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营文化的发现和认识

2020-08-04 07:31袁广阔崔宗亮
文物春秋 2020年1期
关键词:文化特征

袁广阔 崔宗亮

【关键词】镇江营文化;分布范围;文化特征

【摘要】镇江营文化是一支分布于太行山东麓、燕山南麓,以河北平原为腹地的前仰韶文化遗存,距今约7000年左右,可分为三期:早期主要分布于燕山南麓的北京一带,中期开始伸入河北平原中部,到了晚期,又将冀南豫北的安阳和濮阳地区纳入势力范围。镇江营文化的形成与北辛文化向北发展有关,后岗一期文化是镇江营文化的主要流向。

镇江营文化因镇江营遗址而得名。镇江营遗址位于太行山东麓、燕山南麓的山前冲积平原上,拒马河从这里穿流而过。从苏秉琦先生的考古学文化区系类型划分来看[1],这里处于以燕山南北为重心的长城地带(燕山南麓)和以晋豫陕为中心的中原地区(华北平原西北隅)之间,兼备了南北东西邻近地区史前文化的多元内涵。镇江营遗址发现于1959年,之后20余年一直被认为是商周遗存。1986年5月,拒马河考古调查组在遗址首次发现了新石器时代早期遗存[2]。1986—1990年,北京市文物研究所对遗址进行正式发掘,发现了丰富的文化遗存,为我们构建了一幅拒马河流域史前文化的生动图景[3]。镇江营遗址新石器时代遗存发现后,在学界引起广泛关注。一些学者以此为基础,对北京乃至整个燕山南北地区的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序列进行研究,如韩建业[4,5]、索秀芬[6]等。另有学者从文化交流与互动方面详细归纳了北京地区各个新石器时代文化的特征,并把每个文化与邻近文化进行对比,进而研究各个文化之间的影响因子[7]。

对于镇江营遗址新石器时代遗存的性质,学界聚讼已久,争议较大,争论的焦点在于新石器一、二期遗存是否为同一支考古学文化。由争议而衍生的命名也不尽相同,先后有“镇江营一期类型”[2]、“镇江营一期文化”[3]、“镇江营遗存”[8]、“镇江营文化”[9]、“北福地二期文化”[10,11]、“仰韶文化下潘汪类型镇江营亚型”[5]等。我们同意于孝东先生的认识,将镇江营一期、二期归属于同一个考古学文化,即镇江营文化。下面谈谈对镇江营文化的认识,以求证于各位同仁。

一、镇江营文化的分期

目前考古发现的镇江营文化遗存除了镇江营遗址外,还包括易县北福地,涞水炭山,安新留村,永年石北口,正定南杨庄,任丘卧龙冈,容城北庄,三河刘白塔,磁县界段营、下潘汪,濮阳西水坡等,其中镇江营、北福地、石北口、留村等遗址地层关系明确,出土器物丰富,可以进行分期研究。

(一)镇江营遗址

镇江营遗址的镇江营文化遗存包括《镇江营与塔照——拒马河流域先秦考古文化的类型与谱系》[3]一书中的新石器第一期和第二期遗存。一期發现了丰富的遗迹,包括房址1座、灶坑3个、灰坑50多个、灰沟1条。其中,房址F9残缺不全,可能为圆角长方形,半地穴式,房内垫土为红花土,质地坚硬。房址内东、西部各有一处红烧土硬面,东部另有四个柱洞。灰坑平面有不规则形、椭圆形、圆形和圆角长方形四种,结构有盆形和锅底状两种。这一时期的陶器主要分夹云母红陶和泥质红陶两大陶系,另有少量夹砂褐陶。以H280为例,夹云母陶占出土陶器总数的70.79%,其中夹云母红陶占58.56%;泥质陶占29.21%,其中泥质红陶占24.85%。器表大部分为素面,只有少量带纹饰,包括划纹、指甲纹、镂空等,另有极少数彩陶。器物的成型方法因器形、陶质不同而各异,但多采用泥条捏筑的方法,器表经过刮抹、打磨,另有少量用泥片贴筑。红顶器皿采用叠烧技术成器,是其一大特点。常见器型为釜和钵,其次为盆、壶、器盖和支脚,也有少量鼎、杯等。石器出土量较大,绝大部分就地取材,利用河滩上的鹅卵石稍加打制而成,包括砍砸器、刮削器等;磨制石器极少,器型有斧、凿等,且多仅磨刃;另有少量细石器,包括石核、石叶。骨角器较少,仅见锥。二期遗迹仅见灰坑一种,数量较少,平面包括长方形和椭圆形两种,结构为锅底状或盆形。陶器仍以夹云母红陶和泥质红陶为主。以H1390为例,夹云母陶占出土陶器总数的64.4%,其中夹云母红陶占44.1%;泥质陶占35.6%,其中泥质红陶占28.8%。器表以素面为主,有少量划纹、乳丁纹等。常见器型与第一期相比变化不大,仍以釜、钵为主,但比例较第一期有所减少,而鼎、盆的比例有所增加。石器数量不多,有刀、斧、磨棒等。

