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影响因素模型构建——基于扎根理论的研究

李 丽，杨海华

（1.江苏理工学院教育学院，江苏常州 213001；2.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上海 200062）

学前教育师范生作为准幼儿园教师，是教师队伍的后备军和生力军，他们专业认同水平的高低影响着培养目标的实现程度［1］2-52，进而影响学前教育师资队伍培养的质量［2］。专业认同是学习者在认知所学专业的基础上，对其产生的情感上的接受和认可，对专业的投入与付出以及对是否依据专业选择职业，希望把这一职业作为个人终身发展目标的一种持续发展的动态过程［3］。基于专业认同的内涵，笔者将其分为：专业认知、专业情感、专业行为和职业选择四个层面。专业认同的这四个层面相互影响，共同作用于学习者对专业认同的程度，其中认知层面的认同是情感认同的基础，行为和职业选择层面的认同是基于前两个层面的认同而产生的［4］。

随着个体学习体验和感受的变化，学习者的专业认知、情感、行为等具有动态变化的特点，影响专业认同四个层面的因素也会有所侧重，但就专业认同整体的发展来看，影响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的因素是多样的，并且彼此联系，相互作用。已有的研究侧重于运用问卷调查的方法从整体考查影响专业认同的因素，如年级、专业选择动机、志愿选择、自身特质与专业的适合程度、学生的人格类型、培养目标、课程设置、师资力量、社会舆论、就业前景、周围学习氛围、重要他人、见习与实习等［5-11］。也有个别研究运用问卷法考查了专业师资、专业就业、专业支持等外部因素对专业认知、专业情感、专业行为三个层面的影响，研究发现，专业师资的影响高于专业就业对专业认知、专业付出的影响，专业就业对专业情感的影响高于专业师资、专业支持对专业情感的影响［1］44-45。还有研究重点考查了职业认同的影响因素，研究发现，学生学习能力自我效能感对职业认同存在显著影响，且专业认同在学习能力自我效能感和职业认同之间发挥完全中介作用［12］40。

从以上这些研究可以看出，影响专业认同的因素是多种多样的，已有的研究侧重于运用量化的方法，全面考查影响专业认同或职业认同的因素，然而专业认同由专业认知、专业情感、专业行为等不同的层面组成，哪些因素与这些层面间影响较为紧密，进而影响专业认同呢？相关的研究缺乏这方面的深层分析。笔者采用扎根理论的方法，深入了解不同类型高师院校不同年级学生专业认知、专业情感、专业行为、职业选择的形成、变化等过程，从而构建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的影响因素模型。

扎根理论是一种从内部全面深入的了解被调查者对问题认知的影响因素，被广泛的应用于影响因素模型构建的研究中［13］，而目前运用该方法研究国内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影响因素的文献较少。笔者运用扎根理论的研究方法，深入了解被调查者进入专业的原因，影响其专业认知、专业情感、专业行为和职业选择的因素，在此基础上构建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影响因素模型。

通过本研究，一方面希望能为学前教育师范生自身全面认识专业认同提供参考，另一方面为高师院校如何提高学生专业认同进而提高培养质量提供参考。

一、研究方法与设计

（一）研究对象

通过便利抽样，选取了江苏省和安徽省高校26名学前教育专业师范生作为访谈对象。江苏省三所高校，其中1所高校有1年专业办学经验，另外2所学校至少有3年以上专业办学经验。安徽省的高校属于3+1中美联合培养。这四所高校都属于省属普通本科院校。

受访者具体情况如下：大一、大二、大三、大四年级学生分别为11名、4名、3名、8名，均为女生，其中来自农村的11名，来自城镇的15名。样本编号按照受访时间先后排列，分别从B01到B26。

（二）资料收集的方法

1.访谈法

在扎根理论的研究中，深度访谈是主要的研究方法。通过与研究对象的深入交流，可以了解某一群体的生活方式和经历，探讨特定现象的形成过程，进而提出解决问题的思路和办法［14］。本研究围绕“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影响因素”这一问题进行一对一半结构化深度访谈，访谈时间为60分钟左右。为了保证研究资料的真实性，在征得研究对象同意的情况下，对整个谈话过程进行了录音。每次访谈结束后，对录音资料进行及时转录。

