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副院长,北京中医药大学客座教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北京中研集团东城中医医院特邀专家,皮肤科学术带头人。擅长皮肤科及内科常见病、多发病、疑难杂病的中西医临床治疗,在诊治病毒性皮肤病、银屑病、湿疹、慢性荨麻疹、白癜风、痤疮等方面疗效显著。
出诊时间:周六全天(东城中医医院) 咨询电话:01064070199
早就听说北京中研集团东城中医医院黄尧洲教授是出了名的“怪”,甚至还有老病号给他起了个“黄老怪”的外号,怪者,奇异者也,那么黄尧洲主任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名医呢?
黄尧洲教授曾任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院长,也曾是西苑医院的皮肤科主任,除此之外,黄教授还拥有中国药典委员会委员、世界中医药学会美容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中华中医药学会皮肤病专业委员会副教授委员等诸多头衔,但是从我们和黄教授的交谈来看,他并不十分在意这些虚名,反而有些淡泊名利。
在西苑医院,黄教授做过心内科医生,也做过急诊科医生,最终才成为一名皮肤科医生,但无论在哪个临床科室工作,人们看到他的多是忙碌的身影。黄教授初到急诊科时,简单如听诊器这样的医疗设备都不齐全,医疗条件十分简陋,但面对的却多是急危重症患者,抢救过后病情反复是常事,这种情况黄教授都习惯亲自观察病情的进展情况,守在患者床边,直到72小时后平稳地度过危险期才回去休息。当年连院长都心疼他,称他是急诊科的“拼命三郎”,但黄教授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他说“医者父母心”,他愿意拼搏在最需要他的崗位上。
急诊科如此,在皮肤科亦如是。如今西苑医院的皮肤科在黄教授的带领下已成为西苑医院门诊量最大的临床科室,全年门诊量更是高达15万次以上,黄教授自己的门诊就更是门庭若市了,连周末也不例外。忙碌好似已经成为黄教授的日常,每次出诊,黄教授天不亮就会起床准备,他的最高纪录竟是一天接诊了近200位患者,半天诊治百余号患者也是家常便饭的事,虽说可以限号,但他总是心疼外地慕名而来的患者,每每想到患者的难处,“很难生出拒绝的念头”。他说:“我的经验都是来自患者,把从患者身上学来的东西还给患者,是医生的本分。”
我们问黄教授会不会过于疲劳,他却说都是为了患者,一路走来早已习惯了。那么,一切还得从20世纪50年代初期说起。
1953年12月,黄教授出生于河南省,幼年时家境贫寒,少时的黄教授时常跟在医生姑父身边采药行医,贴补家用。耳濡目染之下黄教授对中医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受条件所限,他的姑父只能教他识药采药,但令人惊喜的是,黄教授在中药方面悟性极高,16岁那年他便凭此参军入伍,成为当时昆明第14军部队的一名卫生员,正式走上了从医之路。
在部队里,黄教授依旧从事着他熟悉的中药工作,负责部队药厂的采药和制药。俗话说:医药不分家,年轻的黄教授勤勉好学,在忙碌的工作之余仍常常挤出时间来研究中医药知识,还经常向军医请教医学方面的问题。于是入伍2年后他便被送往专业医学院校学习,先后在昆明军医学校和上海中医药大学学习西医诊治和中医药知识,学习时间长达6年。这6年的时间里黄教授刻苦钻研,系统地掌握了中西医诊治的基础理论,磨炼了自己的临床技能,吸收了中西医两家之精华,1977年终以生物化学和解剖生理学两门近满分的优异成绩顺利毕业,成为一名军医。
1979年2月,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打响,战场上烽火连天,黄教授主动要求奔赴前线。为了营救伤员,黄教授在枪林弹雨间逆行,曾差点跌落敌人的陷阱,也常因医疗物资短缺只能就地取材、现做现用,面对着每天都在上演的生与死的较量,顽强地与敌人和自然条件拼搏,一心只为了能救出更多的伤员。战争结束后,黄教授荣获三等功。