镇江营遗址有丰富的地层叠压关系和遗迹间的叠压打破关系,我们可以据此对镇江营一期、二期文化遗存重新进行分期研究。

通览考古报告《镇江营与塔照——拒马河流域先秦考古文化的类型与谱系》[3],我们发现镇江营遗址遗迹间的叠压打破关系十分复杂,发掘时难以统一地层,但根据报告提供的平剖面图进行串联,发现新石器时代遗存包含两组大的地层。第一组地层共有8个探方可以对应:T1008⑦、T0908⑦、T0808⑥、T0907⑥、T1007⑦、T0906⑥、T0807⑥、T0806⑥;第二组地层也有8个探方可以对应:T1308⑤B、T1208⑩、T1206⑧、T1207⑦、T1307④、T1407④、T1306⑦、T1406⑥。

除了这两组大的地层外,报告中还有8组可供利用的层位关系:

根据这十组叠压打破关系,利用各个遗迹单位中出土的器物进行类型学比较,并结合已有的研究成果,可将镇江营遗址早期文化遗存分为5段(图一)。

第1段:以H1095、H321为代表,还有T1107⑧、H280、H660、H479等。器物组合有釜、钵、小口壶、盆、鼎、支脚、器盖、盂、三足钵等。其中,釜的数量丰富,形制较多,以宽折沿上仰为主,折痕较明显,腹部瘦长;另有一些卷沿,沿部较窄。红顶钵的数量仅次于釜,可分浅腹和深腹两种,但均为大敞口,平底。盆卷沿,斜弧腹。鼎的数量较少,鼎足有镂空。支脚形制丰富,主要可分猪嘴形和菌顶形两种,猪嘴形的无台座,器身上有镂空。

第2段:以H1074、H1067为代表,还有H39、H544、H517、H1080、H271、H973以及第一大地层。器物组合与第1段相比没有显著变化,不见盂。釜仍为主要器型,宽折沿者微上仰,腹较第1段略鼓,数量较第1段明显减少;卷沿者数量明显增多。红顶钵的腹部较第1段为浅,而盆腹部则较第1段为深,钵以敞口或侈口为主,也有少部分直口或敛口的。支脚没有显著变化。

第3段:以H1022为代表,还有H71、H282、H654、H1386及第二大地层。器物组合与第2段相比没有变化。釜的数量较第2段减少,以卷沿为主,沿部较平。钵的数量增加,红顶钵中直口或敛口者比例增大。

第4段:以H422、H1339为代表,另外还有H1015、H1016、H1065、H1066、H1390等。器物组合基本没有发生变化,增加了瓶。釜的数量明显减少,钵的数量占据绝对优势,鼎的数量有所增加。釜的沿部下耷,形成钩状,上腹部圆鼓,下腹部急收,肩部突出。钵中敛口者明显增多,敞口钵开始出现圜底。猪嘴形支脚出现台座,且仅在台座上镂空。

第5段:以T1106⑥为代表,另外还有 H537、H541、H1208等。器物组合发生一定变化,新增鼓(标本H80②∶1,原报告称罐)。釜的肩部更加突出,小口壶口部内折,支脚呈斜顶式。鼎的数量明显增多,鼎足由大镂空演变为竖刻凹槽。

(二)北福地遗址

1985年由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吉林大学考古专业和保定地区文物保管所联合组成的拒马河考古队对易县、涞水两县进行了考古调查,发现并试掘了北福地遗址。在北福地遗址,发掘者发现了两种文化面貌相异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存,第一种以釜和支脚为典型陶器组合,发掘者称之为“甲类遗存”;第二种以盂(直腹盆)与支脚为典型陶器组合,发掘者称之为“乙类遗存”。因发掘面积有限,未找到确切的地层依据,发掘者暂将此两类遗存归为同一期,称之为“北福地一期”[12]。2003和2004年,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又对遗址进行了两次大规模的发掘,从地层上解决了北福地“甲、乙两类遗存”的早晚关系,即“甲类遗存”叠压在“乙类遗存”之上[13,14]。之后,发掘者在《北福地——易水流域史前遗址》报告中将“乙类遗存”和“甲类遗存”分别改称为“北福地一期”“北福地二期”[15]。

北福地遗址的三次发掘,发现了较为丰富的遗迹,包括房址、灰坑等。房址共发现6座。其中F4平面为圆角长方形,半地穴式。门道在东部正中,长条形斜坡状。居住面为红褐色硬土,西北角有圆形红烧土灶坑,周围有红烧土面和烧土块堆积。室内靠北壁一侧集中分布烧土面、烧土块和硬土面,可能均系用火遗迹。居住面近四壁处发现柱洞11个,均为圆形竖穴状,底部为平底。房址内出土大量遗物,包括石制品和陶器残片。F17的形状结构与F4相似,平面近方形,只是门道在北部正中。灰坑有圆形、椭圆形、长方形和不规则形四种,结构多为锅底状,也有少量为平底。陶器分为夹砂陶和泥质陶两类,前者数量最多。夹砂陶质地酥脆,表皮粗糙,基本为素面,红色居多,有少量褐色和深褐色。部分器物内外表颜色不一,表面有刮痕或指印纹,内壁打磨光滑。器型有釜、支脚、小口壶、器盖等。泥质陶质地细腻,胎软皮酥,表皮多斑驳,素面红陶最多,红顶碗、钵的下部作浅灰色,器型有小口壶、盆、碗、钵等。陶器制法为手制,由小口壶可看出为泥条叠筑,大多数器口经修整。石器分打制、磨制和琢制三种,另有少量细石器,包括刮削器、石核、石叶等。磨制石器包括斧、铲、刀、锛、磨棒、磨盘等。

