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
进入9月,民调结果开始出现有利于特朗普的迹象。诸多民调显示,他此前与拜登10%甚至以上的落后差距,已经缩小到个位数。9月中旬有的民调结果,特朗普的全国民调仅落后拜登5.9%。
9月29日,特朗普与拜登的第一场电视辩论将登场。不善言辞而且还经常忘词的拜登,对阵咄咄逼人、曾经的脱口秀主持人特朗普,结果可想而知。三场电视辩论下来,拜登能做到不被特朗普“碾压”,已属万幸。
总统候选人电视辩论的输赢,不能与支持率的高下划等号。但在美国政治已经“真人秀化”的当下,认为两者之间没有丝毫正相关性,绝对只是主观愿望。即便不考虑特朗普竞选团队可能弄出什么能影响选情的“惊奇”,拜登与特朗普支持率差距继续缩小,也是大概率事件。
可能在11月3日大选投票前,特朗普的民调支持率也不会反超拜登。但是为什么仅是差距缩小就对特朗普有利呢?因为这种缩小,在美国选举制度的运作下,有可能转变成特朗普的竞选优势。
美国选举制度的独特之处是选举人团制度。简单地说,美国总统选举最终的胜者,不是看哪位候选人获得了更多的普选票,而取决于谁赢得过半选举人票。各州人口数量有多有少,选举人票的数量也不一样,但总数等于参众两院议员的人数,目前是538人。
关键之处在于,决定选举人票数的规则是“胜者全赢”(仅缅因州与内布拉斯加州例外),即哪怕某位候选人在某个州只比对手多一张选举人票,那么其将收获该州全部选举人票。毫无疑问,这样的制度设计,客观上放大了在州层面的微弱优势带来的选情红利。
这样的制度设计有利于这样的获选人,即全国范围内略微落后或无明显优势,但在某个或者某几个州与对手势均力敌。因为制度上的“放大效应”,为逆势翻盘提供了可能。
具体来说,这样的制度设计有利于这样的获选人,即全国范围内略微落后或无明显优势,但在某个或者某几个州与对手势均力敌。因为制度上的“放大效应”,为逆势翻盘提供了可能。
反过来说,这种制度设计不利于那种全国范围内小幅领先,但在某个或某几个州并无胜算的候选人。因为被“平均”后的全国小幅领先,具体到某些州,优势不是被“摊薄”就是被小幅反超。而这些州的选举结果,很可能使全国小幅领先变成大选的满盘皆输。
美国总统选举出现扣人心弦,关键的原因之一就在于选举人团制度。从目前的选情来看,特朗普与拜登的较量,正在趋向这种局面。如果特朗普在今年的大选中有胜算,那么“制度红利”应该能算一个。
这种“制度红利”是如何产生的,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但巧合的是,历史一直站在共和党候选人这一边。美国两党制成型后的所有总统选举中,赢得选举人票但输掉普选票的情况只出现了四次(1876年、1888年、2000年、2016年),胜者全部都是共和党候选人。
概率似乎也对特朗普有利。冷战结束直到2016年的七次总统选举,民主党候选人赢了四次,共和党总统候选人赢了三次。这三次中只有一次(2004年)是“双胜利”,即同时赢得普选票和选举人票。
民主党候选人胜选的那四次,普选得票率优势最大的是1996年(8.5%),最小的是2012年(3.9%),平均下来是6.3%。保守估计,拜登要打破选举人团制度对民主党候选人的“魔咒”,他在支持率上对特朗普的领先幅度,至少要在6.3%以上。
况且,支持率与得票率有相關性但并不是一回事,且民主党支持者投票率长期偏低。这样一来,目前拜登支持率领先5.9%的优势,即便不是可以忽略不计,要胜选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