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结构与运行机制研究——基于共生理论视角

李泽建， 饶思原

(昆明理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院， 昆明 650093)

近年来中国电子商务快速发展并达到较大规模。2019年，中国电子商务继续保持高速增长态势，1—11月全国网上零售额9.496万亿元，同比增长16.6%。其中，电子商务产业园作为电子商务产业集群的代表形式，在服务“双创”、推动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助力区域经济转型上发挥重要作用。随着国家对电子商务产业园发展的重视，地方政府纷纷出台政策支持电子商务产业园建设，以促进区域电子商务的发展。2019年，112家国家电子商务示范基地共产生4.42万亿电子商务交易额，吸纳就业超113万人。然而，在快速发展的同时，大量电子商务产业园，特别是中小型电子商务产业园出现了定位不准确、产业同质化严重、运营管理机制不完善等问题，严重影响了区域电子商务的发展。

电子商务作为近几年学术界研究的热点，在电子商务发展模式[1]、电子商务生态系统[2]、电商物流[3]等领域涌现出大量高质量研究，但很少涉及电子商务产业园。考虑到现阶段电子商务产业园的规模和作用，有必要对电子商务产业园进行系统的理论分析，以帮助解决当前电子商务产业园发展中出现的问题。电子商务产业园集聚了电商企业、政府、金融机构、高校等组织，组成要素复杂多元且互相存在一定的利益关系，适合通过构建生态系统对其进行分析。现阶段国内已有学者对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及运行机制进行研究。孙倩构建了由电商企业、学研机构、中介机构等生态群落和科技、文化、经济等支持环境组成的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并运用系统动力学构建生态群落间的反馈机制[4]。桂宗平建立了电商应用企业为领导种群，供应商和消费者为关键种群，电商服务企业为寄生种群，政府、高校、金融机构等支持种群组成的电子商务产业集群生态系统[5]。现有研究对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构建做出了一定的探索，但仍存在不足。首先，这些研究将电子商务企业定位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领导核心，这与电子商务产业园具有企业主导型、政府主导型、政企合办型多种领导核心的现实情况不符。其次，没有体现出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协调治理机制，而协调治理机制恰是影响商业生态系统价值共创的关键[6]。

基于上述不足，本文基于共生理论，从新的理论视角对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结构和运行机制进行分析，以期深化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理论研究。同时，考虑到中小型电子商务产业园面临多种问题的现状，选择在中小型电子商务产业园中具有代表性的河南省电子商务创业孵化基地作为案例进行分析，提出现阶段中小型电子商务产业园的发展策略。

1 共生理论研究概述

共生最早由德国真菌学家德巴里于1879年提出，他把共生定义为不同物种生物密切生活在一起。共生最早应用于生物学领域，随后逐步拓展到医学、经济管理等社会学领域。袁纯清系统地对共生进行理论分析，提出了共生理论的框架[7]。共生理论近年来在产学研、创新生态系统、创业生态系统等区域社会生态系统领域的研究明显增加，逐渐形成一种趋势。张雷勇等基于共生理论和网络理论提出了产学研共生网络的概念，并在此基础上设计了产学研共生网络的培育机制指导产学研合作[8]。温兴琦认为创新系统就是创新要素相互影响、融合共生形成的，并基于共生理论对创新系统的结构与运行机制进行研究[9]。李晓娣、张小燕认为应发挥创新生态系统共生效应以促进科技创新，并证明这种效应对科技创新是一种长期正向驱动的过程[10]。李洪波、史欢运用共生理论和扩展Logistic模型构建创业生态系统演化模型，认为创业参与主体与支持机构间的共生系数决定共生演化的结果[11]。

现阶段尚没有基于共生理论对电子商务产业园的研究，但已有大量学者通过共生理论对产学研合作、创新生态系统、创业生态系统等类似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的区域社会经济生态系统开展研究，这说明基于共生理论分析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具有可行性和较强的理论价值。本文认为，相较于上述的产学研合作、创新生态系统等，共生理论可能更适用于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首先，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通过实体园区为组成部分提供了稳定的时空联系，组成部分间共生关系更为清晰；其次，产学研合作、创新生态系统等虽然追求的是组成部分超越自身边界共同组成共生有机体实现价值共创，但其组成部分一般具备一定的价值创造能力，脱离有机体后仍能生存发展。而电子商务产业园如果没有电商企业入驻电子商务产业园，就无法创造价值，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与此对应的，电商企业如果没有获得电子商务产业园提供低成本的场地、服务以及资金政策支持，很可能迅速消亡。因此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中的共生关系更为明显。

