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计量视角下健康人力资本研究动态分析

李红艳, 万 萍

(上海工程技术大学 管理学院, 上海 201620)

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首次提出“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健康中国上升为国家战略.随后,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将“健康”作为社会经济发展、全面小康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由此表明健康既是促进人类全面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经济增长的基础条件[1].检索查阅国内外人力资本已有研究文献发现,诸多学者在分析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相互影响的基础上,关于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研究日益增加[2-3].从国外视角看,人力资本理论创始人Schultz[4]提出人力资本对美国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物质资本等其他生产因素的观点,同时表示健康是人力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Ageno等[5-8]研究证实健康分配与经济增长存在双向关系,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具有长期影响,高水平的健康人力资本是经济发展水平显著提高的表现.随着国民对身体健康状态的日益重视及健康人力资本研究数据的日益丰富,我国学者关于健康人力资本的探讨也逐渐热烈.从国内视角看,许岩等[9-13]聚焦健康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就业收入、区域差异、性别工资差异、健康投资等方面关系的研究,并取得显著成果.

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作为文献计量的数据来源,对健康人力资本研究动态进行全面检索.以“主题”和“篇名”为检索词,选取从1998年至今所有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的相关文献,通过专业可视化CiteSpace分析软件对相关文献进行分析,呈现该领域目前的研究现状、进展变化、主题分布情况等内容,以提高此次健康人力资本研究动态分析的准确性.目前对健康人力资本进展动态分析暂无相关文献,因此本次研究将从文献计量视角出发,多方面分析我国健康人力资本领域的研究进展和学科分布情况,对现有研究成果进行文献计量,总结其研究动态,力求丰富健康人力资本研究发展体系.

1 文献样本选取与描述

1.1 文献计量与内容梳理

在查阅相关文献和对可视化分析软件深入了解的基础上,运用CiteSpace和Excel 2013两种操作软件对文献进行统计,并对文献的总体特征进行分析,深入揭示文献内部的发展动态和规律[14],以便准确发现健康人力资本研究的核心和热点内容,直观反映出该领域研究的最新进展,为后续研究奠定基础.

在CNKI数据库中浏览近20年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中325篇相关论文摘要,按50%比例选取约160篇具有代表性的论文进行全文查阅.在此基础上总结研究内容相似的文献,以此为依据进行文献归纳,并结合学科知识对文献深入分析,以全面客观地揭示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的发展沿革和最新动态.

1.2 样本检索结果

经过对多个中文数据库的比较分析,本文将文献数据的统计源确定为CNKI数据库的《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为使检索结果更加精确,在通读相关160篇文献基础上,将论文题目、摘要以及内容进行全面比较和反复筛选.采用布尔检索技术作为本文的信息检索方法,将检索策略的逻辑关系确定为逻辑与(AND),将检索字段确定为主题,将检索词关系确定为逻辑或(OR),最终确定两组检索词.第1组检索词为“健康or强健or无病or人力资本or卫生费用or医疗资源”,命中文献147篇;第2组检索词为“健康资本or健康指标or健康测算or健康投资or健康自评”,命中文献292篇.将以上两组检索词所得结果合并,并对439篇文献去重分析,最终筛选出与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高度相关的281篇文献.检索结果表明:1998年已有文献将健康作为人力资本要素阐述其对人力资本的影响;2002年已有文献将健康作为人力资本的重要投资部分,分析健康对人力资本的影响[15];2004年已有文献正式提出健康人力资本概念,并通过收入生产函数模型分析其与收入增长之间的关系.此后,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逐渐成为学术界热点课题.为凸显该研究领域高水平论文的发表情况,本文以知网核心期刊为统计源,以主题为检索字段,以健康人力资本为检索词,命中文献159篇.

2 健康人力资本研究动态分析

2.1 总体数量变化

随着学术界将健康人力资本研究作为热点进行全面探索,与此相关的文献数量不断增加,实证研究成果也随着健康人力资本的内涵变化而不断深入.图1为1998—2017年我国健康人力资本研究相关文献在南大和北大核心期刊及全部期刊的年发文量趋势比较.

