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角下影视字幕翻译

内容摘要：影视字幕翻译需要翻译者在结合电影叙事的基础上，充分挖掘隐藏在电影对白的潜意识、叙事信息及人物个性符号，以此使字幕翻译成为我国观众了解西方文化的重要窗口，而多模态话语是帮助翻译者将翻译重点在图像、声音与文字等多模态的基础上，集中在语境维、文化维、内容维等多种层面的翻译策略，是提升影视字幕翻译效果的重要手段。本文以《玩具总动员4》为例，探析多模态话语的内涵及影视字幕的翻译策略，旨在提出具体影视翻译的多模态建议，来满足观众的审美诉求与精神需求。

关键词：多模态 话语分析 字幕翻译

语言翻译是文化形态上的转介与创作，翻译者需要根据原始文本的文化特征与母语文化的表现形式，对文本进行翻译应在满足内容、风格对等的基础上，将原始文本所呈现的思想与人文理念原汁原味地体现在译制文本中。尤其在影视字幕的翻译中，如果翻译工作者没有深入结合影视作品的文化背景及创作理念，将导致观众难以深入地理解影视作品的情节发展，无法感受蕴含其中的思想理念，进而影响影视作品的传播与发展。而多模态话语可以有效地帮助翻译者将影视字幕进行分层化处理，使其内在的层次、思想及文化鲜活地呈现出来，进而为后续的字幕翻译工作奠定坚实的基础。

一.多模态与多模态话语

人类在现实社会中，往往需要运用诸多的语言符号，来完成特定“意义”的构建，而多模态便是对这些语言符号或符号资源进行综合利用及系统整合的过程。主要包括语言、声音、图像、空间等信息。而在实际的社会交流中所运用的语言、色彩、味道、图像等模式也可称作为多模态。如果利用多模态的分析手段打破语言信息固有的框架结构，并植入相应的语言交际信息与非语言信息，则多模态话语将能够推动人类学与经济学的快速发展。在上世纪中叶，语言学家哈里斯对话语进行了细致的分析与研究，阐述了话语分析的有效方法与基础理论，然而大多数的理论和方法都是把语言看做多模态研究的主体，过于侧重语义构造与语言体系及其与心理感知、社会文化间的外在关系，忽视了图片、动画、色彩及声音等展现要素。此外法国语言学家巴特对图文之间关系进行了研究，在阐释视觉传递与符号理论的内涵时，论述了在构建意义中，语言与图片间的内在联系与基本作用，指出语言层面的多模态话语是各种符号在社会交际中的有机结合。

二.影视字幕的翻译难点及要求

为探析多模态话语在影视字幕翻译中的价值与作用，翻译者需要不仅要关注语言符号，还应关注图像和声音符号等模态，也要从影视字幕的多维翻译要求及对白的特征层面出发进行翻译。

首先在对白特征层面上，影视对白即字幕最主要的功能是“信息传递”，具体包括角色性格信息、场景信息、情节信息、时代信息及社会信息等。对于剧作而言，对白是戏剧创作的难点也是重点，尤其在信息传递的过程中，剧作者需要将故事情节所需要的所有信息，通过画面或对白的方式呈现出来，譬如身份信息、价值观信息、态度信息等。如果将所有信息嵌入到语言表层上，则将使影视作品失去其原有的戏剧张力，因此要将情节发展所需的基础信息通过对白的形式暗示出来。而矛盾性与塑造性，则是影视字幕的次要特征，其中角色塑造需要剧作者利用信息暗示的方式将角色的性格、经历、价值观、态度、教育背景、“心魔”全部呈现出来，矛盾性则具体指利用对白的对峙性，推动故事情节的快速发展。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故事情节的推进与发展中，需要介入新的外界信息，以此刺激角色，使其对此进行反应，这种外界信息通畅是情节性的、文化性的、社会性的或者历史性的。无论对白拥有何种特征及特点，信息的隐秘性与内潜性是影响影视字幕翻译的主要难点。

其次是影视字幕的翻译要求。字幕翻译的最基本要求是真实且全面地还原并呈现影视作品所隐藏的所有信息。不仅包括情节发展、角色塑造、背景介绍等基本信息，更包括隐藏在情节深层结构下的文化思想、人文理念及创作宗旨等信息。然而与基本信息不同，宏观层面上的思想信息需要观赏者或翻译者通过浏览全片，掌握足够的基本信息后才能获得。字幕翻译者在影视翻译的过程中务必保障基本信息的完整性与实效性，以此提升影视作品的观影体验。

最后，在基于角色性格的字幕翻译上，影视作品中的角色性格塑造，主要通过情态动词与主动词的运用，并借助整体语境与场景环境得以实现的。然而，汉语与英语在语言体系上存在着显著的差异性，如何通过语言转换与情态重构，体现角色性格，则是字幕翻译的主要难点。在多模态话语视域下，翻译者需要根据语言、色彩、味道、图像所传递地信息，理解潜藏在影视字幕中的情节信息、角色信息、社会信息及历史信息等信息，并根据所挖掘的数据信息，利用文化转换的方式，还原原始文本所呈现出的语言情态，因此这个翻译过程是由表及里，再由里及表的过程。可以充分地帮助翻译者深入地理解影视作品所隐藏的所有信息，使影视作品更具市场影响力及文化驱动力。

