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孙思雅
青铜器的“自名”即器铭中的自称,是指铭文中指称器物名称的部分。在青铜乐器的铭文中,“钟”类乐器只“自名”为“钟”或“镈”,但在其自名前往往加上一些修饰语,如“龢钟”“宝钟”“歌钟”“行钟”等。
关于“歌钟”与“行钟”,李纯一1973年在《文物》上发表的《关于歌钟、行钟及蔡侯编钟》一文中认为:“歌钟”一般是春秋战国之际,按照各国或各地区固有的音阶(或调式)定音而组成的编钟,常伴女乐(女性音乐奴隶)作乐歌舞,为统治阶级中的上层贵族日常享乐所用。“行钟”则不是按照完整的音阶(或调式)来组合,而是按照一个音阶(或调式)的骨干音来定音组合,形成纯四度、纯五度的大音程跳跃,因此只能奏出简单刚健的曲调,或适于制造热烈激动的气氛,是上层贵族外出巡守征行时所使用的乐器。而后,李氏在其书 《中国上古出土乐器综论》 (1996)中,将“歌钟”和“行钟”归为钟之“用途”命名一类,行钟“言其用于外出”,歌钟“言其用于歌咏”。①李氏将钟的自名按其性质分为夸饰、类别、用途三类,但并未与音阶相联系。参见李纯一《中国上古出土乐器综论》,文物出版社1996 年版,第179 页。时至今日,学界对“歌钟”与“行钟”的认识仍多从李氏之说。
笔者通过对目前可知的自名为“歌钟”与“行钟”的全部钟镈整理后发现,李氏的相关观点虽然十分独到,极具参考价值,但由于当时所能依据的资料十分有限,且自20 世纪70 年代后仍有许多地下材料陆续被发现,因此,时隔近五十年,李氏有关“歌钟”与“行钟”的初步结论及补充,仍有待借助今日所见之新材料来予以检验。
本文从文字学的角度出发,并参考乐器学的分析,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整理所有近年出土有关自名为“歌钟”与“行钟”的钟镈考古资料及其测音数据,来检验李氏之说。希望借此对两周青铜乐器铭文中自名为“歌钟”与“行钟”,甚至与“行钟”相关的“走钟”“徒钟”“从钟”“游钟”等“钟之自名”作出更为全面及客观的分析说明。下文先分别对“歌钟”“行钟”及“走钟”“徒钟”“从钟”“游钟”做器物说明和相关研究梳理,最后做以总结。
在6 套(25 件)“歌钟”里,最早的是1990 年出土于河南省淅川县和尚岭楚墓的“鄬子受钟”和“鄬子受镈”,两套皆属春秋中期楚国器物。“鄬子受钟”一组9 件同铭,形制为钮钟,自名为“(歌)钟”。“鄬子受镈”,一组8 件同铭,形制为镈,自名为“謌(歌)钟”。从出土情况看,钮钟与编镈“原悬于一个钟架上,上层为钮钟,下层为编镈”②河南省文物研究所等《淅川县和尚岭春秋楚墓的发掘》,《华夏考古》1992 年第3 期。后载河南省文物研究所等《淅川和尚岭与徐家岭楚墓》,大象出版社2004年版,第46—100 页。,除个别破裂或内损未能测音外,均可发出两个基音。下表1、2 分别为“鄬子受镈”(8 件)和“鄬子受钟”(9 件)测音数据③《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年版,第104、120、320 页。:
目前所见青铜乐器中自名为“歌钟”者 有6 套(2 套编钟、3 套编镈、1 件单件镈),其中刻有“歌钟”二字自名者25 件。时间从春秋中期至春秋晚期,分属楚、蔡、宋、滕国之器。乐器自名中“歌”字字形有从音、从可作“”,亦有从言、从哥作“謌”。
表1 鄬子受镈测音数据
表2 鄬子受钟测音数据
春秋晚期有宋国宋平公的“宋公戌镈” 6 件,滕国“滕侯赇镈”1 件。前者于北宋崇宁三年(1104)在河南省商丘市应天府崇福院掘地所得。铭文为:“宋公戌之诃(歌)钟”。④吴镇烽《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第29 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年版,第165—176 页。器号分别为15751—15756。后者出土信息不详,铭文为:“滕侯赇之謌(歌)钟”。⑤同注④,第177 页,器号为15757。
