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 晖 郭 龙
(1.苏州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苏 苏州 215006;2.北京语言大学 高级翻译学院,北京 100083)
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繁荣与发展少数民族文化不仅可以促进民族间的相互尊重、相互了解和团结还能够弥补我们对中华民族历史和文化认识的偏差,弥补中国文学史的缺失[1],形成更为全面的多元文化史观。翻译是文化交流与传播的重要载体,少数民族文化事业的传承、繁荣与发展离不开民族语文翻译事业。《民族翻译》(Minority Translators Journal)自2008年公开发行以来,一直是民族翻译研究的主要阵地。在其走过的十余载历程中,各界学者既有高屋建瓴的译理、译史研究,也有细致入微的译技探讨,可以说《民族翻译》为我国民族翻译事业做出了开拓性、突破性的贡献。
2016年,南开大学王宏印教授出版《中华民族典籍翻译研究概论》,“综合了史、论、译、评,首次绘出了中华民族典籍翻译研究的总体图景”。[2]85另有学者如:李正栓、穆雷、赵长江、唐超、荣立宇等从历时角度对民族典籍翻译研究、民族语文翻译研究进行回顾、分析和展望。本文通过整理分析《民族翻译》自公开发行以来的历时演变及栏目特色、所载文献获基金项目支持、发文机构及研究主题等要素廓清民族翻译研究的发展历程及研究动态,以期更好地为民族翻译事业的发展添砖增瓦。
本文采用中国知网高级检索方式,文献来源输入“民族翻译”,并选择精确匹配,检索结果中剔除发刊词、会议综述、会议讲话、信息通告等非研究性文献,截止到该刊2019年第三期,共获得有效文献589篇。
作者将这589篇文献的相关信息如:作者、发文机构、文章标题、关键词、所获基金项目、研究主题等录入Excel表格中进行统计,并建立民族翻译研究数据库。然后利用CiteSpace软件生成知识图谱进行可视化分析。CiteSpace通过渐进的(progressive)共引网络分析来实现对一个学科或研究领域发展脉络的梳理。[3]利用CiteSpace对《民族翻译》进行分析可以清晰地看到该领域研究热点及发展走势,能够为民族翻译研究梳理发展脉络,为日后的研究打下良好基础。
《民族翻译》的前身为《民族译坛》。《民族译坛》创办于1985年,“是刊载有关我国民族语文翻译方面的论著及重要资料的学术性内部季刊”。[4]2008年,伴随着北京奥运会的召开,《民族翻译》作为民族语文翻译界唯一的国家级学术期刊首次公开出版,涉及研究领域包括民族语文翻译研究、民族语言研究、译论研究、译技探讨、翻译与文化、译家译事、译著评介等。随着民族典籍翻译研究逐渐成为热点与显学,2020年《民族翻译》又即将迎来一重大变革:由季刊变为双月刊。这一方面反映出国内学者对民族翻译研究领域兴趣的日渐增长,同时也说明我国民族翻译研究领域已结出一些丰硕成果。
纵观《民族翻译》栏目设置,可以发现该刊常设栏目包括:译论研究、译史研究、译技探讨、古籍与翻译及语言研究。研究本体为民族文本及民族语言,研究角度既有宏观的理论构建,也有微观的译技分析。其栏目特色可概括为以下几点:
1.重点突出,特色鲜明
