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句法理论下传统村落空间解析与优化
——以贵州黔东南报京村为例

2020-10-22 12:58卢雯韬
林业调查规划 2020年5期
关键词:村寨轴线村落

卢雯韬,秦 华

(西南大学园艺园林学院,重庆 400715)

空间,是一种具有长、宽、高等物理属性的存在。它承载着人类的活动,也是文化产生与传播的场所,是物质的存在也是意识形态的载体。在传统村落中,空间是村落本身的历史沉淀,文化、科学、艺术、经济、社会价值表达的载体,既可以承载民族节庆、婚嫁、祭祀等民俗活动,提供日常交流、产业生产以及贸易集会的功能,其本身也是特殊自然地理条件下的地域特色产物,具有一定的旅游价值。然而近年来由于保护不当,许多传统村落遭到恶意或意外的损害,大量传统村落被随意重建与改造,传统空间的形态与活力不复存在。因此,如何合理地重建以达到延续传统村落空间形态以及保护其本身价值是丞待解决的问题。目前,国内运用空间句法理论对传统村落空间进行解析的研究逐渐增多,以探求传统村落空间本身的形态特征与发展规律,出发点多为保护传承传统村落空间,很少有研究将村落重建前后的空间形态变化进行比对,也往往忽视了当今乡村生活中人们对空间的现实需求。本文运用空间句法理论为手段,以报京村为例,对其村落重建前后的空间变化进行分析,从传统空间的延续与人的使用需求2个维度出发,提出未来村落空间发展与改造的方向。

1 报京村历史与现状

报京村位于贵州省黔东南自治州镇远县最南端的山区,面积约33 hm2,是有着300多年历史的中国最大的北侗村寨。村寨保留了北侗民族独特的服饰、建筑、民风民俗、语言、文字等文化特征和最为完整的村寨肌理格局,在2013年被列入第二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

1.1 报京村历史空间格局

报京村,古称“报金”,始建于明代。村寨坐北朝南,三面环山,一面朝水,整个村寨掩映在连绵青山之中。在选址上,遵循“背山面水”、“负阴抱阳”的风水观,地势由北向南逐渐降低,由东到西地势呈“凹”字形变化,有报京溪自北部流向南部。整个村寨依照当地习惯被划分为4寨,分别是冠街、亚么、大寨、榜边。寨内便道纵横,道路多为羊肠小道,形态曲折蜿蜒,连接家家户户。民居依山势而建,次第升高,在平面上呈等高线网状参差布局形态。报京村寨内分布着大量文化空间,包括墓群祭祖空间、萨玛庙、土地庙、寨门、凉亭、踩鼓场、洗葱塘、古树、古井、古桥等,是北侗民族文化表达的载体。

1.2 报京村重建后空间现状

报京村因得天独厚的民族旅游文化资源,一直大力发展旅游业,旨在发扬北侗传统文化魅力,打造北侗文化民俗村,扩展村民增收渠道。但在2014年1月25日由于村寨用火意外引发大火,报京村的大寨区域受灾严重,近二分之一的建筑被烧毁,只剩下原来建筑的基底,其他寨区未受影响。总体来看,整个报京村寨原有的村落格局和文化空间尚存(图1)。

经笔者实地调查,目前报京村寨已基本重建完成。这次重建更新了村庄原有道路体系,对许多泥土路面进行加宽并硬化为水泥路面,新修建的2条水泥道路直通村落内部。在原有文化空间的基础上扩建了踩鼓场,新增了鼓楼、刺绣坊、风雨廊桥和新寨门等空间。大寨区域民居新建筑全部为砖混结构(图2),能有效地降低火灾蔓延度,但外形缺乏民族特色,为了吸引和服务游客,还将大寨区域中心街道改造为商业街,配套了民宿、商业、餐饮等旅游服务设施,导致其传统建筑风貌和道路空间形态不复存在。村寨增加了2个篮球场,场地周边配套健身器材,与城市广场中常见的健身器材无异,十分“城市化”,毫无侗族乡村特色。重建后的报京村空间形态无疑与过去相比存在着明显差异,其原有的古朴风貌如今也充满着“混搭”的不协调感。

