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下的中国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发展研究

凌林

摘要：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严重影响了全国人民的正常生产生活，为了研究在此背景下中国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如何发挥“金融稳定器”作用，作者在分析了疫情对我国宏观经济、产业与微观个体影响的基础上，进一步从处置周期、投资机遇、资产规模等角度研究了疫情对中国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影响。作者认为，作为我国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门，金融资产管理公司面对当前国内经济发展情况和突如其来的疫情，应密切把握政策要点，从强化主业、服务民营企业、创新体制机制、利用金融科技等方面盘活存量资产、优化资源配置，积极发挥逆周期功能。

关键词：新冠肺炎  金融风险  金融资产管理公司  不良资产

2020年初，一场新冠肺炎疫情在全国范围内迅速蔓延，严重影响全国人民的正常生產生活。本次疫情暴发时适逢春节假期，直接影响住宿、零售、餐饮、娱乐及旅游等国内主要消费及服务业，延迟复工也对工业生产乃至出口造成一定的冲击。在实体经济中，尤其是相对脆弱的民营企业首当其冲[1]。党的十九大和第五次全国金融管理工作会议对金融服务工作提出了明确发展要求。其中，党的十九大提出要深化金融体制改革，特别是提升实体经济服务的能力。第五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提出：金融工作担负着服务实体经济、防范金融风险和深化金融改革三大任务。从党和国家关于金融工作的新要求来看，服务实体经济发展和防控金融风险成为今后一个时期做好金融工作的两大重要任务。因此，在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宏观经济、金融行业造成强烈冲击的背景下，充分发挥金融资产管理公司作用尤为重要。

一、当前疫情对宏观经济、产业与微观个体的影响

（一）对宏观经济短期造成负面影响

一是从宏观角度看，国内需求和生产下降明显，投资、消费、出口“三驾马车”受到沉重打击，直接导致了失业率在短期内显著上升和物价飞速上涨[2]。行业方面：住宿、零售、餐饮、娱乐及旅游等国内主要消费及服务业等受到的冲击最大，特别是对于众多小微企业，疫情导致企业资金链受到严重影响;酒店等与可选消费息息相关的行业，以及化工、建筑、钢铁等劳动力密集型制造业，都受到明显影响。

二是面临的外部环境较2003年非典疫情期间更为恶化。当前逆全球化抬头，中美贸易摩擦不断。虽然中美双方的第一阶段贸易协议于2020年1月签署完毕，但是贸易摩擦仍存在反复的可能，直接表现在美国仍分别对约2500亿美元和约1200亿美元的中国进口商品维持25%和7.5%的关税。

三是内部经济下行加剧疫情的影响。相较于2003年经济整体处于上行周期，当前我国经济正处于增速换挡阶段，人口老龄化趋势加快，宏观杠杆率偏高，2019年底经济低位暂稳但基础不牢。房地产投资受融资收紧影响处在下行通道、基建年初发力制约后续回升空间、部门高杠杆率和就业压力大制约居民消费回暖[2]。

（二）三大产业均受到不同程度影响

一是疫情对第一产业的影响有限。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19年全国第一产业在GDP中的占比仅为7.1%，产生的影响对于全国经济并不会造成巨大的冲击，但总体影响还是负面的。疫情扩散之后，会引发人们对食品安全问题的关注，从而会影响消费。养殖行业会加快规模化、产业化、安全化发展，进而推动第一产业升级。

二是造成第二产业增速回落。第二产业主要包括工业和建筑业。制造业的困境大致是从下游逐渐向上传递的，比如疫情造成国内服装需求减少，然后服装行业面临的困境传递给纺织业，再传递给纺织机械制造业等。其他行业也大致如此，在湖北尤其是武汉主导的第二产业中，随着武汉相对其他地区的更长时间停产，将会对全国整个产业链下游产业造成供给不足的风险。2019年，武汉市的三大支柱产业分别为光电子信息、汽车及零部件和生物医药及医疗器械，2018年主营业务收入总量突破5000亿元。武汉主导的三大产业受到疫情影响从而影响全国整个产业链，包括全国的手机生产、芯片生产、电缆生产、汽车制造、医药研发在内的多个行业，将会因为武汉企业更长时间的停产，国内不少企业面临上游断供的危机。

三是疫情对第三产业影响巨大。第三产业的规模在2019年已占GDP比重近54%，在三大产业中所占比重最高。在2019年初步核实的第三产业GDP的构成中，批发零售业占17.9%，金融业占14.4%，房地产占13.0%，餐饮业和住宿业占3.4%。当前，酒店、旅游、餐饮等服务业已面临需求的萎缩，短期内将面临较大风险。从长期看，虽然随着疫情得到逐步控制服务业将有所回暖，但损失难以弥补。

