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中国传统文化源远流长,不同的传统艺术文化共同汇聚才有今天的璀璨文化盛宴。其中,中国戏曲艺术作为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得以有效的传承不仅能够彰显中国人民不同历史时期的生活背景,同时也有利于中国人民在戏曲文化的感染与熏陶下逐渐培养爱国主义情怀。为此,对戏曲文化的审美意蕴研究十分必要。本文就以《牡丹亭》为例,对其内在的审美意蕴进行简要论述分析,并深入探讨作者的社会理想和对封建社会伦理的控诉。
关键词:中国戏曲;牡丹亭;审美特性;审美意蕴
中国戏曲文化具有上千年的文化积淀,不同时期的戏曲文化都能积极结合其时代背景的发展需求进行创新,并逐渐形成了今天的戏曲文化特色。戏曲文化作为华夏文化长河中的一朵奇葩,其从西周到元明清的发展可谓魅力四射,不同的表演和传神达意形式都能够吸引观众的目光。其中《牡丹亭》作为中国古典戏曲中的昆曲,无论是从内容还是审美特性上来看都能作为我国戏曲文化的重要部分得以传承。为此,对《牡丹亭》的审美意蕴研究势在必行。
一、“形神兼备”,程式和虚拟在戏曲中相辅相成
自西周时期开始,我国的戏曲文化便呈现着阶梯性的发展,不同时期的戏曲文化有着不同的艺术表现力,且能够传达不同时期戏曲文化的精神内涵。需要注意的是,这些大同小异的戏曲文化内涵将不同的戏曲审美特性呈现了出来,为现代戏曲文化的辉煌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近现代戏曲的发展需要严格遵守程式化和虚拟化原则,这既是一对矛盾的同时,又是戏曲文化良好发展所需要遵循的客观规律。换言之,戏曲文化的发展正是由其本身遵循程式化才使得戏曲本身具有虚拟化的特点。《牡丹亭》的表现虽然具有虚拟性,但其在舞台上的表现及艺术效果却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并在有限的空间内创造出无限的想象,这种意境之美使得《牡丹亭》戏曲本身具有“形神兼备”的艺术审美特点。由于在虚拟化的场景中对戏曲本身进行艺术表现要遵循戏曲本身的程式化原则,但虚拟的表演也需要得到舞台表演中程式化的限定,在这样的艺术表现形式下若没能充分限定程式,那么其戏曲本身的动作“能指”的意义便会失去[1]。
二、从有限的程式和虚拟到无限的审美想象
《牡丹亭》的本身具有程式和虚拟的限定,且这种限定对戏曲本身于舞台上的表现动作和人物心理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限定。然而,对于中国戏曲而言,正是这样的限定场所、限定人物和限定道具才为人们营造出了不限定的想象。限定形式的审美想象源于人们的内心情感,当人们对具有限定性的戏曲进行赏析时,人们本身总是愿意从自己的观念中去延伸戏曲内容和戏曲内涵,从而让戏曲本身呈现出丰富多彩的美学元素,且彰显出戏曲本身的意境之美。在《牡丹亭》的舞台表现过程中,其借助程式与虚无的动作将人物的情绪进行了更深的刻画,将人物内心情绪和所要传达的情感借助这种限定程式进行彰显。要知道,戏曲中人物的情绪表现不能在无限定的过程中达到最高点,而达到最高点就是将真相说破,这对观众而言是索然无味的。因此,在《牡丹亭》有限的程式和虚拟表现特点中,其留给观众的是无限的审美想象空间[2]。
三、“诗情画意”的主体生命意识彰显出了意境之美
《牡丹亭》从开始就发于情、止于情、痴于情、忠于情、死于情、生于情。其内在的美学表现在于情与景的相互融入、相互呼应,加之人物内心情感的缠绵与坚定,从而才让观众在观赏的过程中领悟到了丰富的美学元素。
(一)“在己”到“为己”的主体意识
