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为用,中为体—

2020-07-20 16:13苗鹏
雕塑 2020年3期
关键词:雕塑创作

国之大匠——马改户

(西安美术学院副教授)

马改户

陕西彬县人,1928年生,1949年考入西北军政大学(西北艺术学院前身)。1953年毕业于西北艺术学院美术系雕塑专业(西安美术学院前身)。1958年毕业于由文化部主办,苏联专家尼·尼克林杜霍夫执教的雕塑训练班。从事雕塑艺术教学和创作工作四十余年,曾任西安美术学院雕塑系主任,1993年离休。曾分别于1965年、1969年、1975年和1976年参加过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十周年、延安革命纪念馆、西藏自治区成立十周年和毛主席纪念堂等大型雕塑活动。代表作品:

《老羊倌》,1958年,雕塑训练班毕业创作。先后在《新观察》《苏中友好》等刊物发表。

《三原于右任》木雕,1984年参加第六届全国美展,获铜奖,中国美术馆收藏。

《丝绸之路》大型花岗岩群雕,高70cm长5000cm,于1 987年在西安大庆路落成,西安第一座大型城市雕塑。

《齐白石》铸铜头像,1989年参加第七届全国美展。

《卓玛》木雕,1993年参加海峡两岸雕塑联展。

《西汉伏波将军马援》骑马铜像,高500cm,1996年立于海南岛。

《牛鼎》铸铜,1997年为纪念香港回归而创作。入选迎回归令国大型美展。

苗鹏(以下简称“苗”):马老师,您好,您就学于建国之初,作为新中国成立后培养的第一代雕塑家,早年学习苏联的写实风格雕塑,掌握了扎实的造型能力。之后又立足于中国传统文化和古代雕塑遗产,探索本民族的雕塑发展之路,在您60多年的雕塑艺术创作过程中,创作了大量的不同题材、不同风格和不同材料的雕塑作品并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鉴于您的艺术成就,我想对您做次专访,访谈的内容集中在您的雕塑成就、雕塑教学等方面。我想先从您的学习经历谈起吧,您是什么时间开始学习雕塑的,当时是怎样的背景?

马改户(以下简称“马”):我的学习经历比较简单,我是1 949年考入西北军政大学艺术学院,到了1950年被分配学习雕塑专业,当时美术系雕塑专业有2位教员,林士岳和徐人伯老师.1953年我毕业后留校任教。1956年被西安美术学院选派考入文化部主办的、由苏联雕塑专家克林杜霍夫任教的雕塑训练班,学习了3年,到1958年8月返回西安美术学院继续任教。我从二十多岁开始学习雕塑,到现在已经六十多年了。这半个多世纪,我大部分时间是从事的雕塑教学工作,也做了些雕塑创作,但大多平平,很多情况下都是搞集体创作,不强调个人艺术风格。老了之后,才开始按着我个人的喜爱和兴趣搞创作,但为时已晚.力不从心。可是还不服老,经常“泥不离手”,总想弄点名堂,探讨点什么,很有紧迫感,深感时间之可贵。

苗:您十分谦虚了,您在耄耋年仍坚持创作,对雕塑事业的执着追求和锲而不舍的精神激励着众多晚辈。刚才您提到1956至1958年参加了苏联专家雕塑训练班,这三年的学习对您产生了哪些影响,又有哪些体会和收获?

