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的生态发展研究

王飞 李绚兮 顾小清

[摘   要] 随着以互联网技术为代表的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日益蓬勃发展，在促进教育信息化发展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文章采用案例研究法，选取四个具有代表性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案例，在深入剖析其在促进教育信息化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的基础上，从生态学视角提出健康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模型，并从中提炼出一些可行的建议：（1）活跃市场，推广教育产品;（2）统一标准，破除信息孤岛;（3）重塑关系，弥合多元缝隙;（4）构筑生态，实现循环发展业务;（5）明细权责，维护数据安全。

[关键词] 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 生态发展; 服务提供商; 案例研究

[中图分类号] G434            [文献标志码] A

[作者简介] 王飞（1977—），女，辽宁沈阳人。讲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教育信息化、CSCL研究。E-mail：56334810 @qq.com。

一、引   言

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是促进教育信息化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1]。近年来，国家已深刻认识到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对教育信息化发展的重要性，密集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推动企业提供优质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助力教育信息化的建设。从早前的《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2]，到《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3]，再到近期的《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4]，都明确提出“积极鼓励企业投入资金，提供优质的信息化产品和服务”，旨在通过机制创新充分调动企业参与的积极性，不断推出各种优质的资源、应用和服务，覆盖教育信息化的各个应用领域，推动教育信息化可持续发展[5]。在政策推动与资本跟进的持续影响下，越来越多的企业涉足教育领域，成为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的提供者，围绕教育用户需求不断创新，提供自身最擅长的信息技术产品和服务。企业之间通过合作与竞争，打造成熟的教育信息化生态产业链，逐步构建一个不断创新发展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市场，加快教育信息化发展。

然而，相对于教育信息化的其他要素，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还处于“野蛮生长”阶段。尽管大量教育产品和服务企业涌入教育领域，但规范、标准远未完善，过程监管缺乏，需求方与供应方的关系模糊，特别是数字资源和所产生的应用数据的拥有和访问权限等问题愈发凸显出来。因此，在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市场日益繁荣的背后，充斥着各种质疑和困惑之声。那么，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究竟能否满足教育市场的实际需求，在其服务过程中存在哪些困境，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及其提供者又该如何应对？这些都是政府和研究者所关注的焦点。为了让优质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在教育市场中顺畅流动，满足教育市场的多样化、个性化需求，促进教育信息化的健康发展，我们有必要从生态学视角出发，探究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的生态发展。为此，本研究聚焦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在教育信息化系统中的地位与角色，访谈多家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提供商（以下简称“服务提供商”）以获取数据和资料。通过分析多个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提供案例，探究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的内部机制，并构建健康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模型，以期从新的视角全面建构政府、服务提供商、教育用户三者之间的生态关系，以及服务提供商在这一生态关系中的定位，为政府、服务提供商、教育用户的战略发展路径提供有益的启示和借鉴。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基于生态系统视域开展研究，综合采用问卷调查、访谈、案例分析等方法收集研究数据，其中，访谈法和问卷调查法主要用来收集服务提供商对其产品的看法以及所有服務提供商的作用;案例分析法主要用于对调研过程中获取的多个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提供案例进行分析。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收集了定量和定性两类数据。定量数据来源于服务提供商的教育信息化角色调查问卷，由此确定服务提供商对其产品的看法以及所有服务提供商的作用。基于文献调研和服务提供商实地访谈设计了调查问卷，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服务提供商对其产品和服务的看法，共6个题项;第二部分是服务提供商对其教育信息化角色的看法，共13个题项;第三部分是主观题，围绕对服务提供商的教育信息化角色、面临困境的看法及未来规划展开，共3个题项。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的题项均采用Likert5级量表形式（1=非常不认为，5=非常认为）。共回收问卷55份，有效问卷55份，有效率100%。通过专家对问卷内容的审核，确保了问卷内容的效度。利用SPSS软件对问卷信度进行分析，问卷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的Alpha信度系数分别为0.656和0.927，问卷可信度较高。