图1 灾后报京村空间格局现状Fig.1 Spatial pattern of Baojing Village after the disaster

图2 大寨区域灾后重建民居群现状Fig.2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reconstructed residential groups

本文将运用空间句法理论对其重建前后的村落空间形态差异进行详细解析,以探寻如何科学和人性化地保护与开发传统村落空间。

2 研究方法及数据来源

2.1 空间句法理论

空间句法最早由英国伦敦大学教授比尔·西里尔团队于1977年提出,是一种描述和分析空间的数学方法[2,17]。空间句法的研究对象并不是空间,而是空间形态,对空间进行简化表达,挖掘空间之间的联系,探究空间的演变机制以及空间与人类社会生活之间的关系。该理论认为,聚落中行为主体的运动状态决定了聚落所具有的社会功能,人流的运动能够直接或间接带来经济价值,空间的社会职能从而得到体现[3,18]。

空间句法体系中,有4种方法可以对空间进行简化还原,分别是轴线法、凸空间法、视域法和所有线法。这4种方法均采用最简洁直观的轴线或者区块表示空间,根据人们的感知,将整体空间分割为局部空间,并将局部空间联系起来构建整体空间的模型,再转换为空间句法软件可以识别的对象,通过软件进行参数计算得出局部与整体以及空间相互之间的组构关系。

采用其中的轴线法对报京村的空间进行分析,用直线之间的连接代替原有道路空间的连接关系[4],最终用轴线图代替整个村落的空间。运用空间句法理论中的集成度和可理解度参数对空间进行解析。集成度包括整体集成度和局部集成度,其中整体集成度体现在整体空间内某一空间的可达性,局部集成度则代表局部范围内某一空间的可达性。数值越高可达性越高,表明空间对人群吸引力越大,集聚能力越强。可理解度则是整体与局部集成度的相关性函数,体现两者的拟合程度,函数的线性回归值R2数值越高代表空间越容易被人识别与感知。

2.2 数据来源及处理

采用贵州地质勘察院2009年测绘的村落地形图以及2018年的村落高清卫星图制作报京村的空间句法分析图。报京村落从2013年开始发展旅游业,在此之前,世代的北侗人居住于此与大山共生,形成了极具北侗特点的村寨,由于山区交通闭塞,发展极为缓慢,村寨得以较为完整地保存下来,因此可以用2009年的地形图进行传统层面的空间句法分析;2014年火灾发生后,报京村以此为契机,对村寨大面积区域做出了适应旅游发展的改造,因此可以选用2018年卫星图作为现代层面的空间句法分析。具体分析步骤如下:

1)使用CAD绘图,将报京村的道路简化为距离最短的直线,生成DXF格式的轴线图。由于报京村地处山区,地势坎坷不平,因此采取“少长直线,多短直线”策略绘制轴线以求最大程度还原现实空间。然后分别将绘制好的2009年与2018年DXF格式轴线图导入空间句法分析软件UCL Depthmap10中,生成各参数的轴线示意图。

2)结合村落空间、建筑以及自然资源分布图,将2个年份相同参数的轴线示意图进行比照,解读报京村的空间分布特征、演变规律以及与人类社会活动的关系。结合实地调查,判断村落改造的利与弊,并提出相应的优化方向。

3 报京村空间格局分析

2009年的报京村轴线图一共有687根轴线,轴线纵横交错,除了村落最北端通往镇远县城的县道以及由南到北贯通村落的梯道由长直线组成外,其它均为短直线。2018年火灾重建后,报京村轴线系统更新为由780根轴线组成,村落范围明显扩大。新修建2条从县道引入村寨的水泥面道路导致轴线图中长直线增多。

