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dle平台在中外合作办学教学反馈机制中的应用

2020-09-23 07:49宿静瑶
中国教育信息化·高教职教 2020年8期
关键词:Moodle平台中外合作办学

宿静瑶

摘   要:建立完善的教学反馈机制是保障中外合作办学项目教学质量的关键举措。在教育信息化的大背景下,在线学习平台可记录教师及学生的访问数据,保存重要的课程材料,是课堂教学检查、问卷调查、座谈会等传统教学反馈途径的重要拓展。南京工程学院中芬软件工程合作办学项目引进多门外方课程,以Moodle平台为依托开展教学活动。平台大数据可形成教师教学日志与学生学习日志,对其他教学反馈手段所采集的信息进行了补充,使整个教学反馈机制涵盖教学全过程。在Moodle平台上,中外双方教学管理人员、中外双方教师、项目学生构成多方联动机制,确保了平台数据的有效读取。

关键词:Moodle平台;教学反馈机制;中外合作办学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8454(2020)15-0033-04

一、引言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要进一步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培养具有国际视野的专业人才,要利用好境外优质教育资源,引进境外优秀教材,办好中外合作办学项目。

南京工程学院与芬兰奥卢大学合作举办软件工程本科教育项目,采取“4+0”的培养方式,为国内不出校门即可得芬兰学士学位的首个合作办学项目,引进多门奥卢大学课程,所有课程的考评由奥卢大学和南京工程学院共同完成,符合将优质海外教育资源“引进来”的教育理念。中外合作办学一方面为中方高等院校的国际化带来了极大机遇,形成中外教育理念交流碰撞的前沿阵地,另一方面也面临极大挑战,由于文化差异、语言因素、中外双方对专业课程重心识解的偏差等因素,更容易导致在教学过程中出现一系列問题。因此,建立完善的教学反馈机制极为重要。

教学反馈一般可采用督导检查、学生问卷调查、教师教学例会、学生座谈会、师生联席会等方式了解教师授课情况及学生学习情况的信息。以上手段可搜集学生自我评价、对教师和课程的评价,教师自我评价、对学生和课程的评价,及第三方对学生、教师和课程的评价等。除以上传统教学反馈途径外,各教学平台大数据也可提供非常有价值的教学反馈信息。有学者指出,通过计算机和教学平台,学生可以更好地参与到教学中,帮助教师更有效地教学,管理人员更加有效地监控学习环境。(Timms M J,2016:701-712)对于合作办学项目来说,在线教学平台更是打破了时空的壁垒,使备课、授课、交流、答疑、作业、小测验、考试等教学的整个过程均在平台的支持下完成。借助平台自动统计功能,一切平台上的活动都被记录为平台数据,该数据可对传统教学反馈手段获得的数据加以验证或进行补充,使整个教学反馈体系更加及时、准确和全面。

二、Moodle平台在南京工程学院中芬合作办学项目教学反馈中的运用

Moodle的全称为“Modular Object-Oriented Dynamic Learning Environment”,为免费开源软件,可用于构建网络课程平台,创建学习管理系统。

南京工程学院中芬合作办学项目引进多门外方课程,每门引进的外方专业课程均配备一名外方教师和一名中方辅助教师,由于本项目专业为软件工程,涉及大量操作实践练习,可充分使用教育信息化手段。在项目运行中,中外双方教师紧密依托Moodle平台开展教学工作。中外双方教学管理人员可为任课教师和学生开通Moodle账号并分配平台角色。获得账号的教师可在系统中开设课程模块,每个课程模块中可设置各种功能。相应的,学生可使用教师在课程模块中设置的各项功能。

1.Moodle平台数据的教学反馈价值

登录Moodle平台的访问时间、访问某版块的次数、上传和下载资料等活动均记录在系统中。对学生而言,Moodle平台既可用于课堂完成相应操作练习,也可用于课前预习、课后复习、小组讨论、提交作业、完成测验等。

在课程模块中,相应任课教师通过访问学生的日志便可获知学生访问相应课程模块的记录。用户的每个访问事件都包含了详细的访问时间、IP地址,并可链接到事件本身。通过这些数据,教师随时可获知学生一段时间内对课程模块资源的访问情况,从而实现对学生学习过程的动态追踪。有学者统计了学生对Moodle平台各模块的使用偏好及访问时间段的使用偏好,找出学生更感兴趣的版块和活跃时间段,从而促进Moodle平台功能设置的不断提升。(许颂嘉等,2018:59-62)