定性数据包括三类主要来源：第一类数据主要是与服务提供商相关的文献档案，包括内部文件、官方网站的公开报告以及相关新闻和公开报道;第二类数据来源于对多家服务提供商的访谈，通过正式或非正式访谈的形式了解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的发展需求、在发展中遇到的问题以及整个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市场面临的困境;第三类数据主要来源于调查问卷的第三部分主观题。本研究采用半结构式访谈方式访谈了四家服务提供商代表，每次采访持续1～1.5小时。访谈提纲主要包括：是否了解教育信息化服务市场的现状？服务提供商在整个服务市场中的地位如何？扮演的角色都有哪些？是否与其他公司有合作关系？在这个生态系统中都面临哪些困难和瓶颈？如何应对？未来在教育信息化方面有什么样的发展规划？

（二）分析过程与方法

定量数据包括调查问卷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的信息，采用SPSS统计软件对问卷数据进行分析，追踪服务提供商对其产品的看法以及所有服务提供商的作用。对于定性数据，主要采用扎根理论的方法，探究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及其提供者的自身发展现状、所处困境及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市场背后存在的问题。首先，对访谈实录数据进行预处理，将其转录为文本信息，并按“服务提供商名称首字母缩写”与“员工编码”来标记受访的服务提供商员工编号，如TX1代表编号为腾讯教育企业的员工1。其次，采用Altas.ti软件对访谈数据、二手文献及问卷中的主观题等定性数据进行具体编码，对其进行备注、整理，为进一步的阐述和剖析提供理论依据。

（三）服务提供商关系错综复杂

教育市场的逐利行为使得服务提供商之间存在竞争关系。访谈结果表明，对整个生态系统而言，这种服务提供商之间的竞争在一定程度上属于良性发展，如“小企业受限于技术难以突破，被大企业收购后，可以利用大企业的科研力量和经费，打造出功能更强大的产品，加速其发展”（TX1）。此外，无论是核心服务提供商，还是中小型服务提供商，均认为中小型服务提供商提供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填补教育市场的多元化缝隙，“并与大企业共同构成生态圈，满足教育市场的信息化需求”（TD1）。TX1认为，“吞并小企业后补充了企业产品的生存线，扩大了企业产品的覆盖面和市场占有率，学校也避免因企业倒闭带来的数据流失、后续服务中断等风险”。

（四）法规缺失，数据资产的权属与安全存在隐患

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中的一个隐患是数据资产的权属与数据安全。在服务提供商为学校提供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的过程中会产生大量数字资产，包括数字资源和教育数据。前者包括吸收了学校需求孵化成熟的数字技术系统、数字学习资源和数字教育应用;后者则是蕴含丰富价值的教育数据。这些数字资产的版权归属没有清晰界定，教育数据的访问权限以及数据的安全也缺乏应有的保证。从现有状态来看，供需双方中学校处于弱势，服务提供商拥有不受限制的数字资产权限及数据使用权限，从而留下很大隐患。对于数字资产的权属界定和教育数据的所有权、使用权以及安全性问责，都需要在法律法规层面有清晰界定。

（五）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尚未成熟

目前整个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发展尚未成熟，处于雏形阶段。大量服务提供商涌入教育市场，提供信息技术支持，配合学校长期使用。然而，学校端口对服务提供商的吸纳程度不够，整个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系统尚未形成一个良好的运作机制。“健康的生态系统应该是一个循环系统，既有补充又有吸入。但目前由于反馈机制尚未成熟，只有输入没有输出，导致企业无法及时从教育用户那里获得反馈信息”（KDXF1）。TX1也认为，用户提供的产品反馈对于服务提供商的自身发展是至关重要的。此外，教育信息化实践先行所带来的政策、法规滞后问题，也会加剧学校的担忧。上述原因最终导致整个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处于雏形阶段，有待进一步完善。