2.访谈提纲

结合已有文献，编制影响专业认知、专业情感、专业行为和职业选择的半结构化访谈提纲。先对三名同学进行预访谈，结合访谈结果适当修改原访谈提纲，最终确定的访谈提纲如下，并针对不同访谈对象对其进行灵活调整：1）你能说一说你的学习经历吗？在求学中你觉得什么（谁）对你专业选择的影响较大？为什么？2）当你知道你被学前教育专业录取时，你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现在呢？这期间经历了一个怎么样的过程？3）你能谈一谈你对学前教育专业的认识吗？与之前你对该专业的认识发生了哪些变化？这期间什么（谁）影响了你对该专业的认识？为什么？4）你能谈一谈，你学习该专业存在哪些困难吗？你是如何面对这些困难的？5）你对毕业以后打算从事什么工作做过规划吗？是怎么规划的？6）你在专业课学习的过程中对哪些课的学习积极性比较高，为什么？为什么对其他课的积极性不高？7）请你说一说，学前教育专业有哪些优势和不足，你认为应从哪些方面进行改进？

二、研究数据分析

对样本访谈录音进行转录，并整理访谈稿，将录音中与研究无关的内容剔除。全部访谈结束后，对22个受访样本的有效访谈内容进行编码，另外4个受访样本的资料留作检验理论饱和度。编码包括开放式编码、主轴编码和选择性编码三个过程。

（一）开放编码：原始资料和概念化

开放编码建立在研究者初步处理资料的基础上。研究者通过对受访者谈话内容的分析，提炼出一些简单的概念，其目的在于指认现象、界定概念、发现范畴［14］。本研究尽可能地搜集与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相关的信息和数据。经过多次整理分析，最终从原始资料中归纳出了276条初始概念。为了节省篇幅，选取部分作为例证，如表1所示。

表1 开放式编码过程

（二）主轴编码：范畴化和主范畴

在开放编码过程中，得到的一些概念都忠于原始资料，需要对这些原始资料进行归纳、聚拢，提炼成一个层级更高的概念，即范畴化。本研究通过不断提炼，对276条初始概念进行了归纳，共得到15个范畴。如表2所示。

主轴编码是在开放式编码已形成学前教育专业认同影响因素的基本概念与范畴的基础上进行聚类，在不同范畴之间建立关联。这些关联可以表现为“因果联系、情景联系、相似关系”等。在建立关联时，需要分析各个范畴在概念层次上是否存在潜在联结关系，从而寻找线索。为了真正了解类属所蕴含的动机和意图，必须将被访者的语言放到当时的情景下考虑，同时还要联系被访者所处的社会文化背景［15］128。在主轴编码阶段共得到4个主范畴，如表3。

表2 范畴化过程的编码

表3 主范畴编码的过程

（三）选择编码

选择编码是研究者最后所提炼出展示类属之间关系的编码，它厘清了诸多概念类属及其内在联系。通过深入分析15个范畴，发现个体自身条件、重要他人、专业学习及社会是影响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的影响因素，在此基础上构建了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影响因素模型，见图1。

图1 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影响因素模型

最后，本研究采用了4位受访者的有效数据检验理论饱和度，检验结果没有发现四个主范畴外的其他范畴，且范畴内部也没有发现新的初始概念。因此，笔者认为，通过扎根理论得到的“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影响因素模型”在理论上达到了饱和。

三、学前教育师范生专业认同影响因素模型阐释

（一）专业情感和行为与自身条件的关系

身体条件和技能学习的零经验直接影响着个人对待专业技能课的情感，进而影响专业学习的积极性。在自身特征的范畴化中，学生提到较多的是自身的体型、柔韧性、盆骨间隙小等不适合练习舞蹈，如有的学生认为“再怎么练习也下不去腰”“没办法为了考试过关，只能临阵磨枪”。自身的这些因素大多是不可改变的，影响他们对待舞蹈课的情感和练习舞蹈的积极性。已有的研究也认为，技能零基础的学生，学习舞蹈、声乐等技能类课程的难度较大，学生往往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弥补不了后天的不足，也没有能力学好这个专业［16］。

