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产出影响因素的区域差异性比较研究
——来自新能源产业的经验数据

2020-07-01 11:32
工业技术经济 2020年7期
关键词:密集度产业政策进程

(河海大学商学院,南京 211100)

引 言

近年来,随着政策红利不断释放,新能源企业迅猛发展。根据定义,新能源产业包括核电、风能、太阳能、新能源材料与新能源汽车等,是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国民经济中发挥引领支撑作用。2019年第9届全球新能源企业峰会公布的新能源企业500强榜单中,共有209家中国企业上榜。但与欧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新能源企业关键技术自给率低,核心技术掌握较少,具体表现为不同程度的行业性产能过剩、关键技术缺乏等情况,说明新能源企业创新成果并不尽如人意。更有甚者,一些新能源企业遭到ST退市预警继而进入破产清算程序,如光伏行业巨头无锡尚德与新能源电池企业猛狮等,我国新能源企业究竟该如何平稳发展?新能源企业虽创新投入日益增加,但其转化率低,导致创新产出低效化问题日益严重,基于此,研究企业创新的有效合理产出具有重要意义。

除研究创新产出为何低效外,由地缘经济引起的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分布不均问题也有待解决,我国新能源企业创新成果主要集中于东部地区,为我国区域发展差异的重要表征[1],伴随知识经济时代,创新已成为影响区域经济增长最重要的动力因素。虽各地区对创新认识普遍提高、对创新投入不断加大,但并未带来创新产出的同比增长,由于各地区经济结构、地理位置、资金人力资源等各不相同,影响各地区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因素也必然存在差异,以全国新能源企业为分析对象的结果只具有普适性而不具备针对性,并不能对每个区域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的有效因素进行准确分析。由此,本文将从地缘经济的视角,分别研究我国八大经济区域的创新产出具体影响因素差异。

1 相关文献综述

目前,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及区域分布不均问题并未引起足够重视,一般研究多集中于高新技术企业,但其范围远大于新能源企业,故而不具有相对针对性,且两者影响因素与区域发展问题也存在普遍差异,因此本文在对高新技术企业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聚焦新能源企业的影响因素组合。

现有文献大致分成两类:(1)创新产出影响因素的研究;(2)区域研究,比较其间的创新效率差异。

1.1 创新产出影响因素文献综述

现有研究将影响因素进行分类与拓展,更多着眼于市场化进程与产业政策的影响程度与作用机理。主要影响因素分类为政策、市场、金融与公众认知 (彭瑜欣和李华晶,2018)[2],为本文选取影响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因素提供不同维度。除上述因素外还包括创新经费投入、对外开放水平、城市化水平等 (唐娟莉等,2019)[3]。目前,学者较多集中于市场化进程与产业政策进行研究,市场化能从多个层面推动技术进步 (周兴和张鹏,2014)[4],但市场化对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是否有所加强需要进一步研究。目前已有学者对高新技术行业中不同企业进行分类分析,在垄断程度较低、技术密集度较低、外向度较高的行业中,市场化程度的提高对创新的促进作用更大 (戴魁早和刘友金,2013)[5]。同时从反方向进行考虑,市场化进程会削弱消极因素对创新产出的不利影响 (李莉等,2018)[6]。对于产业政策,税收优惠是促进企业创新的有效途径 (雷根强和孙红莉,2019)[7]。同时产业政策可分为税收优惠、政府鼓励、财政金融支持等,不同的方式与组合形式可能产生不同效果 (王晓珍等,2019)[8]。除上述市场化进程与产业政策外,对外开放水平对东道国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具有 “挤出效应”,会抑制东道国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培育 (Hu 和 Jefferson, 2010)[9],该点对于新能源企业是否成立还需进行进一步研究。

