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时代物流业劳动力成本的分析

何煊嵘 孙昕雅 何敦康 张虹

内容摘要  随着人工智能对生产技术改革，人工劳动力岗位面临被机器或机器人替代的危机。物流业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吸纳大量新生代农民工，所以选择物流企业分析该现象对劳动力成本趋势和结构的影响，并探讨物流业劳动力成本的变化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带来的影响。

关键词  物流业 劳动力成本 新生代农民工

1 物流业劳动力成本分析

1.1 劳动力成本概念

劳动力成本（the cost of labor）是指企业（单位）因劳动力、劳动对象、劳动手段、雇佣社会劳动力而支付的费用以及资金等。狭义上劳动力成本是指企业因雇佣社会劳动力而支付的费用;广义上劳动力成本指企业为了获得劳动成果，在投入原材料之后，到生产出产品的阶段为止所发生的成本费用[1]。本文采用劳动力成本的广义含义，认为在物流业中劳动力总成本包括人工劳动力成本和机器劳动力成本两部分。人工劳动力成本即狭义上的劳动力成本，在企业中体现为职工薪酬。机器劳动力成本理解为企业为了使机器达到生产状态并且不停运转所发生的费用，但不包括人工管理费用。

1.2 韵达快递劳动力成本变化

物流业劳动力成本无法直接从年报中获得，以韵达快递为例，要得到韵达快递的劳动力成本数据，先观察韵达快递的营业成本。韵达快递的营业成本主要由中转相关成本构成，占百分之九十以上，还有面单成本、物料销售成本等。将中转相关成本等同看作劳动力成本，因为中转成本包括运输成本、职工薪酬、装卸扫描费、折旧摊销、办公及租赁、中转其他成本。其中运输成本、装卸扫描费、折旧摊销、办公及租赁、中转其他成本可以归集到机器劳动力成本，职工薪酬可以归集到人工劳动力成本，所以将中转相关成本看作劳动力成本。韵达快递2015—2018年劳动力成本保持上升，从31亿多持续上升至84亿多，劳动力成本由于业务量的增大而增大，但是占营业成本比重却从91.62%持续下降至85.12%。

人工劳动力成本的参考量是职工薪酬，韵达快递人工劳动力成本的数据约等于职工薪酬。图1是韵达在2015到2018年职工薪酬的数据，职工薪酬大幅度下降后有小幅度回升，职工薪酬的小幅度上涨是因为韵达员工的平均工资上涨。职工薪酬等于人均工资乘以职工人数，又因為韵达职工人数近三年从9666变为8723减少了943人，说明了人工劳动力成本小幅度上涨只是因为员工工资的小幅上涨。而职工薪酬占总营业成本的比重从16.93%大幅下降为4.20%，即人工劳动力成本占比下降，说明人工智能的技术改革有利于降低物流企业的人工劳动力成本占比。

得出人工劳动力成本占营业成本比重的数据和劳动力成本占营业成本比重的两个数据，即韵达快递的职工薪酬占营业成本的比重和中转相关成本占营业成本的比重，两者相除就是人工劳动力成本占劳动力成本的比重。机器劳动力成本为劳动力总成本减去人工劳动力成本，也就是说机器劳动力成本占劳动力总成本的比重加上人工劳动力成本占劳动力总成本的比重等于单位一，所以机器劳动力成本占比上升，证明了韵达快递近年有研发费用、购买人工智能新机器方面的资金投入。韵达快递2015—2018年劳动力成本结构变化如表1所示[2]。

2 劳动力成本变化对物流业发展的作用

对于物流业来说，单票成本下降有利于企业在市场上的竞争，尤其是中国近年来电商拉动整体物流业发展，在市场快速扩张时，单票成本下降有利于企业在行业中的价格竞争，可以说快递单票成本是决定这场竞争的关键因素。

劳动力成本变化表现为人工劳动力成本的下降和机器劳动力成本的上升，这种变化对企业产生的作用效果表现为快递单票成本的下降，2015—2018年，韵达快递单票快递成本分别为1.58、1.47、1.38、1.22。快递单票成本等于营业成本除以快递单量的商，单票成本逐年降低是因为单票劳动力成本降低，单票成本等于单票劳动力成本加单票其他成本。即劳动力成本结构变化导致了单票劳动力成本下降，使得单票成本下降。

从另一方面思考，韵达快递单票成本降低，这是规模化、技术改革的综合作用。近几年中国电商对快递的需求持续增加，所以快递业务量猛增，单票成本降低与韵达快递规模化运作息息相关。而单票成本等于单票固定成本加单票变动成本，在没有运用新的物流人工智能技术的情况下，单票变动成本保持不变，单票固定成本随快递单量的增加而减少。

得到结论：人工智能技术的运用导致了物流业劳动力成本结构发生变化，同时也使得物流业规模化运作得以实现，结果物流业快递单票成本下降，这有利于企业发展时具备更强的竞争力。