（二）专业认知、情感和行为与重要他人、专业学习的关系

1.专业认知、情感和行为与重要他人的关系

学生对专业的情感、认知等受大学老师的教学观念、态度、方式和能力等方面的影响较大，这些老师既有技能课教师，也有理论课教师。学生认为，技能课教师过于严厉，专业观念不科学，如“舞蹈老师很严厉，也不怎么关心学生，三年的舞蹈课让我很讨厌舞蹈”“技能老师说幼儿园教师工资低，必须要把声乐学好了以后开培训班赚钱。”技能课任教老师的专业认知直接引导着学生的专业或职业认知，如“技能课教师看不起幼儿园教师，他们连自己的观念都转变不了，就更没有办法来转变我们的观念了。”部分学生认为，理论课教师的专业水平较低，这无形中导致了学生对专业的不满。如“名著导读老师说我要是再教学，就不让他们干嘛，感觉我们像被试验”“学校聘了一些外教，那些外教没有教师资格证，也不懂得如何教，现在我们的英语课很少有人去听，听了也不会有进步。”从访谈内容来看，专业水平比较低的教师主要集中于专业基础课的理论课教师，这些教师主要是没有学前教育专业背景，或缺少代课经验。

技能课教师对专业的态度与认知的偏见主要因为大多数高师院校学前专业的技能教师缺少专业背景，对学前教育专业以及幼儿园教师的职业理解较片面。而一些院校招生年限不长，高学历高层次的专业人才不足，导致专业理论教师“不专业”的现象，这也与目前高师院校学前教育专业基本都存在高学历高层次的人才以及有从业背景的技能课教师空缺的现状相符合［1］51。此外，也有部分学生提到教师的教学方式灵活、教学态度认真、教学有感染力等，这些对学生形成积极的专业情感和行为具有一定的正向作用。相关研究也表明，教师对学生人性化关怀同样影响到学生的专业成长，良好的师生氛围能够较好地提升学生对专业的态度［1］51。

此外，朋友的学习状态、专业态度与行为等对个体专业情感和专业行为具有一定的导向性，这里的朋友主要是大学舍友、同班同学以及高中朋友等。如“在宿舍，如果大家都不练，你自己练就觉得很尴尬”“其他人都在学，如果我不学就会落后，我就一定要学。”亲人的专业观念与态度、对学生个体的评价、他们的职业以及幼儿的性格特点等也是影响专业认同的重要因素，但相对而言没有教师与朋友直接。因为在大学里与学生发生日常互动的主要是朋友和教师，这种互动关系对学生专业情感和行为产生直接又深远的影响。

2.专业情感和行为与专业学习的关系

学校的培养目标、课程组织管理、教学内容设计、见习与实习和学习条件等因素对学生专业情感和行为影响较为明显，其中教学内容设计、课程组织管理与见习实习对学生专业情感的影响尤其关键。本研究发现，学生对教学内容设计、课程组织与管理以及见习实习表现出更多负面感受。学生对课程组织管理的不满意主要表现为：对任课教师的安排、不同课程的教学时间、考试时间等安排的抱怨；对教学内容设计不满意主要表现为：教学内容难度大、不实用、繁重，前两者重点体现在技能课教学，后两者主要是理论课教学。如“学前心理学跟教育心理学会有交叉，不知道哪边是哪边”“从事学前教育最需要的是和小孩子的交流，但这些课都没有涉及到”等。已有的研究也表明，学生对课程开设诸多不满，主要表现为理论课过多，负担重，实践性课程过少［17-18］。