马:当时能够参加苏联专家雕塑训练班是次很难得的机会,那时候上课是非常认真的,每堂课上我都做笔记,记了主要是为自己学习,下课大家还得相互对一下,最后把笔记带回学校用做教材。训练班的课程安排得很细,有头像、胸像、人体、人体挂布、等大人体、主题胸像、构图、下乡体验生活画速写和纪念碑设计等等。那时候我们上课的所有用具全是按照苏联尺寸做的,转盘、雕塑台,模特台等,模特踩的垫子里头都是棕的,脚踩上去不會有坑,方台子特别结实,模特站上去转动时不摇晃。我们的老师叫尼·尼·克林杜霍夫,他为人很淳朴,原来当过兵,二战时候是坦克兵团长,二战打完后他考的美术学院雕塑系。苏联专家上课讲得很细,专家的教学观点是从最基础的抓我们,我觉得这还是很对的。专家在辅导人体时,看你有问题了,比如这个肌肉做的不对,他会跟你说,不是光看表面这大一点那小一点,说的时候他就把这个肌肉的解剖给你讲了,他讲肌肉结构是什么形状,体积是什么样的,运动以后又变成什么样,他跟你说这道理,你就理解了。他这个教学方法对我印象很深。专家从最基础的开始讲,教我们如何用吊锤找平,如何搭雕塑架。这套办法非常科学,所以到现在都记得住。搭架子的方法,我给雕塑系上课时也讲过。摆了模特后要用吊锤找重心,架子重心要对。然后要从三个角度对着模特画速写,画大轮廓速写,不要画细节。再在轮廓速写里画骨架结构,这时候才开始搭架子。经过这个过程后你对模特的动作、重心、比例就有了初步的了解。我在雕塑系上课时把专家这套办法原封不动的搬到教室给学生讲。当时专家教的这套方法很科学、很实在,也很基础,所以有人说克林杜霍夫来是教我们苏联二年级的课程,他不是教艺术家的。因为他培养的这些人,都是各个艺术院校的老师,他们回去以后要教学生呢,所以他就把最基础的、规律性的知识教给你。我从北京回来后总结了专家讲的关于泥塑人体写生的几个要点,在面对模特的时候第一是观察,第二是分析、第三是理解、第四才是动手做,必须有这四个过程,如果看一下做一下,那是临摹,是照抄,中间没有分析和理解,如果分析了,理解了再做,它是主动的,不是被动。

苗:这是60年前的事情,您仍记得那么清晰,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能感受到那是一段既充实又难忘的学习经历。前苏联科学的雕塑教学体系和写实风格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对您的雕塑教学和创作产生的影响是深刻的,为您后来的雕塑创作奠定了基石。《老羊倌》是您在雕塑训练班时完成的毕业创作,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并留在中央美院作为收藏,当时您是怎么选择了这个主题,创作的过程又是怎样的?

马:做毕业创作时我先做的是一个勘测队员,稿子都定了。后来专家看到我在家乡画的老汉速写,农民嘛,放羊的老汉,他说:“你就做这件吧,这个好,披的衣服,毡袄做的衣裳非常有特点,生活味很浓。”这样才做了这《老羊馆》。在构图过程中,我做过一些变体稿,反复尝试了几稿后才最后确定下来。第一稿的构图是老羊倌抱着小羊弯着腰往前走,老羊跟在后面。这个构图的缺点是老羊和人的关系处理得不好,没有考虑到构图的各个角度,同时环境也不具体。第二稿构图是人抱着小羊往山上走。具体的环境是有了,但不合理。为什么要把小羊抱到山上去呢,同时,由于是往上走,山坡把人腿都挡住了。比较了上面两个构图的优缺点后,第三稿构图是老人抱着小羊往山下走,老羊跟在人的侧面往下跑。这样处理有几个好处,一是整个构图比核集中,能突出要表现的主要部分;二是合理,这符合真实的生活;三是由于人往下走,腰就向后挺,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到了,看不见脚的毛病也避免了。右侧的老羊和人左肩上的毡衣能相呼应,构图平衡了;四是在构图中形成了一个中心轴和螺旋形的结构,以人向前走的右腿为中轴,从老羊的头向后转到毡衣,从毡衣向上连到人抱小羊的右臂,再向上直到老羊倌的头部,造成一个螺旋形,这就形成了一种很好的效果。第三稿的这些优点也不是一下子就明确的。最初构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什么螺旋形、中心轴等等,这是在构图的过程中逐步发现的,专家也拾我明确地指出了这些优点。这件《老羊倌》在展览结束后中央美术学院就收藏了,但在文革期间被打碎,因为那时都是石膏材料的,原作破坏就没有了。这件作品是2米多高的,后来我又凭着记忆在西安重做了一件小些的。

