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幕
纵观诗坛,谁会想到在纪念百年新诗之际,除了一些占山为王的伪诗人和伪主义外,还有一些横踢马槽的狂妄之徒,更多的是一片混乱和芜杂,丑陋和放荡,荒唐和恶搞的无耻之境,令人生厌,而更为痛心的是,一些诗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些掌握话语权的要人还在推波助澜,更使乱象横生,混淆了人们对诗歌的真正认识。
诗坛泥沙俱下,坚持个性写作和主体价值写作的诗人愈来愈少,而诗人王立世却是个例外。
在生命旅程中坚守探索精神的崇高使命
其实,一个真正的诗人是会用诗来冷藏自己的生命旅程的,其每一步都肩负着诗的崇高使命,每一步都是诗的印迹,也只有这些印迹能够保留下来,通过这一步步坚实的印迹呈现出的是诗人的心灵轨迹和情感历程,演绎的是生命的向往、追求和梦想,也留下了青春奔流的热血与奔突的活力。
“倒立了一生/每天都在感叹/那些容易弯曲的事物”———《感叹号》
“上天堂时/有人把它撤掉/下地狱时/有人又把它搬回”
———《这倒霉的梯子》
这是用生命体验写出来的诗,形象的表述生动而准确,虽都是四句二十个字左右,却有一番哲理的呈现和真理的证明。
诗人王立世拿自己的生命,争取像一只雄鹰去自由地飞翔,去亲近祖国的每一块地方。他在畅想,可现实却拉大了距离。追求是他的本性和本能,可他却在感叹中,看到了搬梯撤梯的人,他采取了思想和灵魂的流浪,他认为那也只是他的一种生命载体,不仅仅是一种形式的呈现,而是一种生存的意义,尽管这种意义包含在诗人王立世刻骨铭心的故事中。
“父亲,离开你好久了/再见到你是在县医院的病床上/……”
———《父亲》
“老母看大夫时/我在看老母/老母看我时/我在看大夫……”
———《陪老母看病》
在诗人王立世的心里,他只能祈求父母安康,祈求亲人安康,祈求爱他的人和他所爱的人安康。当然,这种流浪是他一种生存的需要,是他生命的需要,他要在陌生的道路上,采撷陌生而鲜活的文字,抒写他生命的诗行。
在诗人王立世的“时光”里,遁去的是在许诺中预示着前世的尘缘和来世的时光,复生的则是诗人王立世流浪的情怀和感悟的人生。
作为生命的组成部分,诗人王立世怎么会轻言放弃呢?
诗人王立世知道,人生在世,有些时候是躲不掉风花雪月的,是逃不脱悲欢离合的,生亦如此艰难而辉煌,死亦如此欣慰而悲壮,当些许的种子,在生命的记忆中生根发芽的时候,当心被眼泪腌过之后,黯然苍老的容颜随着风貌的洗礼而流逝,在岁月的磨难中,他的孤行,终于得到了那想象之中意料之外的馈赠。
今夜星光灿灿,今夜诗人王立世不会再孤单,在遥远的北疆,有一颗心为他祝福。此刻,他的心也被孤独之后的光环照耀,青春在他的脸上,焕发着幸福的光彩。
在孤独旅程中坚守良心写作的道德底线
其实,诗人王立世的痛苦,才是诗人生存的根本,诗人的孤独,才是诗人生命的支点。在人生漫长的道路上,那如影随形的常常是那感觉到的和潜在的孤独和痛苦。那么,谁能将沉重的孤独感和痛苦感化为自己的一笔巨大财富呢?并且能随心所欲地将这笔财富转化为内驱力,那么,其生命就会有价值和意义,这时的生命对诗人而言,所呈现出来的则是一种诗意化的方式。
“夹缝里的草弯着腰/夹缝里的花低着头/夹缝里的空气异常稀薄/夹缝里的鸟鸣已变调/夹缝里的阳光都被折射过/夹缝里的风如箭/夹缝里的雨像子弹/夹缝,夹缝/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安身之地”———《夹缝》
这就是人生孤独旅途的真实写照。
可诗人王立世,却在人生孤独的夹缝中,真实地走着孤独的人生之旅。
在孤独的旅程中,他却坚守着良心写作的道德底线。
其实,孤独者所追求的,不正是这样精神的自足和伴随着这一自足的自我感受,自我享受的自我陶醉吗?孤独者不是因为学会了自爱,进而认识自我吗!完善自我和超越自我才能够深切地感受享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孤独吗?!一个人能感到自己的孤独,不正是说明其卓然傲立,超群脱俗吗?不正说明其已经真正地找到了自己,并且,因此而远离了孤独吗?这其中的辩证不言而喻。
其实,是自己与自己的灵魂对坐、对话和对视,用孤独战胜孤独,孤独者不是在求助于自己的灵魂吗?同时也是在拯救自己的灵魂,其深思与真诗不就是正产生在这求助和拯救的过程之中吗!这就是一个真正诗人的所作所为。其实,欢乐和痛苦都是收获,就诗而言,比起欢乐、痛苦所给予诗人心灵的,不是更为丰厚吗!