春秋晚期的“歌钟”还有蔡国的“蔡侯编钟”(蔡侯申歌钟)和“蔡侯申镈”。两套钟镈皆出土于1955 年安徽省寿县西门蔡侯墓。⑥同时还出土一套12 件的“蔡侯申钟”(蔡侯甬钟)。《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甬钟同出十二件,只一件有铭文”,铭文中未见自名。值得注意的是,“蔡侯申镈”有4 件,虽为“镈”之形制,但皆自名为“歌钟”。“蔡侯编钟”出土时为一套9 件,大小相次,形制为钮钟。特别的是,9 件器铭有两种自名,其中5 件自名为“歌钟”,4 件自名为“行钟”。⑦由于“蔡侯编钟”一套9 件,9 件器铭中有“歌钟”与“行钟”两种自名,故本文将二者归为一类探讨。“蔡侯歌钟”甲、乙、丙、丁、戊5 件于《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编号分别为:00210、00211、00217、00218、00216。“蔡侯行钟”甲、乙、丙、丁4 件于《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编号分别为:00212、00213、00214、00215。由于9 枚编钟是正式发掘所得,应为一组乐器。但李纯一从编钟的铭文及调音两方面考证认为,这9 枚编钟在最初制成时,“歌钟”与“行钟”原非一组,后来由于某种原因才被凑成一组,略充行钟,用以随葬。⑧李纯一《关于歌钟、行钟及蔡侯编钟》,《文物》1973 年第7 期,第16 页。
在先秦文献中,“歌钟”一词于《国语》和《左传》各有一例。《左传·襄公十一年》载:“郑人赂晋侯……歌钟二肆,及其镈、磬,女乐二八。”杜预注:“肆,列也。县钟十六为一肆。二肆,三十二枚。”孔颖达疏:“言歌钟者,歌必先金奏,故钟以歌名之。《晋语》孔晁注云:歌钟,钟以节歌也。”⑨杨伯峻编著《春秋左传注》(修订本),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992 页。《国语·晋语》亦有相似记载:“郑伯嘉来纳女、工、妾三十人,女乐二八,歌钟二肆,及宝镈,辂车十五乘。公锡魏绛女乐一八,歌钟一肆。”⑩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组校点《国语》,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年版,第443 页。
《说文》:“歌,咏也。从欠哥声。謌,謌或从言。”⑪(汉)许慎《说文解字》卷8 下“欠部”,中华书局1985 年版,第286 页。后亦有(晋)左思《魏都赋》:“元勋配管敬之绩,歌钟析邦君之肆。”和(南朝·宋)鲍照《数诗》:“七盘起长袖,庭下列歌钟”。将“歌钟”归为伴唱的 编钟。
李纯一认为,春秋战国之际的“歌钟”一般是按照各国或各地区固有的音阶(或调式)定音而组成。“歌钟”常伴女乐(女性音乐奴隶)作乐歌舞,为统治阶级中的上层贵族日常享乐所用。⑫同注⑧,第18 页。笔者认同 此说。
青铜乐器中自名为“行钟”“行镈”者共有五套,其中刻有“行钟”或“行镈”二字自名者27 件,时代从春秋早期至春秋晚期,分属钟离国(2 套)、曾国(2 套)和蔡国(1 套)之器。
“行钟”一词除见于青铜乐器自名外,未见于传世文献。但其他类青铜器中却有自名为“行器”之器,郭沫若谓“即行将出征时事”⑬郭沫若《两周金文铭辞大系·考释》,科学出版社1957 年版,第120 页。。如:
黄君孟自乍(作)行器,子子孙孙则永祜福。(春秋早期《黄君孟豆》)
□为甫(夫)人行盨,用征用行,万岁用尚。(春秋早期《为甫人盨》)
曾子自乍(作)行器,则永祜福。(春秋中期《曾子簋》)
据此,李纯一认为“行钟”则亦当为上层贵族外出巡守征行时所使用的乐器。他根据“蔡侯编钟”的测音推断:“春秋战国时期的歌钟与行钟的区别不仅在于应用场合的不同,还在于定音与组合的差异。即歌钟用于上层贵族日常燕飨之时,所以它是按照一个完整音阶(或调式)而定音而组合;行钟为上层贵族巡狩征行时所用,因而它的定音和组合是以一个音阶(或调式)中的骨干音为根据。”⑭同注⑧,第18—19 页。
而后,李氏在其书《中国上古出土乐器综论》中将“歌钟”和“行钟”归为“用途”命名一类,行钟“言其用于外出”,歌钟“言其用于歌咏”。但此论仅将钟的自名按其性质分类,并未与音阶或调式相 联系。⑮参见注①,第179 页。
