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懿楠,王新雷,王从从,李 强
(1.河北北方学院, 河北 张家口 075000;2.唐山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河北 唐山 063299)
随着社会信息化的发展,以及校园信息化趋势的加快,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出现过度使用手机现象。手机依赖必然影响大学生的学习和生活。笔者自编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对张家口市某高校130名在校生进行调查,并对该量表因子结构及其信效度进行检验,为预防和干预大学生手机依赖提供实证依据。
测试采用随机整群抽样方法,选取张家口市某高校大一至大三本科生作为调查对象,随机抽取二级学院,向分布在不同学院的所抽班级全体学生发放自制量表130份。回收后,检查所有回收样本的有效性,将被试者基本信息不完整、作答不完整题量超过20%及作答数据不规范的样本剔除。最终得到有效样本数量为121份,有效率为93.1%。研究对象基本情况详见表1。
表1 张家口市某高校在校大学生被试情况分布表(n=121)
《大学生群体手机依赖量表》参照中文版智能手机成瘾量表(SAS)和手机成瘾指数(MPAI)中有关成瘾和依赖的相关问题,结合张家口市某高校在校学生个案访谈和群体实例进行编制。
量表由心理依赖性因子、人际疏离性因子、学习干扰性因子和情绪安抚性因子构成,共22个条目,采用Likert五点记分法,其中:1=完全不符合,2=比较不符合,3=不确定,4=比较符合,5=完全符合。评分设置为1~5分,得分越高,表明手机依赖程度越明显。
本研究采用SPSS25.0中文版软件对回收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信度和效度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等。
对该量表因子结构及其信效度进行检验,结果如下。
根据描述性统计结果,各变量的标准差大部分都在0.8~1.3之间,只有V3的标准差为0.631,V4为0.680,V12为0.552,表明被试反应趋同。但值得注意的是,虽然这些变量标准差较小,但结合该变量的意义和内容,此时考虑不删除,而是保留。根据变量的相关系数矩阵,相关系数>0.4的情况在整个矩阵中所占比例较高,且有较大比例的系数呈现中等程度相关(0.4~0.7),说明各变量之间具有较强的线性关系,可以进行因子分析。
对《大学生群体手机依赖量表》的22个变量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测试采用KMO系数及Bartlett球形检验。KMO系数越接近1,表明对变量进行因素分析的效果越好。第一次测试结果显示,KMO系数为0.847,介于0.8~0.9之间;Bartlett球形度检验表明:Bartlett球形检验的值为1560.325(df=231),且显著性概率p=0.000,<0.05,达到显著水平,说明相关矩阵不是一个单位矩阵,相关矩阵间存在共同因素。由此可见,该量表很适合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同时,在反映像矩阵中,当某一变量的KMO<0.5时,则认为该变量不适合进入因子模型。在本量表中,V3、V4变量的KMO为0.495、0.420,V3仅比0.5小一些,并且在后面的因子旋转矩阵中的因子载荷>0.5,且与其他变量能一起解释第3个潜在因子,因此该变量尚可进入因子模型中,则V4需要考虑删除。
在公因子方差列表中,第2列所有因素分析初始解下的变量共通性均为1,它的意义为:如果对原始22个变量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萃取出所有的特征值(22个),那么原始变量的所有变异数都可被解释。事实上,因素分析的目标必须使得因素个数小于原始变量的个数,所以不可能萃取全部特征值。依所设定的萃取条件(本测试设置为特征值>1)来萃取特征值时,变量的绝大部分信息往往可被萃取出的因素解释,这些因素可称为共同成分。整体而言,本量表中因素萃取的效果可以接受,各变量都远远>0.16。
采用主成分分析法进行最优斜交旋转,按照Kaiser的理论,特征值大于1的变量应予以保留,故萃取出5个因子,其特征值分别为8.096、2.739、1.672、1.319、1.084,这5个因子共同解释了原始变量之总变异数的67.769%。整体而言,原始变量的信息遗失量不多,因此此次的因子分析有效。
观测变量分析情况,对取样适切性量数<0.5的变量进行删除。在第一次探索性因子分析时,第4个因子只包含了V13和V22变量。根据变量筛选的原则,一个因子对应2个或2个以下变量时,需要删除该变量和其对应的因子,因此需要删除V13、V22变量和第4个因子。综合以上信息,对V4、V13、V22变量进行删除。
