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探析

李毅 秦书生

摘 要：习近平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内涵丰富、思想深邃。习近平深刻阐释了加强政德建设重要意义。加强政德建设是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奋斗目标的思想保障，有助于营造风清气正政治生态，促进整个社会道德水平的提高。永葆党性的“大德底色”，涵养为民的“公德底蕴”，恪守修身的“私德底线”构成了习近平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三重核心要义;坚持继承性和创新性、党性和人民性、科学性和实践性相统一是其理论的基本特征;加强政德建设要以规章制度为重要准绳，发挥党风廉政教育实践载体作用，筑牢新时代领导干部政德根基。

关键词：习近平;政德建设;领导干部;全面从严治党

DOI：10.15938/j.cnki.iper.2020.02.006

中图分类号：D26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9749（2020）02-0028-06

政德，即“官德”“从政道德”，主要包括“思想政治和品德作风等方面的素养”，[1]是领导干部从政德行的综合体现。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新时代加强政德建设提出的一系列重要论述，深刻地回答了领导干部“为什么要立政德、立什么样的政德以及怎么样立政德”这个根本性问题，为锻造新时代德才兼备的党员领导干部，形成风清气正的良好政治生态，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提供了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

一、习近平关于加强政德建设重要意义相关论述的阐释  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重庆代表团审议时指出：“政德是整个社会道德建设的风向标”，[2]要把政德建设作为共产党人的“政治必修课”，贯穿新时代党员干部理想信念塑造、党性修养培育、宗旨使命践行、廉洁修身齐家的全过程，形成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

第一，加强政德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初心使命践行的内在要求，是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奋斗目标的思想保障。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共产党人要“永远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3]。这是对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宗旨使命践行的最新表达和对共产党人从政道德建设的基本要求。“德，不仅是‘立身之本，而且是‘立国之基。”[4]政德作为一个历史阶级范畴的道德伦理集合，是党员干部从政德行的综合反映，具有鲜明的实践性和当代性指向，归根到底是领导干部践行党的初心使命的根本体现。中国共产党是“为人民谋幸福，为国家谋复兴”的无产阶级政党，领导干部是人民的公仆，要把实现和维护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领导干部从政为官的最高准绳，就必须用从政道德涵养领导干部践行初心使命的坚定信仰，用从政之德夯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执政为民根基和人民公仆情怀。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历史性的转化，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矛盾共存，这就要求领导干部要立足新的历史方位，将自身从政道德修养与实现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奋斗目标结合起来，以“立德”坚定“立功”之业，把践行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使命作为政德建设的出发点，以党的根本宗旨为最高的从政德行之维，筑牢思想道德防线，以清正廉洁、为民务实的精神状态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伟大征程中奋发图强，建功立业。

第二，加强政德建设是营造风清气正政治生态的重要支撑，是整个社会道德建设的风向标。“为政以德，譬如星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论语》）。当政者做官行事之良好德行是百姓争先效法的表率，“官德隆，民德昌;官德毁，民德降”，“大德之行，必有大治。”[5]官员自身高尚的从政道德修养能够“浸润人民群众崇德尚文的心灵”，“唤起人民群众干事创业的热情”[6]，对群众具有强烈的示范和导向作用，是促进政治生态清正廉明和社会风气向上向善发展的重要道德力量。加强领导干部政德建设不仅是新时代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的内在要求，更是净化党内政治生态的重要支撑。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政治生态同自然生态一样，稍有不注意就容易受到污染。”[7]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关键在人，重点在作为“关键少数”的领导干部。风成于上，俗形于下。政德建设不仅是领导干部从政为官的内在要求，更是整个社会道德建设的风向标。邓小平曾强调：“党是整个社会的表率，党的各级领导同志又是全党的表率。”[8]作为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的党风对民风，领导干部的从政道德对社会道德都具有引领性作用和影响。“领导干部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形中在营造一种风气，提倡一种追求，引导一种方向，”[9]因此，新时代加强党员干部的政德建设，不仅是净化政治生态环境赢得人民支持、获得人民信赖的内在要求，更是密切党同人民群众血肉联系，匡正党风政风民风，带头引领社会主义道德风尚的应有之义。