1.2 区域创新产出不均衡文献综述

对于地缘经济带来的创新产出区域不均衡问题,学者分别从经济发展水平、地理区位、人才密度与环境规制方面进行分析。我国技术创新能力呈现明显地区差异,即地缘经济是影响技术创新能力的主要因素 (Fritsch和 Franke, 2004)[10],但并未进一步对不同区域进行详细分析。东部沿海省份因市场环境与人力资源领先带动科技创新水平提高 (范德成和宋志龙,2018)[11],经济发展水平和开放程度较高,市场化对技术进步的影响最强,而西部地区最弱 (周兴和张鹏,2014)[12],这也为本文后续分组回归奠定了研究基础。针对为何地缘经济影响创新产出效果,其中地区人才密度具有显著调节作用,具体表现为,公司所在地区大学数量越多,产业政策对该地区企业创新效率的影响越显著 (张婷婷等,2019)[13]。同时研究发现当环境规制强度低于相应门槛值时,东部地区促进效果显著 (陈宇科和刘蓝天,2019)[14],并且企业规模会间接影响环境规制强度对技术创新质量的促进作用。

概括来说,上述研究从不同角度分析了高新技术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因素,同时在省份面板数据基础上,对创新产出的区域差异特征与原因进行探究,但在现有研究中,对新能源企业的单独分析仍比重极小,且现有分析多集中于外部环境影响,较少从企业内部特征出发研究创新产出的影响因素。同时,尚未发现有对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的区域不协调问题进行详细分析,故而本文拟在确定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影响因素基础上,按经济区域进行显著性测试,探究不同地理与人文环境背景下有效促进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因素。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对象

2.1.1 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

新能源企业的创新发展不仅体现为前期的创新资金与人员投入,更重要的是体现在研发创新成果的呈现,即创新产出。同时,考虑到企业经营过程中面临的生产、管理、市场等风险,即使有一定资金投入产品研发,受后期商业化和产业化水平不高,对投资风险的预测与防控不足等因素影响,研发投入并未有效转化为创新产出[15,16]。因此为更准确衡量目前新能源企业创新应用状况,本文以创新产出为出发点进行研究,以新能源企业近3年专利申请数量作为创新产出的衡量指标。

2.1.2 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影响因素

目前学者对于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影响因素的研究较少,只集中于高新技术企业的创新投入与效率,但创新只有最终转化为创新产出,才能从真正意义上成为促进企业发展的利刃[17]。新能源企业是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高新技术发展水平的重要依据,但与其他高新技术企业相比,我国新能源企业地区间分布不均衡、产业规模参差不齐、新能源企业的科技应用相对较弱。因此本文以上述文献中对高新技术企业创新效率的影响因素为依据,结合新能源企业与其他高新技术企业异同点,从外部与内部两个角度提炼市场化进程、产业政策、企业规模、资本密集度、对外开放程度、企业年龄作为自变量进行研究。

2.2 研究样本与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样本为沪深两市主板、中小板与创业板新能源上市公司。鉴于我国 “十三五”规划于2016年正式出台,进一步明确了新能源企业发展方向,助力其创新驱动作用的发挥,故而本文以2016年为研究起点,选择其2016~2018年数据进行分析。

样本筛选:(1)仅保留2016年到2018年跨度完整且信息披露完全的公司;(2)按照八大经济区域定义筛选相关企业 (具体筛选标准见变量定义)。部分数据来源于CSMAR数据库,另有部分数据来自于各上市公司年报,由研究者手工整理获得,为消除极端值影响,对主要连续变量在上下1%水平进行缩尾处理。

2.3 变量定义

2.3.1 被解释变量

创新产出 (Innosq)。本文在参考学者对创新产出定义和测量的基础上,选择新能源企业近3年专利申请数量作为创新产出的考查指标,同时为减少对回归结果产生影响,对专利数量进行对数化处理。

2.3.2 解释变量

市场化进程 (Mar),本文采用樊纲等编著的《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中测算的各地区市场化指数,该指数从5个方面分别反映市场化进展,包括政府与市场关系、非国有经济发展、产品市场发育、要素市场发育以及市场中介组织和法律制度环境,将5个 “方面指数”采用加权平均计算得出市场化总指数,在实证分析方法中得到广泛运用。

产业政策 (Ip-ind),本文根据2016年国务院出台 “十三五”战略性新兴产业规划文件,将重点鼓励行业赋值为2;一般鼓励行业赋值为1;其他为0,在此基础上,根据企业2016~2018年营业收入各部分所占比例,分别乘以相应行业赋值,取得客观的产业政策扶持力度。其他解释变量见表1主要变量说明。

