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准聚焦治理效能的更好转化与优化选择问题,提出了“把我国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的重要论断。新时代,更好推动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进而推动实现效能优化的常态化和长效化,对于国家治理现代化而言任重道远。
一、更好推动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必须不断增强对社会主义制度的自信与认同,努力实现制度定力的长效化
关于探索人类美好社会制度的思想学说,不仅古已有之,而且中外也都有相关的著述存世,可谓是精彩纷呈、见仁见智。其中,尤以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为璀璨明星,这一思想不仅批判性地继承了空想社会主义中关于构建人类未来理想社会的进步思想,而且还把人类未来理想社会的建构置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及其运动规律的基础之上,既没有事无巨细般地规定人类未来理想社会的细枝末节问题,也没有只空洞地述说理想目标而不去具体地道明现实路径的选择,而是依据社会基本矛盾的运动及其运动规律,科学地预测到了社会主义社会应当具备的一些基本特征和必须遵循的若干基本原则,并从实践的观点出发,鞭辟入里地道明了无产阶级只有通过展开阶级斗争和进行社会革命才能顺利实现构建未来理想社会的热切愿望。正是在这一科学理论的正确指导下,社会主义制度才最终在中国大地上得以确立并持续得到坚持与巩固。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中国紧紧依托社会主义制度所创造出的“两大奇迹”,本身就是对中国制度具有显著优势的高度认同。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使用“创造奇迹”“世所罕见”“伟大飞跃”等有分量的词语来概述70多年来党领导人民所取得的丰功伟绩,这就极大地彰显出中国发展的成就足以取信于人并能够激励后来者。由此观之,“两大奇迹”的创造不仅仅在客观上印证了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是有显著优势的;与此同时,“两大奇迹”的创造更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的一次话语表达与实践验证。因此,实现国家治理效能的转化与优化,必须在社会主义制度“不能变”的前提条件下进行,这是更好推动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定心丸”。
二、更好推动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必须集中力量紧紧抓牢中国自身的发展要务,努力实现国家善治的长效化
长期以来,多民族、人口数量众多、发展规模庞大的显著特征直接决定了我国社会建设及民生工程的艰巨性。面对56个民族14亿人口的民生福祉如何增进的问题,我们党不仅要集中精力切实解决好这么多人的吃饭、穿衣、住房、交通出行和安全生產等方面的问题,同时还要不遗余力地搞好科学技术、学校教育、文化生活、卫生医疗和体育健康等方面的事宜;面对扶贫开发的总体战和精准脱贫的攻坚战,我们党不仅要在2020年在全国范围内整体性消除绝对贫困,同时还要在后脱贫时代和下一阶段的工作中进一步解决好相对贫困的问题,切实增强保障人民不再返贫的致富能力,建立健全有效防范人们再次陷入贫困的长效机制;面对改革攻坚过程中的一些风险和挑战,如意识形态风险防控和治理能力重大挑战等,我们党不仅要切实维护好社会总体稳定的大局,同时还要进一步增强综合运用底线思维、辩证思维等方面的工作方法去有效解决现实问题的干事能力;面对建设发展过程中的众多矛盾和难题,如人与生态的关系紧张、中美贸易的摩擦争端等,我们党不仅要持续推动绿色发展、大力建设美丽中国,同时还要统筹协调好国家内政、公共外交以及国防建设三者之间的相互紧密关系。这些对于推动国家制度体系化和国家治理效能化而言,无疑是摆在中国共产党人面前的一道道现实难题,并将直接关系到亿万人民的福祉、中华民族的未来以及社会主义的振兴。作为国际社会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作为五个社会主义国家中最大的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中国不仅有着世界上最庞大的人口数量与人口规模,同样也承担着世界上最具有自我革命性质的全面从严治党任务。新时代,我们党在治国理政的进程中,不仅面临着比世界许多国家都更为复杂的发展难题,同样也肩挑着全球治理体系变革中甚是繁重的改革攻坚重担。但中国都能按部就班、接续努力并逐步解决好问题,甚至是超额提前完成既定规划好了的目标任务,因而不仅能热情洋溢地擘画出“风景这边独好”的经济增长新蓝图,同样也能高瞻远瞩地续写出未来自然可期、前途一片光明的改革发展新篇章。总之,经过70多年的持续努力,“中国之治”已经形成了常态化和“超稳定”的内生动力,一种“超善治”效能型制度结构正逐步成熟完善起来。