通过对《北福地——易水流域史前遗址》[15]和《河北易县涞水古遗址试掘报告》[12]中各个遗迹单位层位关系的梳理,并結合报告中提供的出土器物的单位,我们可以找到七组可供利用的叠压打破关系。

根据这七组叠压打破关系,利用各个遗迹单位中出土的器物进行类型学比较,并结合已有的研究成果,可将北福地甲类遗存、北福地二期遗存分为3段(图二)。

第1段:以F4、H108、T211③为代表,还包括H18、F17、H7、H96、H97、1985T10③等。器物组合有釜、钵、小口壶、支脚、鼓、瓶、器盖、盆等。该段器物的基本特征与镇江营2段基本吻合,如:釜在数量上还占据较大优势,腹部略鼓,短折沿微上仰;红顶钵以敞口或侈口者居多。

第2段:以H89、1985H16、1985F1为代表,还包括T13②、T5②、T223②、1985T10②、1985H18、1985H22等。器物组合与第1段相比,仅多有鼎。该段器物的基本特征与镇江营3段相近,如釜开始出现平折沿,而且卷沿数量较多;钵开始出现圜底;小口直领壶的双耳下移至腹部。

第3段:仅发现1985H30,器物见小口壶和长颈瓶各1件。长颈瓶口内折,与石北口2段H28∶10风格相似,大体属于同一时期。

(三)石北口遗址

1960年,河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对永年、武安两县洺河中游两岸进行了考古调查,首次发现了石北口遗址,并初步确认其是一处仰韶文化遗址[16]。1986年4—11月,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对遗址进行了发掘,布探方24个,发掘面积850平方米,出土文化遗存非常丰富,并具有明显的早晚区别。为了进一步搞清遗址的文化内涵和发展序列,1987年3—6月,河北省文物研究所、邯郸地区文物管理所组成联合考古队对遗址再次进行发掘。两次发掘面积共2000平方米,发现房基1座,灰坑(窖穴)96个,墓葬8座,出土陶、石、骨、蚌、角器等1033件[17,18]。

《永年县石北口遗址发掘报告》将石北口遗址分为早、中、晚三期[17]。其中早期陶器以泥质陶为主,约占83%,余为夹砂陶,约占17%;泥质陶主要为上红下灰的红顶陶,其次为红陶,另有少量灰陶;器表以素面为主,约占98%以上,纹饰主要有划纹、弦纹、指甲纹、绳纹等。器物组合包括釜、灶、支脚、长颈瓶、小口壶、钵、碗、盆等。石器以磨制为主,打磨兼制及打制占一定比例,器类以斧、铲居多,盘状或三角形砍砸器其次,另有锛、刀、磨盘、磨棒等。由此看出,虽然石北口遗址早期陶器中泥质陶和夹砂陶的比例较北福地二期遗存和镇江营一、二期有所不同,但在器物组合上有着很大的共性,应属于同一文化范围。

原报告将早期遗存划分为两段:1段包括A区T18—24、T71—74中的第④层及H1、 H20、H21、H25、H28、H45等6座灰坑;2段包括A区T14—24、T71—74中的第③层及H3、H4、H19、H29、H93、H97等单位。我们认为原报告的划分基本上是妥当的,没有必要进行重新分期,只是对个别单位进行调整,如将原1段的H28划分到2段。具体而言,1段弦纹很少,2段明显增多,并开始出现彩陶;器物造型以平底为主,其次为圜底,圈足较少,三足器罕见。1段典型器物有敛口深腹釜,斜顶倒靴形支脚,小口厚唇长颈瓶,敞口浅腹“托垫”式平底钵、碗等;2段典型器物有敛口扁腹或大口斜腹釜,双斜顶方台形和圈足弯把形支脚,平底麻点或磨光式钵、碗,小口内折长颈瓶等(图三)。1段大致相当于镇江营4段,2段则相当于镇江营5段。

(四)留村遗址

1986年9月,保定地区文物管理所等单位在留村遗址北部进行试掘,开探沟一条,发掘面积10平方米,不见遗迹,但出土了丰富的遗物[19]。发掘者将其分为上下两层(图四)。下层以T1②为代表,陶器分泥质和夹砂两大系统,泥质陶所占比例略高于夹砂陶,达58%。器壁内外常留有成组平行条状刮抹修饰痕,不少器物外表还饰波浪曲线纹、平行线划纹。主要器型:夹砂陶有釜、罐、鼎足、器盖、支脚,泥质陶有钵、盆、壶、红顶碗、缸、支脚等。T1②∶1釜折沿微上仰,腹较鼓,与镇江营2段H973∶19形制接近;T1②∶90支脚平顶,大镂空,与镇江营2段H1067∶51风格相似;T1②∶14盆卷沿略下耷,与镇江营2段H1067∶60如出一辙。因此,留村下层的年代当与镇江营2段接近。