还有研究表明,根据学生Moodle平台使用报表分析,可实现对学生学习近况、资源利用、互动参与度等方面的数据,实现学习者的行为分析。(李文光、刘也,2017:3-9)针对学习者行为分析的研究,有力支撑了平台大数据对教学反馈的价值。还有学者采集中国大学MOOC平台某课程学生的行为数据并进行了分析,研究表明,学习行为整体情况较好的同学,其考试成绩也较好。(王春梅,2019:24-25)这说明,平台大数据体现出的学生学习者行为与学习效果之间存在一定正相关性,通过对Moodle平台数据的整理分析得出的学习行为数据,可直观体现学生的学习态度,也可对学生的学习效果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预判。

对教师而言,Moodle平台可用于备课准备、布置作业、组织学生进行练习与测试等。与学生操作类似,教师的操作也同样生成日志与相应统计图。平台管理员有权查看教师日志。在相应的访问事件中,管理员还可查看教师对学生的操作,如作业评语、试卷批改等。

如表1所示,用户在Moodle平台的各项教师操作均被记录,既有每次操作细节,也可用数字量化呈现每一时间段内的特征。可以说,从教师备课到阅卷、学生预习到考试,Moodle平台的运用贯穿了项目教学的全过程。由表1内容可知,第1列访问记录呈现学生的学习日志;第2列内容呈现任课教师的教学日志。日志可随时获取,形成阶段性日志;也可在课程结束后生成课程学习、教学总日志。以数字、图表等表现形式的数字量化统计体现了学生学习态度与教师教学态度,数据的具体内容则展现学生学习与教师教学的具体情况。

学生与教师在Moodle平台的访问相互对应。权限更高的用户可访问权限较低的用户日志。课程教师有权查看本课程学生用户的访问日志,从而获得表1第1列的有关信息。管理员既可查看学生访问日志,也可以查看教师访问日志,从而获得表1第1列和第2列的全部信息。

相对于传统的教学反馈机制,教学平台大数据的反馈具备以下优势:第一,反馈成本低,不需要专门组织相关反馈活动,不额外占用其他资源,且不受时间空间限制,可随时登录平台查看;第二,数据由平台自动统计,可以准确全面地反映相关情况;第三,排除主观因素,避免教师和学生由于主观因素进行非真实评价,或为应对检查而突击备课、补作业的情形;第四,更关注教学整体过程,从教师备课、学生预习,到学生考试、教师阅卷,所有依托平台的教学活动都能够反映在平台数据中。

当然,除用作课堂操作练习等情形以外,Moodle平台数据主要记录课堂以外的情况,课堂教学仍需通过督导听课等手段进行评价。此外,平台数据显示的活跃度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教学态度与学习态度,但是对教学效果检验的帮助有限,依托平台进行的练习、测验等模块,除客观题和答案简单的主观题可实现自动批改外,论述题等仍需人工批阅。

结合南京工程学院教学督导工作管理办法及学生网上评教各项指标可知,针对教师的教学评价主要涉及教学组织、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教学效果等几个方面,其中教学态度贯穿于以上几个方面之中。南京工程学院中芬合作办学项目依托Moodle平台展开,平台数据可作为教学评价的重要依据。上文已论述,平台数据还可用作学生的学习行为分析,从而及时了解学生的学习过程。有研究认为,Moodle平台支持移动学习的功能改变了传统课堂教学和网络教学的关系,促进了师生交流,加强了学生协作,从而对课堂教学也起到了积极作用。(李明,2018:137-139)

如表2所示,Moodle平台数据可与课堂听课形成互补,构成一个完整的教学、学习周期。当然,由于项目将一些练习课也设置于Moodle平台中,Moodle平台数据也可反馈课堂练习课的教学情况。问卷调查和座谈会是教师及学生结合课堂和Moodle平台情况对自身与对方的整体认知评价,这种认知常带有主观性,需要通过客观数据进行进一步验证,如学生在问卷调查及座谈会上对自身努力程度的评估值应比照学生的课堂表现及Moodle平台记录的客观数据。

2.教学管理人员、教师及学生依托Moodle平台的联动

在一般的教学管理中,学生、教师及教学管理人员组成三方联动关系。在中外合作办学项目中,因项目学生为中方学生,遂形成以中方为主体的教学体系及管理机制。在南京工程学院中芬合作办学生项目中,涉及中外双方教学管理人员、中外双方教师及中方学生。其中,学生的管理由中方负责,双方教师分别由双方负责,项目教学事宜由双方管理人员进行统筹和协商。