三、更好推动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必须切实加强制度话语宣传和治理理论研究,努力实现方案供给的长效化
新时代,制度优势本身也是一种发展优势,实践要求我们要善于将这种优势更好地转化为理论优势与话语优势,既要以“中国之制”贡献制度方案,又要以“中国之治”助力全球治理。其中,“中国方案”的提出及其实践,是当代中国在制度话语宣传和治理理论研究上的一个崭新亮点。事实上,“中国方案”的提出及其实践自有其深刻的国内国际背景。当下,“中国之治”带来了总体稳定、大局分明,“西方之乱”引发了局部动荡、社会撕裂,二者已经形成明显的反差。一方面,社会主义中国的国际地位和综合实力在比学赶超中蒸蒸日上;而另一方面,反观西方诸国,它们或多或少面临着社会断裂和危局迭起的窘状,西方社会这种“自顾不暇”和“碌碌无为”的状态继而导致全球治理的赤字化和无序化问题愈发严重。这是我们提出和实践“中国方案”的时代考量。在新时代背景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这一伟大事业的蓬勃发展态势极大地彰显了中国鲜明的制度优势与良好的治理效能;而与之相反,近些年来西方政坛荆棘载途、乱象丛生,“例外主义”的不作为、“黑天鹅事件”的频发以致于出现“走不出的政治怪圈”则凸显了西方的制度缺陷。这是我们提出和实践“中国方案”的制度溯源。最后,全人类的美好生活需要日益增长、逐渐强烈和趋于多元化,世界各国对人类社会未来美好生活翘首以待、孜孜以求,对其思索与构想不曾间歇,对其探索与实践也从未停止,这种向善向美的情感寄托不仅早已有之,而且延续至今。这是我们提出和实践“中国方案”的需求导向。由此观之,进一步加强制度话语宣传和治理理论研究对于深耕厚植制度优势、全面提升治理效能而言无疑是大有裨益的,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方案”的提出及其实践,是我国积极推动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治理效能的生动体现。
四、更好推动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必须积极参与完善全球治理体系的变革实践,努力实现先行示范的长效化
当前,萦绕在全球治理层面的种种“赤字”问题时刻警醒着人们。已经迈入“地球村”的国际社会迫切需要通过有序治理来提供完善的公共产品与服务,世界各国都应该高度重视人们对全球治理的中高端需求无法得到有效满足的问题。全球治理走到今天,一方面是治理体系变革需求的日益增长,另一方面却是有效治理长期严重缺乏的既定现状,这一对本应获得调和的矛盾现如今正困扰着人类和世界各个国家。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不可逆转的背景下,全球治理环节的理论与实践出现脱钩,一方面发达国家对完善全球治理的主观愿望和客观行动呈现出整体下降的总态势,另一方面广大发展中国家对于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治理诉求却是渐趋强烈,再加上全球治理体系的变革目前仍然显得相对滞后,于是全球治理的“赤字”问题便由此产生。尤其是近些年来,西方诸国在社会治安问题上裹足不前、步履维艰,一些潜在的和已经发生的社会危机正在撕裂着民众、断裂着共识,诸如美国校园枪击案、英国曼城爆炸案、欧洲主权债务危机、英国伦敦恐袭事件、法国大规模游行示威活动、美国白人警察对当地黑人暴力执法并致使黑人当场丧命事件等,触动着当事国的神经;又比如英国脱欧闹剧、美国宣布退出《巴黎气候協定》、美国总统特朗普被众议院弹劾、美国新冠肺炎死亡人数超十万等事件让世界各国大跌眼镜。在西方,甚至有一些有识之士和舆论媒体慨叹惊呼:“西方怎么了?我们怎么办?”为此,在全球治理深陷“赤字”困扰、时而失灵时而失效之时,作为一个有使命、有担当和高度负责任的世界性大国,中国应当有信心并且有能力为全球治理体系和国际秩序变革贡献富有高效能的“制度方案”与“治理方案”。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在政党治理、国家治理和全球治理上的实践和理论创新与再创新,使得“全球治理中国方案”在思想体系建构上越来越清晰,在话语表达方式上也越来越鲜明,核心要义与主体内容更趋稳定,规划制定和实施操作也更趋成熟,不仅备受国际社会关注,同时也日益彰显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强大感召力与旺盛生命力。