贷政策可以抑制对能源密集型产业的投资,其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相对较小。特别是有的学者肯定了企业是绿色投资最重要的主体,总结了企业绿色投资的现状、困境和对策。通过在全球、国家和企业各级实施绿色经济概念,几乎可以实现可持续发展。
从可再生能源投资——绿色经济发展的路径来看,可再生能源投资关系到环境保护和经济领域,影响着可再生能源的消费和经济增长。通过多种中介效应,其作用体现在促进经济增长、优化环境质量、降低能源消耗等方面。从整体上看,可再生能源投资最终影响着绿色经济的发展。这些中介效应包括替代效应、挤出效应、资源禀赋效应和技术进步效应。
Liu 等认为金融发展与绿色发展呈倒U 型关系[13]。Qi and Li 发现,增加可再生能源消费的经济成本是不对称的,2008 年前后存在差异[14]。此外,许多研究证实了阈值效应,被称为金融发展在经济增长过程中效应的转折点。基于上述研究,本文认为,首先,绿色信贷、可再生能源投资与绿色经济发展之间的相关性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其次,绿色信贷是金融发展的新形态,绿色经济发展是经济增长的深化,现有研究证实了金融发展在经济增长过程中的门槛效应。因此,可再生能源投资也可能具有绿色信贷对绿色经济发展的“门槛效应”。
从研究方法的角度来看,阈值效应主要用于估计变量相关性的转折点。一些学者还利用阈值效应模型来推断变量间非线性效应的特征,为本文的模型构建提供了参考。本文从绿色信贷的角度构建了可再生能源投资与绿色经济发展非线性关系的阈值模型。利用Henson 的门限回归方法,以变量作为系统变化的转折点,可以用大于或小于某一阈值的变量来度量不同的模型系统。本文构建面板阈值模型来考察不同可再生能源投资水平下绿色信贷与绿色发展的非线性关系,因此在上述分析的基础上,进一步考虑了模型构建中的变量选择问题。从经济发展的实际出发,除绿色信贷水平、可再生能源投资等因素外,本文所研究的其他因素都影响着绿色经济的增长。林毅夫[15]认为,转变发展观念、调整能源和产业结构、优化污染控制方法,可以有效地促进绿色经济的发展。研究表明,人口密度与绿色经济发展呈倒U 型关系,科技的发展可以降低单位能耗,促进绿色经济的发展。鉴于此,本文认为:第一,影响绿色发展的因素可以概括为政策因素、生产因素和消费者因素;第二,这些因素并不是单独作用的,其影响取决于一定的政府支持和资本投入。绿色信贷的本质是信用标准,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政府的政策引导,与制度因素密切相关。在此基础上,本文以衡量绿色发展水平的绿色发展指数为解释变量,以绿色信贷为阈值变量,以可再生能源投资为解释变量。另外,为了使模型更加合理,本文在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选择污染治理投资作为政策因素,以技术水平和产业结构为生产要素,以人口密度为消费因素,以这些变量为控制变量,构建了单阈值效应模型,如下所示:
其中,i代表年份;t代表企业;r代表阈值;k为阈值数;(k+1)为阈值区间数;k值的大小要根据具体的检验结果来确定,gdi代表绿色发展指数,上述模型即为本文实证研究的理论模型,自变量为可再生能源企业的投资水平reiit;β是可再生能源投资在绿色信贷门槛效应下对绿色经济的影响系数;cre 是绿色信贷;控制变量分别为污染治理投资PGIit、技术水平 TEit、产业结构 ISit、人口密度 PSit;截距项α和ε是随机扰动变量。为了直接推导弹性,相关的it变量被表示为自然对数。
1.变量选择
绿色发展指数(GDI)。本文提出的绿色经济发展水平是与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同等重要的指标,是综合考虑的问题。目前,学术界还没有一个公认的衡量绿色经济发展水平的指标,从能源消费、环境质量和经济增长这三个维度出发。经济增长指标包括工业总产值、工业产值增长率、工业单位增加值水耗;能源消费指标包括工业企业R&D 支出占增加值比重、绿色产品投资回报率;环境质量指标包括废弃物处理达标率、环境价值链的整体提升程度、重大环保违规金额、排污治理金额。有关数据来自《2015 中国统计年鉴》。
可再生能源投资(REI)。Xiong 等表明自由现金流与企业投资是正相关的[16]。国内外研究表明,过多的自由现金流入将导致企业过度投资,而自由现金短缺会导致投资不足。部分学者认为可再生能源投资是企业投资于给定年份的可再生能源。另一种看法是从投资主体的角度来看,即从投资可再生能源企业来进行研究。而部分学者指出可再生能源投资是企业使用可再生能源建设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的现金。对这一界定很多其他学者也给予认同,本文也是采用了这一观点。这里所强调的可再生能源投资是针对可再生能源企业购买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所支付的现金。可再生能源投资数据来源于CCER资本市场数据库。