2020年第三，加强政德建设是夯实中國共产党执政根基的必然要求，是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道德基础。“一个政党，一个政权，其命运前途取决于人心向背。”[10]“在历史的长河中，那些帝国的崩溃、王朝的覆灭、执政党的下台，无不与其当政者不立德、不修德、不践德有关，无不与其当权者作风不正、腐败盛行、丧失人心相关联。”[11]因此，锻造一批具有坚定理想信仰、高尚政治操守、优秀道德修养、过硬从政本领的高素质领导干部，是我们党提高执政能力，赢得人民群众真心拥护和支持，有效面对复杂执政环境，应对长期执政考验的有力思想保障。法安天下，德润人心。“法律是成文的道德，道德是内心的法律。法律和道德都具有规范社会行为、调节社会关系、维护社会秩序的作用，在国家治理中都有其地位和功能。”[12]新中国70年的实践表明，坚持以德治国和依法治国相结合，强化道德对法治的支撑作用，教育领导干部“既讲法治又讲德治，重视发挥道德教化作用，把法律和道德的力量、法治和德治的功能紧密结合起来，把自律和他律紧密结合起来”[13]，是引领我们党领导的治国理政实践不断走向新境界的重要精神进路。因此，在充分发挥法律对领导干部为官做人的行为规范和约束作用，树立法治思维和法治工作方式的同时，还需要引导党员干部“长修为政之德、常思贪欲之害、常怀律己之心”，“自觉做到为政以德、为政以廉、为政以民”，[14]能够不断夯实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道德基础。

二、习近平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三重核心要义  “立政德，就是要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15]习近平总书记以永葆党性“大德底色”，涵养为民“公德底蕴”，恪守修身“私德底线”高度凝练概括了新时代领导干部从政道德的三重核心意蕴，并用“明、守、严”三字诀标注了政德养成的具体指向，实现了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的和谐统一。

第一，明大德是新时代政德建设的根本要旨。“明大德，就是要铸牢理想信念、锤炼坚强党性，在大是大非面前旗帜鲜明，在风浪考验面前无所畏惧，在各种诱惑面前立场坚定。”[16]新时代加强政德建设，首先，需要紧紧抓住党性这个从政做官最高最大的“德”，引导领导干部坚定理想信念，扭紧思想“总开关”，补足精神之“钙”。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理想信念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理想信念坚定，骨头就硬，没有理想信念，或是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17]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坚守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是规范新时代共产党人政治行为的深层动力之源，是引导领导干部从政为官“明大德”的灵魂。“思想政治建设是新时代净化党内政治生态的重要思想‘武器”。[18]加强政德建设，必须引导领导干部把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作为从政为官的终身追求，做到心中有党、心中有民、心中有责，坚持与党同心同德;要用科学的理论特别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头脑，增强对“三大规律”的科学认识，加强对世情国情、社情民情的正确把握，在大是大非、利益诱惑面前旗帜鲜明、立场坚定;要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加强道德教育，锤炼坚强党性，真正为领导干部“筑牢信仰之基，补足精神之钙、把稳思想之舵。”[19]其次，加强政治文化建设，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厚植和提升新时代领导干部的从政“大德”。“政治文化是政治生活的灵魂，对政治生态具有潜移默化的影响。”[20]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一种大德，就是国家的德、社会的德”[21]，是我国现代政治文化建设的固本之基，是新时代领导干部立身之本、为官从政之要。加强新时代政德建设，要以优秀政治文化建设为抓手，滋养领导干部的家国情怀和宗旨意识，把道德信念和道德情感转变为道德实践，锻造领导干部党性“大德底色”，厚植新时代领导干部从政“为民、务实、清廉”的政德文化;要引导领导干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与领导干部从政实践相结合，将外化的政德文化精神力量转化为广大领导干部内化的情感认同和行为习惯，淬炼为民务实、清正廉明、实事求是、勇于担当的政治品格;要以优秀传统道德文化为催化，涵养领导干部踏踏实实做事、干干净净做人的精神灵魂，“倡导和弘扬忠诚老实、公道正派、实事求是、清正廉洁等价值观”[22]，旗帜鲜明的反对庸俗腐朽的政治文化，筑牢领导干部从政德行的文化根基。

第二，守公德是新时代政德建设的价值指向。“守公德，就是要强化宗旨意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恪守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理念，自觉践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为民的奋斗目标的承诺，做到心底无私天地宽。”[23]“公德”是指领导干部在管理社会公共事务过程中应当遵守的行为规范和道德准则，是共产党人政治本色的直接体现。从社会属性来看，领导干部是人们群众中的一员，“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现实，领导干部务必把加强道德修养作为十分重要的人生必修课”[24];从政治属性来看，“领导干部掌握一定的公共权力，对其思想道德的要求自然‘与众不同。”[25]作为“权力人物”和“公众人物”，领导干部手中握有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其一言一行符不符合行为规范，用权为官能不能起到道德表率，直接关系到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直接影响到社会的和谐发展和群众生产生活质量的提高。因此，党员领导干部“守公德”是要回答从政“为了谁”这个根本性问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领导干部“守公德”的价值追求和实践遵循。

