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诗经》流传及版本

2020-09-13 09:07谭星
读与写·教师版 2020年4期
关键词:版本流传诗经

谭星

摘要:《詩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最早的记录为西周初年,最早产生的作品为春秋时期,本文将从创作背景、流传过程,以及各种版本,从文献学的角度来分析《诗经》的史学价值和对域外产生了严重的影响。

关键词:诗经 流传 版本

1.《诗经》的创作背景

周代的祖居之地周原宜于农业,“大雅”中的《生民》、《公刘》、《绵绵瓜瓞》等诗篇都表明周是依靠农业而兴盛,农业的发展促进了社会的进步。周族在武王伐纣之后成为天下共主,家族宗法制度、土地、奴隶私有与贵族领主的统治成为这一历史时期的社会政治特征。

西周取代殷商,除了商纣暴虐无道,主要与其实行奴隶制经济制度有关。西周建立以后,为缓和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尖锐矛盾,缓和阶级斗争,变奴隶制为农奴制,正如王国维在《殷商制度论》中所言:“中国政治与文化之变革,莫剧于殷周之际……殷周间的三大变革,自其表而言之,不过一家一姓之兴亡,与都邑之转移。自其里言之,则旧制度废而新制度兴,旧文化废而新文化兴……”

西周较之殷商,由于经济制度的巨大变革,促使社会在精神文明方面产生飞跃性的进步,作为文学代表的《诗经》出现是时代进步的必然产物,而它反过来又促进了社会的文明进步。

2.《诗经》流传过程

《诗经》是由孔子收集删定后传给子夏,其后传给曾申,曾申传给李克,李克又传给孟仲子,历经根牟子、荀卿、之后传给毛亨。毛亨恰逢秦始皇坑儒焚书,不得不仓皇北上,到了河间(古时属赵国的武恒县),据说今天的河间市诗经村就是毛公隐居之地。其间毛亨的侄儿毛苌逃到了山东昌乐,叔侄俩隐姓埋名互不往来,就此得以躲过了灾难。直到汉惠帝发布了撤销“挟书令”的律令,毛氏才得以重新整理《诗经诂训传》,并亲口传授给毛苌。人们称毛亨为大毛公,称毛苌为小毛公, 当时,西汉河间王刘德遍求天下“善”书,在忽然听说在他的辖区居然有这么一位能够诵经解义的大贤,大喜过望,“礼聘再三”,请毛苌出山,封毛苌为博士,并在都城乐城东面建造日华宫(今泊头市西严铺),北面君子馆村建招贤馆,命毛苌在此讲经,传授弟子。当时讲解《诗经》的主要有齐人辕固、鲁人申培、燕人韩婴、河间毛亨4家。但由于毛诗传继儒门正宗,解经往往与先秦典籍相合,而且其训诂平实,准确、简明、便于传习,所以,独有毛诗流传下来。

3.《诗经》版本

东汉晚期毛诗最为学者所重,流传最广,魏晋时期,学者大多以为毛诗的流传顺序是孔子-—子夏—曾申—李克—孟仲子—根牟子—荀子—毛亨—毛苌(陆玑《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东汉末期郑玄作《诗笺》,文本以毛诗为主,校以今文三家,阐释也以阐明毛诗之义为主,间收今文三家之说,成为影响最大的《诗经》新版本。唐代孔颖达作《毛诗正义》,除自己的正义外,还收有《诗序》、毛传、郑笺、郑玄《诗谱》、陆德明《音义》,是前代《诗经》研究的集大成著作,同时也成为《诗经》的唯一版本。

从上古流传至春秋中叶的诗歌大概比较多,据司马迁《史记》云有三千多首,选本大概也有多种,至汉初只留下四种,至宋代只剩毛诗一种,大概从汉代起,毛诗就被认定为孔子所编,今人从《左传》季札观诗事否定此说,其实从《论语》的佚诗就可看出孔门弟子所读选本并非毛诗。

毛诗在明初被收入汇刻本《十三经注疏》,清代阮元重新校刻《十三经注疏》,是迄今为止最权威的版本。1979年中华书局据阮校本影印出版,古代注释本以南宋朱熹的《诗集传》和清代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最有参考价值。今人注释比较重要的有王力《诗经韵读》(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出版)、高亨《诗经今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出版)、程俊英等《诗经注析》(中华书局1991年出版)等。

3.1  《毛诗正义》

单疏本文字最佳,综合敦煌写卷及日藏宋本,保存孔颖达原貌的单疏本达全书87.5%。

元代以后各版本均出自元刻十行本,就“附释文注疏本”而言,北监本、汲古阁本、武英殿本最差,元刻本、李元阳本稍好,宋刻十行本和阮刻本略佳,但均不如单疏本。

3.2  《诗集传》

《诗集传》现存两部宋刻本,均不全。其一藏北京图书馆,另一部原系杭州丁氏八千卷楼藏书,残存8卷。 元刻本亦存两部,其一藏北京图书馆,另一部存台湾。明清刻本较多。《四部丛刊三编》有影印宋刊本《诗集传》20卷,尚可见原书面貌。通行的有1958年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排印本。