绿色信贷(CRE)。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2013 年颁布的“绿色信贷统计制度”明确规定,当前绿色信贷的统计口径是两类贷款的总和:一是支持节能、环保、生态相关项目的服务贷款;二是支持节能、环保、新能源等战略性新兴产业的产品侧贷款。节能环保项目和服务贷款,除可再生能源和清洁能源项目外,主要包括12 种支持工业节能、节水、环保项目的贷款,全面满足绿色信贷统计系统的要求。因此,本文选择银行的节能环保贷款余额来衡量绿色信贷水平。这些数据来自中国银行业协会发布的2004-2018年《中国社会责任报告》。
其他控制变量。本文选取污染治理投资总额作为衡量污染治理投资(PGI)的指标,以多年获批专利数来衡量技术水平TE,以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衡量产业结构ΙS,以居民人口规模与面积的比值用来度量人口密度PS。污染控制投资数据来源于2004-2018 年《国家环境统计公报》,有关技术水平和人口密度的数据来自《2018 中国统计年鉴》,有关产业结构的数据来自2004-2018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2.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中国A 股市场上可再生能源上市公司作为样本,选取的时间为2004-2018年。由于我国资本市场对可再生能源企业缺乏准确的界定,本文选取以可再生能源投资开发利用为主要业务的企业为主要样本。根据证监会2012 年发布的《行业分类指引》,选定的样本所处行业包括“机电设备制造业”“电力、热、气、水生产和供水行业”和“生态和环境治理行业”。同时,剔除数据不完整的企业,由此选取了150家企业。
上述模型是时间序列模型,考虑时间因素的变量有可能存在较高程度的共线性问题,从而影响估计结果的准确性,因此本文先要对模型进行共线性检验。本文选择对模型解释变量进行主成分分析,以判断模型解释变量的共线性程度。检验结果见表1所列,模型解释变量主成分分析的特征根倒数之和为6.141 5,远远小于解释变量数目的8倍。因此,模型解释变量不存在强共线性,即共线性程度不会严重影响估计结果。
表1 共线性检验
为了进一步确定绿色发展与可再生资源投资之间的阈值效应,先要进行稳健性检验。本文运用ADF稳健性检验方法来进行分析,以此来确定各变量的滞后期,并依据变量序列图形进行截距和趋势项的选择。对模型所有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的结果见表2 所列,自变量的ADF 统计量均大于5%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表明其均存在单位根;进一步对控制变量的一阶差分进行检验,ADF的统计量均小于5%显著水平下的临界值,这说明所有控制变量均是平稳面板序列。
表2 稳健性检验
由稳健性检验可知,本文的可再生资源投资等变量与绿色发展的关系模型为非线性模型,模型各变量之间存在非线性关系。但是可再生资源投资等变量与绿色发展的关系是否为阈值协整关系,则取决于非线性模型估计的残差是否平稳。考虑模型的非线性特点,本文采用不依赖未知参数的部分残差检验法进行阈值协整检验。模型阈值协整结果表明,所有变量均存在阈值协整关系。上述检验结果表明,模型中可能存在三个阈值效应,从而有四个阈值区间。本研究的协整检验结果见表3所列。
表3 面板协整检验结果(滞后阶数由SIC准则确定)
上述协整检验充分说明可再生能源投资与绿色发展之间存在长期的均衡关系,除此以外,本文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它们之间是否构成因果关系。本文利用格兰杰方法来检验,检验的结果见表4所列。
表4 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结果
结果表明,绿色信贷单阈值效应的拉格朗日乘数统计量为25 443.20,双阈值效应的LM统计量为1 117.02。从以上的研究结果可以看出,在不同的滞后期,可再生能源投资与绿色发展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双向因果关系。因此,可再生能源投资对绿色发展指标的影响有两个绿色信贷阈值,分别为6.084 5和8.497 6。
根据协整检验结果可知,本文的实证模型中可能存在三个阈值效应,各阈值区间及对应的回归系数结果见表5所列。由此,使得理论模型变为:
上述实证检验结果证明,可再生能源投资对绿色发展的影响存在明显的阈值效应。具体来说,可再生能源投资对绿色发展指数的影响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2005年以前,在1%的显着性水平上,可再生能源投资增加1%将导致绿色发展指数增加0.099%。从实际角度来看,这一阶段是开发和利用可再生能源的早期阶段。因此,增加可再生能源投资将促进多样化能源发展,避免因化石燃料价格上涨而产生的经济问题。同时,可再生能源投资带来的经济增长、能源消耗减少、环境优化等综合效益大于经济损失。因此,可再生能源投资大大促进了绿色发展。