3.1 整体集成度对比分析

在集成度轴线图中,数值大小通过轴线颜色的冷暖来反映,暖色代表数值高,冷色代表数值低。数值越高代表空间的可达性越高,集聚能力越强,相对于其他空间中心性更为明显。整体集成度最高的前10%的线段所代表的空间被称作集成核。集成核一般作为村落发展的中心,整个村落以空间中心为核心向外围发展。

从报京村2个年份的整体集成度轴线图可以看出,自始至终村落只有一个集成核,这与范俊芳、熊兴耀在《侗族村寨空间构成解读》一文中,提出内聚向心式布局是侗族村落的特征是相吻合的[5],说明重建后的村寨并没有失去侗寨的布局特征。

将2009年村寨建筑及空间分布图与当年的空间整体集成度轴线图叠加后,发现村寨集成核的范围包含了村寨大部分文化空间(图3)。

图3 2009年报京村整体集成度示意图Fig.3 Overall integration of Baojing Village in 2009

萨满庙、踩鼓场等主要宗族场所主要分布在村落中心,村落的发展以宗族场所为中心,向外分出民居街巷,体现出宗法礼制的影响[6]。将2018年村寨建筑及空间分布图与当年的空间整体集成度轴线图叠加后发现火灾重建后集成核位置向西北偏移,与大寨区灾后新建的商业街相重合(图4),并且商业街与县道公路延伸至村寨内部的道路相连。这表明村寨的中心由传统文化空间转变为街巷商业空间,并且与外界的联系有所增强。

图4 2018年报京村整体集成度示意图Fig.4 Overall integration of Baojing Village in 2018

由此可以推测出过去人们更频繁出入萨满庙以及踩鼓场周边场所,进行祭祀活动与一系列侗族特色传统活动,附近的古树和水塘也为人们提供了交往闲聊与清洗劳动的空间。但随着报京村灾后重建和持续地旅游开发,村寨民居内部现代化程度得到提高,村寨空间的旅游功能比重逐渐增大,一定程度导致了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传统空间所承载的纯粹的祭祀与生活功能不复以往。这反映出村落对外沟通的频繁和旅游的发展对村落自身空间格局乃至自身生活、生产方式造成了改变[4],说明了文化空间的影响力已不复从前,报京村的北侗民风民俗或将面临衰败的风险。

结合实地调研,从2018年报京村整体集成度示意图(图4)中得知,村寨的某些潜在自然资源未被充分挖掘,与其所在空间的可达性不匹配。例如天然溶洞资源以及报京溪水资源景色天然秀丽,但可到达的路径很少,整体集成度低,鲜有人至。与此同时某些可达性高的空间吸引了较多的人群,却并不能向其展现报京独特的北侗文化及风貌。例如可达性最高的商业街空间,其两侧建筑为砖混结构,商铺招牌现代化,水泥路面以及整齐划一的宽敞街道使人难以体验到侗族大寨的山野之感。

3.2 局部集成度对比分析

经实地调研发现,在实际生活中,除去农耕,村民日常活动最频繁区域在各自寨区范围内。由于山路崎岖,村民往往会就近进行活动。活动往往包括中老年人惯常的纺织、喝茶闲聊、染布晒布以及青少年的玩耍、打球等。所以仅在村寨中心设有活动场地是不人性化的,在局部范围内提供场所以供人们娱乐及进行小型生产活动是有必要的。而局部集成度代表局部范围内某一空间的可达性,其可以为局部范围内设置便捷到达的活动场所提供依据。局部集成度高的空间代表在一定范围内此空间可达性最高,最能吸引人群。

将重建前后的局部集成度轴线图(图5,图6)进行对比可知,重建后局部集成度数值在1.729以上的轴线由16条增加到19条,数值在1.381以上的轴线由88条增加到120条。村寨空间的局部集成度呈现整体上升状态。火灾重建后,报京村重新扩建了村中原有公共空间,如扩大了原有踩鼓场面积,新建了2个篮球场。将2018年的局部集成度轴线图与建筑分布图、公共使用场所分布图叠加,发现新增加的篮球场均位于各寨区范围局部集成度较高的轴线旁,这使所属寨区的村民能够便捷地使用场地,促进邻里之间的交流交往。