上层文化遗存以T1①为代表,陶器中泥质陶比例上升较快,达68%。以平底器为主,不见圜底器,圈足器增多,新出器型有陶匕、环状器、高锥状鼎足,流行在高领壶颈肩折转处、圈足接底处饰指甲纹、坑点纹,罐、缸、支脚常饰刻划纹。支脚开始出现斜顶式,与镇江营5段支脚风格一致,应属于同一个时期。

除了以上典型遗址外,在其它遗址中也发现有镇江营文化的遗存。

1980—1981年,河北省文物管理處先后两次对南杨庄遗址进行发掘,发掘面积2160平方米,发现了丰富的文化遗存。《正定南杨庄——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报告》将遗址分为五期,其中第一期与镇江营文化相近[20]。由于发掘报告没有公布任何的地层关系,我们无法对南杨庄遗址进行分期,故而以报告所划的期别为准(图五)。南杨庄一期发现房址1座(F1),平面为圆角长方形,半地穴式,门道位于东墙中部,灶位于居住面东部正对门道处,呈瓢形。房子四壁有柱洞14个。居住面系生土夯实以后抹草拌泥,平面光滑。灰坑有圆形和椭圆形两种,分锅底状、袋状和直筒状。墓葬3座,均为小孩瓮棺葬,以釜、钵、盆、罐两者相扣作葬具。一期遗存的陶器分为夹砂陶和泥质陶两种,前者多为红褐色,少量灰褐色,后者多为红陶。泥质陶约占出土陶器的74.3%,夹砂陶约占25.5%。陶器以钵和釜为主,还有盆、支脚、器盖、小口壶等,此外还发现有其他器物,如灶、小碗、勺、瓶、罐、漏孔器等,没有发现鼎。石器较少,均为磨制石器,包括斧、铲、磨盘、磨棒、凿、刀、网坠等。骨器数量较多,包括锥、镞、针、簪、匕等。南杨庄一期文化面貌与镇江营5段、石北口2段、北福地3段比较接近,属于同一时期的文化遗存。

1985年由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吉林大学考古专业和保定地区文物保管所联合组成的拒马河考古队在易县、涞水两县进行的考古调查中,在涞水县炭山遗址发现两种不同的文化遗存[12]。其中以H1为代表的第一期遗存,陶器以夹砂红陶最多,泥质红陶较少,主要器型釜、红顶钵、小口壶等(图六)与镇江营3段、北福地2段较为接近。

1991年,廊坊市文物管理处等单位对三河县刘白塔遗址进行试掘,发现了有别于上宅文化的遗存,发掘者认为其与后岗类型大体相同或稍晚[21]。2001年,廊坊市文物管理处又对遗址进行了第二次试掘,发现了丰富的文化遗存[22]。其中灰坑3座,1座因晚期遗存破坏严重,形制不明,另外2座均为圆形。陶器以泥质陶为主,其次为夹砂陶,极少夹蚌陶。泥质陶中多数为红陶,红顶器发达,也有极少的灰陶。器型以碗、钵为主,另有盆和小口罐等。夹砂陶数量不多,多呈黑色或褐色,以圜底釜为主,另有少量的鼎、碗、器盖,不见支脚。石器包括磨制石器和细石器两种,磨制石器有斧、磨盘、磨棒等,细石器有雕刻器、刮削器、镞等。刘白塔遗址整体文化特征与石北口2段较为相似。

1988年,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等单位对在任县卧龙冈遗址调查中发现的2座灰坑进行了清理[23]。其中H1出土陶器以泥质红陶为主,夹砂红褐陶次之,并有少量泥质灰陶。器物大部分素面,以红顶式居多,兼有划纹、弦纹和戳刺纹等装饰。器型有釜、罐、小口壶和碗等,未见支脚。卧龙冈H1的文化面貌整体上与南杨庄一期相近。

1987—1988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濮阳市文物保护管理所对西水坡遗址进行了考古发掘,发现了丰富的文化遗存[24]。其中以H140、H221为代表的早期单位,文化面貌整体上与南杨庄一期比较接近,应该属于同一时期。