新时代加强政德建设，引导领导干部守公德，首先，要强化党员干部的宗旨意识，时刻牢记从政做官“为了谁”这个根本问题。“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与生俱来的政治品质和最高从政道德，是衡量党的先进性的根本标尺。”[26]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是共产党人执政为民鲜明政治本色的直接体现，是领导干部从政修德的第一要求。加强领导干部的政德建设，就必须引导领导干部“坚持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的政德，”[27]始终坚持 把人民高兴不高兴、满意不满意、答应不答应作为检验工作的标准，努力用“公德”赢取民心，向人民、向历史交上一份合格的答卷。其次，领导干部要勇于担当，树立正确政绩观，筑牢从政“公德”之基。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干部就要有担当，有多大担当才能干多大事业，尽多大责任才会有多大责任。”[28]进入新时代，面对日益复杂的国内外风险挑战和全面建設小康社会实现中国梦的光荣使命，作为新时代的领导干部，不仅要政治过硬，还要本领过硬，必须坚持科学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增强学习本领、政治领导本领、改革创新本领、科学发展本领、依法执政本领、群众工作本领和驾驭风险本领，用良好的从政实践和为民服务的优秀实绩厚植自身的从政德行。与此同时，领导干部还应该树立“功成不必在我”的政绩观，以“我将无我”的政治担当自觉从人民利益出发，回应人民期盼，多做打基础、利长远的事，不搞“华而不实、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政绩工程”，[29]在从政实践中体现党性原则、彰显政治本色、突出从政道德。最后，要用良好政德引领社会道德风尚。通过政德文化建设，把优秀社会道德文化转化为领导干部厚植政治品格、涵养道德情操，凝聚家国情怀的重要精神来源;同时，也要以优秀的政德文化丰富社会道德文化的意蕴内涵，以良好的从政道德风尚引领社会道德风尚。

第三，严私德是新时代政德建设的基本底线。“严私德，就是要严格约束自己的操守和行为，”戒贪止欲、克己奉公，“廉洁修身，廉洁齐家”。[30]底线是事物发生质变的度的分界线，是衡量个人道德品质、法纪观念的“标尺”，是领导干部做人做事的警戒线。百行以德为首，“做官先做人，做人先立德;德乃官之本，为官先修德。”[31]道德问题是做人的首要的基本问题，领导干部的私德也绝非一己私事，党员干部在“道德上失足有时比某些工作失误杀伤力还要大。”[32]

新时代加强政德建设，引导领导干部严私德，首先要以“严”字当头，加强学习，突出读书修德的重要性，坚守从政为官的道德底线。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修炼道德操守，提升从政道德境界，最好的途径就是加强学习，读书修德，并知行合一，付诸实施。”[33]加强政德建设，需要领导干部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把“把读马克思主义经典、悟马克思主义原理当作一种生活习惯、当作一种精神追求，”[34]通过经典学习涵养政德底蕴;领导干部还要把党史国史学习作为“必修课”，树立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政治认同和价值归属，提高文化素养和思想政治修养;此外还要重视树立榜样，向优秀典型学习，厚植从政为民的情怀，筑牢自身做官做人的道德底线。其次，从“慎”字入手，强化自律意识，重视小事小节，用“尺寸之功”筑牢从政道德堤坝。领导干部不仅要在大是大非面前旗帜鲜明，还要在日常生活小事和生活细节上守住底线，防微杜渐，严于律己，拒绝诱惑。一些领导干部就是因为自律意识不强，禁不起各种诱惑和考验，最终走向不归路的。因此，加强政德建设，就要引导领导干部从小事小节上加强德性修养，坚持在日常生活和工作点滴小事中修德律己，提高道德情操，坚守党员干部人民公仆的鲜明本色;同时还要引导领导干部培养和强化自我约束的能力，为人处世谨慎细致，始终坚持慎独慎初慎微慎欲，经受住各方的诱惑和考验。最后，要在“廉”上下功夫，加强优良家风建设，做到廉洁修身、廉洁齐家。习近平总书记十分重视家风建设，他结合历史经验教训切中要害的指出：“领导干部家风不是个人小事、家事，而是领导干部作风的重要表现，”[35]“不仅关系自己的家庭，而且关系党风政风。”[36]因此，加强政德建设，领导干部要把家风建设摆在重要位置，注重家庭美德和家风文化的培育养成，以良好的家风浸润领导干部的德行修养，规训领导干部的工作作风，促进党风政风向好发展。