删除V4、V13、V22变量后,再进行第2次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如下:KMO取样适切性量数为0.849,表示很适合进行因子分析,Bartlett球形检验x2的值为1376.429(df=171),且p=0.000,<0.005,即相关矩阵不是一个单位矩阵,故可以进行因子分析。对剩余19个变量进行第2次因子分析后发现,4个因素的解释变异量分别为38.789、14.264、8.310、5.960%,总累计解释变量为67.323%。
根据各共同因素中各变量的负荷量大小排序可知,第1个因子包含V14~19、V21等7个变量;第2个因子包含V7~12等6个变量;第3个因子包含V1~3等3个变量;第4个因子包含V5、6、20等3个变量。本研究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将成分矩阵表按凯撒正态化最优斜交法进行旋转,结果显示在第5次迭代后收敛。表2展示各个变量在各因子的负荷量。
表2 旋转后的成分矩阵表
通过矩阵旋转后进一步简化了数据结构,可以较为简洁地反映出原始变量与这些因子之间的归属关系。由此表可知,第1个因子替代了7个变量的作用,这些变量可以归纳为“心理依赖”方面,因此该因子可以命名为“心理依赖性”。第2个因子替代了6个变量的作用,这些变量可以归纳为“人际交往”方面,因此该因子可以命名为“人际疏离性”。第3个因子替代了3个变量的作用,这些变量可以归纳为“学习管理”方面,因此该因子可以命名为“学习干扰性”。第4个因子替代了3个变量的作用,这些变量可以归纳为“不良情绪”方面,因此该因子可以命名为“情绪安抚性”。
在探索性因子分析后,为进一步评价《大学生群体手机依赖量表》的质量标准,笔者采用Cronbach α系数作为信度分析方法,首先对总量表中19个变量的内部一致性进行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可靠性统计
整个量表的克伦巴赫系数为0.909,根据评价标准,说明该量表的同质性很高,属于非常理想层次。同时,针对各因子的内部一致性进行检验,分别如下。
表4 各因子的内部一致性信度检验统计
结果显示,各因子的α系数分别为0.903、0.876、0.687、0.513,都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
将《大学生群体手机依赖量表》对同一被测间隔2周后进行重复测试。重测结果表明,总体重测信度为0.913,心理依赖性、人际疏离性、学习干扰性和情绪安抚性4个因子的重测信度分别为0.907、0.885、0.716、0.542,根据重测信度评价标准,表明该量表重测信度可接受。
通过测量各因子间皮尔逊相关系数、各因子与总分之间的相关系数,考察量表的结构效度。量表各因子间相关系数均在0.201~0.716之间,且所有因子均达到显著性水平。各因子与总分之间的相关性在0.514~0.801之间,说明各因子与总量表之间的相关性也很高。同时,各因子间的系数小于因子与总量表间的系数,说明各因子间既相互独立,又具有显著的相关性。详见表5所示。
表5 结构效度检验结果
笔者在基于使用《大学生群体手机依赖量表》进行前期调查的基础上,结合SAS和MPAI中有关成瘾和依赖的界定,设定19个项目,4个维度,分别为心理依赖性、人际疏离性、学习干扰性、情绪安抚性。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信效度检验,最终形成了一个内部一致性理想、信效度良好的量表。但其他中介变量是否影响手机使用与其依赖关系还需进一步研究。
在对样本的现状分析时还发现,不同性别大学生在4个因子间存在差异,男生在心理依赖、学习干扰2个因子上的得分高于女生,其原因可能与男生更喜欢用手机打游戏有关,而女生在人际疏离因子中得分更高,较男生更频繁使用手机人际功能。其次,不同年级大学生在心理依赖、人际疏离因子上的得分也存在差异(p<0.05),其原因可能是刚入学的新生课业负担较轻,可支配时间相对充裕,有很多时间玩手机,而大三学生较其他年级更少使用手机。家庭住地性质仅在情绪安抚因子上存在差异(p<0.05),成长于农村的孩子要比城镇的孩子在情绪抚慰得分高。
研究显示,学生每天使用手机的时间较长,将会对大学生的心理依赖、人际疏离、学习干扰和情绪安抚4个因子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正向影响。这一现象提示高校引起重视,通过开设相关课程教育与引导学生对手机的合理使用,严格控制每天使用手机的时间,减少不良行为的发生率;举办心理讲座增强学生抵御手机心理依赖能力;广泛培养学生兴趣爱好,开展丰富的校园活动,分散学生手机依赖的注意力,促使学生向外发展,降低闭塞空间对手机依赖的可能性。有效干预学生手机依赖行为是由多种影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学校、家庭、社会都应做出相应的努力,保障学生在和谐健康的环境下健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