镇江营文化没有发现成人墓葬,仅在南杨庄遗址发现幼儿瓮棺葬3座,因此,我们很难推断当时的埋葬习俗和丧葬理念。

镇江营文化先民的生活方式为定居农业。陶器在当时人们的社会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早期以夹砂(夹云母)红褐陶为主,泥质红陶次之,纹饰有弦纹、指甲纹、镂空等;器物组合包括釜、钵、盆、壶、支脚、器盖、鼎等,但仍保留有磁山文化的孑遗,如盂、三足钵等。中期仍以夹砂红褐陶为主,但比重已较早期有了明显的下降,泥质红陶的比例有所增加;纹饰有弦纹、指甲纹、镂空等;器物组合基本不变,盂、三足钵消失,新增鼓。主要器类的形态较早期发生了一定变化,如:釜的腹部由瘦长变为圆鼓,口沿以折沿为主变为以卷沿为主;钵的腹部逐渐变深;卷沿盆的腹部逐渐变浅。晚期陶系发生了明显变化,泥质红陶开始占据绝对优势,夹砂红褐陶次之,另有少量的泥质灰陶;纹饰较前期有所增加,主要有弦纹、划纹、指甲纹、剔刺纹、镂空等。陶器组合没有发生显著变化,但釜的数量明显减少,钵占绝对优势,鼎的数量大增。主要器类的形态有了一定的演变,釜的肩部更加圆鼓,钵中敛口者数量增多,小口壶口部出现内折,鼎的足部由镂空演變为刻划凹槽,猪嘴形支脚由直身平顶演变为斜顶。

当时人们的生产工具主要为石器。在镇江营文化早期,石器以打制为主,磨制石器较少,仅有斧、凿等,且多只磨刃部,显示出了较强的原始性。到了中期,磨制石器的比重有了显著提高,种类也有明显增加,新增铲、刀、磨盘、磨棒等,表明农业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锄耕农业。到了晚期,磨制石器开始占据绝对优势,打制石器和细石器退居更加次要的位置。

镇江营文化的手工业较为发达,这在陶器制作中有着显著的反映。陶器以手制为主,多为泥条捏筑法,也有泥片贴筑法,有些器物口部还经过刮抹、打磨,形态规整,造型优美,显示出了高超的制作技艺。在陶器制作中,人们已经能够根据不同的功用添加一定的羼和料,如蚌末、云母等,以增加器物的耐用性。红顶器皿,如钵、碗等,是镇江营文化陶器群的一个显著特色,这类器物由于采用叠烧方法成器,因而呈现上红下灰、口红腹灰或外红内灰的特征,这也是当时陶器烧制水平的一个重要体现。

狩猎业在镇江营文化居民的生活中也占有一定的比重,尤其在镇江营文化的早期,狩猎业甚至要高于农业,这从大量的打制石器和细石器便能看出。只是到了中晚期,由于磨制石器的大量增加,锄耕农业的到来,狩猎业才退居次要的位置。

三、镇江营文化与其它考古学文化的关系

1.与磁山—北福地一期文化的关系

磁山文化因1976年首次发现于河北武安磁山遗址而得名[27,28],主要集中在冀南地区的洺河流域,冀中也有分布,晋东南有零星发现。磁山文化的发现进一步完善了黄河中下游地区新石器时代文化的发展序列。

磁山文化的陶器以夹砂陶为主,并常羼有石英、粗细砂及云母等不同的羼和料。陶器均为手制,采用泥条盘筑法和手捏而成。纹饰以绳纹为主,另有编织纹、篦纹、附加堆纹等。代表性器物有盂和支脚,另有三足钵、小口壶、小口罐、盘、杯等。盂的形制较多样,圆口筒腹,大平底,多数在器表饰附加堆纹或绳纹等,也有部分素面者。支脚呈倒靴形,很有特色,有的在支脚圈足两侧附加弧形泥条。磁山文化的石器多经磨制,器型有铲、斧、刀、磨盘、磨棒、敲砸器、刮削器等。石磨盘呈鞋底状,底附四足,个别三足或无足,磨棒为圆柱形,有的两头稍尖,或中间略细,磨盘与磨棒构成了磁山文化一套很有特色的器具。磁山文化的骨器也比较发达。

与磁山文化同时,在冀北、北京一带分布着北福地一期文化,二者在文化特征上有着很高的相似性。同磁山文化一样,北福地一期文化陶器也以夹砂(夹云母)陶为主,不见或少见泥质陶,代表器物为直腹盆、盂和支脚,几乎不见磁山文化的三足钵、小口壶等,但却发现有筒形罐,显然是因为靠近东北,受到了当时兴隆洼文化的影响。考虑到北福地一期文化与磁山文化有较多的共性,可以认为它们属于同一个文化系统。一般而言,燕山南麓和中原地区共见的文化因素应是自中原向燕山南麓传播的结果。严文明先生曾在文章中谈到,红山文化普遍施用的连续折形篦纹,就有可能是发源于黄河流域的磁山文化所传播过去的[29]。换句话说,北福地一期文化是磁山文化向北传播的结果,但它的形成也吸收了部分兴隆洼文化的因素。