表1 主要变量说明

2.4 模型构建

本文建立多元逐步回归模型 (1)进行检验。其中,被解释变量为创新产出 (Innosq),代表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成果,解释变量分别为市场化进程 (Mar)、企业规模 (Size)、资本密集度 (Kdensity)、产业政策 (Ip-ind)、企业年龄 (Age) 与对外开放程度 (Open)。其中资本密集度与创新产出呈负相关关系,其余自变量与创新产出呈正相关关系。

在逐步回归模型 (1)基础上利用Sort Region对回归结果进行分组,以经济区域划分作为分组变量,检验各解释变量在不同经济地区影响是否依旧显著,影响系数是否存在差异。

3 数据分析

3.1 描述性统计

表2为299个样本企业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其中创新产出 (Innosq)指标说明平均1个新能源企业近3年拥有授权专利19个,专利数量中位数为28个,其中部分企业不拥有授权专利,可能仍处于研发或专利申请阶段。市场化进程(Mar)指标的均值与最大值相差不大,说明新能源企业所在地区大部分位于市场化进程较快地区,并不存在较大差异。企业规模 (Size)与资本密集度 (Kdensity)指标的最大值与最小值存在显著差距,且标准差较大,说明目前新能源企业中规模差异水平较大,资本的密集与疏散程度存在较大偏差。表中企业年龄 (Age)平均值表明多数新能源企业年龄较长,具有一定的发展基础。对外开放水平均值较低,目前新能源企业主要依靠于国内销售,对外开放仍处于低水平。

表2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

3.2 相关性统计

表3列示了主要变量的相关性统计结果。相关系数矩阵显示:产业政策 (Ip-ind)、企业规模(Size)、 市场化进程(Mar)、 对外开放程度(Open)与创新产出 (Innosq)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资本密集度 (Kdensity)、企业年龄 (Age)与创新产出(Innosq)呈显著负相关关系。且主要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均不超过0.2,故回归结果不会受到多重共线性干扰。

表3 主要变量相关性分析

4 新能源企业创新成果产出影响因素分析

表4为创新产出逐步回归模型结果。在进行逐步回归过程中,模型自动剔除在1%水平下不显著的企业年龄 (Age)与对外开放水平 (Open)。

表中显示产业政策 (Ip-ind)、市场化进程(Mar)、企业规模 (Size)在模型中均与创新产出存在正向相关关系,而资本密集度 (Kdensity)与创新产出存在反向关系,除市场化进程(Mar)外,其余3个影响因素均在1%水平下显著,市场化进程 (Mar)在5%水平下显著,而企业年龄 (Age)的大小,对外开放水平 (Open)的高低并不影响新能源企业的创新产出。影响因素间不存在共线性问题,模型显著性符合基本要求。

表4 创新产出逐步回归模型结果

5 经济区域视角下影响因素差异性研究

考虑到不同区域经济发展水平、资源禀赋程度的差异会直接或间接对影响因素产生积极或消极作用,进而影响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成果,因此,纵然上述分析可知,产业政策、市场化进程、企业规模、资本密集度都会对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成果产生影响,但其并不能完全适用于所有区域的新能源企业,需要按地区进行分组分析。在进行区域分组回归前,根据国家统计局八大经济区域划分标准,图1为各区域新能源企业数量,不同经济区域代表各自的经济、地理及人文发展水平,在该基础上,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因素也可能存在巨大差异。

图1 经济区域划分及企业数量

5.1 北部沿海地区

对于北部沿海地区,只有产业政策对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产生10%水平下的显著影响,影响系数为0.893,略大于总体影响系数0.719,即对于北部沿海新能源企业,产业政策的实施对其创新产出产生积极推动作用,而市场化进程、企业规模、资本密集度对其创新产出并未产生显著影响。限于篇幅未列出模型结果。

5.2 东部沿海地区

由表5看出,东部沿海地区模型相关性结果与全国模型结果相似,产业政策 (Ip-ind)、资本密集度 (Kdensity)、企业规模 (Size)、市场化进程 (Mar)均对东部沿海地区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具有显著影响,且模型拟合符合条件。与总体回归结果相比,东部沿海地区各影响因素系数均变大,即相同产业政策颁布、市场化进程加快、企业规模增大对东部沿海地区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程度更高,更能起到较强的带动作用,其中企业规模的影响系数扩大5倍,但同时资本密集度所产生的负面影响程度也有所加强。