日本学者清水茂联系传世文献及出土青铜乐器“行钟”与“歌钟”推论,“歌钟”与“行钟”的区别在于音阶不同:“依‘歌钟’音阶的乐曲是‘歌’,依‘行钟’音阶的乐曲是‘行’……按歌钟音阶演奏的乐曲,因其具有完整的音阶,就被题名作歌,或者不做特别命名;与之相对,用于旅行的音乐,即依行钟简单的大音程跳跃的音阶演奏的乐曲,因其具有旅行音乐的意味,而被题名作‘行’,或即使乐曲并非用于旅行,但‘行’的名称照样保留了下来。”⑯〔日〕清水茂《清水茂汉学论集》,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339 页。但清水茂自己亦言,此种解释只是可能性较大,并无十足的把握认定。
日本学者林巳奈夫承袭李氏之说,在其书《殷周青铜器综览》中引用李氏之文,并补充:“行钟是田猎、战争时携带,用以演奏进行曲,为此由do、mi、so 等单纯的音构成;歌钟是祭祀、享宴时奏乐用的,因此平时一直挂着,音阶比行钟更多。”⑰〔日〕林巳奈夫著,〔日〕广濑薰雄、近藤晴香译,郭永秉润文《殷周青铜器综览》(第一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 年版,第108 页。
由上可见,学界对于“歌钟”与“行钟”的看法,多是从李纯一对“歌钟”与“行钟”的认识出发,认为“行钟”与“歌钟”是不一样的。而笔者分别对有自名“行钟”的五套钟镈,即春秋早期曾国“曾侯子钟”和“曾侯子镈”两套,春秋中期或晚期锺离国“钟离君柏钟”(童丽君柏钟)两套,以及春秋晚期蔡国“蔡侯编钟”一套(已在“歌钟”部分概述)进行整理后发现,“行钟”应是和“歌钟”一样,拥有正常音阶且可以做正常演奏的。具体分析如下。
春秋早期有曾国“曾侯子钟”9 件,皆同铭自名为“行钟”,“曾侯子镈”同铭镈4 件,镈上有十九字铭文,皆自名为“行镈”。著录于《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⑱同注④,第186—193 页。器号分别为15763、15764、15765、15766。,但尚未有测音资料公布。
春秋中期或晚期有钟离国的“钟离君柏钟”(童丽君柏钟,一套9 件)和“钟离君柏钟”(童丽君柏钟,存2 件),⑲《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中著录两套“钟离君柏钟”(童丽君柏钟),一套9 件完整,一套仅存第一枚及第八枚钟,且具体信息不详。但两套皆有“行钟”自名。为2006—2008 年安徽省蚌埠市双墩一号春秋墓出土的钟离国青铜乐器。⑳近年出土的钟离国青铜乐器有:2006—2008 年,蚌埠双墩一号春秋墓发现编钮钟9 件、编磬12 件、铜铎1 件。2007 年,凤阳卞庄一号春秋墓出土编钮钟 9 件、编镈 5 件、编磬9 件。以及1991 年凤阳大东关一号春秋墓发现的均无铭文的编钮钟8 件、编镈7 件、编磬4 件(据出土地点和器物的形制、纹饰特征,发掘者推断为钟离遗存)。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蚌埠市博物馆《安徽蚌埠市双墩一号春秋墓葬》,《考古》2009 年第7 期;《安徽蚌埠双墩一号春秋墓发掘简报》,《文物》2010 年第3 期;《凤阳大东关与卞庄》,科学出版社2010 年版。一套9 件的编钟保存状况较好,且9 件钟铭相同(见图1),皆有“行钟”自名:“隹王正月初吉丁亥,童(钟)丽(离)君柏乍其行钟,童丽之金”。具体测音数据如下表3。
图1 钟离君柏钟(丙)铭文拓本
表3 钟离君柏钟(9 件)测音数据
从测音资料可见,9 件编钟的正鼓音发音良好,可以构成具有羽调式倾向的五声音阶,宫音处于♯C 的位置,音阶结构为:徵—羽—宫—商—角—羽—商—角—羽。方建军认为,这样的音阶结构,在春秋时期南、北两系编钟里都比较常见,是当时9件组合编钟的固定音阶模式。但“钟离柏钟”的侧鼓音则有不同的情况:“这套钟的前6 件侧鼓音与正鼓音相同,后3 件虽然可以勉强奏出侧鼓音,但现场听觉并不清晰。由此可见,‘钟离柏钟’的侧鼓音应该不予使用。这一实例再次说明,先秦编钟并非普遍设计和使用侧鼓音。”㉑㉑ 方建军《钟离国编钟编镈研究》,《中国音乐学》2012 年第3 期,第46 页。㉒ 同注①,第19 页。㉓ 参见注⑪卷2 下“行部”,第57 页。
以上即是5 套自名为“行钟”钟镈的具体情况。而关于“行钟”的定义,20 世纪70 年代,李纯一根据“屈䈪编钟”(长台关楚墓编钟)、“蔡侯行钟”和“长治编钟”(无自名)三套编钟的测音数据推断,作为行钟组合的编钟,不是按照完整的音阶(或调式)来组合,而是按照一个音阶(或调式)的骨干音来定音组合,形成纯四度、纯五度大音程的跳跃。“行钟”是为了适应贵族统治阶级行旅的需要而使然,只能奏出简单刚健的曲调,或适于制造热烈激动的气氛。㉒㉑ 方建军《钟离国编钟编镈研究》,《中国音乐学》2012 年第3 期,第46 页。㉒ 同注①,第19 页。㉓ 参见注⑪卷2 下“行部”,第57 页。