图1 1998—2017年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年发文量比较Fig.1 Comparisons of articles quantities published in healthy human capital research field from 1998 to 2017

由图1可知,我国健康人力资本研究动态可分为3个阶段.

第1阶段为1998—2003年.该阶段期刊累计发文量在40篇以内,南大和北大核心期刊年发文量均少于10篇,两大核心期刊在该阶段累计发文量在20篇以内.统计结果表明该阶段文献数量较少,研究热点集中在人力资本和健康投资方面,如人力资本的投资收益、人体及卫生健康发展、健康资本投资等浅层次研究[16-17].该阶段文献特点表现为单一性及零散性,综合性及系统性研究较少.

第2阶段为2004—2009年.该阶段期刊累计发文量在110篇以内,其中南大和北大核心期刊年发文量均少于20篇,两大核心期刊在该阶段累计发文量在80篇以内.由图1可知,2006年健康人力资本研究达到该阶段顶峰,仅这一年发文总量就达25篇.通过文献梳理发现,该时期研究热点主要围绕健康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或个人收入之间的关系、健康投资对经济发展的影响等方面展开[18-19].该阶段研究存在一定局限性,对健康人力资本概念的界定较为泛化.

第3阶段为2010—2017年.该阶段累计发文量在200～300篇,其中两大核心期刊累计发文量从2004—2009年的80余篇增至181篇.该阶段研究仍以健康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其对劳动者收入的影响及对农村贫困的影响为主[20-21],该阶段出现关于健康人力资本指标体系和测算方法的研究[22],研究范围日益扩大.

2.2 作者分布统计

对我国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相关文献作者的发文情况进行统计,共检索出40位作者,总发文量92篇,说明该领域高水平论文发文量和核心作者群规模日益扩大,作者的发文情况见表1.

可再生能源供电下射频单元的基带功能分割和功率控制……………………………………王刘猛，周盛 24-5-12

表1 作者发文情况统计Table 1 Statistics of authors’publications

由表1分析可见,对健康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是该领域中的热点话题.发文量居前15位的作者中,有多位作者对健康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研究.通过对文献分析可知,92篇文献中有37篇文献是以“健康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为研究主题,占比约40%,且多位作者以此为研究内容的文献数量占健康人力资本研究文献总量的60%～67%.

图2为基于CiteSpace软件以及Excel 2013的合著作者网络图.由图2可见,健康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研究领域的作者合著程度较高.该领域文献通常为2～3人学术团队研究,如王弟海、龚六堂、邹恒甫团队,刘国恩、傅正泓、王鹏团队,李亚慧、刘华团队,吕娜、邹薇团队等.出现此现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健康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研究领域涉及学科较多,不仅需要具备人口学及社会保障学的学科知识,更需要具备医学和经济学领域的专业知识,学科覆盖面广,因此作者合著度高.

图2 合著作者网络图Fig.2 Co-authorship network diagram

2.3 所属学科分布情况

对刊载健康人力资本研究文献的期刊所属学科分析发现,健康人力资本研究所属学科种类日益丰富,涉及范围呈现逐步扩大的趋势.刊载该领域文献的期刊类型分布见表2.

由表2可知,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约57%的文献发表在经济类期刊,共计13种,载文量347篇;约21%的文献发表在社会学类期刊,载文量129篇,其中以“人才学与劳动科学”学科期刊为主,载文量110篇,占该类期刊文献总数的85%;其余文献依次分布在医学类、管理类、综合类(包括教育类)等期刊.

表2 文献刊载期刊类型Table 2 Journal types of literature publication

对期刊类型分布统计发现:1) 健康人力资本研究处于综合性领域,所涉及的学科种类不断增加,尤其是教育类期刊对健康人力资本研究的关注度不断提高,其中主要以“教育理论与教育管理”、“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等学科期刊为主.通过教育途径普及健康知识和培养健康促进理念已成为一种社会发展趋势,健康人力资本相关知识的教育普及日益受到关注[23].2) 经济类期刊在健康人力资本研究文献刊载期刊中占比较大,说明从学科角度分析健康人力资本应属于经济学研究范畴,这也是学术界擅长运用经济学模型来分析健康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及个人收入之间关系的原因之一,同时经济类期刊类型丰富也是载文量较大的重要原因.