从课程实施的层面来看，“课程组织管理”与“教学内容设计”体现了不同的实施者，课程组织管理的实施者是学院领导，教学内容设计的实施者是教师。学院课程组织管理出现问题，可能导致教学内容的设计上出现问题。如在安排任课教师上，如果学院选择没有任课经验或者非专业的教师教学，这些教师在教学内容的处理上多少会有误差；如果学院在同一学期安排两门内容相近的课程，则在教学内容的处理上也会有一定的重复或疏漏。在课表的安排上，如果把技能课与理论课安排在一个时段上课，但同时忽略两个课间上课地点的远近，也会引起学生抱怨。

学生对见习实习的抱怨主要表现为：见习时间短收获不大，见习太早降低专业热情，见习记录多，实习校外指导老师指导较少，强迫统一实习等。如“在幼儿园，老师并没有那么耐心，保育员也蛮凶，太早去见习会破坏我们对专业的热情。”已有的研究也表明，学生对教育实习的管理、实习的时间与次数以及校内外实习指导老师指导的满意度等都较低［19］。并且有实习经历的学生反而低于无实习经历学生的专业认同感［7］19，这也反映了学生认为见习过早会降低专业热情的合理性。究其原因，可能与学校对见习与实习的规划不合理有关。

总之，从访谈结果来看，学生对课程组织与管理、教学内容设计以及见习与实习表现出更多负面感受。教学内容设计、课程组织与管理、见习实习等的不合理会影响教师教学，而教师的教学观念、态度等与这些方面密不可分，它们互为联系，共同影响学生的专业认同。

（三）社会因素对职业选择的调节作用

社会因素对学生职业选择具有一定的调节作用。本研究发现，学生觉得社会大众普遍认为幼儿园教师是没有专业技术含量的职业，本科生做幼儿园教师较屈才；另一方面幼儿园一旦爆出“虐童事件”等负面新闻，媒体会不断谴责幼儿园教师的职业道德，质疑幼儿园教师群体的职业素养，这些无形中会动摇学生的专业信念，对学生的择业取向造成负面影响。相关研究也认为，学生不想选择幼儿园教师这个职业，主要是因为幼儿园教师社会地位较低，且社会舆论对幼儿园教师群体的负面评价会影响学生对待职业的情感［12］46。

此外，研究还发现，就业前景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学生的专业认同，大部分学生对专业的就业前景抱积极态度，能意识到专业就业形势较好，可选择性也较多，但通过见习实习学生能深刻感受到教师的工资待遇低，付出与收入有较大差距。如“见习的时候，听老师说辅助老师工资是1800，这和我现在生活水平差不多。我就想赶快毕业，然后跳出这个牢笼。”这是导致学生毕业后选择其他行业的关键性原因，这与龙宇等人的研究结论一致［1］52。关于幼儿园教师工资待遇的研究表明，在编与非在编教师的工资待遇差距较大，非在编教师的工资待遇明显低于在编幼儿园教师［20］，并且即使在发达地区非在编幼儿园教师的工资水平同样很低，存在同工不同酬的现象［21］。因此，高等院校在组织学生见习实习时，应重点选择公办优质园和有编制的幼儿园教师作为实习指导教师。

最后，政策对职业选择也有一定的作用。通过访谈发现，学生认为幼儿园管理呈两极化趋势，一是对幼儿园的监督与检查过多，加重教师的工作量，如“去幼儿园实习的时候，老师的精力基本都在应付上级检查，还要做环创，很少把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当时就对这个专业产生怀疑。”相关研究也表明，目前的督导评估主要强调结果鉴定，注重收集、整理和分析幼儿园的相关信息，这种评估导向无疑让幼儿园教师成为最“忙碌”的群体［22］，准备材料、布置环创等事情会挤占老师与幼儿互动的时间。二是一些民办园的监督与管理不够，导致有些幼儿园教师“无证上岗”。如“有的幼儿园不需要教师资格证就可以进去，因为这些存在，让这个专业一讲出来，就会让人家警惕性很高。”总之，这些社会因素的存在影响学生对幼儿园教师职业选择，进而影响专业认同。

