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言文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1~4题。
令狐熙,字·长熙,敦煌人也,代为西州豪右。熙性严重,有雅量,虽在私室,终日俨然。不妄通宾客,凡所交结,必一时名士。博览群书,尤明《三礼》;善骑射,颇知音律。起家以通经为吏部上士,寻授帅都督,转夏官府都上士,俱有能名。以母忧去职,殆不胜丧。其父戒之曰:“大孝在于安亲,义不绝嗣。何得过尔毁顿,贻吾忧也!”熙自是稍加饭粥。及武帝平齐,以留守功,增邑六百户。进位仪同,历司勋、吏部二曹中大夫,甚有当时之誉。
高祖受禅之际,熙以本官行纳言事。寻除司徒左长史,进爵河南郡公。时吐谷浑①寇边,以行军长史从元帅元谐讨之,以功进位上开府,后拜沧州刺史。时山东承齐之弊,户口簿籍类不以实。熙乃晓谕之,令自归首,至者一万户。在职数年,风教大洽。开皇四年上幸洛阳熙来朝沧州吏民恐其迁易悲泣于道及熙复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及上祠太山还,次汴州,恶其殷盛而多有奸侠,于是以熙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民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于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逐令归本,其有滞狱,并决遣之,令行禁止,称为良政。上闻而嘉之。其年来朝,考绩为天下之最,赐帛三百匹,颁告天下。
上以岭南夷、越数为反乱,征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许以便宜从事,刺史以下官得承制补授。熙至部,大弘恩信,其溪洞渠帅②更相谓曰:“前时总管皆以兵威相胁,今者乃以手教相谕,我辈其可违乎?”于是相率归附。先是,州县生梗,长吏多不得之官,寄政于总管府③。熙悉遣之,为建城邑,开设学校,华夷··感敬,称为大化。
(选自《隋书·令狐熙传》,有删改)
【注】①吐谷浑:也称吐浑,中国古代西北民族及其所建国名。②渠帅:武装反抗者的首领或部落酋长。③总管府:朝廷设置的区域性军事管理机构。
1. 下列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
A. 开皇四年/上幸洛阳/熙来朝沧州/吏民恐其迁易/悲泣于道/及熙复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
B. 开皇四年/上幸洛阳/熙来朝沧州/吏民恐/其迁易悲泣于道/及熙复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
C. 开皇四年/上幸洛阳/熙来朝/沧州吏民恐其迁易/悲泣于道/及熙复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
D.开皇四年/上幸洛阳/熙来朝/沧州吏民恐/其迁易悲泣于道/及熙复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
2. 下列对文中加点词语的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字,人的表字。古代男子二十岁女子十五岁,不便直呼其名,故另取一与本名涵义相关的别名,称之为字,以表其德。
B. 吏部,隋唐到明清中央行政机构之一,掌吏治,负责文职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等事务,最高长官是吏部尚书。
C. 下车,动词,意为官吏初到任,在文中指令狐熙初到汴州任职。另外,古代用作殉葬的粗陋之车,也称下车。
D. 华夷,文中“华”泛指中原地区的汉族,夷,古代称我国南方的少数民族为“夷”,而文中则指除汉族外的各少数民族。
3. 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令狐熙不随意结交朋友,所结交的都是当时的名士。他博览群书,文武兼备,又很懂音律。做官时以才能出众闻名。
B. 母亲去世,令狐熙非常悲伤。父亲劝诫他大孝在于让父母安心,让家族延续后代,不能过度伤心委顿。他听从了父亲的劝告。
C. 皇上对汴州因商贸富庶繁盛而不法之徒众多非常厌恶,派令狐熙前去治理。令狐熙治理效果显著。当年政绩考核天下第一。
D. 岭南一带反叛的部落首领经常以武力威胁官府。令狐熙在管理此地军事时,广施恩德,使部落首领深受感动,率众归顺朝廷。
4. 把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1)熙性严重,有雅量,虽在私室,终日俨然。
(2)侨人逐令归本,其有滞狱,并决遣之,令行禁止,称为良政。
二、古代诗歌阅读
阅读下面这首词,完成5~6题。
水调歌头·把酒对斜日
[南宋]杨炎正①
把酒对斜日,无语问西风。胭脂何事,都做颜色染芙蓉。放眼暮江千顷,中有离愁万斛,无处落征鸿。天在阑干角,人倚醉醒中。
千万里,江南北,浙西东。吾生如寄,尚想三径菊花丛。谁是中州豪杰,借我五湖舟楫②,去作钓鱼翁。故国且回首,此意莫匆匆。
【注】①杨炎正,南宋抗金志士。②五湖舟楫:传说范蠡助越灭吴后,弃官归隐,泛舟于五湖之上。
5. 下列对词中语句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起首两句,轻描淡写愁态,夕阳西斜,词人手持酒杯,临风怀想,突发奇问。斜日,既实写景物,又点明时间。
B.“胭脂”两句,写词人问西风:为什么你把胭脂都做了颜料去染秋荷了,染得它这样红?以乐景衬哀情,以此反衬愁怀。
C.“天在阑干角”两句,写出了非醉非醒、似醉仍醒的状态,一边收束上片的离愁别绪,一边又开启下片的心理矛盾。
D.“尚想三径菊花丛”化用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三径就荒,松菊犹存”的诗意,也暗含诗人的软弱和对现实的逃避。
6. 整首词塑造了怎样的词人形象?请结合诗句简要分析。
三、素材积累
张荫麟说,“写中国通史永远是一种冒险”,他认为,“一切超于个人心智以外之前定的历史目的与计划皆是虚妄”;“历史之探索,乃根据过去人类活动在现今之遗迹,以重构过去人类活动之真相。无证据之历史观直是谵呓而已”。
抗战时期,钱穆在西南联大撰写《国史大纲》,他特地提出应把“我国家民族、已往文化演进之真相,明白示人,为一般有志认识中国已往政治社会文化思想种种演变者所必要之智识”,作为修撰新通史的必备条件;并昭示国人树立一种信念,任何一国之国民,“对其本国以往历史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随一种对其本国以往历史之温情与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