但笔者通过对目前存世的自名为“行钟”的全部5 套钟镈整理后发现,李纯一的初步结论正确与否,还有待于将来新的考古发现和更多的测音结果来检验。2008年安徽双墩一号春秋墓出土的自名为“行钟”的“钟离柏钟”,其件数及组合证明了“行钟”具有正常音阶结构,是可以做正常演奏的。
此外,细审传世文献可以发现,先秦两汉之际“行”除有“走”之意,在江东一带亦有表“言语”“言辞”之意。《说文》:“行,人之步趋也。趋,走也。《曲礼》注曰:行而张足曰趋。按张足过于布武。”段玉裁注:“步、行也。趋、走也。二者一徐一疾。皆谓之行。统言之也。”㉓㉑ 方建军《钟离国编钟编镈研究》,《中国音乐学》2012 年第3 期,第46 页。㉒ 同注①,第19 页。㉓ 参见注⑪卷2 下“行部”,第57 页。而《尔雅·释诂下》载:“话、猷、载、行、讹,言也。”郭璞注此条说:“今江东通谓‘语’为‘行’。”邢昺疏曰:“皆谓言辞也。”㉔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说明在当时江东一带“行”之意与言辞、言语,即人之“发声”有关。“行钟”的功能之一同“歌钟”一样,演奏正常的音乐于文献中亦有迹可循。
在古代文献中,“走、徒、从、游”皆有“行”之意,例如,“走”,《左传·襄公三十年》:“使走问诸朝”。陆德明释文:“走,速疾之意也”。㉕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战国策·东周策》:“齐无秦,天下果,弗必走,齐王谁与为其国?”鲍彪注:“走,趋之也”。㉖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说文》:“走, 趋也。”㉗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
“徒”,《诗经·小雅·黍苗 》:“我徒我御,我师我旅。”郑玄笺:“步行曰徒”。㉘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国语·吴语》:“无姬姓之振也,徒遽来告”。韦昭注:“徒,步也”。㉙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徒亦有作“从也”之意。《左传·昭公四年》:“旦而皆召其徒,无之”。杜预注:“徒,从者”。㉚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说文》:“徒,步行也。”㉛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
“从”,《诗经·大雅·既醉》:“厘尔女士,从以孙子”。郑玄笺:“从,随也”。㉜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左传· 隐公六年》:“长恶不悛,从自及也”。杜预注:“从,随也”。㉝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说文》:“从,随行也。”㉞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
“游”,《易经·系辞上》:“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焦循章句:“游,行也”。㉟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礼记·曲礼》:“游毋倨,立毋跛,坐毋箕,寝毋伏。”孔颖达疏:“游,行也”。㊱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说文》:“游,旌旗之流也”。㊲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集韵·尤韵》:“,行水上也。或从斿,通 作游”。㊳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
