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软件的我国稀土出口研究进展与热点分析

刘亦晴，梁雁茹

(1.江西理工大学矿业发展研究中心，江西 赣州 341000； 2.江西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江西 赣州 341000)

0 引 言

2018年随着美国对中国第一笔340亿美元贸易制裁落地，中美贸易战正式打响。中国对美国出口的高新技术产品成为了主要制裁对象，占制裁总额的56.15%，作为5G技术的领跑者华为成为中美双方经济和技术较量的爆发点。 2019年6月29日，中美两国同意重启经贸磋商，美方宣布解禁对华为的供货但不解除实体清单。从“贸易战”向“科技战”的演化发现，国家之间的竞争归根到底还是科技实力的竞争，是创新能力的较量。稀土是一种极具战略意义的矿产资源，作为工业味精，广泛应用于军工、航空航天等高精尖技术领域[1]，在科技战中地位至关重要。中国是稀土大国，其稀土储量、规模、出口量均为世界第一[2]，在稀土资源国际市场上拥有绝对的资源“垄断”地位。但同时，我国的稀土出口仍然存在出口量多价低、出口方向集中、出口不规范等一些问题[3]。就学术界现有的学术研究来看，已有不少学者对稀土资源出口展开了深入的研究。整理现有文献发现，研究主要集中在稀土出口政策[4-6]、出口量[7-8]及出口定价[9-10]等方面，对稀土出口的综述类研究较少。在中美贸易摩擦频发阶段，纵使特朗普政府一再进行关税征税，但对稀土相关产品排除在外，可见美国对进口稀土的依赖度较高。从学术研究角度了解我国稀土出口的研究现状并从理论层面分析存在的问题及发展趋势，以便更好地推进我国稀土产品的出口贸易，提升我国稀土在国际市场上的国际竞争力，从而将资源优势转化为国家优势，甚至是外交优势。因此，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根据现有与稀土出口有关的文献建立相应的知识图谱并进行可视化分析，具体研究稀土出口的研究热点和前沿问题，对未来我国在国际稀土出口贸易中占据有利地位提供参考。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本文基于CNKI(中国知网)数据库，确定专业检索式为“SU=‘稀土’*‘出口’，期刊来源=全部期刊”，不作时间限定，检索到1993～2019年共计1 937条记录。为深入地分析我国稀土出口的研究情况，保证研究的科学性，缩小期刊来源范围，期刊来源=核心期刊+CSSCI+CSCD+EI来源期刊，去除书刊征订、期刊目录、征文通知、会议通知等，共得到267条有效记录。将267篇数据采用Refworks格式导出到CiteSpace(引文空间)软件当中。CiteSpace是由陈超美博士基于Java程序研发的一款构建知识图谱的可视化软件。使用CiteSpace构建知识图谱的流程一般分为九个阶段：确定研究主题及其相关术语、收集数据、提取研究前沿术语、时区分割(Time Slicing)、阈值的选择、网络精简和合并、可视化显示、可视化编辑和检测、分析结果的验证[11]。

2 初步分析

2.1 发文数量分析

对研究领域年发文数量进行分析，能够对研究领域的研究情况和研究流程进行概要了解，且了解学者对稀土出口领域的关注程度变化。图1为1993～2019年稀土出口领域研究的年发文数量图，根据图1发文数量走势，可以将现有关于稀土出口领域的研究划分为三个阶段，分别为平稳发展期、波动上升期及发展瓶颈期。

1993～2010年为平稳发展期，在该阶段年均发文数量低于5篇，我国稀土出口研究开始起步，但发展缓慢。1993年在党的十四大精神指引下，中国稀土产业进一步面向市场，在深化改革的道路上迈着扎实而艰难的步伐。与此同时，国家加大对稀土行业的投资力度，增幅达35%，政策导向下我国稀土领域学者开始了对稀土出口问题的研究。

图1 年发文数量图Fig.1 Chart of the number of articles issued

2010～2016年为波动上升时期。在该阶段，稀土企业大肆开采、管理散漫带来了系列环境问题，引起了国家对稀土管理尤其是稀土出口的管制，出台了有关稀土出口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货物进出口条例》等相关政策，并出于对我国稀土出口的稳定和持续发展的考虑，决定控制稀土的出口量。稀土管制引发了美、日等发达国家对中国的不满，稀土出口问题转化成国际问题，经济外交关系一度紧张，因此学者们集中关注对稀土出口政策、出口价格、出口关税以及稀土出口对国际关系的影响等方面的研究。在这一阶段出现了两个极值点，分别是2014年与2016年。2014年为该时期发展的谷底，原因在于2013年世界贸易组织终裁稀土案中国败诉，中国稀土出口政策面临调整，国外采购商在2013下半年采取“即用即买”的方式压缩采购量，导致稀土出口价格下跌。此时的稀土行业陷入了艰难困境。多重压力下，稀土出口企业的业绩呈现出了量增价跌的局面。学者针对稀土败诉、出口管制发表了较多文献。2016年为另一个波峰，原因在于2016年国家供给侧改革，我国稀土价格顺势逐步全面复苏，市场需求潜力大增。同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出台了《稀土行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等一系列政策支持稀土产业发展。在市场和政策的双重导向下，学者们研究热情高涨，稀土出口的研究数量达到了顶峰。