图5 2009年报京村局部集成度示意图Fig.5 Local integration of Baojing Village in 2009

3.3 可理解度对比分析

可理解度图中X表示整体集成度,Y表示局部集成度,右上角R2的数值表示空间整体可理解度数值。对比2个年份的可理解度示意图(图7,图8),R2数值有所上升,由0.206上升至0.314,但均低于0.5。在可理解度参数层面,R2值低于0.5时,说明重建后的村落局部空间与整体空间之间相关性不强。因此,根据报京村的局部空间形态来推测整个村寨空间形态会比较困难,村庄对外地游客来说容易产生迷路的感觉。

图6 2018年报京村局部集成度示意图Fig.6 Local integration of Baojing Village in 2018

图7 2009年报京村可理解度示意图Fig.7 Intelligibility of Baojing Village in 2009

图8 2018年报京村可理解度示意图Fig.8 Intelligibility of Baojing Village in 2018

这与报京村的天然地势和侗族人建造习惯有关。民居在建造中注重与地形灵活巧妙地结合[5],起伏不平的地势造就了立面上高低错落、平面上凹凸变化的建筑群,而与民居相连的道路也呈曲折之态,如顺应等高线修建的横向道路,或是与等高线相垂直或斜交的入户小道。又因侗族人不喜将房屋的正面、尤其是中堂与大路垂直,所以通往民居的道路转折次数较多。这些都加大了人们快速认知空间的困难程度,影响了可理解度的数值,一定程度上说明传统村落的自发生长具有较强的私密性特征以及空间形态较为均质化,即相似程度高。

重建后的村落R2值(R2=0.314)较过去值(R2=0.206)有所增高,这也与大寨、榜边2个寨区的建筑及街道进行了较大程度的重建有关。改造后的大寨和榜边寨区通往住户的街巷空间较以往更通直宽敞,建筑排列更整齐,这使空间的可理解度增高了,但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街巷和民居的私密性。

4 基于空间句法参数分析进行报京村空间优化策略

4.1 延续空间特征,恢复村落中心

村落的集成核因其区位优势和居民多年的生活习惯而形成,此区域集成度高,可达性好。传统村落的发展一般遵循自组织规律,结合现有集成核的发展趋势延伸发展[6]。原有的集成核是报京村寨先民们经常到达的场所,这些场往往隐含着北侗特色的传统生活。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生活方式的转变,这些传统生活行为可能已经被人们遗忘了,进而降低了场所的活力。重建后的报京村在原集成核的位置增设了鼓楼和风雨廊桥,试图强化原有的文化空间,提高空间吸引力。但村落的集成核仍然偏移至新建的商业街道,这其中的原因或许正是因为场所活动的缺失,而不是文化空间的特色不够明显。

在对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开发中,不能仅停留在村落实体空间环境的保护层面,也要重视传统村落中失落的原真生活的探寻、保护与再生[6]。在传统村落中保持村民们传统的生活方式,是保护传统特色最理想的途径。将村落的传统原真生活形成的“文化景观”与古村落旅游结合起来,以实现保护与利用的协调发展。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生活方式的转变,选择传统生活方式的村民已越来越少,对此需要采取政策引导、市场运作的方式来延续和传承传统生活方式。

建议在传统村落的旅游开发中,除了配置完善的旅游服务设施外,还需要尊重历史原真状态和关注旅游体验需求的原则,配置传统生活形成的“文化景观”,以完整地展现传统村落的特色,并借此来传承传统村落的文化[6]。通过社会活动和良好的空间景观相结合,将人流塑造到原集成核处,并通过合理的街巷体系引导将集成核的发展动力辐射到整个村落的空间系统中[7],强化空间的向心力。