2 基于共生理论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分析

2.1 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构建

在实际运行中，电子商务产业园均会设置专门的机构来负责电子商务产业园的运营管理，即运营管理方。运营管理方作为电子商务产业园资源的分配者、服务的提供者、产业园的管理者，实质上是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领导核心。本文定义电子商务产业园是以运营管理机构为核心，基于实体产业园建立电子商务交易和服务平台吸引电商企业入驻并为入驻电商企业提供场地、政策、服务促进其发展，具备培训、仓储、孵化等功能的电商企业聚集区。本文借鉴Moore商业生态系统模型构建以运营管理方为核心的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为后续共生理论分析奠定基础[12]。本文认为，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是由电子商务产业园运营管理方、入驻电商企业、政府、高等院校、金融机构等生态群落组成的生态子系统与生态环境共同构成，如图1所示。

图1 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

2.2 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共生要素分析

本文参照袁纯清提出的共生理论框架[7]，在建立以运营管理方为核心的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理论模型基础上，从共生要素对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进行结构分析，如图2所示。共生要素包括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共生界面、共生环境。在共生要素中，共生模式是关键，生态系统共生演化实质上是共生模式的演化[13]。

图2 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共生要素结构

1)共生单元。共生单元是指形成共生关系的基本单元。在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中，共生单元根据其功能地位可分为核心共生单元、关键共生单元和支持共生单元。其中，运营管理方是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管理者，对生态系统的构建、资源整合和成员协调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是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核心共生单元。入驻电商企业是产业园实现电子商务交易和获得收入的主体，是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关键共生单元。政府、金融机构、高校、中介服务机构可以为生态系统的发展进行提供支持帮助，是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支持共生单元。需要强调的是，支持共生单元可以根据参与度来判断将其归为共生单元还是共生环境。若共生单元与电子商务产业园联系紧密，如入驻电子商务产业园、参与电子商务产业园的经营管理、与电子商务产业园长期合作等，便可判断其为支持共生单元，否则便为共生环境因素。

2)共生模式。共生模式是指共生单元间的作用方式。共生模式根据共生单元的能量分配特征可分为寄生、偏利共生、互惠共生。现阶段电子商务产业仍处于高速增长期，加之入驻电商企业在电子商务产业园的扶持下加速成长，能为产业园提供长期的发展动力，因此本文认为其共生模式为互惠共生。

3)共生界面。共生界面是指共生单元间进行物质、信息、能量交流的载体。在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中，实体的园区是共生界面的主体，属于实体介质共生界面。电子商务产业园构建的虚拟交易和服务平台以及入驻电商企业间通过交流合作形成关系网、业务网等属于无实体介质共生界面。

4)共生环境。共生环境是指共生模式形成和发展所处的外部环境。共生环境会对共生模式起正向、中性和反向三种影响，一般重点关注正向影响的环境因素。根据电子商务产业园发展对电商人才、政策、物流的重点需求，本文将共生环境分为人才吸引环境、政策环境、物流环境。

3 基于共生理论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运行机制分析

商业生态系统运行机制的研究重点是发展动力问题[14]，而共生模式演化就是生态系统升级和发展的出发点和立足点[15]，说明共生模式演化可以解释生态系统发展动力问题。从共生模式演化出发，本文认为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运行机制主要包括动力机制、进入退出机制和信任机制，其中进入退出机制和信任机制体现了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治理机制。动力机制为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提供共生模式演化发展所需的动力，是运行机制的核心；进入退出机制是保持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活力的关键，是共生模式演化发展的必要条件；信任机制为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稳定性提供保障，可以持续优化共生模式演化发展的过程。这三种机制相互联系，相互促进，共同推动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共生模式的演化发展，实现电子商务产业园发展，如图3所示。