三、习近平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基本特征  第一，继承性和创新性相统一。坚持对历史经验和传统文化的批判和继承，坚持对马克思主义的创新发展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首先，习近平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是对我国传统政德思想的继承和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党善于继承人类一切优秀历史文化遗产，并立足现实，着眼于古代德治思想的当代阐释，以此加强干部队伍建设。”[37]中国历代以来，始终把以德修身和从政以德摆在突出位置，强调“为政以德”，即执政者“要以德施政，善待民众，以赢得百姓的拥护”，要以“自身的道德行为去教育和感化百姓。”[38]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站在时代高度，以辩证的思维和发展的眼光，继承了古代官德修养的优秀传统，对我国传统政德思想和历史经验进行了科學总结，将领导干部从政道德建设上升到治国理政层面，不断丰富和拓展了政德建设的时代内涵，为新时代政德建设思想的系统构建奠定了深厚的文化根基。其次，习近平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是对马克思主义政德思想的传承和发展。“共产主义道德即无产阶级道德。是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根本的利益和要求的反映，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最高尚的道德。”[39]进入新时代，习近平在继承马克思主义政德观的基础上，结合新时代实践要求，不断对政德建设的目标内涵、内容体系、作用功能等进行新的探索和创新，提出了“坚持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的政德”“政德是整个社会道德建设的风向标”“立政德，就要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等重要论断，不断拓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德思想的时代内涵和思想境界，彰显了新时代政德建设历史逻辑与时代逻辑的统一。

第二，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恩格斯指出：“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他们不提出任何特殊的原则，用以塑造无产阶级的运动。”[40]从本质上讲，坚持党性就是坚持人民性，坚持人民性就是坚持党性，共产党人的党性和人民性从来都是一致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41]党员领导干部的“第一身份是党员，第一职责是为党工作，第一目标是为民谋利”，[42]任何时候都要坚守对党忠诚这个最大的从政之德，“做到心中有党、心中有民、心中有责、心中有戒，把为党和人民事业无私奉献作为人生的最高追求”[43]。此外，党员领导干部手中的权力是党和人民赋予的，“理应心里想着人民，胸中装着人民，切实把权力来‘为民服务，”[44]坚持为党和人民做事情，把党和人民的事业放在首位，需要时刻筑牢全新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个从政之德的根基。习近平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将党对政德建设的领导贯穿始终，把厚植“人民至上”的政德追求作为价值归依，要求新时代领导干部时刻“站在群众立场上立身、处世、从政，站在群众角度想问题、提思路、做工作，真正把智慧奉献于人民、力量植根于人民、情感融合于人民”[45]，深刻彰显了新时代领导干部为政以德最本质的政治要求和价值主张，内在地规定了新时代中国特色政德建设的核心价值和永恒主题，是对马克思主义人民性和党性相统一的理论发展和实践典范。

第三，科学性和实践性相统一。习近平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政德建设的社会实践与我国传统德治思想、马克思主义政德观相结合的理论结晶，同时又为新时代领导干部从政道德修养提供正确的实践方向，为推动全面从严治党纵深发展提供根本遵循和行为指南，在科学性和实践性方面具有高度统一的理论特征。首先，习近平总书记站在新的历史方位，把领导干部政德建设上升到党的治国理政高度进行深入思考、整体构建和部署实施，从宏观层面深刻把握了新时代领导干部政德建设的目标使命、内容体系和实践方略，又从微观层面深入剖析了新时代领导干部理想信念、思想修养、工作作风和道德对政治工作面临的具体问题，对领导干部政德建设相关内容进行了系统化、理论化的论述，既回应了时代问题、提供了实践方案，在理论上和内容体系上又具有严密的逻辑性和科学性。其次，其不仅源于新时代丰富的政德建设实践，也为领导干部从政提出了新要求，具有强烈的问题导向和实践操作性。它不仅明确了领导干部道德修养与从政实践的辩证关系，厘清了领导干部身份和工作的界定，还创新性地划分了政德建设的内涵层次，实现“大德”“公德”和“私德”和谐统一，重申了“党性是共产党人最大的德”的重要性;夯实了“人民至上”的政德追求和“功成不必在我”的思想境界，具有鲜明的问题导向，为激发新时代领导干部增强理想信念和强化党性修养，树立正确的权力观、政绩观、政德观，落实全面从严治党、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指明了实践方向。