（三）疫情对微观个体的冲击

从受疫情冲击程度看，短期内第三产业大于一二产业，民企大于国企，小微企业大于大企业，农民工大于正式工[3]。短期内企业正常的经营计划将被打乱，经营中断可能导致订单合同违约、资金周转困难，部分体量较小、抗风险能力较弱的中小微企业将面临破产倒闭的困境，风险还可能沿着供应链和担保链上下及横向传导，引发局部性危机。全国采购经理调查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3月25日，大中型制造业企业复工率虽达到96.6%，但当前国内外疫情防控和经济形势仍在发生新的重大变化，世界疫情呈加速扩散蔓延态势，世界经济贸易增长遭受冲击严重，我国疫情输入压力加大，经济发展特别是产业链恢复面临新的挑战，需求下降导致的新订单不足，成为限制企业提升产能利用率的关键。部分传统行业订单主要是年前签订的;部分行业受上游企业影响难以开展生产;特别是部分外贸企业，由于国外疫情迅速发展，海外市场不确定性迅速上升，相关企业或面临较大冲击。从长期来看，疫情对于大型企业而言并不会产生特别巨大的影响，对于中小企业而言则是一次出清过程，附加值较低的劳动力密集型企业将会离场。

二、疫情对中国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影响

我国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诞生于亚洲金融危机之时，成立之初，以政策性业务为主体，通过收购、管理、处置国有商业银行的不良资产，促进了国有银行资产负债表和金融体系整体的健康。作为金融风险的“防火墙”，我国金融资产管理公司通过处置不良资产，长期以来发挥着化解金融风险、维护金融稳定、救助问题企业等重要作用[4]。自2007年商业化转型以来，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金融功能发生了变化：一是具备强大的存量资产盘活功能，在金融不良领域，在原有不良资产收处业务的基础上，拓展出投资、融资、咨询、托管等业务，同时在处置风险机构过程中，逐渐成长为包含银、证、保、信、基以及其他行业子公司在内的综合金融集团[5]。在非金融不良领域，通过收购不良的应收账款等资产，利用债务重组、资产重组等方式进行处置，提高实体企业的资金来源。二是依然具有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功能，无论是政策性时期，还是商业化转型发展时期，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始终坚持以从事逆周期的不良资产收购处置工作为主业，是不良资产市场的主要参与者，继续对金融机构和实体企业发挥着重要的风险化解和产业再生作用，依然起到了“金融稳定器”作用[6]。

近年来，从地方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到民营金融资产管理公司，从外资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入局到第五家全国性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落地，再加之银行系的金融投资公司，中国不良资产市场的参与者逐步增加，形成了“5+N+银行系+外资系”的新格局④。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进入增速换挡的“L型”触底期，内外部经济环境日趋严峻复杂，加之突如其来的疫情，2020年国内经济将承受更大的下行压力。短期看，会增大金融资产管理公司不良资产业务经营难度，但从长期看，不良资产行业的投资机会也将增多，为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进一步回归主业提供契机。

（一）影响不良资产处置周期

疫情长期持续影响会延长不良资产处置周期，拉长诉讼进程，阻碍抵押物处置，对整个不良资产处置的推进产生不利影响。同时，不良资产处置周期的延长，预计会使得不良资产的估值和定价大打折扣。一方面，各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正常的收购计划将被打乱。当前在政府政策的引导下，各大银行机构积极调整信贷策略，提升不良容忍度，市场上的不良资产包供给不会显著增多;另一方面，从不良资产处置端看，无论资产通过债权转让、法院执行或债务重组等何种方式进行处置，资产营销、客户洽谈、尽职调查、资产评估及聘请中介机构提供服务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上述机构由于疫情无法复工将影响工作开展，延迟处置计划，进而进一步加大资产持有成本，挤占利润。

（二）新投资机遇露出端倪

面对疫情冲击，一些新兴行业崛起，提供了投资机遇，如本次疫情可能进一步加速线上办公、线上娱乐、餐饮外卖、医药健康、大数据领域的新发展。2020年4月17日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明确提出，加强传统基础设施和新型基础设施投资，促进传统产业改造升级，扩大战略性新兴产业投资。可以预见，随着全国各地积极推动扩大有效投资，数据中心、5G技术、人工智能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将成为引领新一轮投资的亮点，后续政策上可能会给予一定倾斜和更大扶持力度，形成新的投资机会。同时，从社会投融资角度看，疫情影响更多的是节奏而非总量。影响投融资规模的最主要因素是产业规划、项目储备和资金来源，这些因素受疫情影响相对有限。虽然疫情期间各省经济活动基本停滞，但一旦疫情得到控制实现全面复工复产，投融资需求将重新启动。若再叠加考虑疫情后大批企业的流动性融资需求和政府出台刺激投资的扶持政策，各省投融资规模总量将会大幅度增长。