镇江营文化基本上处于磁山—北福地一期文化的分布区域,且又晚于磁山—北福地一期文化。那么,它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通过比较,可以发现二者有一定的相似性。二者的房址都是半地穴式的方形建筑,灰坑也以圆形和椭圆形的锅底状坑为主,陶器中夹砂(夹云母)红陶占有很大比重,二者都包含有盂、三足钵、支脚、小口双耳壶及带足石磨盘等器物(图八),它们的石器形体均较小,主要有斧、铲、刀、锛等,细石器较少,种类较单一,另外还有骨镞、骨锥、骨鳔等工具。但是,磁山—北福地一期文化中却没有镇江营文化的典型器物如釜、鼎、红顶钵、盆、器盖等,二者的差别还是比较明显的。实际上,二者原本就不属于一个文化系统,镇江营文化从文化内涵上属于“釜、钵、盆、壶”系统,而磁山—北福地一期文化则属于“盂、直腹盆、支脚”文化系统。因此,磁山—北福地一期文化当不是镇江营文化的主要来源,但镇江营文化的诞生还是继承了一部分本地的磁山—北福地一期文化因素。

2.与北辛文化的关系

北辛文化因山东滕州市北辛遗址的发掘而得名。1978—1979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山东队与当时的滕县博物馆合作发掘北辛遗址,认为出土遗存有别于已经发现并确立的大汶口文化,因而提出“北辛文化”的命名[30]。之后该类文化遗存不断被发现,在鲁中南汶、泗河流域及山东其它地区均有发现,如汶上东贾柏[31]、邹平苑城西南庄[32,33]、临淄后李[34,35]等。北辛文化主要继承后李文化而来,分布范围较后者为大。

北辛文化的年代大约在公元前5400至公元前4200年,其早期与镇江营文化时间大体相当,那么两者之间的关系如何?

北辛文化发现的房址不多,均为半地穴式建筑,平面呈椭圆形、圆形、瓢形,这与镇江营文化的圆角长方形和方形相异。二者的灰坑皆有圆形、椭圆形、不规则形和圆角长方形四种,结构也大体相同。镇江营文化中没有发现墓葬,北辛文化发现了一定数量的墓葬,其中石棺葬是一种独特的埋葬方式,在中原地区基本不见。另外,北辛文化流行多人合葬、二次葬等埋葬方式和拔除侧门牙的习俗,这在镇江营文化中也没有见到。

北辛文化的陶器以橘黄和黄褐色为主,少见红色和灰褐色,夹砂陶和泥质陶比例相差不大,泥质陶所占比例略低于夹砂陶;而镇江营文化的陶器可分为夹砂(夹云母)红褐陶和泥质红陶两大类,早期夹砂陶比例远高于泥质陶,中期二者基本相当,夹砂陶略高于泥质陶,晚期泥质陶占据绝对优势。北辛文化陶器的纹饰主要集中在鼎类器物上,以附加堆纹为主,也有箅纹及刻划纹组成的复合图案,而镇江营文化器物绝大多数为素面,只有极少数有纹饰,主要是划纹、指甲纹,且有极个别彩陶。在陶器组合上,镇江营文化包括釜、钵、盆、支脚、壶、盂、器盖等,以釜、钵为主,另有少量的鼎、杯等;北辛文化包括鼎、釜、小口壺、罐、钵、器盖、盆等,以鼎、钵为主。具体到器物特征上,镇江营文化的釜数量众多,以圆鼓腹为主,北辛文化釜较少,以直腹为主;北辛文化的鼎形式繁多,包括钵形、罐形、盆形、釜形、盘形、壶形等,而镇江营文化鼎的数量极少;在钵上,二者的差距不大,都含有数量丰富的红顶钵;另外镇江营文化的器盖盖钮为喇叭形,而北辛文化除了喇叭形,还有桥形或环形钮;镇江营文化支脚数量众多,形制独特,有实心和镂空两种,北辛文化的支脚数量较少,且以实心为主;镇江营文化盆的数量较多,基本上不见罐,而北辛文化有各式各样的罐,少见盆。总之,镇江营文化以釜和支脚组合为炊煮器,以钵和盆为盛储器,以小口双耳壶为汲水器;北辛文化以鼎作为主要的炊煮器,以钵和罐为盛储器,以小口双耳壶为汲水器。另外,在石器上二者相差不大,都发现有斧、铲、刀、磨盘、磨棒等磨制石器,也有一部分打制石器和细石器。但是,北辛文化的骨、角器制作比较发达,镇江营文化则较为原始。

因此,从文化面貌来看,北辛文化和镇江营文化的差异还是比较明显的,它们应是两支风格不同的考古学文化。但是,它们之间还存在着较多共性,如在北辛文化中常见的一类猪嘴形支脚别具特色,它的顶面呈圆形或椭圆形,微侧歪,下部作圈足状;镇江营遗址中也见有类似的支脚,恐不是偶然(图九)。再加之两者在地理位置上相互毗邻,且镇江营文化与北辛文化早期年代又大体相似,二者之间有很多共有的器物,如小口壶、红顶钵、鼎、盆、器盖等,表明二者应有非同寻常的联系。正如有的学者所言,镇江营一期文化是北辛文化向北扩展的产物[36]。