三.《玩具总动员4》的多模态分析

《玩具总动员4》是皮克斯在2019年推出的动画电影，剧情承接上部，主题依旧以“寻找、爱与友情”为主，然而在情节走向与人物特征层面上，具有明显的变化，其中以牧羊女的回归和角色转变最为明显。在多模态分析中，需要以角色的发展历程作为重点，其次则是影片所传递的思想观念。

1.内容维

多模态内容是多模态分析的重要组成要素，具体包括形式方面与话语方面，其中形式层面主要指在拥有实际意义及价值的形式体系，通常包含语言范畴的语法体系、听觉范畴的表象形体、视觉范畴的视觉表象、触觉范畴的感官形体等。语言方面主要指由若干构成语言概念及内涵，语篇含义与人际含义的语素。在动画电影《玩具总动员4》的字幕翻译中，通常存在重复性的语气词被忽略的问题，这是因为语气词被删除后，字幕对观众理解电影情节没有任何影响，关注重点仍旧是根据叙事脉络、情感转变，探寻影片核心主旨的观影过程。然而将语气词省略后，将严重影响观众对人物性格的理解与认识，进而降低影片的带入感。譬如莫莉被问 是否确定把老台灯送人时的回答“Yeah， I dont want it anymore.”。翻译为“嗯，反正我也不想要了。”其中“反正”是根据情境语境和语言语境补充上去的，以实现内容尤其是影片人物情緒的对等，如果去掉语气副词“反正”，观众将难以理解角色的情绪特征，仅能通过画面表现，对角色此时的心境进行探析与理解。翻译时，添加语气副词则更能使翻译传神，将使原有的角色塑造及性格特征变得愈加鲜明起来。

2.文化维

多模态中的文化维是能够让多模态转变为“现实情态”的关键要素，交际的技巧、形式与文化都是由语言文化决定的，假如文化维消失，那电影场景的语言环境将丧失其独有的阐释能力。从理论层面来分析，文化维具体包括人类的生活习惯、处事方法、思维方式及现实社会的潜规则所形成的意识模态，以及可以详细体现意识模态的结构潜能与交际流程，在影视字幕翻译中，文化维度能够影响受众对叙事作品的情感及内容的认同，所以文化维度的诸多要素是翻译者利用多模态进行电影分析的主要抓手與核心要素。在实际的影视字幕翻译时，翻译人员需要高度关注影片中的文化现象。而在《玩具总动员4》中，片头以下雨场景和弹簧钩与翠丝窗边对话开始：-“Whoa！”-“Its raining cats and dogs out there！”在图像、声音及文化模态上，均指向外面在下大雨，不能硬译为“下狗下猫”，而需结合英语习语文化传达文化内容，翻译为贴合动画电影受众的语言：“哇哦！”和“外面的雨下得也太大了吧”或者“外面大雨倾盆”。

3.语境维

在多模态话语中，语境维主要包括通过腔调、形式及话语范畴所构成的语言环境。在具体的应用中，话语会受到语言环境的影响与制约，而腔调、范畴与方式是影响语境的关键因素。在结构层面，语境可根据分布趋势，被划分为上下文语境、文化语境、场景语境等。翻译人员在影视字幕翻译的过程中，应重点考察不同语言环境的影响因素，既要做到关注影片自身的语境要求，又要做到准确照顾观众现实需求的目的。从语言维度的层面而言，翻译者在字幕翻译时应实现对白在情节发展中的承前启后功能，并根据具体的语言环境，选用恰当的词汇，使影片更易于被受众所理解。如牛仔警长发现邦尼在幼儿园做了新的玩具叉叉，向其它玩具介绍叉叉不只是叉勺，也不是垃圾，而是帮助邦尼适应幼儿园生活的关键，并号召其它玩具要确保它平安无事，而此刻叉叉却掉进了垃圾桶，警长发出的感慨为“Oh， Chutes and Ladders！”，尽管根据文化语境它是一款梯子和滑道游戏，但此时根据根据上文语境和叉叉掉入垃圾桶的图像模态呈现的情境语境可知，警长应是感慨情况不妙，所以综合各语境，将其翻译为“这在逗我玩吗？”或者“真是要了命了”。

四.结语

影视字幕翻译对翻译者的文学素养、语言掌控能力及翻译能力具有较高的要求，尤其在译制片的翻译过程中，通常面临大量来自文化层面、语境层面及内容层面的翻译问题，而应用多模态话语分析体系，能够有效帮助翻译者快速地挖掘出隐藏在对白深处的角色信息、情节信息及思想信息，使翻译者能够准确地还原出原始文本或影片字幕所蕴含的思想魅力与艺术理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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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河南省社科联、河南省经团联课题：“互联网+语言”的多角度研究及语言文明路径探索（SKL-2018-1338）

（作者介绍：陈楠楠，郑州商学院助教，研究方向：翻译与商务英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