《民族翻译》公开发行之初便设有“典籍与翻译”栏目,并后续开设“古籍与翻译”“民族典籍外译”栏目,成为该刊的特色与重点。“2007年10月,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中国文化‘走出去’的观念开始形成。”[5]《民族翻译》在推介少数民族文化、民族文化典籍翻译研究方面无疑是走在了学术前沿,为民族典籍翻译研究奠定了良好开端。该刊关注的重点研究领域还包括党政文献翻译,开设有“新词术语翻译”“马列文献翻译”“两会民族语文翻译”及“纪念《资本论》出版150周年”等栏目。阿拉坦巴根从翻译的角度将新词术语定义为“在译入语言中没有现成译词的名词术语。”[6]这些新词术语摘自两会文件、政府工作报告、新颁布的法律法规等,对及时领会、理解、践行党的重要精神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是民汉互译的重要环节。为此,中国民族语文翻译局专门成立“新词术语翻译专家”工作组,定期召开“少数民族新词术语统一规范”审定会议,并对新词术语的翻译进行学术交流。
2.追踪热点,学术前沿
王宏印教授在论及民族典籍翻译研究时曾提出少数民族典籍的研究与以汉文化为主流文化的典籍研究存在“四大落差”,指出民族典籍翻译研究起步晚、传播晚的事实情况。但当我们回顾《民族翻译》栏目演变的进程时却可喜地看到,该刊注重追踪学术热点,及时开设相应栏目,为民族翻译研究打下了“起步晚,起点高”的基调。例如,每逢重要民族翻译学术研讨会便开设专题栏目,集结文章,以飨读者;2010年开设“机器翻译”栏目,研究民汉语言互译的词语对齐;2014年开设“科学保护各民族语言文字专题”及“翻译与传播”栏目,响应国家《少数民族事业“十二五”规划》,及时推进民族语文研究,保护与传承少数民族文化;2017年开设“民族典籍外译研究”专栏;2018年开设“行业研究”,追踪民族语文翻译与语言服务行业的对接;同年开设“变译理论研究”专栏,关注国内译论研究的前沿。
3.开放包容,不拘一格
从《民族翻译》十余年开设的栏目来看,既有偏重理论、文学文化、法律政令的研究专栏,同时又包括贴近民族地区生产生活实践的文字与翻译研究。这说明该刊既注重研究方向的引领,同时又能满足民族地区语言与文化交流的切实需要。如曾开设“人名地名翻译”“广播影视翻译”“双语教学”“翻译沙龙”“译学基础知识”“译家译事”等栏目。这些栏目将研究深入到少数民族同胞的生活中去,扩大了研究视角,深化了研究领域。
统计《民族翻译》收录文献中获基金项目支持的数量、级别可以看出国家、各省市对民族翻译研究的支持力度,并能够反应该领域的研究水平。
十一年来,发表在《民族翻译》上的文献共有182篇获得了国家、省市及专项项目基金支持。2008年至2011年获助文献数量较少且波动较大,自2012年开始稳步上升,年均获助文献20篇左右,约占总文献量的40%。2012年国务院发布了《少数民族事业“十二五”规划》等政策政令,明确指出加强少数民族语言翻译工作、加大少数民族语言翻译人才培养力度。[7]131同年,首届全国民族典籍翻译研讨会在广西民族大学成功举办,大力推进了民族翻译研究的发展。近年来,随着翻译领域研究的不断深入,民族典籍翻译也越来越受到重视,获得的基金立项数目不断增多。
从基金级别及类别来看,182篇获助文献中,有56项国家社科基金,24项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11项国家语委项目、9项国家民委项目、6项教育部青年基金项目。其中,大部分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这一方面体现了党和国家对民族文化事业的深切关怀,也体现了该领域研究的高水平与高层次。此外,我们也可以欣喜地看到有许多青年学者正在致力于民族翻译领域的研究,如荣立宇、何泠静、黄信、王治国、齐旺等。在各省市中,四川省、湖南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给予的基金支持力度较大。
