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30年代中的某一天,《申报·自由谈》的编辑黎烈文请客,到场的都是文化界的名人,有林语堂、郁达夫、胡风、徐懋庸、曹聚仁,还有鲁迅。大家在席上谈笑风生,好不畅快。散席之前,黎烈文约请各位大家经常为《自由谈》写稿。
这时鲁迅打趣说:“你要是能登骂人的稿子,我可以天天写。”一旁的林语堂接道:“鲁迅骂的,终不坏。”郁达夫的妻子王映霞笑着插嘴:“周先生虽然会骂人,却骂不过他儿子。”林语堂笑道:“鲁迅的儿子终不会忠厚的!”鲁迅于是一边笑一边解释:“是的,我的孩子他骂我。有一次,他(海婴)很严厉地质问我:‘爸爸!为什么你晚上不睡觉,白天却睡觉。又有一次,他跑来问我:‘爸爸,你几时死了?意思是我死了之后,所有的书都可以归他。到了最不满意的时候,他就批评我:‘这种爸爸,什么爸爸!我倒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他。”听完鲁迅的解释,大家哄堂大笑。
(来源/《民国名报撷珍丛书之三:名人彩虹》等)
金岳霖养鸡
金岳霖曾在庙会上买到一对黑狼山鸡,这是他第一次养鸡,因此对它们很是宝贝,养得极为尽心。在他的呵护下,公鸡长到九斤四两重,母鸡也超过了九斤。冬天来了,金岳霖觉得自己没有准备让它们过夜的房子,怕它们无法御寒,便按照书上所讲,用灌墨水笔的管子喂它们吃了一管鱼肝油,结果鸡很快就在窝里“寿终正寝”了。
熊十力的书呆子气
熊十力有书呆子气。20世纪30年代,他住北京沙滩一座小院,门总关着,门上白纸一大张,纸上字几行:“近来常常有人来此找某某人,某某人以前确是在此院住,现在确是不在此院住。我确是不知道某某人在何处住,请不要再敲门。”认真又啰唆,使人莞尔。
陈望道不收学生的版税
陈望道创造了汉字“的、哩、吗、了”,其《修辞学发凡》是中国第一部修辞学专著,他选定此书作为教材。上课时,他首先对同学们说:“凡已买了《修辞学发凡》的都上来,你们买书时,在定价中有一小部分是出版社付给作者的版税,现在我把版税退给你们,我不收学生的版税。”
张大千不懂洋文游列国
张大千不懂洋文,却周游列国。他在国外经常迷路,于是托人用洋文写了一张帖子带在身上,文曰:“愚,张大千,中国画家也。现住某城某街某号。因不识洋文,以致迷途难返。尚盼过往仕女君子,援我一臂,送我回寓,不胜感纫。”他身着长袍,足蹬布履,长髯飘洒,仪表雄奇,故这一招在国外屡试不爽。后来李宗仁初至美國,张大千以此法相授,李宗仁却始终不敢一试。
书香门第“香”在哪里
我们常称祖辈上有读书人的家庭为“书香门第”。其中的“香”则来自书中的香草。古人为了防止书籍被蠹虫损坏,一般会在书页里面夹上几片叫做“芸草”的香草。芸草是多年生草本植物,有特异的清香,即使枯萎香气也不会变淡,可以驱除蠹虫,古诗中就有“芸叶熏香走蠹鱼”的描写。所以“书香”的“香”指的是“芸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