五、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

模型的构建与发展策略

（一）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模型的构建

为教育提供产品和服务支持是教育信息化企业发展的核心使命。从整个教育信息化企业发展的角度看，其产品和服务的可持续性会受到整个企业生态环境的影响。因此，若要实现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的可持续发展，厘清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系统中各要素之间的逻辑关系是首要任务。为此，我们需要从整个企业生态系统入手，萃取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的核心要素及其相互作用机制。所谓企业生态系统，是指与企业互动的所有个人、组织、政府实体及法规等，通常包括生产商、销售商、投资商、供应商、消费者、竞争者、互补者、企业所有者以及相关政府部门等众多要素[11]。其中，生产商、销售商、投资商、供应商是企业在生态系统中扮演的不同角色。因此，企业生态系统组成主要包括企业、用户以及政府三大主体。其中，用户作为需求方，其需求逐渐呈现多元化和差异化发展趋势。企业试图通过与其他企业合作，实现优势互补，满足各级用户的实际需求，协同推进企业生态系统的演化[12]。政府通过一定的服务规范和引导规制，聚合社会资源提供服务[13]。同时，通过打通需求反馈通道，适度扩大市场需求[14]。

尽管Moore提出的企业生态系统模型，从生态学视角勾勒了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的构成，但该模型仅是一个概念模型，企业生态系统各组成要素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尚不清晰，对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的动态发展过程分析不足。无疑，面对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发展所面临的困境，如何构建健康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模型，推动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可持续发展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为此，本研究提出了一个健康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模型，如图1所示。在该模型中，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由生态主体和生态环境两部分组成。政府、服务提供商和教育用户构成了生态主体。政府的政策支持以及服务提供商和教育用户等利益相关者的反馈构成了生态环境。政府主要制定与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相关的政策、法令、标准，统筹、监管教育信息化服务市场动态。服务提供商主要提供教育产品和服务，以及资金、技术、人员、设备等方面的支持。通过竞争与合作，核心服务提供商引领中小型服务提供商紧密、无缝地衔接在一起，形成成熟的教育产品和服务产业链，满足政府和教育用户的多样化、个性化教育需求。教育用户包括学校、教育机构以及学习者个人，主要负责向政府以及服务提供商提出新的教育需求，并对使用过程中提出的建议和意见予以反馈。

生态系统之所以具有持续演化能力，关键在于物质、能量、信息在系统中有序流动和运转，形成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15]。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亦是如此。系统中流动的人员和ICT基础设施构成了物质流。资金、服务提供商的核心技术、教师的概念以及自我功效构成了能量流。政府的政策、法规和标准，教育用户和政府的多元化教育需求，以及流动的教学相关信息等构成了信息流。通过能量流动、物质循环、信息传递，各生态主体相互联系、相互作用，促进整个系统的运转和演化。

（二）推动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的多维策略

教育信息化的推进需要健康有序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作为保障。我们认为，要想实现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需要着重做好以下几点：

1. 活跃市场，推广教育产品

健康有序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需要有作为先行者的学校以及服务提供商，也需要有能够对成熟的产品和服务进行推广的应用市场。为此，教育产品推广策略具体体现在：第一，搭建信息化平台，促进政府、服务提供商与教育用户之间的沟通交流，确保服务提供商充分了解教育用户的多样化和个性化需求。第二，区域统筹，对共性需求进行顶层设计，其设计要符合国家及地方标准、规范的要求，以满足共性需求。同时，留出应用接口满足学校自身的个性化产品和服务需求。第三，采用政策吸引、技术培训等多种方式提升学校教育信息化建设的意愿，提高教师的信息技术能力，促使学校和教师对教育信息化产品持有欢迎态度，加速教育产品和服务在教育市场中的推广。第四，预先打造样本校，满足学校的教育需求。通过校际间的交流，進行产品推广。通过名校应用带动周边产生涟漪效应，为学校提供教育解决方案并具体实施。