2016年至今为发展瓶颈期，稀土出口研究数量减少。原因在于：近年来中美贸易摩擦加剧，稀土出口问题较为敏感，国家对于稀土出口进行严格管制并制定了固定的管理措施，我国的稀土出口走向了正轨，更契合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需要。学术研究思维陷入瓶颈期，发文数量略有下降。因此，更需要契合现有背景，拓展思维，深化跨学科交叉研究，实现我国稀土出口领域的研究突破。

2.2 发文作者分析

图2 发文作者合作共现网络Fig.2 The authors co-occurrence network

2.3 发文机构分析

图3 稀土出口发文机构分布省份统计图Fig.3 Statistical map of the distribution of rare earth export institutions

本文统计了稀土出口相关文献的发文机构分布省市，统计结果如图3所示。根据图3统计结果可以发现几个特点。第一，北京市是发文机构分布最多的省市。从科研实力来看，北京市高水平院校数量多、规模大，拥有多家国家级重点实验室，具备成熟的科研实力支撑稀土出口领域的研究。例如北京大学稀土材料化学及应用国家重点实验室属于我国稀土研究领域的国家级研发机构，是我国稀土新材料应用研究领域内的最有实力的研究机构。第二，江西省和内蒙古自治区皆位于发文机构出现频次排名前五的行列。稀土是地域属性强的矿产资源之一，从区位因素来看，全国稀土资源总量主要分布在内蒙古和江西等地区， 并具有北轻南重的分布特点。稀土资源优势地区是研究稀土问题的“天然实验室”，得天独厚的环境成为这些地区学者机构研究的外部环境支撑。但受限于一定的科研实力，未来资源优势地区学者可以因地制宜，发挥区位优势，和科研优势地区强强联合，深化该领域相关研究。 2020年1月，中国科学院稀土研究院落户江西赣州，开始全方面合作。

稀土出口研究机构合作知识图谱如图4所示，共现节点数量为15，连线数量为2，网络密度为0.019，节点数量和连线数量都较小，且网络密度也相对较小，说明稀土出口研究的发文机构较少，且机构与机构之间的联系不足，机构合作网络的结构比较松散、密度不高，不存在较为复杂的机构合作且仅存在三个双方合作的相关连线，三个合作分为两种合作类型为：大学及其二级组织的合作和大学与研究院的合作。

进一步研究发现，高校及二级组织与研究院、稀土出口公司各自占有现有研究成果一定的比重，但还没有形成“产学研政金”的有效整合。机构之间的相互合作可以帮助各机构学者从不同理论视角分析现有稀土出口问题，拓展研究学者的研究思维，在研究的相关领域形成新的研究方向。因此，在未来对于稀土出口的研究中，稀土相关的各主要研究高校及二级组织与企业、研究院(所)需要针对稀土出口领域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并加强相互之间的交流与合作，从而探索出我国稀土出口管制过程中更有实践价值的道路。

图4 稀土出口研究机构合作网络Fig.4 Cooperation network of rare earth export research institutions

2.4 关键词分析

论文的关键词代表了论文的重点，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论文的学科结构。对某一领域的文献进行词频分析，通过提取表达文献核心内容关键词频率分布，分析该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17]。通过构建共现网络，可以清晰地展示数据集中的学科结构。节点越大，关键词的词频越高，与论文主题的相关性越大。稀土出口关键词共现网络，如图5所示，共现节点数量为54，连线数量为55，网络密度为0.034 8，节点数量和连线数量较多，且密度较大，说明我国稀土出口的研究已经逐渐走向成熟，各个研究的联系较为密切，且图中的节点越大，连线颜色越深，说明该关键词的研究越深入，相关研究的联系程度也越密切。由图5可知，稀土出口研究的主要方向集中在国际争端、出口数量、定价权及稀土产业与可持续发展等方面。

图5 稀土出口关键词共现网络图Fig.5 Co-occurrence network diagram of rare earth export keywords

表1为稀土出口研究的高频关键词，进一步分析稀土出口研究出现次数为7次以上的高频关键词可知，稀土出口的主要研究集中在我国的出口实体(稀土资源和稀土产品)、稀土产业、出口管制(出口配额、出口定价及出口政策)和具体案例(WTO、稀土案)上，各关键词之间联系密切，并聚焦在国际视角。