3 劳动力成本变化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的影响

首先说明物流业从业人员构成情况，根据2017年4月28日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和中国物流信息中心发布的《中国电商物流与快递从业人员调查报告》调查显示物流业从业人员青年所占比重达到 80.23%，36-40岁的从业人员占 13.75%，41岁以上的从业人员占6%;农村户口的从业人员占 65.55%， 城镇户口占 34.45%。这是2017年发布的数据，因为新生代农民工是指1980年以后出生的农村户籍的劳动力，即中国物流业大部分员工都是新生代农民工，所以通过物流业研究劳动力成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的影响是科学合理的。

新生代农民工是指在20世纪80年代以后出生的，进城从事非农业生产达到半年以上的，户籍在农村的劳动力。他们相比较人工智能机器工作特点是：人需要休息，工作时间短，还有法定休息日;工作强度小，高负荷高强度工作健康会出问题;工作状况会有突发性，病假、事假等导致无法按时完成工作;管理成本高。

分析物流业人工劳动力成本变化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影响，重点研究企业的人工劳动力成本的变化。人工劳动力成本由职工平均薪酬和职工人数决定。韵达快递、顺丰速运2016—2018年职工人数及薪酬变化如表2所示[3]。

由于仅韵达快递一家企业在中国整体物流业中规模有限，所以分析顺丰速运和韵达快递两家企業的在职工人数和职工薪酬更能宏观地代表物流业整体新生代农民工工作收入状况。分别纵向分析韵达快递和顺丰速运，韵达快递近三年职工人数有略微下降，而顺丰速运职工人数略有上涨。但二者业务量的增长速度都远远大于职工人数的增长速度，从这点可看出人工智能技术在快递运输中发挥的重要作用。整体对比两家企业职工人数，韵达快递人数略微下降，顺丰速运略微上涨，本研究不能得到人工智能会使新生代农民工面临失业风险的结论，相关数据和证据原因还不明确。

横向对比，韵达快递员工平均月收入比顺丰速运员工平均月收入低约2000元。这是因为顺丰速运在人工智能物流技术改革中处于优势地位，技术更加先进成熟，部分员工转向了收入更高的管理岗位。证明了虽然人工智能目前并没有使新生代农民工面临较大的失业风险，但依然会对其工作内容、收入、学历技能要求产生影响。

4 结论建议

4.1 物流业劳动力成本变动结论总结

通过对成本数据的收集和对比分析，可以得到以下结论：随着人工智能的普及，物流业人工劳动力成本占劳动力成本比例逐年下降，劳动力成本占营业成本比例下降。这是由于人工智能相较于普通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优势导致的劳动力成本结构变化，而劳动力成本结构的优化又可以使物流业快递单票成本下降来提高企业发展竞争优势。

劳动力成本的变化是否会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产生影响，通过对韵达快递和顺丰速运人工劳动力成本以及职工人数的对比分析，可以得到以下结论：由于电商带动物流业发展，使得行业整体快递业务量上涨，所以物流业新生代农民工员工人数未发生明显变化，本研究方法目前不能得到人工智能技术会使新生代农民工面临失业风险的结论，但是仍然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产生一定的影响，从工作内容、收入、学历技能要求等都会发生一定的变化。

总的来说，人工智能的研发以及普遍应用对企业发展有利，应该坚定的发展物流业人工智能技术，加大人力和资金的投入。物流业技术升级后，简单的劳动密集型岗位在不减少雇佣人数的情况下向管理人员转移。与此同时，在人工智能普及之后农民工质量需求水平会相应提高，更多职位要求是体力和技术并行，新生代农民工必须通过再教育或职业培训进行技能升级。

4.2 新生代农民工就业建议

就新生代农民工而言，虽然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水平与上一代相比有所提高，但其受教育水平仍然很难达到新兴产业创造的就业机会要求和标准。为了适应“机器换人”的时代大趋势，新生代农民工必须进行技能升级，工作内容向管理岗位转移。

就政府部门而言，需要建立健全社会制度保障和提供再教育、职业培训等支持。完善新生代农民工社会保障，鼓励新生代农民工稳定就业。新生代农民工的保障不仅包括法律法规和社会保障，还需要关注他们心理需求，获得精神上的认可，从各个方面，全面考虑新生代农民工作为一个社会人的心理生理需求，应通过拓展有效的继续教育组织形式、扩展丰富的继续教育内容，为新生代农民工提升就业能力提出可行性建议。

（第一作者系中国劳动关系学院 在读本科生）

【参考文献】

[1]姜胜洪.当前我国新生代农民工存在的问题及对策研究[J].兰州学刊，2011（3）：89-92.

[2]王妍，张丽元，陈子宇，等.浅析当前新生代农民工存在的问题及对策[J].农家参谋，2019（19）：28.

[3]李侠，张同利.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投资现状及提升路径[J].对外经贸，2019（8）：118-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