2.4 学术关注度分析

图3 健康人力资本研究的学术关注度分析Fig.3 Analysis of academic attention for healthy human capital research

图4为2004—2017年以“健康人力资本研究”作为主题频率的文献关注度指数分析.由图4可知,健康人力资本主题频率在2017年达到最高,占总频率的15%,其总体关注度指数呈现波动式增长.随着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日益丰富,健康人力资本作为文献关键词在各大数据库中出现的频率将日益提高.

图4 健康人力资本研究关注度指数分析Fig.4 Analysis of attention index of healthy human capital research

3 健康人力资本研究主题分布

3.1 关键词分布情况

对文献样本关键词的出现频率进行统计,对相关词频进行归纳和整合.将2004—2017年文献样本划分为3个阶段,分别统计各阶段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并选取12个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作为研究对象,反映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的主题分布特征,统计结果见表3.由表3可知,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随着国民健康意识的增强而快速发展,2004—2017年3个阶段的文献关键词分布主要表现出两方面特征.

表3 各阶段关键词分布Table 3 Distribution of keywords at different stages

1) 3个阶段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依次为健康人力资本、经济增长、健康投资.与前一阶段相比,其出现频次都显著增加,说明健康人力资本的研究对象具有持续性,在不同阶段皆表现出相同的特征,也进一步体现出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应在加大健康投资的基础上通过各种途径不断增加健康人力资本存量,充分发挥其对经济增长的正效应影响.

2) 全要素生产率、存量测算成为第3阶段的新兴关键词.诸多学者对健康人力资本的区域及省域全要素生产率研究的关注度日益提高[24],并在此基础上对健康人力资本测算方法进行初步探索,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分析法成为该领域的主要研究方法.

3.2 健康人力资本研究热点

近年来,健康人力资本研究热点所涉及的范围不断扩大,本文借助于可视化分析软件的共现网络图分析得到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热点分布情况,如图5所示.

图5 研究热点共现网络图Fig.5 Research hotspot co-occurrence network diagram

由图5可知,经济增长、人力资本、健康投资及健康资本成为现阶段健康人力资本领域研究热点,且研究范围细化至人力资本结构及投资、私人健康投资及收入差距等方面.同时,经济增长与健康人力资本的相互影响也逐渐成为健康人力资本影响因素研究的热点内容,众多学者运用定量分析方法进行实证研究,结果显示健康人力资本可以作为经济增长的“助推器”促进经济高效平稳发展.

4 结 语

文献计量法作为学术界研究某一领域发展动态和热点分布的主要分析方法[25],本研究基于该方法详细分析我国近20年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的文献总量、作者分布、学科分布、学术关注度及主题分布情况,总结出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的一些新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5个方面.

1) 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内的文献量日益增加,研究范围不断扩大,研究内容的特征由单一性、零散性转变为综合性和系统性.

2) 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已形成专业度较高和影响力较大的核心作者群体,研究成果具有作者合著度较高的特征,较多作者以健康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为核心内容展开深入研究.

3) 健康人力资本研究所属的学科种类和期刊类型不断丰富,经济学、社会学、教育类和医学类期刊的载文量呈现逐步提高的趋势.但近20年来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内的高水平研究成果数量还较少,说明涉及学科之间的异质性不强.

4) 健康人力资本研究的学术关注度指数呈现波动式增长,健康人力资本研究领域的发文量呈现不断增长的趋势,但发文量的环比增长率变化波动较大.

5) 健康人力资本研究热点所涉及范围不断扩大,其中以健康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为主,同时健康资本及其投资结构、基于定量模型分析健康人力资本指标体系构建及居民健康人力资本收入效应测算等方面内容也成为该领域研究关注的重点和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