从某种程度上讲,到头来这反而会扼杀他自己为自己尽心尽力干活的进取心和动力。从日常生活的经验表明,正是充满生机活力的人对别人的生活和行为产生了最强有力的影响,并真正成为对人们最好的实效教育。诗人王立世以诗的方式来抚摸自己。这本身就具有拯救自己的寓意,这种寓意早在他决定流浪的时刻就已经开始了,而这种“拯救”却始终伴随着他的脚步如影随形。
在热血呼唤中坚守理想抱负的意义价值
在诗人王立世的诗歌感觉和境界中,我们似乎看到了一纸天书炼狱出了一出人生的悲喜剧,是孤独诠释了流年的失眠,当哀愁被相思淋湿而成为生命的传奇时,记忆里的阳光被渴求者的脚步践踏出美好的畅想,这应该是被李白泡在酒杯里的月亮和月亮中泛白的心情,在那样的感悟中,诗人王立世将他的理想抱负的意义和价值,铭刻在自己的坚守之中,他用他们名字作为理想的籽种,在有意无意间,撒落在那片黑土地里,却在那么一个秋天,以一种四射的光芒,照射在感觉能够到达的高度,以一种异样的声音,震撼着那个孤独的季节,并以他个性的阅读方式,感慨和感悟着他生命的内容和意义,而这一切,让他懂得了一粒种子就是一片牧场,一只翅膀就是一次飞翔,一个目的就是一篇文章的标题,一个眼神就可以讲述一个人生的故事。
“我后悔一生的是/不能从汗水里/晒出更多的盐/不能从骨头里/提取更多的钙/不能从抑郁的心海里/捧出一颗理想主义的太阳”
———《心迹》
那么,日月是什么?!是日子,是被诗人王立世用诗笔蘸着情感书写出来的日子,在诗歌的感觉中,日子紧挨着日子,娓娓而来,悄悄而去,而留给光阴的是相思的沉默,在这个固定的领地,歌者伸出了光芒的手臂,高呼日月之“明”的颂歌,这应该是初春的禅意,在如歌的行板中企盼着梦中的眸子和那无与伦比的手势,这一瞬间成了诗人王立世心域日月之歌的永恒。这种秘密是美丽的、神圣的,这并不是因为是誓言才美丽才神圣,而正因为美丽神圣才让人崇敬,崇敬为誓言。不管誓言被想象成怎样的日子,誓言总是可以让人亢奋和增强信心,在誓言问候的日子,诗人王立世就可以站在山岗上眺望,就可以在冬天里成熟,就可以在想象的日子叙述日月的圣歌了。
“不想再流浪/从今与风保持一定距离/……只把孤独的影子/投入莲的湖中/……幻想化成雨/落到莲的叶脉上/更想变成蝶/为莲舞出心的寂寞”
———《云的心事》
诗人王立世是用忽短忽长的悲哀和喜悦反反复复地刷新自己的叹息,作为一意孤行的诗人,让情感努力去塑造自己生命的春天,則是诗人的信念和誓言,在与孤独相伴的日子里,诗人王立世以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桀骜着自己的羁旅,并试图做到飘摇和卓越,让喟叹在琢磨光芒的日子里被热血和呼唤焚烧。
他就自信地想到了这样欣慰的日子,而这样的历练,又让他走向了成熟,他之所以能够站在“顶端”来凝视自己,是因为他已经知晓在他未来的路,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影子同行,自己来拯救自己。
这,就是当代诗人王立世。
责任编辑管晓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