对《民族翻译》所载文献的第一发文机构进行统计,顺次为:中国民族语文翻译局、中央民族大学、西北民族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及新疆师范大学。中国民族语文翻译局是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直属文化事业单位,下设7个语文室,主要负责国家党政文献、法律法规、马列经典著作的民族语文翻译,其研究对象主要为民汉语言对比及翻译,研究内容涉及新词术语、党政文献及少数民族翻译史等,主要发文作者有:关仕京(壮族)、达哇才让(藏族)、李旭练(壮族)和余华(彝族);中央民族大学是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直属高校,在民族翻译研究方面具有丰富的学术资源和学科底蕴,其研究重点涉及民族语言本体研究、语言调查及民汉互译方法探讨,主要发文作者包括陈践(汉族),王远新(汉族)及戴庆夏(汉族);西北民族大学是“少数民族骨干计划”入选高校,是西北少数民族优秀传统文化遗产的传承、保护基地,其研究重点主要为藏汉、蒙汉、维汉语言互译方法及蒙古族翻译史,主要研究者包括:唐吉思(蒙古族)、才让草(藏族)和阿布都外力·克热木(维吾尔族)。
从《民族翻译》文献所涉语种来看,研究最多的民族语言依次为:藏语、维吾尔语、壮语、蒙古语、彝语、苗语、满语、朝鲜语、柯尔克孜语及佤语。涉及藏文、藏语的研究文献最多,达80余篇,研究领域也最为广泛:有以语言为本位的古藏文研究,以文化为主的古籍、典籍翻译研究,以探讨翻译技巧为主的汉藏谚语、委婉语、新词新语及喻体比较研究,另有翻译史、翻译家、翻译教学、外宣翻译、党政文献翻译研究。涉及维吾尔语的研究主要包括:《红楼梦》维语翻译研究、汉维语比较及翻译技巧研究、《突厥语大词典》汉译研究及维语翻译史等;壮语、蒙古语研究的焦点为汉壮、汉蒙语言对比及翻译技巧研究;彝语研究的重心偏向“史”的研究,如:彝文及彝文古籍翻译出版回顾、彝文翻译史、《勒俄特依》和《资本论》的翻译回顾等;有关苗文的研究主要分为两类:苗语典籍如《亚鲁王》、战争迁徙歌翻译研究及苗语调查研究;满语研究主要为清代满译汉文献研究;朝鲜语研究内容偏向时政、外交、法律及党政文献的翻译研究;有关柯尔克孜语的研究集中在《玛纳斯》的英译研究,佤语主要是语言本体研究。
对研究主题进行分析可以捕捉《民族翻译》的研究重心与焦点,按文献主要体现的研究主题将《民族翻译》所载文献进行分类得到表1:
研究主题 关键词 数量翻译策略 民族典籍;谚语;语言对比互译;新词术语; 187民族语言文字研究 语言调查;民族语言文字研究;对比研究;语言政策与功能;语言保护 135民族典籍翻译 嘹歌、《福乐智慧》《阿诗玛》《蒙古秘史》《玛纳斯》《格萨尔》《萨迦格言》《亚鲁王》《江格尔》 62翻译史 断代史;译本考证;译文考述 52
表1 《民族翻译》研究主题分类
翻译策略是民族翻译研究的重点,该主题下大致可分为以文学与非文学文本为研究对象的翻译技巧探讨和民汉语言对比与翻译研究。文学文本包括少数民族民歌、格言诗、谚语、传统剧作、古典茶诗、儿童文学;非文学文本包括人名地名、公示语、新闻、影片、法律、旅游文本、外宣文本等;民汉语言对比主要涉及汉壮、汉蒙、汉维、汉彝,对比角度包括拟声词、名词状语、插入语、修辞手法等。从翻译策略研究涵盖的主题可以看出国家对繁荣少数民族文化事业的支持已融入少数民族生活的各个方面。
我国共有55个少数民族,53种少数民族语言,其中25种少数民族仅有口头语言而无文字[7]130,对民族语言文字的研究可以及时抢救、保护与传承民族文化。民族语言文字研究主题下主要包括语言调查(如水族、鄂伦春族、白族、壮族)、民族语言文字研究(如敦煌古藏文、彝语四音格、情态隐喻)及民汉语言文字对比研究(汉佤、汉蒙、汉维、汉侗)、语言政策与功能和语言保护研究。