4.2 重塑北侗村寨空间景观语言,挖掘潜力空间

经实地调研发现,报京村高整体集成度的空间吸引了大量的人群,是村寨活动的重心,如大寨区域重建后的中心商业街道空间较重建前丧失了北侗特色,中英文结合的现代化招牌比比皆是,北侗村寨独特的侗语文化、乡土材料及建筑特征一无所踪。空间中的语言景观是指“语言、视觉活动、空间实践与文化维度之间的相互作用,特别是以文本为媒介利用符号资源所进行的空间话语建构[19]。”在传统村落中,空间的语言景观是表达区域文化特色的重要途径,是景观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重要的人文地理表征[20-21]。广义上的乡村空间语言景观由交通路牌、标识牌、地名、街道名称、商铺名称以及建筑造型中的文本及从中提取的符号与特征组成。而目前报京村的高整体集成度空间的景观语言没有很好地展现北侗文化特色。建议深入挖掘北侗语言元素和特色染织布料等乡土特色材料,将其运用到村落空间的景观、商业展示牌匾中,增强景观语言的影响力以加深空间所传达出的侗族特征。提倡重建建筑修旧如旧,恢复原本北侗民居的特征。

同时报京村存在许多低整体集成度但却具有巨大旅游潜力的空间,由于道路不够便捷安全或价值没有被发掘,可达性极低,很难与村民或游客产生互动,如报京溪流与天然溶洞。基于空间句法理论,建议进行道路整理,在具潜力的空间进行支路修建以及场地打造,增加与其他区域的连通性,提高其空间可达性与吸引力,将其打造景点纳入村落的主游览路线,将报京的侗族村寨与自然风光融为一体,增加观光体验,使游客体验更加完整的侗寨生活。

4.3 构建多点化、分散化公共空间系统

一直以来,乡村中都存在着一些可以称之为“公共领域”的空间。传统乡村聚落中的村口、桥头、祠堂等空间,承载着乡村居民的生活习惯与公共活动,是乡村聚落整体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维系着社区的认同感,传承着传统文化的精神[8]。同时公共空间是极度复合的空间,同一空间能够承载多种功能活动。随着乡村不断发展,传统村落公共空间承载的功能也与时俱进。经实地调研发现,报京村重建后新增的2个篮球场使用频率非常高,这说明报京村的公共空间除了承载原有的民族节庆、宗教仪式、生产劳作、沟通交往等功能外,如今也需要承载运动娱乐的功能。

图9 新增公共空间分布图Fig.9 Distribution of new public space

目前,从报京村现状的公共空间分布图中可以看出,报京村各寨区的公共场所数量十分不均等。如果榜边寨区的人们需要一个空间进行聚集娱乐或运动,需要跨越一定距离到达其他寨区,这给村民的日常活动造成一定不便,也不利于邻里交流互动。因此,将报京村公共空间现状图、建筑分布图和局部集成度轴线图叠加,从公共空间分布均等性的角度出发,由于局部集成度高的轴线代表在一定范围内可达性高,因此可在局部集成度高的轴线位置旁设公共空间,以达到公共空间多点化、分散化的目的,减少村民的出行距离,满足村民的使用需求。由于公共空间承载的文化功能较为特殊,为非日常必要活动。因此,从公共空间分布的均等化角度出发,优先考虑能满足生产劳作、沟通交往和运动娱乐功能的公共空间在各寨区达到数量均衡。结合场地实地调研与报京村现状空间局部集成度示意图优化后的公共空间分布可知(图9),新增的4个公共空间均分布于各寨区可达性较高的红色和橙黄色轴线周围。

4.4 修复街巷肌理,营建侗寨特色

重建后的报京村,笔直大道越来越多,而传统村落所特有的曲径通幽小径越来越少。村落空间的整体可理解度升高,但是居住组团的街巷肌理被破坏。建议合理地处理街巷空间的连接与过渡,延续传统村落街巷空间的丰富性,保留街巷空间转折丰富的特征,适当增加空间的复杂程度,保持传统村落的整体空间形态特征[7]。增加核心街道的互动性,以提高街巷的可达性与识别性,可设置标识牌等基础设施或互动设施,以提高空间的可理解度,满足游客的快速认知需求。对于一些生活性巷道要控制可达性,保证村民居住功能需要的私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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