图3 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运行机制

3.1 动力机制

动力机制是指推动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共生模式演化发展的力量，其本质是共生能量生成。只有持续产生新的能量，共生模式才能演化发展，生态系统及其组成部分才能实现进化。作为运行机制的核心，动力机制根据动力来源可细分为共享机制、互补机制、互促机制和推动机制。①共享机制。在电子商务产业园中，入驻电商企业通过共享产业园的场地和配套设施、通信网络、电商人才、物流仓储、服务体系等，降低了入驻电商企业的相关成本，可以加速电商企业的发展。②互补机制。首先，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组成部分如企业、政府、金融机构、中介服务机构、高校等通过优势互补，可以产生较强的互补合力；其次，在运营管理方的引导下，不同电商企业基于产品、市场、技术的差异开展相应的互补合作，形成较完善的内部产业链，不断深化相互的交流学习，最终实现融合发展。在此过程中，中小微、初创企业也可以不断吸取成熟企业的发展经验，有利于中小微、初创企业的生存和发展。③互促机制。当入驻产业园的中小微、初创企业发展起来后，会给电子商务产业园带来电子商务交易额增长、知名度提高、荣誉评定等效应，帮助产业园发展，进而产业园可以汇集更多资源，通过服务、扶持政策升级以支持入驻电商企业的发展，逐步扩大电子商务产业园规模，构建更完整的服务链和资源链，最终实现共同进化发展。④推动机制。推动机制可分为内部推动机制和外部推动机制。内部推动机制是指运营管理方通过资源配置、实施优惠措施、引导产业园内企业间合作交流等举措，加速企业集聚发展为企业集群。外部推动机制主要是政府加强对电子商务产业园的政策资金倾斜，来推进电子商务产业园发展；金融机构降低融资门槛，提供低成本的贷款以解决入驻电商企业发展的资金需求；高校和科研机构为入驻电商企业提供人才和技术以加速其发展。

3.2 进入退出机制

进入退出机制是指电子商务产业园设置一定的标准条件以选择进入产业园的企业和机构或淘汰已入驻产业园的企业和机构。进入退出机制可以为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共生模式演化提供发展活力。现阶段电子商务产业虽仍处在较快速发展阶段，但也面临着竞争加剧、成本上升、利润下降等问题，因此及时调整电子商务产业园的发展方向，根据发展方向引进相关的企业和机构，淘汰不符合发展重点的企业和机构，对电子商务产业园的长期发展十分重要。此外，由于产业园实体建筑的面积限制，在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会面临承载能力饱和的问题。根据进入退出标准引进与产业园发展方向和内部产业链关联度较强能产生互补以及强化效应的企业和机构，淘汰已入驻效益或关联度较差的企业和机构，以保证电子商务产业园的持续发展。

3.3 信任机制

信任机制是指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中的组成部分基于了解的深入、交流合作的增加而形成的信任关系。信任机制可以促进企业间交流合作，缓解冲突分歧，增强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稳定性，持续优化共生模式演化发展过程。信任机制包括产业园与入驻企业的信任机制以及入驻企业间的信任机制。①运营管理方与入驻企业的信任机制主要是在电商企业入驻产业园后，运营管理方通过提供入驻电商企业发展切实需要的服务和资源，基于合作交流的增加来增进联系，进而逐步形成信任机制。②入驻企业间的信任机制主要是通过运营管理方举办产业园内企业间交流、合作对接等活动，基于产品、市场、业务的差异互补形成合作关系，在长期的合作交流中，形成信任关系。

4 案例分析

基于前述的理论分析，本文选择河南省电子商务创业孵化基地作为案例进行分析，并根据分析结果对中小型电子商务产业园运行发展提出策略建议。河南省电子商务创业孵化基地为第二批国家电子商务示范基地，其入驻电商企业以小微、初创企业为主，建筑面积较小，是典型的中小型电子商务产业园。河南省电子商务创业孵化基地凭借其“政会校企”运营管理模式和较完善的服务体系实现快速发展，在中小型电子商务产业园中具有一定代表性。