表5 东部沿海地区创新产出逐步回归模型结果

5.3 南部沿海地区

南部沿海地区中产业政策与资本密集度对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产生显著影响,但产业政策影响系数为0.711,与总体相比变化不大,资本密集度的负向影响系数为-0.149,与总体相比扩大4倍,即资本密集度对南部沿海地区新能源企业的影响有所增加,与全国范围相比,资本密集度较高的新能源企业在南部沿海地区更难以具有创新产出,该负向相关系数大小与东部沿海相差不大,两地区对企业资本密集度均要求较高,其他影响因素未对南部沿海地区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产生显著影响。限于篇幅未列出模型结果。

5.4 黄河中游地区

由表6看出,对于黄河中游地区企业,产业政策 (Ip-ind)、市场化进程 (Mar)、资本密集度(Kdensity)均对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产生显著影响,并且与总体相比,相关影响系数均大幅扩大。

表6 黄河中游地区创新产出逐步回归模型结果

产业政策影响系数扩大2倍,市场化进程扩大4倍,资本密集度扩大3倍,由此可以看出,黄河中游地区新能源企业对以上3种因素的变化敏感性更强。

5.5 西南地区

对于西南地区,仅企业规模对该地区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具有显著影响,系数为7.19,该影响数值为8个区域中最大值,对于企业规模而言,西南地区企业具有最强敏感性。每当企业规模上升1个单位,创新产出将会增加7个单位,对于西南地区新能源企业,更快激发创新产出的方式为扩大企业规模,进一步为科技创新积累经济与人力资源,其他因素所带来的影响较小。限于篇幅未列出模型结果。

5.6 其他地区

对于东北地区、长江中游地区、大西北地区,上述4项影响因素对所在其区域的新能源企业均不产生显著影响,且模型不符合拟合条件。产业政策的扶持由于其他原因产生延迟效应,不同省份市场化进程的快慢并未对该地区新能源企业的创新产出产生推动作用,同时规模无论大小,资本无论密集与松散,都对创新产出数量影响较小。由此可得,对东北地区、长江中游地区、大西北地区创新产出影响因素的研究仍有待挖掘。

以上回归分析得出,相同影响因素在不同经济发展区域的影响程度存在差异。对于产业政策,其分别影响北部、东部及南部沿海和黄河中游地区,其中,推动作用在黄河中游最为显著,而在沿海地区,虽然系数显著但推动作用较小,而对于西北、东北与西南地区更未有显著影响,本文推断沿海区域由于金融资源的投入冗余而未能实现有效的创新产出;中西部区域可能存在经济结构单一和资源缺乏等问题,没能有效推动产业政策支持创新产出,对产业政策存在滞后效应。对于市场化进程,其分别影响东部沿海与黄河中游地区,且黄河中游地区影响系数为东部沿海系数的3倍,具有较高的敏感性,由此可以看出,市场化进程的加快并未对全国所有新能源企业的创新产出均产生推动作用,仍有大部分区域由于资金人才缺乏而未能拥有市场化进程带来的促进作用;对于企业规模,其分别影响东部沿海与西南地区,虽西南地区系数高于东部沿海,但系数大小相差不大,由此看出对于该两部分的新能源企业,可以通过增加企业规模为创新积累企业资金与人才储备,更能有针对性的高效推动创新产出;最后为资本密集度,其分别影响东部沿海、南部沿海与黄河中游地区,3者系数相差不大,资本密集度与新能源企业呈现显著负相关关系,所在区域新能源企业应当注重人才资本的培养与投入,增加知识密集度,降低资本密集度更能有效推动企业创新产出。

6 结 论

本文利用我国299家新能源企业数据,基于内外部因素视角,运用多元逐步回归模型与分组回归方式,考察不同经济发展区域影响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的4项因素,从两个方面得出主要结论:

从影响因素角度来看,影响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的主要因素为市场化进程、产业政策、企业规模与资本密集度。