李纯一在《中国上古出土乐器综论》中将“走钟”“从钟”“游钟”与“行钟”一并归为“言其用于外出”之用途。㊴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而后不少学者对于铜器铭文中的此类自名,也多作归类讨论。故本文也将青铜乐器有“走钟”“徒钟”“从钟”“游钟”四种自名者结合归纳,作梳理研究。
青铜乐器自名为“走钟”者,只有春秋时期(无具体分期)的“自钟”(自作钟)一件。其全铭为:“自乍其(走)钟”。学界未有进一步的信息资料公布,亦未有具体的测音数据。㊵㉔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36 页。㉕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襄公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年版,第1279 页。㉖ 何建章注释《战国策注释》,中华书局1990 年版,第27 页。㉗ 参见注⑪卷2 上“走部”,第46 页。㉘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毛诗正义》,第923 页。㉙ 同注⑩,第611 页。㉚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昭公四年”,第1387 页。㉛ 参见注⑪卷2 下“辵部”,第52 页。㉜ 同注㉘,第1096 页。㉝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左传》“隐公六年”,第118 页。㉞ 参见注⑪卷8 上“从部”,第267 页。㉟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周易正义》,第 313 页。㊱ 十三经注疏整理委员会整理《礼记》卷2“曲礼 上”,第49 页。㊲ 参见注⑪卷7 上“㫃部”,第220 页。㊳ 赵振铎校《集韵校本》,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 年版,第549、554 页。㊴ 同注①。㊵(宋)吕大临撰,(元)罗更翁考订《考古图》(明初刊本)卷7,第222 页。
自名为“徒钟”者,亦仅有春秋早期鄀国的“鄀公敄人钟”一件,器形为甬钟,形制尺寸为:通高50 厘米、甬长16.5 厘米、鼓间20.2 厘米、铣间28.7 厘米。残存铭文为:“隹(唯)鄀正二月,鄀公敄人自乍(作)/徒(奏)钟……皇且哀公、皇考䢅公,眉寿万年无疆,子孙永……”。㊶㊶ 由刘晦之捐赠,现藏上海博物馆。钟铭字迹已浊锈不清。参见马承源主编《商周青铜器铭文选》(第四册),文物出版社1990 年版,第418 页。㊷ 同注④,第27 册,第55 页。器号为15140。㊸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总编辑部《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第84、339 页。由于原器铭文漫漶,且有不同释读,又因器正面鼓左于口缺损,亦未有测音数据,故无法做进一步分析。
自名为“从钟”者,有西周晚期“芮公 钟”1 件:“内(芮)公乍(作)从钟,子孙永宝用”。器形为甬钟,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具体形制尺寸为:通甬高35.8 厘米、舞纵13.2 厘米、横17.5 厘米、两于相距14.7 厘米、两铣19.2 厘米,重8.225 公斤。未有测音数据公布。㊷㊶ 由刘晦之捐赠,现藏上海博物馆。钟铭字迹已浊锈不清。参见马承源主编《商周青铜器铭文选》(第四册),文物出版社1990 年版,第418 页。㊷ 同注④,第27 册,第55 页。器号为15140。㊸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总编辑部《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第84、339 页。