4.1 案例概况

河南省电子商务创业孵化基地(以下简称“基地”)由河南省商务厅主办，郑州师范学院、惠济区人民政府、河南省网络营销协会共同承办，是第二批国家电子商务示范基地、河南省众创空间、河南省大学生创新创业实践示范基地。基地于2015年11月开始运营，建筑面积3.6万平方米，拥有教育培训中心、创业孵化中心、培训实训楼、千兆级大型网络机房、等设施。2018年电子商务交易额达4.739亿元，同比增长16.17%。基地管理方为郑州师范学院(河南)资产经营有限公司，后续引进河南亿蜂博云科技有限公司负责基地日常运营。基地2015年11月采用“省校共建”模式成立河南电子商务发展规划研究院，为企业提供规划设计、决策咨询、课题研究等服务。2016年12月起相继与河南豫龙律师事务所、郑州市天赢财务咨询有限公司、重庆猪八戒网络科技服务有限公司以及北京瑞克博云科技有限公司建立合作关系，可以提供法律、会计、研发支持等服务。

基地集中整合多方资源，采取“政会校企”的运营合作模式，即河南省商务厅、惠济区人民政府等政府部门指导，河南省网络营销协会等行业协会规划设计，郑州师范学院建设，吸引创新型小型微型企业。基地现拥有世界工厂网、全球内衣网、豫货网上行、赶会网、鲜易网五大平台，具备提供场地、项目帮办、培训、融资对接、项目申报、项目孵化等较完善的服务体系。

4.2 基于共生理论基地生态系统结构分析

1)共生单元。基地共生单元主要包括郑州师范学院资产管理公司、河南亿蜂、河南省网络营销协会、入驻的电商企业、律师事务所等。其中，郑州师范学院资产管理公司为主要管理方，河南省网络营销协会、郑州师范学院、惠济区政府参与管理、河南亿蜂为运营方，共同构成了核心共生单元，负责基地生态系统的运营管理。入驻电商企业为关键共生单元。豫龙律师事务所、天赢财务咨询公司、猪八戒科技服务公司为支持共生单元，为入驻电商企业提供相应服务。

2)共生模式。根据共生单元能量分配特征可将基地的共生行为模式分为“扶持”和“互促”两个阶段，是由“扶持”向“互促”演化的过程，如图4所示。①扶持阶段。基地为入驻电商企业提供场地、项目帮办、培训、融资对接、项目申报、项目孵化等服务，并通过“四免三支持”(即免水电、免房租、免宽带、免物业，支持小额贷款、支持网店一站式服务、支持创业指导)的优惠政策加速入驻的电商企业发展。在此阶段共生行为模式属于偏利共生，即基地投入大量资源扶入驻电商企业以加速其发展。②互促阶段。在基地的扶持下，培育出图拉朵、乐橙信息、河南亿点等优秀电商企业，实现基地电子商务交易额的稳定快速增长，提高了基地的知名度，吸引了更多电商企业入驻，加速了基地的发展。在此阶段共生行为模式为互惠共生。根据2017年基地入驻电商企业营收总额增长率16.17%，而基地营收增长率15%[7]。这表明基地处于非对称互惠共生阶段，即双方均保持较快增长但增长率存在一定差异。

图4 河南省电子商务创业孵化基地共生模式演化

3)共生界面。①实体介质共生界面主要是基地的建筑办公区域以及大数据商务智能实验室、光影展示厅、千兆级大型网络机房等配套设施区域。②无实体介质共生界面主要是世界工厂网、全球内衣网、豫货网上行、赶会网、鲜易网五大电商平台。

4)共生环境。郑州近几年经济快速发展，且政府大力支持电子商务发展，出台了一系列电商支持政策，政策环境较好。但由于其经济发展水平、工资、教育等因素限制，对河南省内电子商务人才有较强的吸引力，对省外中高端电子商务人才的吸引力较弱，人才吸引环境仍需进一步完善。郑州作为交通枢纽城市，物流优势明显，特别是依托河南自贸区，跨境物流发展较快，拥有较好的物流环境。