从根本上说,“全球治理中国方案”的建言献策及其全方位实施,是蕴藏在“中国之治”之中的“治理效能”的良好话语与实践表达,这对于提升中国理论说服力、中国话语执行力、中国文化软实力以及中国国际影响力必将大有帮助,对于第三世界国家、对于一些新兴市场国家而言无疑也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尤其是它为非洲地区和拉美地区的国家提供了一些治理路径上的经验启示。伴随着“中国之制”所彰显出的显著制度优势和“中国之治”所释放出的良好治理效能,“全球治理中国方案”必将进一步促使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始终勇立世界潮头、走在时代前列。
五、更好推动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必须牢牢把握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实质,努力实现学思践悟的长效化
新时代,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上继续深化了我们对于中国制度和国家治理的新认识,并系统性地形成了一些提纲挈领和意味深长的新概括。这一源于实践历练与共同认知的治理理论新成果,不仅有专注偏重于理论层面的“13个显著优势”作为重要的思想内容,更有精准聚焦于实践环节的“13个坚持和完善”作为行动的基本方略,这就有助于进一步打通制度治理领域的关键环节,不断促进思想指南与行动纲领相配合,持续推动治理理论创新与治理实践深化相结合,从而向更好的治理效能作出优化选择并迈出实质性的步伐。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共产党紧紧依靠人民所取得的辉煌业绩与显著成效让国际社会惊叹不已,如今“中国之治”的繁荣景象不断赢得了越来越多国家的高度赞赏,不仅促使一些发展中国家对中国的改革发展产生了由衷的青睐,同时也推动西方一些发达国家开始设定规划、安排任务和部署改革。实际上,自1949年以来,从国家制度的建立和健全到国家治理的优化与完善,不仅集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积极推动制度自信与治理现代化的现实努力,同时也反映出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在奋力助推“中国之治”从而显示出了独特优势。也正是由于我们党在追求善治的现实努力中励精图治,从而创造出了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所归纳出的“两大奇迹”。从根本上说,中国赢得“两大奇迹”的背后显然是“中国之制”给力。新时代,“中国之制”在党和国家的顶层设计下途经实践桥梁、实现效能转化后便是“中国之治”。概而述之,党的全面领导、科学的制度体系、显著的制度优势、强大的制度执行力、丰富的制度化实践、运行规范的治理体系、协调有序的效能转化,这些都是中国顺利实现大治与善治的“科学解码”,同时也是中国总体维持国家长治久安的“制胜之道”。基于此,从创造“两大奇迹”的维度就能深刻理解“制度优势”的话语表达与实践,就能寻找到隐藏在奇迹背后的制度根源,即制度是如何支撑我们不断创造出奇迹的。而相比之下,由“西方之制”整体架构下的“华盛顿共识”所引发的“局部乱象”和“治理赤字”则捉襟见肘、相形见绌,这就是从“资本主导”“金融垄断”的“西方之制”来探讨西方国家的“制度缺陷”,以及由这种“制度缺陷”所带来的发展困境与现实危害。由此观之,“中国之治”的显著制度优势的确胜比“西方之乱”的制度设计缺陷。
综上所述,当下,对于“效能转化的长效机制”问题的深入探究与阐释,不仅能集中体现“中国之志”的资政辅治之所在,还能极大彰显“中国之智”的治事规律之遵循,同时也能深刻感悟“中国之制”的必由之路,从而更能科学性、系统性地回答“中国之治”的制胜之道,而这种制胜之道的关键就在于中国显著的制度优势与良好的治理效能。新时代,从“中国之制”到“中国之治”,不仅意味着中国的发展优势正向理论优势和话语优势发生积极转变,同时也意味着我国的制度优势向治理效能的更好转化要一以贯之。从理论话语与实践成效的良性循环上看,我国独特的制度优势没有只停留在话语宣传层面,而更多的是以治理成效良好的方式频频显现。并且,我国良好的治理效能也没有止步于实践探索环节,而是以不断总结实际经验的方式形成系统化的治理理论,继而以这种新的治理理论指导新的治理实践,不断推动良好的治理成效逐步实现常态化、秩序化。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双艳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