《牡丹亭》故事的一开始便是丽娘被锁在屋子中,被封建礼教禁锢着,而这个过程中丽娘作为意识的主体没有对外界的事物产生明晰的认知,其内心世界的情感全部来源于读书,且从出生到长大成人的对应物都是空白的,其脑海中的认知全部处于一种幻想状态。由于丽娘本身对外界的事物了解不够深入,加之当时家庭受到了封建礼仪的禁锢,从而使得丽娘的生活和人的本能有所缺失。就在这样缺失人性本能之爱的豆蔻年华中,丽娘伤春、怀春和怨春。从哲学的审美角度分析,“空无化”理念在丽娘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即当一个人在对另一个人或物体产生主体意识时,这个时候的精神处于一种“空无化”特征,而当她发现这种意识中的人或事物不存在便是“二度空无化”。《牡丹亭》中丽娘在牡丹亭中梦到柳梦梅之前的“空无化”状态只能算得上“在己”,但当丽娘相思成疾,死而复生之后发现柳梦梅并不存在的时候,这时所体现的便是“二度空无化”,即从“在己”便成了“为己”,也正是这个时候才让丽娘的主体意识形态不断出现[3]。
(二)环境的人格化象征和有限无限的意蕴世界
中国的戏曲艺术从古至今都强调人物与周边环境的协调性特点,尤其是戏曲文化中,当人物出现时需要周围的事物和环境都要对其进行陪衬,以此来让人物的特点充分发挥出来。景物配合主体所产生的情景具有和谐性审美特性,且当环境逐渐呈现出人格化的特征过程中,戏曲那种限定感便会被无限地放大,让环境中的事物得到丰富的生命力。正所谓:“传神写照,正在阿堵!”在《牡丹亭》的意境之美中,其环境的塑造为人物的意志进行了虚拟,而汤显祖本身在对《牡丹亭》的环境刻画中便是对自我价值和意志的刻画,从中不仅能够彰显出作者本身的情感态度,同时能够让《牡丹亭》的整体环境凸显出当时的情景美感。在戏曲中所展现的意境美从人物本身的动作和环境进行分析,其给人无尽的空间意境想象。如戏曲唱道:“我和你把领口松,衣带宽”更是为人们营造出了一个富有深度意境之美的世界,借着舞台的灯光和淡雅的服饰表现,将中国风的艺术之美表现得淋漓
盡致[4]。
四、情与景相互协调,尽显抒情性的语言文化美
中国的戏曲之风具有其本身独具的特点,如《牡丹亭》中重在悲情主义的抒发,这不仅是《牡丹亭》本身的特色,更是中国戏曲的整体特色所在。通常情况下,在中国戏曲文化的表现过程中,作者往往会借用戏曲情境中的景色或物件来烘托主体意识的情感特点,并由此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让观众顺应着这种主体意识的表现形式展开深度的思考。这种以一花一草来衬托主体心境的描写方法在戏曲中最为常见,并且在表现效果方面屡试不爽。例如,在《牡丹亭》中丽娘在赏春和惜春的过程中,为了能够彰显丽娘当时的心境,便引用了当时庭院中姹紫嫣红的花来进行刻画,这种画面让正值豆蔻年华的丽娘的儿女之情得到了彰显。在《牡丹亭》的戏曲表现形式中,其场景的布置利用了具有丰富艺术气息的背景音乐和程式动作,这种有意味的形式美学能够让观众体会《牡丹亭》戏曲本身所隐含的魅力,且剧中各种抒情的语言文化让《牡丹亭》本身呈现出了独特的意境之美,这正是中国美学观所具备的形式[5]。
五、结语
综上所述,戏曲文化的传承对我国不同时期的传统文化传承具有重要的作用,因而需要重视传统戏曲文化的发展,并懂得利用多元化的审美视野去感受戏曲文化的独特意蕴所在。《牡丹亭》作为昆曲的代表作,其审美意蕴包含多种特征,与当时社会思潮以及汤显祖本人的思想密切相关。该曲不受任何束缚,具有十分明显的张性,以其自身最真实的美学原则彰显了作者内心的审美的特点,尤其是《牡丹亭》中滑稽美与庄严美两种形态的共存,不仅是审美观念的创新,同时也是对个性艺术的彰显。
参考文献:
[1]徐紫云,王霞辉.论汤显祖《牡丹亭·惊梦》中杜丽娘的审美活动[J].新乡学院学报,2019(8):24–27.
[2]李亦辉.论《牡丹亭》“雅俗并陈”的曲辞风格及其戏曲史意义[J].文化遗产,2018(3):39–46.
[3]武建雄.《牡丹亭》:生态审美理想的浪漫高歌[J].贵州师范学院学报,2016,32(5):47–49.
[4]魏莱.《牡丹亭》的审美意境翻译分析[J].语文建设,2015(21):68–69.
[5]何际峰.舞剧“牡丹亭”的审美文化意蕴[J].南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1):93–97.
作者简介:杨阁芯(1987—),女,汉族,青海西宁人,青海警官职业学院教师,研究方向:古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