1988年黄教授转业,一直奋斗在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的临床岗位上,披星戴月,从没有一丝懈怠。20世纪90年代,我国急诊医学尚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由于医疗条件差、医疗设备不足、急危重症患者居多,许多医生都对急诊望而却步,但黄教授却与众不同,他早就对急诊工作心向往之。就这样,急诊科成了黄教授的又一个“战场”。
急诊科也并不全是心血管疾病的患者,外伤、急腹症等也是急诊的“常客”,也许印证了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所说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黄教授逐渐对皮肤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促使黄教授又来到了北京中医药大学学习深造。学习期间黄教授有幸师从林秉端、乐光熙等我国著名皮肤科专家,跟着大师们的脚步,他仰望星空,做出最大胆的假设,却也脚踏实地,用严谨的试验和研究来小心求证。几年下来,黄教授认识到中医对皮肤病的治疗具有很大的优势,并下定决心要将其发扬光大。
1996年,恰逢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派遣医疗队去坦桑尼亚救助当地的艾滋病患者。当时国内对于艾滋病的研究还较为浅薄,也没有太多的临床经验,加之坦桑尼亚地处非洲,条件十分艰苦,所以鲜少有人愿意前往。黄教授再次主动请缨,要求带队前往,成为第六批中方专家组组长。即使做足了准备工作,在到达坦桑尼亚,真正见到许许多多艾滋病患者时,黄教授仍是大吃一惊:当地不仅艾滋病患者基数大,而且病情都较为复杂,许多患者同时出现了艾滋病腹泻、扁平疣等多种并发症,十分棘手。尽管黄教授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凭借着多年皮肤病诊疗经验的积累,他开始尝试用我国传统的中医药理论来辨证和诊断,用纯中草药来治疗艾滋病患者。黄教授用仙鹤草方药治疗消化道真菌感染所致的多发腹泻,用丹参等活血化瘀方药治疗有瘀血征象的艾滋病患者,令人意外却又惊喜的是,凡是经黄教授辨证论治、一人一方所治的患者,疗效都出乎意料的好。这仿佛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为黄教授指明了前行的方向,于是黄教授再接再厉,以中医整体辨证思维,灵活运用中医“八治法”,为艾滋病的中医药治疗这一冷门而又相对空白的学术领域做出了有价值的探索。
语言不通、文化差异,时至今日在非洲大地上进行推广和宣传都不是一件易事,但当时在坦桑尼亚民间,黄教授“中国神医”之称不胫而走,他还被坦桑尼亚总统及总统夫人请至府邸为其家人治病,可谓名副其实的“中国名片”。
但黄教授不被虚名所扰,仍潜心研究和治疗非洲艾滋病患者,新发掘出了20余种当地草药,研究其药理药性,造福了一代又一代人,并带回了有关艾滋病和这些新药的第一手研究资料,至今仍珍贵异常。
回国后十年不到,2003年国内暴发了SARS疫情,形势十分严峻,每一位医务工作者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时任西苑医院医务处处长的黄教授再次临危受命,责无旁贷地成为第一批定点医院支援医疗队的带队人。
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即使SARS来势汹汹,黄教授也是迎难而上的。黄教授深谙中医的辨证论治思想,所以他的方法与西医不同,他大力倡导个性化治疗,即使病情进展相同的两位病患,他也会根据其各自不同的基础疾病情况、病程长短、体质来选择不同的中药方剂。一段时间后,黄教授的团队成功地降低了经治患者的死亡率,但随之而来的股骨头坏死等后遗症却又难倒他们。黄教授便白天奔波于病区内患者的治疗和抢救,晚上带着团队致力于治疗所致后遗症的研究,皇天不负苦心人,最终黄教授研究出了可以缓解因恢复期快速撤离激素所致的后遗症的纯中药方,大大降低了后遗症的发生率,这便是后来著名的“抗非典西苑一号方”。
黄教授支援长辛店医院抗击SARS共43天,在这43天里,由黄教授负责的确诊患者无一例死亡,也无一例留有后遗症,黄教授成功地守住了抗疫第一线,可谓不辱使命!