四、教育建议

（一）坚定专业理念，提升自身综合素质

访谈发现，大多数学生对学前教育专业抱有积极的态度，基本能认识到该专业对于幼儿发展的重要意义，也能认识到本科生与专科生的专业差别，但限于自身的性格、身体条件等因素而对专业技能课程学习产生畏惧感。普通本科生因为不具有舞蹈、音乐等方面的基础，在学习技能课程时确实存在比较大的困难，这会影响他们对待专业的情感。这需要他们一方面，不断加强专业理念，深刻认同幼儿园教师的专业性和独特性，热爱学前教育事业，认识到关爱、尊重、信任儿童，才是一名准教师必备的理念，这也是今后成为一名合格教师的根本。另一方面，学前教育师范生还需要在专业学习中不断提升自身的专业知识和专业能力，认识到专业能力是一种综合能力，而绘画、弹唱、舞蹈等操作技能，相比较观察了解幼儿、交流与沟通、教育活动设计与组织等技能而言，仅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因此，在专业学习生涯中需要他们努力提升自身的综合素质。在坚定的专业理念的引领下，不断扩充自身专业知识，提升自身的专业能力，进而不断提高专业认同感。

（二）营造良好师生生态环境，提升专业热情

研究发现，学前教育师范生技能课程教师的专业观念和态度影响学生对待专业的情感和认知，且学生普遍认为技能课和理论课的教学内容难度过大，脱离幼儿园实践。之所以会出现上述情况，主要是因为一方面，技能课程教师缺少对学前教育专业的深入理解，他们对待专业的态度和做法不够“专业”会无形中传递给学生，降低学生的专业认同感；另一方面，他们在选择教学内容时，较多的从自身的专业视角出发，忽略了学生的基础以及幼儿的实际需要。此外，理论课程的教师也有一部分没有专业背景，缺少幼儿园实践的经验。因此，在设计课程内容时也可能会导致内容有偏差。而教师是“重要他人”中对学生专业认同影响最直接，也是最重要的人。因此，教师应该反思自己的专业观念和态度，提升自身的教学素质，营造使学生热爱专业、热爱学习的良好生态环境。

（三）优化与合理组织课程，稳固专业认同

本研究发现，学生对课程的抱怨主要涉及不同类型课程的上课时间与地点安排不合理，同种类型课程内容重叠，以及见习实习管理死板低效等问题，这些严重影响学生的专业认同。之所以出现不同类型课程时间与地点安排不合理，可能与学院相关工作人员对课程性质不熟悉，或者缺少相关课表安排经验有关。这需要学院层面及时倾听学生反馈，了解学生上课情况，有效避免上述问题。学院层面在制定培养方案以及课程教学大纲不严谨等，可能会导致同种类型课程安排在同一学期，且内容有交叉重叠。这需要学院层面在制定培养方案时，向其他院校汲取经验，聘请理论专家、一线骨干、园长等多次讨论制定合理的培养方案。在确定课程大纲时也需要学院组成研讨小组，多次讨论确定课程内容及课时，避免不必要的内容重复。

此外，学生在见习与实习过程中出现的一些负面感受，主要与见习与实习管理不到位、指导效果不佳等有关。见习实习是一个贯穿大学四年，且对学生专业认同产生影响的重要“学校学习”因素之一。因此，学校层面需要对专业见习与实习有一个明确的规划与要求，对待不同年级的学生，要弹性处理见习与实习问题，规范见习实习教师指导程序，提高见习实习质量。

（四）优化督导评估机制，提高幼儿园教师的经济地位

幼儿园监督与管理的问题会影响教师的行为和情感，进而影响实习生对待职业的选择。因此，对不同类型的幼儿园其督导评估机制应有所不同。对于规范化办园的幼儿园，督导评估要充分发挥教师的主动性，注重幼儿园在评估活动中的主动参与，强调自我评估，减轻教师教学之外的负担。对于新办园，政府要加强监督与管理，确保办园符合基本要求和标准。

影响学生选择幼儿园教师职业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幼儿园教师工资待遇低，付出与收入不成正比。因此，国家还应该加大教育投入，提高教师工资待遇，吸引更多的师范生投入到幼儿园教师队伍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