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臻,吴文卫,赵海光,尚江涛
(云南省生态环境科学研究院固体废物防治研究中心,云南 昆明 650034)
云南省正处在经济高速发展时期,经济力量薄弱、科学技术落后、管理水平较低及生态环境基础薄弱等,是影响生态环境状况最根本的因素。生态环境污染导致直接的经济损失、危害环境生态安全、制约资源开发利用,甚至影响到环境质量、食品安全和国民健康。同时,生态环境污染问题也始终是困扰云南省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一大难题。
本研究以沘江流域(云龙段)为例,总结和梳理了生态环境污染防治战略及经济高质量协同发展的研究成果与经验,对云南省建立现代化环境治理体系、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以及保护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具有重要意义。
沘江发源于云南省怒江州兰坪县,于兰坪县金鸡桥流出县境后进入大理州云龙县,最后汇入澜沧江。沘江河长169.5km,其中,在兰坪县境内流长46.7km,云龙县境内流长122.8km。沿江两岸是兰坪和云龙县社会经济发展的中心区域,同时在上游兰坪县分布有全国最大的铅锌矿区,是云南省有色金属重要的生产基地[1]。沘江云龙段重金属污染问题一直存在,加之沿河两岸长期引河水灌溉,周边农田土壤也存在严重的环境风险。
1.2.1 流域水质情况
流域调查期间,沘江流域(云龙段)总共布设了68个水质检测点位,并且在支流和箐沟入沘江处布置了53个对照检测点位。沘江68个点位中有27个点位超标,24个点位水质为劣5类,且有14个点位重金属超标;支流和箐沟53个点位中17个点位超标,11个点位的水质为劣5类,仅有1个点位重金属超标。其中上游主要是重金属污染,部分涉及总氮和总磷的污染;中游及下游主要是COD、总磷和总氮的污染。其分布情况如图1所示。
1.2.2 流域底泥情况
沘江流域(云龙段)总共布设了123个底泥采样点位,共采集底泥样品数129个。检测结果显示,123个底泥点位中有79个点位超标,且有59个点位为重度超标。129个底泥样品中镉和锌污染最为严重,其中镉超标率为64.36%,重度污染达48.84%,中度污染达12.40%;锌超标率为57.36%,重度污染达3.88%,中度污染达6.20%。铅和砷局部污染,且污染程度较轻,其中铅超标率为4.88%,轻度污染为2.33%,轻微污染为1.55%;砷的超标率为2.33%,均为轻微污染。
表1 沘江流域(云龙段)底泥污染情况统计表 (mg/kg)
1.2.3 流域土壤情况
沘江流域(云龙段)总共布设了85个土壤采样点位,10个土壤背景样。检测结果显示,85个土壤点位中有53个土壤点位重金属含量超过风险筛选值和管控制,其中,33个土壤点位超过风险管控值,20个土壤点位超过风险筛选值;10个土壤背景样中4个样重金属超过风险筛选值,未超风险管控制。云龙段沘江流域土壤的主要风险管控项目为铅和镉,主要风险筛选项目为锌和砷。85个土壤样品中镉元素风险最高,占56.47%,其中超过管控值的占36.471%,超过风险筛选值的占20.00%;其次为铅,占35.26%,其中超过管控值的占28.24%,超过风险筛选值的占7.06%;其余锌、砷、铜、镍和汞元素主要是超风险筛选值,其分别占40%、4.71%、1.18%、1.18%和1.18%。
表2 沘江流域(云龙段)土壤风险情况汇总表
由于历史原因,早期矿山无序开采,环保设施不完善,沿河工矿企业生产废水及大量尾矿大多直接排放到沘江,长年累月堆积,导致沘江水质和河道底泥重金属污染。云龙县境内的污染源仅有金鸡桥断面下游的铅锌矿选厂尾矿和电解锌五号渣库的渗漏,其对沘江水质有一定的污染。
云龙县境内生态资源丰富,但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因此,在污染监管、环境保护、综合治理、产业转型等方面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这些原因导致污染源未得到有序控制,加上周边居民环保意识薄弱,在沿河两岸长期进行河水灌溉,导致周边农田土壤也存在严重的环境风险。监管力度薄弱,治理资金匮乏也是造成辖内生态环境脆弱、土壤重金属污染的主要原因。
沘江流域金鸡桥断面上游历史上无序生产,导致早年间沘江流域及周边环境的污染。从资源环境基础的视角来看,伴随着两岸经济的不断发展,加上水资源、耕地、矿产和生态等基本资源保障态势偏紧,生态环境基础恶化态势的调控难度加剧。
生态环境污染防治战略与经济高质量协同发展的形态应呈现经济绿色化、生态化发展模式。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必须开展经济绿色化、生态化发展的目标、政策工具、实现路径等的深入研究,以提出明确建议。
产业结构化升级有助于摆脱速度情结、路径依赖,加快形成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给生态环境留下休养生息的时间和空间。陈端吕[2]、李芳[3]对湖南、武汉、新疆、陕西等省市区的实证研究证实,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经济发展质量提高将显著提升生态环境总体质量。史宝娟等[4]利用因子分析法,计算了中国产业结构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度,得出2002年两者的耦合协调水平呈逐年升高的趋势,论证了产业结构优化调整对生态环境改善的后发力量较强。
对生态环境污染的有效治理,政府应发挥污染监管、综合管控、产业促进等重要作用。在监管方面,应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及政策性文件,加强矿产资源开发活动并开展矿区周边区域的污染物调查及监测;开展专项执法行动,加强对存贮设施、治污设施、处理设施及周边环境的监管并加强整治工作力度[5];强化辖内居民生态环境意识。政府主导作用在于压紧压实生态环境保护责任,强化生态环保考核对产业转型升级的硬约束。让生态环境保护从末端治理向源头控制、前端创新转变,提高经济发展绿色含量,推动形成内需扩大和生态环境改善的良性循环。政府主导,有助于推动政府、社会、企业、公众多元主体通过协同合作开展环境治理、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机制。
生态环境污染防治战略需要具备对应全污染链条各环节的完整技术体系,激活多尺度空间生态环境发展。在源头控制方面,结合工程措施,进行污染阻隔或固定稳定化技术控制;在治理方面,设立治理区,对被污染耕地及土壤实施分类管理,轻度污染区采取植物修复或农艺调控,确保土壤的安全利用;重度污染区采取土壤修复、调整种植结构、退耕还林等措施;在技术方面,借鉴引进国内外先进技术,集成污染治理各环节、不同污染类型的环境治理技术,提高治理效率的同时降低治理成本;选择综合性试验示范区,因地制宜,系统性地解决生态环境污染治理问题,形成示范效应,以点带面地引领和推动省级生态环境污染修复治理的工作。多尺度生态环境发展,有利于生态环境基础恶化态势的调控,促使基本的生态环境资源得到保障,从而健全生态环境循环发展的经济体系,努力使生态环境绿色发展成为普遍形态,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现代化建设新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