3.3  《毛诗传笺通释》

《毛诗传笺通释》有道光十五年乙未学古堂初刻本,流传的已极少。光绪十四年(公元1888年)由广雅书局翻刻了一次(后编入广雅书局丛书),对初刻版的错误(包扩引书的错误)有所订正,大致情形见于廖廷相的跋语。同年王先谦编印皇清经解读编收入此书,翻刻时也有所校正。 《毛诗传笺通释》同有1929年中华书局铅印本。

3.4  《诗毛氏传疏》

《诗毛氏传疏》贬抑朱熹《诗集传》,笃信诗序。尊崇《毛传》,不满郑玄兼采“三家”诗说,专从文字、声韵、训诂、名物等方面阐发《毛诗》本义,颇多精当的见解,是清代研究毛诗的集大成著作。但书中对诗的文学意义则涉及不多。对于《毛传》错误,也曲为护,颇有因循墨守的缺陷。 本书有道光二十七年陈氏原刊本,曾收入《皇清经解续编》,今通行有商务印书馆《国学基本丛书》本。

3.5  《诗经选译》(增补本)

《诗经选译》(增补本)是著名学者余冠英译,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56年北京第1版,1960年2月北京第2版,1962年3月北京第7次印刷。 本书共选收余冠英译注的《诗经》作品64篇(“风”50篇,“雅”13篇,“颂”1篇),其中《株林》是新增加的,《防有雀巢》和《白华》出自人民文学出版社《诗经选译》(1960年版),其余都是从《诗经选》(1979年版)再选出来。

4.域外影響

中国与印支半岛和印巴次大陆的文化交流也始于汉代。汉武帝曾征服南越,分置九郡,推行汉朝的教化,作为五经之首的《诗经》必然进入。在古代漫长的交往中,这些地区的国家都有通晓汉学的人士。在越南据史书记载:李朝十世以《诗经》为科试内容,黎朝十二世科试以《小雅·青蝇》句为题,士人无不熟诵《诗经》。从12世纪开始出现古越南文学多种译本,越南诗文、文学故事中广泛引用《诗经》诗句和典故,影响了越南文学的发展,某些成语并保存在现代越南语言中。

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国五经传入朝鲜。当时朝鲜半岛百济、新罗、高丽三国分立,据《南史》记载,541年百济王朝遣使请求梁朝派遣讲授《毛诗》的博士,梁武帝派学者陆诩前往[31]。新罗王朝于765年规定《毛诗》为官吏必读书之一。高丽王朝于958年实行科举制,定《诗经》为士人考试科目。讲学《诗经》在朝鲜形成几个世纪的风气。到16世纪,朝鲜大学者许穆精研中国经学,现仍保存着他的《诗》说,《诗》说全面贯彻了孔子的诗教思想[32]。18世纪初编纂出版的朝鲜第一部时调集《青丘永言》,开拓了朝鲜近代诗歌创作的宽广道路,而它的序文就言明:它的编纂是借鉴孔子编订《诗经》的思想和经验[33]。韩国67所大学中文系讲授《诗经》,其中34所专门开设了必修或选修的《诗经研究》课程。

唐代日本遣唐使来长安留学,以后也不断有中国学者去日本讲学,从而促进了日本封建文化的发展。第一个日译本出现在9世纪,以后选译、全译和评介未曾中断,译注、讲解、汉文名著翻刻,成为几个世纪的学术风气,使《诗经》广泛流传。日本诗歌的发展与《诗经》有密切联系,和歌的诗体、内容和风格都深受《诗经》影响,作家纪贯之(?~946)的《古今和歌集》的序言几乎是《毛诗大序》的翻版,目加田诚的译本被评价为信、达、雅,受到研究者和文学爱好者的欢迎[35]。日本当代学者于二十世纪70年代成立日本诗经学会,出版会刊《诗经研究》。

5.小结

这部历经两千多年的文学古籍,到今天也被认为是中国文学史的奠基之作。但是,这部文学宝典得以流传至今,还有着非常的经历和故事,这中间不得不提到两个人,就是毛亨、毛苌。这两位儒学大师,传播《诗经》,奠定了神州文化的源头之一。两千年过去了,我们所以能够捧读《诗经》,延续和承接古老的文化,与两位先师的传播贡献是分不开的。他们的历史功勋和历史地位,受到历朝历代所推崇。可以说,没有毛亨、毛苌的传播讲坛,就不会有现在的《诗经》。诗经各个版本在一定程度上对国内外都有一定的影响,尤其是通过诗经促进了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相互交流,融会贯通,对于我国的文学的研究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值得学者从不同的角度来分析和探索,促进我国的文学发展。

参考文献:

[1]  《诗经·简介》.中国社会科学院 [引用日期2016-09-03]

[2]  《论语集注·为政第二》.中国社会科学院 [引用日期2015-06-10]

[3]  《论语集注·子路第十三》.中国社会科学院 [引用日期2015-06-10]

[4]  《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第七十》.中国社会科学院 [引用日期2015-06-10]

[5]    关于《诗经》“正《大雅》”的创作年代、作者及其思想艺术,《杭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4年,第2期,王振

[6]    史仲文,胡晓文:《中国全史百卷本(套装全10册)》,019卷《春秋战国文学史》,中国书籍出版社,2011年8月1日

[7]    薛元泽:《诗经诗义探讨——兼论清华简「武王八年勘耆(黎)」之疑》,简帛研究网站,2011-3-14

[8]  《诗经》:中国古代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齐鲁网 [引用日期2018-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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