苗:这件原作遭到破坏十分可惜,让人不胜唏嘘。但经过您的“解密”,使我对这件作品有了更深的认识。您在创作时通过对变体稿的反复推敲和提炼,将中心轴和螺旋状的结构隐于作品的构图之中,在这种暗藏的视觉规律的引导下,使这件写实风格、反映现实生活的作品具有了种经典感。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您能够坚持对艺术的永恒性追求,这种精神是可敬的、表达也是高明的。马老师,您在20世纪60至70年代参与了多次大型雕塑的集体创作,与此同时,在60年代末您也开始创作大量带有明显个人艺术风格的木雕作品,其中有多件参展并获奖,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三原于右任》入选第六届全国美展获铜奖,并被中国美术馆收藏,从这些木雕作品中可以看到浓厚的民族文化底蕴。当时您是在怎样一种契机下创作了这些木雕作品?有哪些心得体会?

马:在60年代,机关单位都大办农场,大家轮流下去劳动,我们在开荒时会挖出一些酸枣根,有的形状比较特别,我觉得扔了可惜,就捡回去,晚上没事,坐在油灯下就琢磨怎么把它变成一件作品。我用的材料多半是顺手捡回来的,有些是在木头堆里捡来的废料,我就把它刻成人像。我做人像不是对着照片做,当时也没有那条件,我是根据记忆做,当年我雕刻石鲁先生头像时,是很激动、很崇拜的,几乎是一气呵成。雕刻时似乎是我们两人在聊天,谈艺术谈到激动时石鲁先生双眉紧锁,石鲁先生的音容笑貌在我脑子里是那么清晰,所以我雕刻起来很轻松。在做《三原于右任》时我也没有参考照片,凭自己对先生的记忆和印象,借木料的原始造型,刻划这位伟大书法家的魁伟体魄和豪放气质,胡须尽量保持原材料的基本造型。在我考虑的比较成熟时,在很短时间里一气刻制而成。在做这些木雕时,我尝试着逐步摆脱苏联写实风格的影响,我更多运用中国传统艺术通过观察记忆的创作方法来完成作品,这个时候我在创作思想上逐渐放开了些。

苗:您植根于我国西北地区独特的地域文化和丰富的古代雕塑遗产,有着得天独厚的历史文化资源。您借古开今,在雕塑创作中借鉴了古人的创作方法,在探索本民族雕塑语言方面取得了突出成就。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中国古代雕塑遗产的,您认为应该如何学习?

马:我自己有体会,外国写实的方法习惯了,想变一点是非常不容易。但作为中国人光学习外国那一套是不行的,还得学习中国传统的东西。西安美术学院在敦煌学习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何鄂、一个是孙纪元,孙纪元和我们一起在纪念堂做三米多高的雕塑时,我们还在搭架子他就把大泥做完了,还挑不出什么毛病,形体比例都到位了。我问他,你咋做的,他说:“滚刀法”。孙纪元的意思是,中国古代泥塑表面的那层泥加了棉花,所以不能拿工具削,只能用木刀子层层往上抹,所以最后看起来很饱满。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艺术实践的深入,我越来越喜欢中国古代雕塑艺术。我生活在陕西,这里有着丰富的中国古代雕塑遗产,像顺陵、乾陵,每一次去看都有不同的体会和感受。古人创造的形象是靠观察后记忆生活素材的综合创造,所以创造出来的形象很典型。他们把生活中的形象总结归类,将其类型化,在塑造形象时不是去塑造某一个具体的人或动物,而是塑造某一类型总的特征。比如顺陵的走狮,你说它是狮子却不是写实的狮子,是具有某些猛兽特征的综合体。传说中的龙和凤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是综合了很多瑞兽、瑞乌的特征后创造出来的一种形象。像秦俑,大部分都像陕西临潼附近的人或者甘肃平凉人。而汉阳陵的陶俑则基本上是关中人的模样。秦俑那庞大的军阵,人物的类型多种多样,形象雷同的却很少,各个形象鲜明,如果古人他们不观察生活,不去默记总结各种不同特征的人物形象,是很难创造出那么多鲜明、生动的人物。