民族典籍兼具文物价值与文化价值,“民族典籍翻译是指对众多少数民族经典作品的翻译。民族典籍这一称法意在彰显对少数民族文化的尊重”。[8]该主题下可分为民族典籍实践与理论研究。其中,翻译实践(方向包括民译汉,民译民,民译外)研究对象主要为壮族嘹歌、《福乐智慧》《阿诗玛》《蒙古秘史》《玛纳斯》《格萨尔》《萨迦格言》《亚鲁王》和《江格尔》。理论研究主要包括民族典籍翻译的学科归属和理论构建。
翻译史研究重点在于梳理民族语言的发展及其翻译活动,主要为断代史研究和考证研究。翻译理论部分既包括中国传统译论如“信达雅”,又有新理论、新视角如“变译理论”,其中还包括对翻译伦理、翻译质量及翻译批评的研究。翻译与传播主题主要涵盖少数民族典籍译介途径与传播研究及民族外宣研究,是传播民族文化的重要途径;双语教学部分主要为少数民族地区双语教学的问题与对策研究;书目评介部分既有对少数民族典籍及其翻译的评述与介绍,又有对翻译理论书目的评介;对翻译家的研究贯穿古今,横跨海内外,较为全面地呈现了少数民族语文翻译工作者的概况;口译研究涉及口译教学、民族语文同声传译及少数民族口头文学研究;翻译教学研究主要针对课程设置及少数民族翻译人才培养展开;机器翻译主题下的研究较少。
利用CiteSpace对《民族翻译》所载文献关键词进行统计,得出主要关键词及其频率如表2:
频次 关键词 中心度78 翻译 0.41 16 汉语 0.10
表2 《民族翻译》关键词统计
表中“中心度”是科学知识图谱中反映关键词重要性的指标,“它代表了一个关键词在整个网络中作为‘媒介’的能力。一个关键词的中心度越高,意味着它控制的关键词之间的信息流越多”。[9]该值超过0.1表明这一关键词的学术影响力较高,是研究的热点,如表中的“翻译”“汉语”“翻译研究”及“维吾尔语”。
可以看出,《民族翻译》研究以“翻译”(频次78,中心度0.41)为主线展开,主要研究“汉语”(频次16,中心度0.1)与少数民族语言之间的对比与翻译,其中以汉壮、汉蒙、汉藏语之间的翻译为主;其中“英译”(频次12,中心度0.02)主要为少数民族典籍的英译研究。在“翻译研究”(频次8,中心度0.12)中有对翻译策略的探讨,如直译意译,还有对翻译理论的研究,如译学方法论,研究对象为民族文化和民族古籍。
借助CiteSpace时区分布图从历时角度梳理《民族翻译》研究关键词,可以看到《民族翻译》公开发行时主要聚焦翻译理论研究,如王宏印在“中国传统译论研究与翻译学建设十大问题”中对中国传统议论文本以历时的视角进行梳理,并做出详细阐释,将西学东渐背景下中国传统译论面临的问题做阶段性总结。[10]杨才铭在“翻译研究的文化学途径与方法”中以蒙汉翻译为例,从历史、现实意义和发展三个层面评介了中西翻译研究中的文化学观点,充分肯定了翻译研究的文化学理论与方法。[11]2009-2010年见证了《民族翻译》研究话题的蓬勃发展,包括“民汉语言对比研究”“汉藏翻译”“新词术语研究”“汉壮翻译”“语言使用”等。对民族语文的英译研究集中出现在2012年,这与前文提到国家颁布相关政策大力推进、繁荣少数民族语文有关,如覃军探讨了土家族哭嫁歌英译的重要意义和可行性,并结合实例分析了土家族哭嫁歌的翻译策略。[12]同时,这一时期也是少数民族语文翻译史研究的起点。2014年的研究聚焦民族语言规划和语言保护研究;2015-2019年间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包括:仓央嘉措(2015)、传播(2016)、《资本论》(2017)和变译理论(2018)。仓央嘉措研究主要为其诗歌的翻译研究,主要研究者是荣立宇。