2. 统一标准，破除信息孤岛

政府层面，一方面完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的标准和法规，涵盖产品和服务技术标准、质量规范、数字资产权属法规，产品和服务供需商务规范，产品和服务提供过程的质量监管问责机制、数字资产权属安全性法规。同时，责成教育信息化技术委员会（CELTSC）等相关部门负责相关标准的研制。另一方面建立相应机制保障标准与法规的执行。落实各级电教馆/教育信息中心/信息中心作为行政主体，承担起执行标准和法规的监管职责，并建立常态化问责机制，保证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的过程质量。

服务提供商层面，积极参与政府主导的标准制定工作，以减轻自身提供服务的难度。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最重要的就是产品的技术标准和质量规范，这些勾勒出企业发展的边界。核心服务提供商具有技术优势，拥有强大的数据支撑，具备定义生态圈的资质。在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演进过程中，要充分发挥核心服务提供商的技术优势，与政府、中小型服务提供商合力制定行业规则。例如：构建数据中心，使用统一的标准、数据规范、应用层面入口来存储自身数据库以及所有接入的应用方数据，并由教育用户自行管理及使用，以实现教育用户内部各部门之间、校际之间的信息共享。

3. 重塑关系，弥合多元缝隙

服务提供商合作战略是影响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与健康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相匹配的服务提供商合作战略为：第一，创造公平、合法、宽容和创新的营商环境。政府出台政策，从政策层面引导市场需求和未来发展，同时构建科学完备的市场监管机制，确保服务提供商之间自由、公平、良性竞争。第二，建立服务提供商合作共赢机制，打破服务提供商合作壁垒。一方面，应充分发挥核心服务提供商在教育行业的技术领导力，引导中小型服务提供商合力打造生态圈，确保物质、能量和信息在服务提供商之间顺畅流动，形成全生态教育产业链，满足用户的实际需求。如采用基于平台的商业模式作为服务提供商之间合作的中介，提供统一的技术标准和数据接口链接，从技术层面连通整个生产链。另一方面，中小型服务提供商应探寻新的缝隙市场，提供独特、优质的产品和服务，填补市场的多元化缝隙。第三，服务提供商应寻求新技术或新概念支持，实现产品创新和个性化定制，使其产品在市场上具有独特竞争优势。中小型服务提供商技术研发能力相对薄弱，应采用多种干预措施提升科技创新力，以应对教育市场的多样化和个性化需求。如中小型服务提供商制定技术方面的研究培训计划，提升企业的品牌竞争力。

4. 构筑生态，实现循环发展

物质流、能量流、信息流的有序流动对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发展至关重要。为此，应该从以下几方面入手：第一，推动服务提供商之间信息化人才和基础设施等物质的顺畅流动，确保优势互补，促进服务提供商的动态发展。第二，促进能量流在系统中的流动，实现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的良性循环。政府应加大教育信息化投资力度，并通过政策吸引服务提供商投入资金，为教育信息化建设提供充足的财政支持。同时，充分发挥核心服务提供商的先进技术，创新教育产品和服务。第三，打通教育用户与政府、服务提供商之间的信息反馈通道，促使产品需求和反馈等信息在整个生态系统中畅通流动，改善生态系统闭环的不完整性。第四，政府层面应形成有效的市场监管机制，引导物质流、能量流、信息流在系统中的有序流动、循环运转，以保障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的有序运行。

5. 明细权责，维护数据安全

政府方面，应建立相应法律、法规，明晰数据资产权属，维护教育数据安全。国际上，数据安全与数据资产的维护已被提升到法律层面。如欧盟的《电子通信领域个人数据处理和隐私保护的指令》，构建了数据控制者和处理者的相应权责及相关的监督设置、域外效力条款和高昂的罚则条款。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的大数据安全与隐私框架也同样值得参考。服务提供商方面，应采取相应数据保护措施，避免数据丢失和数据滥用。如提供业务服务器的数据接口，供合作学校与教育局用户下载所有数据。服务提供商也可以和用户签署保密协议，避免数据泄露。