苗:您在60至70年代陆续参与延安革命纪念馆《三大主力会师》群雕、新疆《民族大团结》群雕、延安革命纪念馆展览陈列雕塑、毛主席纪念堂群雕等大型雕塑的集体创作,在这些作品中体现出您扎实的造型基础和塑造技法。到了80年代,您独立完成了您的代表作《丝绸之路》群雕,这是建国后西安的第座大型城市雕塑,这件作品在现代城市雕塑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其创作成就为世人瞩目,荣获过“新中国城市雕塑建设成就奖”。在这一时期,您的创作思路与之前参与的集体雕塑创作有什么不同,您的创作灵感来自哪里?有哪些突破?

马:《丝绸之路》群雕是1985年开始做的,到1987年完成。当时我已经57岁了,进入老境后,我对中国民族雕塑艺术尤其是汉唐雕塑艺术产生了很大兴趣,不断地研究和学习,并把学习民族艺术的体会在自己的创作中有所体现。这可能是这件作品与之前参与大型雕塑创作的最大不同之处。丝绸之路是传播友谊的和平之路,我在构图中突出了一个“长”字,整组作品吸收了汉唐石刻的表现手法,在形体上采用圆方结合,圆中见方,造型上借鉴了沙漠中连绵起伏的沙梁子轮廓,为了实现这样的效果,我对驼队进行了疏密组合和高低起浮处理,强调了驼背外轮廓线的节奏。这件作品上半部分是圆雕,下半部分是浮雕,在人物的衣纹、重叠的骆驼头、驼背上的货物和长毛狗等部位的刻画上采用了浮雕压缩和线刻表现的方法,减弱和省略了不必要的细节,统一到作品整体造型中去,突出主要部分和整体气势,这样处理使雕塑的总体造型明确,单纯不琐碎,厚重有力。群雕中动物形象的塑造我借鉴了汉马和唐三彩中的造型手法。马头的塑造借鉴了汉马偏瘦的特点,躯干和四肢借鉴了唐马饱满圆润的特征。动物从躯干到四肢是逐渐弱化处理的,与底座自然过度。由于这件雕塑是建设在马路中间的林带里,为了避免堵,我就在骆驼腿的中间做了七个形状各异、大小不同的孔,这里我吸收中国园林山石中镂空借景的手法。群雕中共有6個人物.3个汉人.3个胡商.3个胡商我选择了形象特征比较鲜明的维吾尔族、塔吉克族老人和哈萨克族少年来创作的,在服装上选择了披肩式长帽和新疆少数民族的圆顶瓜皮帽,形象上高直的眉骨和鼻梁,八字胡须和骆腮胡也是他们的特点。我早年在新疆时对少数民族形象进行过考察和记忆,我做的不是哪个具体的人,使用类型化的手法,塑造的是一个民族总的形象和性格特征。1965年我到新疆去搞展览,当地省上的领导要求我把他们13个少数民族都做出来,要求能看出不同民族的特点。然后我就坐车到处去采访,采访完回到乌鲁木齐后,各个民族的特点在脑子里就逐渐形成了,想着做的,也没用模特,后来我们做的形象领导还挺认可。所以我总结这个东西它是中国的,这是中国人创的方法,这个方法在这件作品中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丝绸之路》群雕的制作是我独立承担西安市政府委托的工程,在各方面的关怀和协助下,好赖总算搞起来了,我虽然掉了些肉,总还算给西安人民做了一点事情。

苗:时隔30多年了,《丝绸之路》群雕早已成为西安的标志,在全国具有重要的影响。您自1953年毕业留校后便长期从事雕塑教学工作,先后为国家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雕塑家。40多年的从教经历,在教学方面您一定有很多经验和思考可以分享,您的教学主张是什么?对于现在的雕塑教学有什么建议?