(1)市场化进程以建立市场化高效的灵活机制为主导,不断激发企业的内生活力与发展动力,即包括最具核心竞争力的创新能力,而创新能力的客观表现即为创新产出。市场化程度的提髙对我国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起到正向促进作用,随着市场活跃度上升,人才与资金供给秩序性和有效性不断提升,为企业创新提供最坚实的 “基础环境”,其主要影响我国东部沿海与黄河中游地区新能源企业,表明市场化改革的进程以积极的促进作用推动该两部分区域新能源企业的创新产出,因此应继续推进东部沿海与黄河中游地区要素市场改革,健全要素市场制度规范,提高要素市场交易公开透明度;同时对于其他经济区域,检验市场化进程未能起到推动作用的原因,完善相关配套设施,健全市场基础建设,寻找市场化机制发挥推动作用的关键节点,最大程度发挥市场化进程为企业带来的推动作用。

(2)产业政策与市场化进程虽均为外部环境,不同点在于市场化进程为外部客观发展条件,而产业政策则代表国家政府对该行业的扶持与鼓励,2019年 “十三五”规划将接近尾声,新能源企业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代表,近10年受到国家政策的广泛关注与扶持,与市场化进程不同,产业政策为推动新能源企业发展的 “直接力量”,受到产业政策影响的新能源企业追求创新数量与质量的共同发展。在本次研究中,产业政策的影响范围最广,包括所有沿海地区与黄河中游地区,但对于东北地区、西南地区与大西北地区由于资源地理位置等局限性,出现了产业政策效应延迟现象,国家对于这些地区企业的产业扶持政策由于其他资源的缺失未在最快速度内产生影响,因此我国在推动积极产业政策过程中,应当对产业政策延迟问题进行关注,结合不同地区的地理人文环境对产业政策配套因地制宜的辅助措施,以确保产业政策有针对性的高效实现目标。

(3)企业规模与资本密集度为影响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的内部因素,大规模企业更具有创新产出的资金与人力资源,并在目前发展基础上加大对创新产出的支持力度,也更能将企业绩效依托于创新所带来的长远收益。企业规模主要影响地区为东部沿海与西南地区,该两部分地区可以通过增加营业收入、扩大企业规模为企业创新产出积累强有力的资金与市场等,以企业的规模效应带动创新产出成果,而对于其他地区新能源企业,则不应盲目采取扩大企业规模方式,而应当从自身发展状况、市场需求等方面综合考虑如何提高创新产出。

(4)目前新能源企业为资本密集与知识密集相结合的企业类型,而资本密集度与企业创新产出呈现显著的负相关关系,由此可以看出与资金相比,人才储备在创新产出中占据更加重要位置,大量的资金投入反而对企业的创新活力产生 “挤出效应”。受资本密集度显著负影响的地区为东部沿海、南部沿海与黄河中游地区,该3个地区应进一步促进新能源企业与高校的创新合作,其中科研人才、科研基础与科研设施为创新奠定坚实基础,新能源企业与高校的合作可以进一步有效提高该三部分区域企业的创新产出。而对于其他地区新能源企业仍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如是否缺乏资金投入,是否缺少创新环境等,需进一步分析而不应盲目减少资本或增加科研合作。

从经济发展区域角度,北部沿海主要受产业政策影响,在进一步加强产业政策促进作用的同时,也应当反思市场化进程未能起到促进作用的原因,不能仅依靠于产业政策所带来的红利作为创新产出的唯一动力,应做到全方面促进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东部沿海受全部4项因素影响,与全样本分析结果相同,应当进一步加强东部沿海产业政策扶持力度与市场化进程,扩大企业规模与增加技术型人才投入,内外部全方位促进东部沿海地区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南部沿海的主要影响因素为产业政策与资本密集度,与北部沿海相似,同样应当查找市场化进程未能起到重要推动作用的原因,加大知识型资本投入,不得盲目扩大企业规模;而黄河中游地区除企业规模外,均受其他3项因素影响;西南地区与黄河中游地区相反,新能源企业仅受企业规模影响,因此可以将两者相关因素条件进行对比分析与学习,进而有效查找西南地区产业政策与市场化进程未起到推动作用的原因;而东北地区、长江中游、大西北地区均不受4项因素影响,如何推动其创新产出的成果转化还需进一步研究。由此可以看出,在不同的经济发展区域,影响因素均存在差异,这是由不同地区经济、文化、地理因素所导致,因此在不同经济地区促进新能源企业创新产出的方式,也应当根据各自的影响因素进行合理调整与适配,以达到最高效率促进新能源企业创新成果输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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