针对21世纪新背景下仓央嘉措诗歌的汉译,荣立宇认为马辉的译本可“视之为受仓央嘉措诗歌的灵感启发所从事的当代汉语诗歌创作”;[13]对仓央嘉措诗歌的研究还包括英译本比较研究及其海外传播;“传播”这一主题的兴起与国家“一带一路”政策和“中国文化走出去”密切相关,是国家抢救、保护、传承与弘扬民族文化的重要举措;《资本论》是马克思主义经典经济学著作,2017年是《资本论》出版150周年,《民族翻译》刊登了有关《资本论》彝文、朝鲜文及蒙文翻译研究的文章,这些文章从翻译史的角度,回顾《资本论》的民族语言翻译历程,并总结了具体翻译策略与经验;《民族翻译》2018年第二期特设“变译理论”专栏,探讨变译理论本身及其在实践中的应用。黄忠廉教授是变译理论的创始人,他于1997年首次提出翻译变体的概念,“变译理论而后经历了建构期 (1998—2008)、发展期 (2009—2017) 和拓展期(2018—)”。[14]变译理论关注翻译中长期被边缘化确有普遍存在的变译现象,“将增、减、编、述、缩、并、改作为7大变通手段, 摘译、编译、译述、缩译、综述、述评、改译、译评、阐译、译写、参译作为变译方法”,[15]填补了中国译论研究的空白。
以上,我们可以将《民族翻译》研究主题的演进总结为两条主线,一条以翻译研究为主,发展轨迹为翻译研究,翻译技巧研究,民汉语言对比研究,英译研究,翻译史研究,翻译策略研究及民族典籍翻译和传播研究;一条以民族语文研究为主,发展轨迹为民族语文研究,民族语文翻译研究,民族语言研究及民族翻译研究。
以上,作者回顾了《民族翻译》十余年里的历时演变与研究路线,现将研究结果作以陈述:
(一)在国家对少数民族文化事业的关怀与支持下,民族语文翻译事业稳步发展,朝气蓬勃,民族语文翻译研究既融入到了少数民族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又通过民族典籍翻译研究起到了抢救、保护、传承与发扬民族文化的重要作用。
(二)从《民族翻译》历年数据来看,民族语文翻译研究既能做到兼顾传统文化,又能紧跟学术时代步伐,研究视角不断扩大,涵盖语言学、文化学、文艺学、民族学、民俗学、人类学及翻译诗学等,为民族语文翻译研究的健康发展打下了良好基础。
(三)从研究主体来看,主要发文机构为中国民族语文翻译局、中央民族大学及地方民族类高校,高产学者中具有少数民族身份的作者较多,体现了该刊的特色。同时青年学者较多,也体现了该刊开放包容,鼓励学术的良好积极导向。
(四)从研究主题来看,传统经典研究、实践研究偏多,关注的焦点还是在语言对比与翻译策略,有关少数民族典籍的研究也是以实践为主,鲜有民族典籍翻译理论的构建。同时,对海外民族典籍的搜集、整理与研究也稍显匮乏。这一方面与民族语文翻译研究起步晚有关,一方面与我国译论研究滞后的大背景相关。中国文学走出去不是简单的翻译问题,“民族典籍翻译的理论仅仅依赖传统的汉学和汉译外的理论认识是不够的,甚至是无法建立的,它必须依靠在自己翔实的资料基础上进行研究才可能获得”。[2]88另外,对少数民族典籍的翻译研究集中在经典史诗、民歌和民间文学上,针对少数民族口传文学、非纸质类典籍、戏剧和小说的研究还有待加强。
针对以上问题,笔者尝试提出如下建议:首先,加强高水平少数民族翻译人才的培养,人才是学术研究的根基,要想尽量减少民族文化英译过程中“汉语过滤器”的影响,就要加强少数民族翻译人才,即三语人才的培养;其次,在研究内容上还应继续深入,分层次、分类别、分阶段对民族典籍进行研究;建议考虑开设“海外的民族典籍”专栏,做到与国际接轨;再次,在研究方法上应鼓励运用新兴领域的研究方法如语料库语言学助力民族翻译领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