表1 稀土出口研究高频关键词Table 1 High frequency key words of green mine research

2.5 时间线和突现词分析

聚类的关键参数ModularityQ值为0.685>0.300，Mean Lilhouette值为0.593 5>0.500 0(CiteSpace依据网络结构和聚类的清晰度，提供了模块值(ModularityQ值)和平均轮廓值(Lilhouette值)两个指标，这两个指标可以作为评判图谱绘制效果的依据。一般而言，Q值一般在[0，1)区间内，ModularityQ值>0.3就意味着划分出来的社团结构是显著的，当Lilhouette值在0.7时，聚类是高效率令人信服的；当Lilhouette值在0.5以上，聚类一般认为是合理的)，即稀土出口研究聚类结果的网络结构较为明显且形成了有规律的聚类[10]，从而得出了关键词聚类的时间线图谱，如图6所示。

图6 稀土出口研究时间线图谱Fig.6 Timeline map of rare earth export research

突现词是指在一定时间内可能发生变化的频率较高的词语，它反映了对应时间段内的研究趋势。运用CiteSpace软件可以呈现某一时间段内学术界共同感兴趣的文献以及被引用的频率。关键词的突然性越高，说明在对应时间间隔内某一主题越受关注，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一个学科领域的研究前沿和热点。表2为稀土出口突现词，其中斜线部分为突现词出现的时间范围。

结合图6时间线图谱和表2稀土出口突现词可知，2010年之前，我国稀土出口处于萌芽时期。这一阶段对于稀土出口的研究仅仅出现了我国的稀土资源和稀土产品的研究，对于出口政策、国际形式等并未出现较为完整的阐述，且在图谱上仅出现4个点，此时研究成果还处于探索期。2010～2016年我国稀土出口研究处于波动上升时期。此时出现了有关稀土出口管制、出口争端、出口策略等方向的研究。此时关于稀土出口的研究增多，不仅局限于我国稀土资源的出口数量和产品，研究视角较为开阔，为我国进一步稀土行业的供给侧改革和稀土出口国际关系的处理提供了宝贵的理论指导和建议。2016年以后，我国稀土出口处于发展瓶颈时期。时间线图中并未出现新兴词汇，此时由于我国稀土出口行业发展方式已经成型加之较完备的政策辅助支撑，研究思维进入瓶颈期，此时需要加深产学研的合作，推动交叉学科在稀土出口行业上的进一步应用和发展。

表2 稀土出口突现词Table 2 Rare earth export words

3 演进趋势和前沿热点

3.1 出口定价与稀土出口

稀土资源出口定价是研究稀土出口研究的不变主题。近年来，稀土出口呈量增价低的趋势，中国稀土的出口价格频繁波动，尽管价格出现上扬，但在稀土出口方面一直没有掌握足够主动的定价权。国家也相应出台了一系列调节稀土出口数量的出口管制政策，但从弹性理论角度来看，长期内稀土价格弹性提高会刺激其他国家稀土产量，最终出现稀土价格下降，因此需要采取征收环境税等方式调节稀土出口的价格[18]。贸易战下我国稀土价格极速回升并保持平稳趋势，这在新能源汽车等新兴行业稀土原材料需求上升情况下，有利于促使部分国家约束我国稀土企业发展的杠杆作用失效[1]，在短期内增加美国本土有稀土进口需求产业原材料成本。反观西方发达国家是通过市场协调能力和幕后资本的力量来调节稀土价格，中国应适当降低出口的相对份额，合理规划战略性关键元素出口指标。同时，我国稀土资源当年开采各项指标可以根据国内往年稀土出口信息相关统计数据和新一年度稀土出口资源预约订单制定，适度压缩稀土出口资源份额。同时，可以参照国外先进矿业企业的年度长协等方法，保持稀土资源的市场价格适度弹性[19]。

3.2 可持续发展与稀土出口

可持续发展一直是稀土出口研究的基调。中国于1985年开始出口稀土资源，到2010年，中国稀土资源的出口额占全球稀土资源出口额的97%以上。中国稀土资源出口份额比重优势主要是建立在忽略了环境代价、外部成本的价格优势上。 实际上，每1 t稀土氧化物估计产生2 kt尾矿渣、1 kt含重金属污染的废水以及9.6～12 km3的硫化物和氢氟酸[1]，稀土资源出口缺乏科学的管理，滥采等乱象频发，战略资源“白菜价”的背后环境代价十分高昂。再加之世界稀土资源需求旺盛，中国稀土出口量持续放大导致我国稀土资源储量已显著减少。据相关机构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我国仅拥有3 600万t稀土资源，占世界份额35%左右[20]。忽略环境代价、不考虑外部负效应的价格优势获取市场份额反而使我国陷入了稀土出口的恶性循环。在生态文明宏观背景下，2011年国家发布《国务院关于促进稀土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其中特别指出，要加大对稀土行业的管理执行力度和监管力度，打击非法盗采偷运稀土矿产品及计划外生产冶炼分离产品的不法行为。2014年以来，国家不断推进六大稀土集团整合重组工作，但由于部分战略性新兴行业的发展，战略资源持有不稳定，致使目前与实现战略资源可持续发展和环境保护的重组目标之间仍存在差距，实现稀土行业可持续发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中美贸易战下，我国出于对优势资源的保护，可能会提高国内资源性行业环保、税收成本，这对于实现环境保护和行业可持续发展具有一定推动作用。