4.3 基于共生理论基地运行机制分析

1)动力机制。根据前述理论分析，从共享机制、互补机制、互促机制和推动机制对基地动力机制进行分析。①共享机制。基地拥有较完善的创业服务体系，依托郑州师范学院拥有的电商人才优势，入驻电商企业共享其服务体系和人才资源可以实现加速发展。其次，基地可以共享郑州师范学院餐厅、超市、健身房、体育场、图书馆等公共服务设施，完善了基地的配套设施。但基地由于地理位置以及规划的因素，没有仓储物流设施，这会提高入驻电商企业的物流成本。②互补机制。基地“政会校企”的运营模式让政府、协会、高校参与进电子商务产业园管理，共生单元较为多元，参与主体间不同资源、能力的组合可以产生较强的互补合力。但目前没有金融机构或可以直接提供投融资服务的金融企业参与，这对互补机制造成一定影响。③互促机制。基地通过优惠政策和较完善的服务体系可以较好促进入驻电商企业发展。但基地是由郑州师范学院原有建筑上改建设立的，建筑面积较小。受到场地面积制约，导致入驻基地的电商企业获得发展后往往选择迁出基地，这削弱了入驻电商企业与基地间的互促效应。④推动机制。内部推动力。基地通过“四免三支持”优惠政策可以为小微、初创企业提供较大力度的支持，对小微、初创企业的发展具有较强的推动力。但基地内部没有设立电商发展基金，只能帮助有资金需求的电商企业与银行或投资机构进行对接，这会减弱部分内部推动力。外部推动力。由于基地“政会校企”的运营合作模式让政府、协会、高校、科研机构等本属于共生环境的组织参与到基地的管理中，使其成为共生系统中的共生单元。因此对基地来说，外部推动机制主要体现为动力机制下的互补机制。

2)进入退出机制。目前基地已经确定了“培育电商人才、发展跨境电商、支持农村电商”的发展主线，并完成了对入驻企业和机构的相应调整。但由于建筑面积不足导致承载能力极易饱和，无法继续吸收一些与基地电子商务发展主线关联度较强的企业和机构，这限制了进入退出机制效应的发挥。

3)信任机制。①产业园与入驻企业的信任机制。基地拥有创业服务体系、电商人才资源、扶持政策等企业发展所必需的资源和服务，两者可以在合作交流中逐步建立信任机制。②入驻企业间的信任机制。基地通过培训、沙龙、创业大赛等活动来促进入驻电商企业间的交流互动，培育基地内良好的电商氛围。同时基于入驻电商企业间产品、市场的差异，积极推动企业间合作对接，加速企业间信任机制形成。

综上所述，从结构上看，河南省电子商务创业孵化基地生态群落十分多元，生态系统较为完整。基地最主要的优势在于管理方十分多元，特别是郑州师范学院参与管理使基地拥有人才资源优势。从运行机制来看，基地的信任机制较为完善，但基地缺少金融机构参与、未设立物流仓储设施和扶持基金，这会限制动力机制下共享和互补效应发挥。同时，基地建筑面积较小，承载能力不足，这会对动力机制下互促机制和进入退出机制产生影响。基地的特色是创业孵化，其入驻企业主体也以小微、初创企业为主。小微、初创企业入驻基地后，在基地优惠政策扶持下得以生存并进一步发展，为基地提供了进一步的发展动力，帮助基地获得荣誉称号、吸引更多电商企业入驻,推动基地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可以看出，基地生态系统是随着共生模式演化而发展的，属于由“扶持共生”到“互促共生”，即由偏利共生向对称性互惠共生演化，最终实现持续健康发展的过程。

5 主要结论

本研究具有以下两方面理论贡献：①基于共生理论理论视角对以运营管理方为核心的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的结构和运行机制进行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现阶段子商务产业园理论研究的不足。②对河南省电子商务创业孵化基地进行案例分析，通过该案例发现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内存在由“扶持”到“互促”的共生模式演化过程，以共生模式演化解释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发展，丰富了电子商务产业园生态系统演化发展研究。根据案例分析结果，中小型电子商务产业园发展应做到：①推动共生单元多元化,强化动力机制。②不断提高运营管理机构能力，完善进入退出机制。③电子商务产业园服务持续升级，增进信任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