马:我主张雕塑教学应该走我们自己的路,要坚持走民族化的道路。我们找出了一种学习中国古代雕塑的办法,属于咱中国自己的一种教学方法。改革开放后,陈天老师,陈启南老师,我,还有张叔瀛老师,我们几个人研究要把基础课加强,另外就是咱这个地方民族遗产比较丰富,能不能把学习民族遗产作为一个课程弄到教学中去,这是大家共同一致的意见。不要老跟着外边跑,其它各个美院有自己的特点,咱们的特点就是学习民族遗产。意见一致后就增加了一个中国古代雕塑的考察课和临摹课。这个课程开展了一年以后,到了78级学生毕业时体现出成效。他们毕业创作都做的很完整,作品材料也很丰富。打石头、木雕的、还有三彩的,各种各样材料的,每个人的作品都很有特点。就好像不自觉的吸收了很多本民族的雕塑文化。一开始我们还没意识到,毕业创作完了以后要报模特费,说雕塑系没有模特费,这在当时是非常奇特的现象,十几个学生搞毕业创作,一节模特都没用过,这是很少有的,现在当然不算什么,但在当时是非常不容易的,各个学校从来没有的事。回头我们思考这个东西,就是有了古代雕塑临摹课以后,学生学了以后思维都放开了。毕业创作展览完了以后,有一次钱绍武到西安来,我陪他去老美院看了展览室介绍了情况,他当时没吭气。他回到北京后写了一封很长的信。他说你们这怎么弄的,把你的详细情况给我介绍一下。所以当时那个东西就作用很大,我的印象很深。咱们找到自己的办学道路了。你到麦积山,到龙门去看看,做得那么好,中国雕塑它有一套办法,它不是西洋一定要特别写实,它是靠观察、记忆,最后归纳一个形象,你如果照着做就具体了。这个在我以后的创作里有体会,所以我坚信这个办法,我过去到过陕北好多次,也画好多速写,回来后想一想,陕北老头有几种类型,年轻人是几种类型,就都在脑子里了,所以我可以背着做陕北人,但不是具体哪个人,但看就是陕北人。你看那菩萨、供养人、金刚力士,古人就把生活中各种不同性格的人进行归纳,然后创作了那么一个典型的角色,一代代往下繼承。杭州灵隐寺的500罗汉,那形象、性格特点都不样,而且还不是具体的人,是人和神之间的个东西。所以这是中国的一个创作方法,这个东西你不学就可惜了。我不主张外表学习,那个用线啊,用啥的,那是技术的一个方面。主要是要学中国人怎么创造,通过观察,通过研究之后去体会古代雕塑家他怎么样去创造,学习这种方法。我现在创作根本不用模特。你看我给学校做的《贺龙像》,那是我想着做的,也没看资料,凭着我1949年见贺老总时的印象做出来的,但人们一看,这就是贺龙。我说的这是中国的方法,大家必须要学会这种方法,创造出形象这种概念。

苗:谢谢您毫无保留的分享。您在1949年考入西北军政大学,50年代接受苏联雕塑教学培养,60年代探索本民族的雕塑发展道路,70年代参与国家雕塑建设,80年代作品丝绸之路载入新中国雕塑发展史册,古稀之后创作不止,耄耋之年仍关心雕塑教学事业的发展。您的经历丰富、作品精彩、桃李天下。再次感谢马老师的讲述.此次访谈让我受益匪浅,希望您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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