由表1可知,课程教师的权限高于课程学生。换言之,在表2最后一列数据中,学生的平台数据,即“平台活跃度、作业”、“小测验、考试情况”对中外课程教师可见。因此,教师可较为便捷和准确地评估学生的平时表现和学习效果。对学生而言,仅可见与自己相关的事件,如下载课件、参与讨论、提问、提交个人作业、参与考试、查看中外教师对个人的评语及评分情况等。每个学生对教师教学的评价基于自身可见的数据和个人感知,因此,对教师教学的整体情况,还需由Moodle平台权限最高的教学管理人员进行整体评估。中外教学管理人员拥有平台最高权限,表2最后一列的所有数据均对管理员可见。一方面,对于可通过平台数据直观体现的指标,如活跃度等,管理员可根据平台大数据的反馈做出直接判断;另一方面,平台管理员可随时将平台数据,如课件、作业批改等内容下载汇总,请专业督导人员进行检查评价。

中外双方教学管理人员、课程教师及学生在Moodle平台的多方联动机制如图1所示。

如图1所示,学生是教学的主体,一切教学活动均围绕学生展开。根据Moodle平台的角色分配,教学管理人员具有管理员权限,教师拥有课程教师权限,学生注册为学生用户。管理员具有最大权限,可编辑各个模块。由表1可知,管理员可浏览其他角色用户的日志,课程教师可浏览学生日志。因此,在图1中,箭头由管理员指向教师和学生、由教师指向学生,表达“可读取”的含义。图1中有四个箭头指向学生,其中三个箭头为实线,表达实际运行中发生真实的“读取”,即中外双方教師、中方管理人员均可通过查看学生的各项数据了解学生的学习动态;由于外方管理人员不直接对中方学生进行管理,因此由外方管理人员指向学生的箭头用虚线,表达技术上可行,实际上很少使用。教师一方面可把控学生用户,一方面受到管理员监督;表现为箭头由教师指向学生,由管理员指向教师。中外双方教师之间的双向箭头表达同一课程教师之间的互动合作。由外方教学管理人员指向中方教师的箭头、由中方教学管理人员指向外方教师的箭头均为虚线,代表实际操作时不常使用,即双方教师分别由各自方的管理人员监督。中外双方管理人员之间的双向箭头代表相互协作。当然,由于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和学生在平台的操作事件密不可分,如上传下载、提问回答、提交批改等,管理员对教师或学生的操作读取常体现为对师生互动情况的读取,因此,无论中方教学管理人员管理中方师生,还是外方管理员管理外方教师,双方管理人员都会间接获取对方教师或对方学生的操作数据。因此,图1中的虚线箭头读作“非直接数据读取”更为恰当。

三、结语

建立完善的教学质量反馈机制是中外合作办学项目教学质量得以保障的必要条件。虽然传统的教学反馈措施已比较成型,但仍有难以顾及的方面。一是相对课堂教学而言,针对教学准备、课外辅导答疑情况和学生学习情况的反馈信息有限,难以准确掌握全貌;二是教学反馈需要组织相应的活动方可开展,相对教学过程存在一定的滞后性;三是反馈者提供的信息,尤其涉及自我评价和互评的部分,受反馈者的坦承度、配合度、主观认知等各种因素影响,可能与实际情况存在一定偏差。在“互联网+”时代,教育信息化得到了迅速发展,在这样的背景下,教学平台大数据不仅可用于研究学习者的学习行为,还可对其他教学反馈渠道的信息进行有效补充。

南京工程学院中芬合作办学项目依托Moodle平台开展各类引进的外方课程的教学。在Moodle平台上,中外双方教学管理人员、中外双方教师、学生组成高效的多方联动机制。Moodle平台数据与课堂听课、问卷调查、座谈会等教学反馈渠道相融合,使整个教学反馈机制涵盖从教师备课到教师阅卷的全过程,涉及学生课堂表现、课下学习、作业测试等各方面情况。可以说,有了Moodle平台大数据的支持,教学反馈整体机制变得更加及时、客观和全面。

参考文献:

[1]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工作小组办公室.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EB/OL].http://www.moe.gov.cn/srcsite/A01/s7048/201007/t20100729_17190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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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许颂嘉,李诗瑶,李志能,王伟,熊师坤,柯鹏.基于 Moodle 的中外合作办学平台的应用与分析[J].现代计算机(专业版),2018(13):5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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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明.基于Moodle平台对学习管理系统的认知[J].信息技术与信息化,2018(8): 137-139.

(编辑:王天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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