3.与后岗一期文化的关系

后岗一期文化因1931年首先发现于河南省安阳市殷墟附近的后岗村旁而得名[37]。后岗一期文化广泛分布于太行山以东的整个黄河下游地区,一般认为它的南界在河南省东北部的安阳、濮阳地区,由此向北的冀南、冀中地区,一直到达拒马河流域的河北省易县、北京市房山区,再溯永定河北上,到达冀西北的桑干河、壶流河流域都是它的分布区域。以张忠培和乔梁先生为代表的学者认为后岗一期文化以河套及山东半岛为犄角,广布于整个黄河下游地区[38,39],这一看法显然扩大了我们对后岗一期文化分布范围的认识,但却具有一定启发性。后岗一期文化陶器以泥质和夹砂红陶为主,素面陶占有较高比例,纹饰有弦纹、线纹等,彩陶数量较少且纹样简单,多为宽带、竖线、三角、网格纹等。大量鼎的出现是这一阶段的显著特征,同时仍流行圜底釜,但支脚较少见到,新出灶,此外还有弦纹罐、碗、钵、壶、缸等器物。石器有斧、铲、凿、锛、刀和磨盘等。

如果将后岗一期文化与镇江营文化进行对比,我们发现它们有很大的共性。二者发现的房址数量都较少,且都是半地穴式的长方形或圆角长方形建筑,说明二者的居住条件相近。二者的灰坑都有圆形、椭圆形、圆角长方形和不规则形四种,且都以圆形和椭圆形的锅底状为主。镇江营文化没有发现成人墓葬,因此无法与后岗一期文化进行比较;但南杨庄遗址发现的瓮棺葬无论是形制、结构还是葬具、随葬品等方面都与西水坡遗址后岗一期发现的瓮棺葬如出一辙,显然二者在对幼儿的处理上遵循同样的习俗。在陶系上,二者也有很大的相似性。后岗一期文化陶器以泥质红陶和夹砂红陶为主,这与镇江营文化晚期一致;陶器都是素面为主,纹饰均有划纹、指甲纹、附加堆纹等;主要器物釜、钵、小口壶、鼓、盆等特征相近,演变关系清晰(图一〇)。另外,二者的生产工具都以石器为主,后岗一期文化的石器以磨制为主,另有少量的打制石器和细石器,这和镇江营文化晚期比较接近;二者石器的器型基本一致,都有斧、铲、刀、凿、磨盘、磨棒等,但是镇江营文化中磨盘、磨棒数量明显多于后岗一期文化,而后岗一期文化西水坡遗址发现的方形宽平大石铲又少见于镇江营文化,这其实是农业生产发展到较高阶段的体现。另外,后岗一期文化的年代大约为公元前4800~公元前4000年,与红山文化年代大体同时,而镇江营文化的年代在公元前5000年左右,二者前后相接,且主要分布范围都在河北平原、豫北一带,因此,我们支持镇江营文化是后岗一期文化主要来源的观点。换言之,后岗一期文化是镇江营文化的主要流向。

其实,在很多遗址中,我们也能清晰地看到两者之间的上下叠压关系,如永年石北口、濮阳西水坡、正定南杨庄等,这也为它们之间的前后继承关系提供了更加可靠的证据。

当然,后岗一期文化也有很多与镇江营文化不一样的地方,如:陶器中彩陶数量占了一定比例,而彩陶在镇江营文化中基本不见;鼎的数量大增,当时的人们以鼎为主要炊器,而镇江营文化中鼎的数量较少,人们是以釜、支脚为主要炊器;后岗一期文化中的弦纹罐、折肩罐、饰指甲纹的桥形钮器盖、盘、瓮、甑、豆等不见于镇江营文化,但多见于周边地区的考古学文化,如弦纹罐、折肩罐多见于枣园一期文化,豆多见于双墩文化。因此,可以说,镇江营文化是在吸收周边北辛文化、枣园一期文化以及双墩文化的部分因素的基础上衍变成了后岗一期文化,镇江营—后岗一期文化乃是华北地区一支独特而另类的文化系统[40]。

四、结语

新石器时代中期早段,裴李崗文化雄踞中原腹地,后李文化蜷缩于海岱地区,磁山—北福地一期文化分居河北平原南北,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几支考古学文化相安无事,各得其所。但到了裴李岗文化中晚期,裴李岗文化开始极力向外扩张。裴李岗文化的北扩不断改造着磁山文化,并使其最终消失。当然,磁山文化的消失也在相当程度上阻挡了裴李岗文化的继续北扩,使得冀中地区出现了一段时间文化上的真空。另外,裴李岗文化的东渐使得海岱地区的后李文化被改造成更加稳定、强大的北辛文化。与此同时,裴李岗文化也开始了一股西进的浪潮,并对豫西、关中、晋南地区的考古学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促成了枣园一期文化的形成。多种文化的激荡、碰撞为冀中、冀北地区打开了一条通路,这为北辛文化的北上提供了契机,并最终促成了镇江营文化在今京津地区的诞生。

镇江营文化诞生后,以北京地区为根据地,开始一路向南跃进,其最南边界已深入到豫北的安阳、濮阳一带。镇江营文化的南渐,使河北平原第一次形成了统一的考古学文化。在镇江营文化的发展过程中,周边的考古学文化也在不断发展壮大,如晋南、豫西、关中地区的枣园一期文化,海岱地区的北辛文化,豫东、江淮地区的双墩文化。这些文化都对镇江营文化施加了很大的影响,最终迫使镇江营文化衍变成了独具特色的后岗一期文化。

[1]苏秉琦,殷伟璋.关于考古学文化的区系类型问题[J].文物,1981(5).