六、结   语

随着教育信息化 2.0 時代的推进，越来越多的服务提供商加入到教育信息化建设中，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步入高速增长阶段，这为重构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提供了强大动能。我们尝试从生态学的视角思考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重塑问题，通过调研服务提供商，审视其在教育信息化系统中的角色和作用，构建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生态系统模型，并提出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的发展策略。本研究提出的生态模型，一方面将构建良性循环的教育生态平衡系统，推动教育信息化产品和服务健康、可持续发展;另一方面，它也将作为一个子系统，更好地服务于社会，为我国建设教育强国、智能社会提供支撑。

[参考文献]

[1] GU X， CROOK C， SPECTOR M. Facilitating innovation with technology： key actors in educational ecosystems[J].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019， 50（3）：1118-1124.

[2] 教育部.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 年）[EB/OL].（2012-03-13）[2019-09-12].http：//old.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3342/201203/133322.html.

[3] 教育部.教育信息化“十三五” 规划[EB/OL].（2016-06-07）[2019-09-12].http：//www.moe.gov.cn/srcsite/A16/s3342/201606/t20160622_ 269367.html.

[4] 教育部.教育信息化2.0行動计划[EB/OL].（2018-04-18） [2019-09-12].http：//www.moe.gov.cn/srcsite/A16/s3342/201804/t20180425_ 334188.html.

[5] 王飞，顾小清，胡梦华，等. 教育信息化服务何以满足学校需求——来自学校和企业的调研[J]. 电化教育研究，2018（11）：21-28.

[6] 奇酷学院.腾讯教育版图布局，5年内投了哪些机构？[EB/OL].（2018-07-21）[2019-09-12].https：//www.sohu.com/a/242533203 _385315.

[7]科大讯飞.讯飞畅言智慧校园解决方案[EB/OL].（2017-11-10）[2019-09-12]. https：//www.soft78.com/article/201711/yd1jm5TMS kqrvwPpdsw3fA.html.

[8] 经济日报.科大讯飞智慧课堂：人工智能赋能教育[EB/OL].（2017-12-29）[2019-09-12].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588110 530970175828&wfr=spider&for=pc.

[9] 腾讯教育.腾讯智慧校园总裁潘鸿雁：腾讯智慧校园助力中国教育信息化转型升级[EB/OL].（2018-05-29）[2019-09-12].https：//xw.qq.com/amphtml/20180529000299/EDU2018052900029900.

[10] 李晓利.四年23次投资教育企业，腾讯在布局什么？[EB/OL].（2018-03-30）[2019-09-12].https：//www.iyiou.com/p/69144.html.

[11] MOORE J F. The death of competition： leadership and strategy in the age of business ecosystems[M]. New York： Harper Paperbacks，1996.

[12] 王雷.基于服务生态系统视角的企业服务创新研究[D]. 北京：北京邮电大学，2019.

[13] 林君芬.基于联盟的教育信息化服务主体协同机制与策略[J]. 中国电化教育，2010（6）：34-39.

[14] 任友群，郑旭东，冯仰存，等.新时代教育信息化的供给侧改革——市县级需求与问题的分析视角[J]. 电化教育研究，2018（1）：12-19.

[15] 沈欣忆，杨利润，陈丽.基于生态观的远程教育质量保证体系构建[J].中国电化教育，2014（7）：82-87.

Research on Ecological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al Informatization

Products and Services

WANG Fei，  LI Xuanxi，  GU Xiaoqing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

[Abstract]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represented by the Internet technology， educational informatization products and services are developing increasingly， and playing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educational informatization. This study adopts the case study method and selects four typical cases of educational informatization products and services. Based on an in-depth analysis of its position and role in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al informatization，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a healthy ecosystem model of educational informatization products and services and provides some feasible suggestions： （1） activating the market to promote educational products; （2） unifying standards to break the silo of information; （3） reshaping relationships to bridge the multiple gaps; （4） building an ecosystem to realize circular development business; （5） clarifying rights and responsibilities to maintain data security.

[Keywords] Educational Informatization Products and Services; Ecological Development; Service Providers; Case Stu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