（三）提高未来不良资产规模

近年来，国内不良资产规模逐年增加，无论是不良贷款余额还是不良贷款率都在持续上升。随着2020年国内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和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引发违约潮的概率越来越大，批发零售、酒店、商业地产、轻工制造、建筑、餐饮、休闲服务、放映等行业受到疫情影响最大，特别是其中的民营中小微企业在短期内无法摆脱经营困境，并且随着部分行业信用风险的聚集和暴露，其经营不利反映在金融及资本市场上，将直接导致债券违约增多，私募基金非标业务违约、股权投资业务损失、融资租赁公司融资租赁合同无法继续履行等。根据中国银保监会公布数据，截至2020年一季度末，我国商业银行不良贷款余额26121亿元，较上季末增加1986亿元;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1.91%，较上季末增加0.05%⑤。考虑到全球特殊时期对国内的影响，预计二季度资产质量仍会继续下行。可以预见，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常态化，中小微企业的信用风险会引发违约潮，银行信贷的不良率上升，不良资产市场规模将进一步扩大。同时，国家货币、金融政策加大对企业信贷力度的支持，对不良资产市场规模亦有助推作用。

三、充分发挥中国金融资产管理公司作用

随着本次抗疫从攻坚战进入持久战，金融业相关方面所受影响仍难以预估。作为我国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门，金融资产管理公司面对当前形势应密切把握政策要点，以“问题资源”为主要经营对象，以并购重组业务优势为手段，盘活存量资产、优化资源配置，继续发挥“金融稳定器”功能。

（一）进一步强化不良资产主业

中国的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成立于金融救助，成长于金融救助，转型于金融救助，其价值也正是在化解金融风险、维护社会稳定的过程中彰显[7]。虽然近期国内疫情蔓延得到有效遏制，但是全球疫情蔓延势头依然严峻，短期内体量较小的中小企业特别是外贸企业，受延迟复工、抑制消费和出口锐减的影响，其遭受的损失可能巨大。这使得未来一段时间内，银行回款将可能面临较大压力。

面对当前形势，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要主动出击，把握不良资产业务机遇，以化解金融风险、服务实体经济为最高使命，积极适应不良资产市场最新变化，把握当前不良资产市场供给规模大幅增加的有利时机，巩固提升不良资产核心竞争优势。首先要加大对银行、非银行金融机构以及非金融机构等不良资产的收购力度，通过有效的尽职调查和科学的估值定价、精确的交易结构设计等提升不良资产收购能力，避免给后续经营处置造成较大盈利压力。其次要优化资产经营处置模式，以投行思维看待不良资产，重点关注商业地产、旅游、餐饮、制药、汽车制造等受疫情影响较大的行业，分类管理、分类施策，通过市场化债转股、股权投资和并购重组等多种方式运营不良资产，精细化运作，提升不良资产价值。

（二）積极服务民营企业发展

民营经济是我国国民经济、就业、创新等的重要支撑，是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力量。2020年2月1日，人民银行、财政部、银保监会、证监会、外汇局联合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强化金融支持防控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的通知》，要求加大对民营企业支持力度。2018年以来，在去杠杆、强监管叠加经济下行压力加大背景下，金融机构风险偏好下降，一些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在发展中遇到了资金周转、正常经营等困难。为纾困民营企业，国家层面出台了一系列在金融政策方面扶持民营企业的措施，并取得了一定效果。

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要积极发挥逆周期功能，充分发挥分类经营各类问题资产和问题企业的核心优势，通过各种金融工具的不同组合运用，多措并举为不同的企业需求提供差异化的产品和服务。一方面要深入支持优质困难企业，对于符合国家产业发展方向、主业相对集中于实体经济、技术先进、产品有市场、暂时遇到困难的民营企业，通过债务重组、并购重组等综合手段给予支持，减少企业财务成本负担。另一方面，要结合当前业务变化及资产风险状况，不简单采取平仓处置方式，对基本面良好但暂时出现流动性困难的企业，在企业尽责自救的基础上，通过业务延期、展期、补充其它增信、协助引进战略投资等方式努力帮助民营上市公司渡过难关，纾解股权质押风险[8]。对疫情受困行业的龙头企业，可以探索小股权、大债权的合作模式，适当减轻其前期还款压力，助力其迅速恢复产能甚至借势开展并购。在企业发展的同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债权的安全性也进一步提升，并可以在合作后期分享更为可观的利润。