[2]北京市文物研究所.北京市拒马河流域考古调查[J].考古,1989(3).

[3]北京市文物研究所.镇江营与塔照:拒马河流域先秦考古学文化的类型与谱系[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9.

[4]韩建业.试论北京地区的新石器时代文化[J].文物春秋,2007(5).

[5]韩建业.北京先秦考古[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1.

[6]索秀芬,李少兵.燕山南北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序列与格局[J].考古学报,2014(3).

[7]王丹.北京地区新石器时代考古学文化源流研究[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增刊).

[8]于孝东.镇江营遗址一、二期遗存的分期及相关问题的讨论[M]//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边疆考古研究:第五辑.北京:科学出版社,2006.

[9]于孝东.试论镇江营文化[J].文物春秋,2007(4).

[10]段宏振.太行山东麓地区新石器时代早期文化的新认识[J].文物春秋,1992(3).

[11]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河北省考古五十年[M]//文物出版社.新中国考古五十年.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

[12]拒马河考古队.河北易县涞水古遗址试掘报告[J].考古学报,1988(4).

[13]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河北易县北福地史前遗址的发掘[J].考古,2005(7).

[14]河北省文物研究所,保定市文物管理处,易县文物保管所.河北易县北福地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简报[J].文物,2006(9).

[15]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北福地:易水流域史前遗址[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7.

[16]河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河北永年县台口村遗址发掘简报[J].考古,1962(12).

[17]河北省文物研究所,邯郸地区文物管理所.永年县石北口遗址发掘报告[M]//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河北省考古文集.北京:东方出版社,1998.

[18]河北省文物研究所,邯郸地区文物管理所.河北永年石北口遗址发掘简报[J].文物春秋,1989(3).

[19]保定地区文物管理所,安新县文化局,河北大学历史系.河北安新县梁庄、留村新石器时代遗址试掘简报[J].考古,1990(6).

[20]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正定南杨庄: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报告[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3.

[21]廊坊市文物管理所,三河县文物管理所.河北三河县刘白塔新石器时代遗址试掘[J].考古,1995(8).

[22]廊坊市文物管理处.河北三河县刘白塔新石器时代遗址第二次试掘[J].文物春秋,2004(2).

[23]河北省文物研究所,任县文保所.任县卧龙冈遗址调查简报[J].文物春秋,1990(4).

[24]濮阳西水坡遗址考古队.1988年河南濮阳西水坡遗址发掘简报[J].考古,1989(12).

[25]河北省文物管理处.磁县界段营发掘简报[J].考古,1974(6).

[26]河北省文物管理处.磁县下潘汪遗址发掘报告[J].考古学报,1975(1).

[27]邯郸市文物保管所,邯郸地区磁山考古队短训班.河北磁山新石器遗址试掘[J].考古,1977(6).

[28]河北省文物管理处,邯郸市文物保管所.河北武安磁山遗址[J].考古学报,1981(3).

[29]严文明.黄河流域新石器时代早期文化的新发现[J].考古,1979(1).

[30]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山东队,山东省滕县博物馆.山东滕县北辛遗址发掘报告[J].考古学报,1984(2).

[31]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山东工作队.山东汶上县东贾柏村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简报[J].考古,1993(6).

[32]山东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山东邹平县苑城早期新石器文化遗址调查[J].考古,1989(6).

[33]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山东邹平苑城西南庄遗址勘探试掘简报[J].考古与文物,1992(2).

[34]济青公路文物工作队.山东临淄后李遗址第一、二次发掘简报[J].考古,1992(11).

[35]济青公路文物工作队.山东临淄后李遗址第三、四次发掘简报[J].考古,1994(2).

[36]戴向明.黄河流域新石器时代文化格局之演变[J].考古学报,1998(4).

[37]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发掘队.1971年安阳后冈发掘简报[J].考古,1972(3).

[38]张忠培.原始农业考古的几个问题:为纪念《农业考古》创刊四周年而作[J].农业考古,1984(2).

[49]张忠培,乔梁.后冈一期文化研究[J].考古学报,1992(3).

[40]魏曙光.北辛文化与镇江营文化的比较研究[J].华夏考古,2013(3).

〔责任编辑:成彩虹〕

猜你喜欢
文化特征
苗族“巴岱”吃猪祀
土家族跳丧舞“撒尔嗬”的文化解读
庐陵民俗体育文化特征与创新性研究
浅析民族男高音的演唱技巧
试论当前新媒体艺术呈现的文化特征
马克思主义的文化观及其现实意义
俄罗斯知识分子及其文化特征
浅谈闽东畲族舞蹈的风格特征
浅谈藏族舞蹈的文化特征
勐准傣族面具的制作工艺及其文化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