黄教授在临床一线坚守多年,心内科、急诊科等他都干过,但也许是兴趣使然,他最终还是来到了皮肤科,即使后来他担任了西苑医院副院长、中华中医药学会皮肤病专委会负责人,也从没有离开过皮肤科诊疗一线。
皮肤病五花八门,怪症顽疾层出不穷,想在皮肤病领域树立起口碑实属不易,但黄教授显然做到了,他最为患者称道的还是其在治疗银屑病方面的切实疗效。
通常来说,银屑病按照其主要症状分为寻常型、关节型、脓疱型、红皮病型等类别,大致涵盖了观察到的证候,但依此治疗效果并不乐观。黄教授坚定地认为,银屑病的细化分型十分重要,关系到治疗是否对症和有效。黄教授以中医整体观和辨证论治的思维来认识和研究银屑病,再结合现代医学分期和病理学表现,将每一种现代医学分期再次细化,给予更有针对性的治疗,收获的便是良好的疗效和患者的好评。
黄教授的“怪”还体现在他治疗银屑病的独特方法上,也就是他的“五不原则”。第一“不”便是“不碰”。他会叮嘱每一位经治的银屑病患者尽量避免针灸推拿、针刺、磕碰、外伤等来自外界的刺激性触碰,这是因为银屑病具有“同形反应”,当尖锐物体损伤或刺激到皮肤时,可导致正常皮肤或皮肤破损处发生新发银屑病样皮损,因此“不碰”便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银屑病的复发概率。第二“不”便是“不抠”。这是因为搔抓皮肤也会引起继发性的皮肤损害,而且银屑病可造成指甲表面“顶针样”凹陷,一旦搔抓对皮肤的刺激更甚,容易诱发“同形反应”,所以黄教授还常常叮嘱患者勤剪指甲,促进新甲生长的同时还可以去除病甲、减轻搔刮所致的继发皮损,一举多得。第三“不”便是“不搓皮”。黄教授强调银屑病患者洗澡時万万不可搓皮,因为若已经存在皮损,剧烈的搓揉只会使皮损加剧,而如果搓揉的皮肤没有皮损,那么搓揉便是一种巨大的外界刺激,可诱发正常皮肤新发银屑病样皮损。第四“不”便是“不抹药”。西医治疗银屑病多采用放疗联合抗肿瘤抑制性药物的方法,许多药物含有激素类物质,且使用量一般偏大,但往往效果不佳,仅能缓解一时之痒,病情极容易出现反复,甚至有可能发生皮损面积增大、皮损加重的问题,对此,黄教授剑走偏锋,认为银屑病一般无须使用外用药物,一来可以减少外界刺激引起的表皮细胞增殖,二来激素本身也有可能会导致银屑病样皮损,若皮损面积过大且干裂严重,少量外用凡士林、硅霜、橄榄油等来缓解不适即可。第五“不”便是“不忌口”。不仅不需要忌口,黄教授还主张银屑病患者多食瘦肉、鸡蛋等蛋白质含量丰富的食物,与许多皮肤科医生“一定要忌口”的治法完全相反,黄教授说之所以让患者多进食富含蛋白质的食物,是因为银屑病脱屑较多,大量脱屑会带走营养物质,而银屑病病程较长,长期忌口便容易造成营养不良,也容易给患者造成精神上的负担,不利于疾病的康复,相反,适当地摄入一些蛋白质含量丰富的食物不但能保证机体的氮平衡,也能保持人体正常的免疫力和营养状态。
除了治法的“怪”,黄教授在用药上亦有其“怪”处。许多初次接触黄教授的患者都会抱着这样的心态:黄教授医术高明,治疗如此顽固的皮肤病,开出的必然是一服很是复杂的中药方吧。等黄教授开出方子,患者便傻了眼,“怎么只有三五味药呢?我好不容易排队挂号看上病,这几味药就能把我治好了吗?”总是有这样的患者抱着狐疑的心态将信将疑地吃起了黄教授开的药方,用不了多久,他们的疑虑便烟消云散了,毕竟疗效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黄教授向我们介绍,在临床处方中,他确实十分注意采用“小药小方”,一服药一般只有三五味,黄教授强调,疗效的好坏并不一定在于药味的多少,而在于配伍是否得当以及所用药物是否具有针对性。黄教授善于分析有疗效的经验方,将其拆方、试药,留下药效明显的药物。去除效果不明显或对人体会产生损伤的药物,根据基本病机和病情进展有针对性地用药,便能做到用药虽少却直达病灶。而且就在这仅有的几味药物中,黄教授仍能善用奇药,矿石类药物和碳炒类药物都是他信手拈来的常用药,仔细辨证,细心选取,奇药往往就能发挥奇效。
数十年杏林风雨,深入基层会诊,黄教授不辞辛劳,每天接诊量上百;教授学生知识,黄教授倾囊相授,先后培养出博士后1名、博士研究生9名、师带徒4名,硕士研究生17名;诊治各类病患,黄教授尽心尽力,为防止“因病返贫”而琢磨小处方、减少用药量;进行学术研究,黄教授严谨治学,从临床中来,到临床中去;弘扬中医文化,黄教授走出国门,在实践中发展中医;面对严峻的疫情,黄教授勇于实践,敢于担当,攻坚克难战胜非典。
这就是黄尧洲教授,行医行善,仁心仁术。
(编辑 车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