第二阶段是2005-2013年,可再生能源投资增加1%将导致绿色发展指数下降0.014 9%,这意味着可再生能源投资的增加对绿色经济的发展具有抑制作用。在这一阶段加大可再生能源投资会产生以下结果:①金融资源有限,可再生能源企业的绿色信贷配置偏好会挤压投入其他投资主体的信贷资源,不利于整体经济增长。②由于边际补偿递减规律和边际技术替代率递减规律,元素替代难度大、成本高,正替代效应减弱,甚至可再生能源投入边际补偿也为负值,此阶段扩大可再生能源投资不利于经济增长。③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利用属于高科技领域。可再生能源投资项目具有高风险、高投入的特点,增加了其收益风险和偿还难度,从而增加了金融机构在信贷配置过程中的风险评估和跟踪监管工作量。这将导致资本管理和风险控制的直接成本和环境治理的间接成本,最终造成经济损失。总之,可再生能源投资对绿色发展的积极作用小于经济损失,因此,增加可再生能源投资抑制了绿色发展。
第三阶段是2013年之后,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可再生能源投资增加1%将导致绿色发展指数增加0.010 9%。这可能是由于以下原因:①现阶段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利用规模不断扩大,资源禀赋和规模效应进一步显现,可再生能源投资的初始成本和运营成本均大幅下降,刺激了可再生能源产业的技术进步和要素的重新配置。②金融机构的风险评估和监管体系比以往更加成熟,同时管理成本和风险控制成本大幅下降,避免了巨大的经济损失。③从我国实际出发,现阶段,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措施,帮助企业投资可再生能源,促进低碳经济的发展。如对可再生能源电价、可再生能源电力配额和评估方法的额外资本补贴。国家政策鼓励风电、光伏等新能源产业投资可再生能源,促进节能减排行为,环境与经济综合的积极效应大于负面效应。因此,发展可再生能源投资有利于促进绿色发展。需要指出的是,第三阶段可再生能源投资对绿色发展的促进作用小于第一阶段,即在第二阶段抑制绿色发展的“转折点”之后,可再生能源投资对绿色发展的促进作用逐渐恢复。然而,由于边际补偿递减规律和边际技术替代率递减规律,它仍然抵消了一些积极的影响。
从调节变量的角度来看,首先,技术水平的影响系数为-0.343,说明技术水平与绿色发展之间存在着负相关关系。进一步说明技术发展水平的提高不能有效促进绿色发展,而只有进一步加大环境污染治理投资才可能显著促进绿色发展。究其原因,①可能是由于技术创新周期相对较长,从技术优势向终端产品的转变过程漫长,短时间内技术创新在绿色发展中的积极作用难以立见等造成的。②产业结构调整对绿色发展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影响系数为6.084 5。这是因为产业结构越均衡,资本要素配置越合理,能源利用效率越高,越有利于促进绿色发展。③人口密度与绿色发展指数之间存在明显的负向关系,即人口密度越大,绿色发展水平越低。这是显而易见的,人口密度越大,对能源消耗的越多,造成环境恶化的速度越快,这意味着人口密度的增加阻碍了绿色发展。
综上所述,本文的主要结论如下:可再生能源投资对绿色发展指数的影响存在三个绿色信贷阈值。可再生能源投资对绿色发展指标的影响阶段:第一阶段的效果是促进,第二阶段的效果是抑制,第三阶段的效果也是促进的,但是效果低于第一阶段。这些变化表明,可再生能源投资可有效增加绿色发展水平。改善对环境污染的支出,调控产业结构有利于提高绿色发展水平。而人口密度的增加显著抑制了绿色发展水平,同时也发现技术水平并没有显示促进可再生能源的投资。
基于上述结果,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首先,绿色发展与绿色信贷政策结合起来,最大限度地提升政府和金融机构对绿色经济投资的促进作用。通过数据分析不难发现,门槛越高,可再生能源的投资越大,绿色经济的发展水平越高,这意味着当前绿色信贷流入可再生能源产业有利于促进绿色发展。因此,政府应出台一系列支持和鼓励对可再生能源进行投资和筹资的政策。金融机构应构建合理有效的绿色金融体系,从而通过政策支持,引导社会资本进入可再生能源产业。其次,改善融资环境,改进风险管理,建立或改善信贷管理和批准的机制,降低信贷交付过程中的风险评估和管理成本,避免经济损失。还应该关注对促进可再生能源投资和绿色经济发展具有指导作用的相关政策,充分调动各类企业开展绿色经济发展的积极性,建立以产业和公众为主体的多维、全面的绿色经济发展政策。要坚持低消费、低污染、高效率的产业调整方向,充分发挥产业结构调整在促进绿色经济发展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