四、习近平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实践向度  第一，以规章制度为重要准绳，在制度约束中强化领导干部的从政道德建设。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官德建设在强调自觉的同时，更应强调与法制等强制手段的配合;在强调自律的同时，更应该强调接受社会各方的监督。”[46]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强调领导干部要长修从政之德的同时，还特别重视制度建设对领导干部从政行为的规范和限制，突出制度约束对政德建设的导向作用。

首先，要引导领导干部尊崇党章，严格执行党规条例要求，确保政德建设正确方向。“党章是全党必须遵循的总章程，也是总规矩。”[47]领导干部要带头学习党章，自觉树立党章意识，坚持党的信仰、理想、信念和宗旨，自觉用党章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坚守党的规矩和党的纪律，把党章内容外化为从政为官的实践，升华为从政为官的根本德行。与此同时，要引导领导干部严格按照《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相关规定，“牢固树立纪律意识和规矩意识，在守纪律、讲规矩上作表率，自觉做政治上的明白人。”[48]《准则》明确了党员干部从政为官的道德高线，《条例》列出“负面清单”划明了领导干部从政为官的纪律底线，把领导干部大德、公德和私德各方面的具体要求，细化成了切实可操作的实践标准，为规范领导干部的从政行为，发挥领导干部崇德向善的主体性，推进领导干部政德建设提供了制度支撑。其次，“要建立以德为先、任人唯贤、人事相宜的选拔任用体系，坚持好干部标准，把政治标准放在第一位”[49]，为新时代领导干部的政德建设提供方向依循。“好干部的标准，大的方面说，就是德才兼备”。[50]不同的历史阶段，对干部的具体要求有所不同，但干部的“德行”始终摆在首要位置。加强领导干部政德建设，要完善领导干部素质培养体系，教育引导干部“加强党性修养、筑牢信仰之基，加强政德修养、打牢从政之基，严守纪律规矩、夯实廉政之基”[51];“选什么人就是风向标，就有什么样的干部作风，乃至就有什么样的党风。”[52]考察选用领导干部，要坚持把“以德为先”贯穿其中，不仅要重视干部政绩这个“显绩”，更要重视干部德行的“隐绩”，“既要在‘大事上看德，又要在‘小节中察德”，真正选拔出德才兼备的好干部。与此同时，还要建立领导干部政德激励和监督机制。要落实“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勇于担当、清正廉洁”的新时代好干部标准[53]，坚持严管和厚爱相结合，“建立崇尚实干、带动担当、加油鼓劲的正向激励体系，树立体现讲担当、重担当的鲜明导向”[54]，完善对领导干部的监督与制约机制，不断培厚良好制度文化土壤，充分发挥制度约束对领导干部政德修养的塑造作用。

第二，以党风廉政实践教育为载体，筑牢新时代领导干部的政德根基。“干部的党性修养、思想觉悟、道德水平不会随着党龄的积累而自然提高，也不会随着职务的升迁而自然提高，而需要终生努力。”[55]作为新时代的领导干部，需要在党风廉政实践教育中理论联系实际，不断改造主观世界，加强政德修养，塑造符合党和人民要求的新时代从政道德文化。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党的治国理政战略高度，以党的作风建设为主要抓手，開展了一系列党风廉政主题教育实践活动，为匡正领导干部工作作风，形成良好政德政风提供了坚实的学习土壤和实践载体。新时代加强领导干部政德建设，首先，要持续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严格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密切联系群众，增强群众观念和群众感情，强化工作作风转变，彻底“诊治”身上的“四风”顽疾，把涵养政德修养融入从政工作点滴之中，以优良政德促进廉洁自律;其次，领导干部要树立和发扬好的作风，深入开展“三严三实”专题教育活动，将“严实”贯穿到修身用权、廉洁律己、创业谋事、为官做人的方方面面，把良好政德内化为一种从政习惯，提升自身从政为民的道德境界;再次，领导干部要带头推进“两学一做”学习教育的常态化和制度化，弘扬马克思主义学风，强调“学”是基础，“做”是关键，用党章党规规范言行，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头脑，加强政德修养，淬炼坚定党性，遵守政治规矩和政治纪律，做合格的共产党员，立好党员干部从政为官的道德标杆;最后，要引导领导干部深入推进“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实践活动，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牢记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与使命，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新时代领导干部的奋斗目标，以优良政德塑造积极担当有为、勤政为民的精神状态，为新时代党的历史使命不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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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 皓]第36卷 第2期2020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