3.3 本土稀土产业链发展与稀土出口

稀土产业链、产业集群发展会是稀土出口研究新的思考。中国稀土行业协会数据显示，国家取消配额出口限制后，国际市场供求关系重新回到供大于求的状况，稀土价格指数下跌了70%。以“烧结钕铁硼”为例，2015年该材料重新被确定为“稀土新材料”，在2017年仅北方稀土“钕铁硼”产量过万，可有效供给世界60%以上的需求缺口[21]。稀土完整产业链包括“采矿-选矿-分离-冶炼-加工构成”五部分，我国唯一具有比较优势的是位于产业链低端的采矿阶段。而其他环节如稀土材料及器件研发、在稀土新材料开发和终端应用技术、拥有知识产权和新型稀土材料及器件生产加工技术相对不足，低端产品过剩，高端产品匮乏[22]。由此可见，中国稀土主要出口类型仍然是原材料和“初级加工”，没能扭转供给原料的形象。实际上，目前国际稀土市场主要呈现的是以成本为主的价格博弈和以技术为主的高端产品博弈两种差异化竞争策略。从供给的角度看，世界稀土供应多元化格局已成现实；从应用的角度看，各发达国家已陆续重构自身稀土产业链，各项专利技术层出不穷。无论从原材料的供给还是稀土资源的后端应用，我国出口都进入瓶颈期。从长期的角度来看，中美贸易战会倒逼我国稀土产业由初级产品向高端制造业转型发展，对稀有战略资源走向高端加工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同时，可以利用贸易战契机加大稀土下游应用行业科研投入，搭建全球稀土产业链，建立真正的稀土科技优势才是稀土产业生存与发展的驱动力和根本出路。

3.4 稀土产业资本出口

稀土企业资本出口或成未来稀土出口研究的另一方向。从2017年开始，国家商务部同意放开稀土进口，中国各大稀土集团在美、日等国低价大量收购稀土矿山如美国的Mountain Pass稀土矿山，日本南鸟岛海底发现大量稀土资源，中国正在洽谈。稀土企业资本出口已初现端倪。出口稀土资本一方面是因为我国也是消费大国，贸易战下政府加大对稀土资源的管制，稀土矿供应将会持续收缩，与此同时全球高科技产业迅猛发展，未来稀土资源的需求必然会大增，提前布局关键性战略资源储备迫在眉睫。另一方面国外新冠疫情形势严峻，世界经济下行，逆全球化趋势明显，国外稀土资源需求大幅收缩，稀土产品整体处于低价平衡。部分国家解封必然会释放一部分稀土需求，未来几年国内稀土资源出口市场将迎来转折，可以抓住契机通过建设国外稀土开采基地，延伸全球稀土资源产业链，增强对国际稀土资源市场的调控力，将战略资源转化为战略优势。因此，稀土资本出口可以成为未来研究方向之一。

4 结 论

1) 从发文时间来看，1993～2010年为平稳发展期，我国稀土出口的研究处于探索阶段；2010～2016年为波动上升时期，围绕国家稀土管制和美日在WTO申诉案，发文数量达到峰值；2016年至今为发展瓶颈期，稀土出口研究数量减少，需要拓展研究思维突破创新。

2) 从发文作者来看，廖春生、严纯华、吴声、魏龙、潘安是稀土出口研究领域的核心学者，作者之间有形成团队合作关系，但团队之间合作强度较弱。今后可以强化团队合作，增加高被引用论文成果，提升国际学术影响力。

3) 从发文机构来看，发文机构出现频与技术优势地区和稀土资源优势地区关联度很高；高校、研究院所是稀土出口学术研究领域的主力军，未来的学术研究也可以拓展到产学研政金多主体合作。

4) 从时间线和突现词来看，稀土资源出口定价是研究稀土出口问题的不变主题，可持续发展是研究稀土出口问题的基调，本土稀土产业链发展会给予稀土出口研究新的思考。

5) 未来稀土出口领域的研究可以重点关注：国际关系与出口定价关系问题、可持续发展与稀土出口问题、本土稀土产业链发展与稀土出口问题以及稀土产业资本出口四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