自名为“游钟”者,有1975 年山东省莒南县出土的春秋晚期莒国编钟“仲子平钟”(莒叔之仲子平钟),形制为钮钟,一套9 件,同铭为:“隹正月初吉庚午,(莒)叔之仲子平,自乍铸其(游)钟,玄鏐鋿铝,乃为之音……”。《中国音乐文物大系》评价:“腔体内壁留有调音槽,为实用乐器而非明器”。具体测音数据及形制参数如下表4、5。㊸㊶ 由刘晦之捐赠,现藏上海博物馆。钟铭字迹已浊锈不清。参见马承源主编《商周青铜器铭文选》(第四册),文物出版社1990 年版,第418 页。㊷ 同注④,第27 册,第55 页。器号为15140。㊸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总编辑部《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第84、339 页。
表4 仲子平钟测音数据(单位:音分、赫兹)
表5 仲子平钟形制参数(单位:厘米、千克)
张吟午认为“自作其走钟”之“走”指人逝世,“‘走’器是专门为死者从阳界返赴阴界而作的明器”。㊹㊹ 张吟午《走器小考》,《汉江考古》1995 年3 期,第80 页。㊺ 张亚初《古文字分类考释论稿》,载《古文字研究》(第十七辑),中华书局1989 年版,第239 页。㊻ 黄盛璋《山东出土莒之铜器及其相关问题综考》,《华夏考古》1992 年4 期,第66 页。㊼ 陈双新《两周青铜乐器铭辞研究》,河北大学出版社2002 年版,第192 页。张亚初认为“走钟”之“走”应该是“奏”字的假借字……奏钟,也就是演奏之钟。㊺㊹ 张吟午《走器小考》,《汉江考古》1995 年3 期,第80 页。㊺ 张亚初《古文字分类考释论稿》,载《古文字研究》(第十七辑),中华书局1989 年版,第239 页。㊻ 黄盛璋《山东出土莒之铜器及其相关问题综考》,《华夏考古》1992 年4 期,第66 页。㊼ 陈双新《两周青铜乐器铭辞研究》,河北大学出版社2002 年版,第192 页。黄盛璋认为“游钟、行钟皆指其可以移动”,“随县曾侯乙墓出土钟64 件,悬钟之架也都保存,此架记有各种律之位置,但悬钟之插是活动的,可以相互变更移动如此各钟可以移动配成各种不同的音律,所谓行钟、游钟就是指此。”㊻㊹ 张吟午《走器小考》,《汉江考古》1995 年3 期,第80 页。㊺ 张亚初《古文字分类考释论稿》,载《古文字研究》(第十七辑),中华书局1989 年版,第239 页。㊻ 黄盛璋《山东出土莒之铜器及其相关问题综考》,《华夏考古》1992 年4 期,第66 页。㊼ 陈双新《两周青铜乐器铭辞研究》,河北大学出版社2002 年版,第192 页。
陈双新认为:“从钟”“走钟”“游钟”皆与“行钟”相似,指外出征行或娱游所用。而此类钟的特点,他认同李纯一对“行钟”考证之说,即大音程跳跃式的音阶组合形式是为了表现刚健明快、热烈激动的气氛,与用于宗庙祭祀或宴乐歌舞时追求和谐悦耳音效有明显差异。㊼㊹ 张吟午《走器小考》,《汉江考古》1995 年3 期,第80 页。㊺ 张亚初《古文字分类考释论稿》,载《古文字研究》(第十七辑),中华书局1989 年版,第239 页。㊻ 黄盛璋《山东出土莒之铜器及其相关问题综考》,《华夏考古》1992 年4 期,第66 页。㊼ 陈双新《两周青铜乐器铭辞研究》,河北大学出版社2002 年版,第192 页。
以上即是笔者对自名为“歌钟”“行钟”及“走钟”“徒钟”“从钟”“游钟”青铜钟镈所做的梳理研究。
笔者认同李纯一先生对“歌钟”的定义,即一般是指春秋战国之际,按照各国或各地区固有的音阶(或调式)定音而组成的编钟,常伴女乐(女性音乐奴隶)作乐歌舞,为统治阶级中的上层贵族日常享乐所用。
但关于“行钟”,根据上述“钟离君柏钟”(童丽君柏钟)的测音数据及方建军对其所形成的五声音阶的分析,笔者认为,21 世纪初安徽省蚌埠市双墩一号春秋墓出土的自名为“行钟”的“钟离君柏钟”(童丽君柏钟),是一套9 件且可以构成春秋时期南北两系编钟里比较常见五声音阶的编钟。由此可以证明,春秋时期自名为“行钟”的钟镈,作为用于外出随行的青铜乐器,其音阶形式不一定单指跳跃式大音程(如纯四度)。“行钟”的件数及组合形式也包含有正常音阶结构,是可以做正常演奏的。且由于“走、徒、从、游”等皆有“行”之意,自名为“游钟”的“仲子平钟”,也是一套九钟且有一钟双音的实用乐器(非明器),因此笔者认为,“游钟”很可能与“行钟”同类。
而自名为“从钟”的“芮公钟”(西周晚期)、自名为“走钟”的“自钟”(自作钟,春秋时期)与自名为“徒钟”的“鄀公敄人钟”(春秋早期)皆为单件器或仅存单件,且未有具体的资料及测音数据,故不能做进一步的研究与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