（三）创新体制机制，助力区域协调发展

当前国内整体疫情已得到有效控制，考虑到国内不同地区、不同城市之间在控制成效方面存在一定差距，资产管理公司要结合不同地区经济金融发展实际和疫情控制程度，加快体制机制创新，提供全方位、一站式综合金融服务。注重树立“不良资产+”的经营理念，以不良资产经营为基点，撬动市场化债转股、问题企业和机构并购重组、托管清算、受托管理处置不良资产、综合咨询顾问等不良资产主业及相关业务，帮助问题企业降杠杆、增活力，促进问题企业的重建和再生。同时，要积极对接“一带一路”、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雄安新区建设、海南自贸区（港）等重要国家倡议、战略，助力推动区域协调发展，针对区域协调发展中的不同金融需求，提供适当的产品结构和运作模式，确保业务高效运营，提高市场反应能力。

作为地方金融体系的一部分，地方金融资产管理公司与全国性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相比，具有明显的本地化优势，具体表现在与地方金融管理部门及地方金融机构联系更为密切，与当地政府沟通协调更加顺畅，不良资产处置效率也相对较高。基于此，在当地企业因疫情影响陷入困难而风险暴露之际，地方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更要与本地经济发展大局保持一致，主动担当作为，积极发挥“人缘”和“地缘”优势，将任务转化为业务，深入挖掘各种潜在业务资源，妥善化解金融风险，维护社会稳定。

（四）利用金融科技，构建资产处置生态圈

随着大数据、区块链等技术的发展，不良资产的相关服务机构，例如会计师事务所、征信公司、证券交易所等都在进行“互联网+”的创新[9]。在经济增长放缓和金融调整的周期中，处置不良资产的传统方式已经不能完全满足现阶段市场的发展需要，2020年初的这场疫情进一步凸显了金融科技对于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可持续发展的支撑作用。与此同时，互联网技术使更多的关联企业、股东等信息的获取难度下降，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要利用其优势，构建“互联网+不良资产处置”生态圈，通过互联网进行资产转让处置的营销推介，突破传统不良资产处置时受制于信息不对称、咨询传播率不高等种种局限，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模式，提升包含不良资产在内的特殊资产处置环节效率[10]。同时，网上拍卖实现资产处置，过程更加公开透明，能够较大程度地杜绝暗箱操作、利益输送、恶意串通等现象，并可召集最多的参与者，实现资产价值最大化，无形中提高交易效率。

四、结语

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产生与发展是中国金融改革进程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金融体系的清道夫，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处置不良资产、救助问题机构等功能是其他金融机构所不能替代的，其在化解系统性金融风险方面的作用也是不可或缺的。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对我国宏观经济和金融行业造成的强烈冲击，金融资产管理公司要从妥善做好服务实体经济发展和防控金融风险两大重要任务角度出发，多筹并举，积极发挥逆周期功能，维护社会稳定，坚决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在加大对民营企业帮扶力度的同时，要把握当前不良资产市场供给规模大幅增加的有利时机，创新体制机制，主动担当作为，大力发挥金融科技作用，通过与大数据、区块链等互联网技术相结合，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模式，提升资产处置效率。

注释：

①数据来源：《2019年武汉市政府工作报告》，长江日报，http：//www.cjrbapp.cjn.cn/p/69890.html，2019-1-9。

②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2001/t20200117_1723591.html，2020-1-18。

③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2003/t20200331_1735877.html，2020-3-31。

④“5”是指华融、长城、东方、信达以及2020年3月5日成立的银河资产等5家央企资产公司，是不良资产处置的主渠道;“N”是指各地方资产公司，以收购区域性的不良资产为主，在防范和化解区域性金融风险方面有一定本地化优势;“银行系”指银行控股的资产投资公司，“外资系”指外资控股的资产公司。

⑤数据来源：《2020年商业银行主要指标分机构类情况表（季度）》，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http：//www.cbirc.gov.cn/cn/view/pages/ItemDetail.html？docId=903311&itemId=954&generaltype=0，2020-5-12。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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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任泽平，罗志恒，贺晨，马家进，孙婉莹.疫情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分析与政策建议[J/OL].恒大研究院，2020-1-31.

[3]李锦.病毒疫情对国有企业的经济影响与对策[J/OL].企业观察网，2020-2-17.

[4]贺志峰.回归本源强主业+化解风险重担当—对金融资产管理公司高质量发展的思考[J].河北金融，2019 （3）：22-28.

[5]沈圳.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管理体制改革完善探析[J].行政事业资产与财务，2019 （15）：37-39.

[6]王元凯.国有资产管理公司金融功能的国际比较[J].新金融，2015（3）：43-47.

[7]沈晓明.金融资产管理公司须不忘初心 强化主业[N].证券时报，2018-6-14（A02）.

[8]沈仁康.創新民企金融服务模式[J].中国金融，2019 （5）：12-15.

[9]巴曙松，杨春波，陈金鑫.中国不良资产管理行业的发展新趋势[J].金融市场，2018（3）：38-46.

[10]李玉敏.“网拍”助力资产公司加快不良处置 资产价格趋于理性[J/OL].21世纪经济报道，2018-10-29.

作者单位：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