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居民感知视角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管理机制研究*

田美玲， 康玲， 方世明

（1. 湖北文理学院 资源环境与旅游学院， 湖北 襄阳441053；2. 中国地质大学（武汉） 公共管理学院， 武汉430074）

国家公园是保护资源的重要形式， 也是为人类提供自然游憩和科普教育的重要场所[1]。 国家公园具有资源保护和社会功能[2]， 从而实现资源的可持续发展和利用[3]。 然而， 国家公园的分区保护与原住民的生计发展一直是比较突出的矛盾[4]， 如果国家公园的管理措施与社区居民的利益纷争处理不好，就会影响到国家公园的发展与推进[5-6]。 因此， 国家公园管理体制改革应当考虑社区需求[7-9]。 中国的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工作已逐步展开， 正处于旧制度部分废除、 新体制初步建立的过渡时期。 在过渡时期内， 试点区社区居民对新的制度政策的感知态度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工作的推进和试点效果[10]。 以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为例， 从社区居民感知的视角来研究其国家公园管理机制改革， 一方面可以根据社区居民的发展需求提出科学合理的引导政策； 另一方面可以为中国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提供一定的理论支撑。 社区居民感知是研究区域人地关系的重要视角之一[11-12]， 同时也是梳理转型期受众居民心理感知的重要方法。 国内涉及社区居民感知的研究主要是从保护地这一大类展开的，分别从时间、 空间和政策3 个角度来研究社区居民的感知差异。 在时间上， 保护地建立之初， 社区居民的一些资源产权受到不同程度的侵占， 往往依靠发展旅游业来进行弥补[13]， 因此社区居民对旅游发展带来的经济效益感知最强[14]， 这也跟保护地建立之初旅游功能普遍突出的现象相吻合。 随着时间的推进， 旅游业逐渐步入成熟阶段， 社区居民对旅游业带来的社会文化等方面的影响逐渐产生一定的认知[15]， 特别是旅游形成的负面影响让很多居民意识到了资源保护的重要性， 包括自然资源、 特色文化等[16]， 这可以用旅游环境容量、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和旅游地生命周期理论来解释[17]， 反映了社区感知、 资源保护、 旅游发展三者之间的互动关系。 在空间上， 社区居民的感知状况因地域环境不同、 保护地背景差异而各不相同。 从大尺度空间来看， 对九寨沟国家级自然保护地与英国NF 国家公园、 西递世界遗产地的社区居民感知状况作了对比研究[18-19]， 发现无论国内还是国外社区影响居民感知差异的原因主要来自不同地域空间的经济发展水平、 社会文化差异和地缘空间结构等。 从小尺度空间来看， 以单一保护地黄山世界遗产地作为研究对象， 发现引起不同地理位置的社区居民感知差异的一个重要变量是距离因素[20]。 另外， 在一些特定的地域环境中(如一些不发达地区)， 居民的社会开化程度较低导致旅游地的地域社会容量较小[21]， 因而当地的人口构成、 民风民俗和宗教信仰等都会影响社区居民的感知状况[22]。 在政策上， 一些保护地制定的与社区居民切身相关的政策措施会直接影响到居民的感知内容，如武陵源世界遗产地的移民安置政策[23]。 综上所述， 在空间尺度上， 以往的研究多集中于大尺度的国内外研究， 较少研究保护地体制改革带来的社区居民感知差异。 在时间尺度上， 多数研究的时间段是保护地建立前后。 在政策研究方面， 更多的研究是与旅游发展相关的内容， 与社区民生民计密切相关的各类政策措施的研究相对较少。 鉴于此， 从时间、 空间和政策3 个方面， 系统分析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在管理机制改革背景下各个社区居民对新的管理措施的感知状况， 以期为国家公园的社区感知研究提供一定的补充。

1 数据与方法

1.1 研究区域概况

2015 年1 月， 湖北省被正式纳入全国9 个国家公园体制试点省(市)。 2016 年5 月14 日， 《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实施方案》 正式获批。 2016 年11 月17 日神农架国家公园管理局正式挂牌成立， 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工作进入实施阶段。 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包括神农架世界自然遗产地、 世界地质公园、 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世界人和生物圈保护区、 国家地质公园、 国家森林公园、 大九湖国家湿地公园、 大九湖省级自然保护区以及省级风景名胜区， 一共9 个保护地， 空间范围涉及湖北省宋洛乡、 红坪镇、 木鱼镇、 下谷乡和大九湖镇共5 个乡镇25 个村行政管辖区域， 总面积1170 km2， 占神农架林区总面积的35.97%。 在社区管理方面， 神农架国家公园管理局强化社区共建共享， 开展产业调整、 转移就业等专项工作， 建立和完善公众参与、 社会监督和举报等制度， 对社区居民的生产生活产生了相应的影响。

1.2 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于2018 年7 月至9 月课题组对湖北省神农架林区大九湖镇、 木鱼镇、 下谷乡、 红坪镇和宋洛乡5 个乡镇的实地调查。 调查对象为5 个乡镇的居民。 调查采取问卷调查法和访谈记录法， 该地区共有居民8492 户， 合计2.107 2 万人， 等比例抽取700 人进行访谈调研。 最终回收问卷626 份， 剔除65 份填写不完整的无效问卷， 获有效问卷561 份， 有效回收率80.14%。

研究数据主要来自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的实地调研， 包括5 个乡镇的问卷调查与访谈记录。调查问卷分为两部分， 第一部分是常规人口特征统计， 包括年龄、 性别、 定居时间、 收入情况等[24]；第二部分是与社区发展密切相关的由神农架国家公园管理局制定的政策措施， 采用李克特五点法设计，包括25 个变量， 如代表神农架国家公园管理局与社区共管共治的“对保护生态资源的行为进行奖励”“对破坏生态资源的行为进行处罚” 等措施， 代表机构改革所带来的影响的“整合管理机构， 提高办事效率” “信息公开， 尊重民意” 等措施， 涉及到社区民生民计的“发展特色产业” “培训产业技能” 等措施， 与社区居民利益补偿相关的“征迁补偿制度”， 关于社区居民生产生活的“传统利用区的划定”。

1.3 研究方法

通过SPSS 19.0 对25 个变量进行Bartlett 球形和KMO 检验， 依据这两个统计量来判断数据是否适合作因子分析。 其中， 克朗巴哈系数(Cronbach's α) 用于信度检验， KMO 值和Bartlett 球形检验用于变量间独立性的检验。

1.3.1 因子分析法

首先， 通过因子分析法来进行降维处理[17]， 以便对25 项政策措施归类， 从整体上把握社区居民的感知规律。 然后， 运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主成分因子。 25 个变量最后集中为6 个特征根大于1 的有效因子。 受访居民感知影响因如表1 所示。

1.3.2 方差分析法

因变量为公因子F1～ F6，自变量为5 个乡镇， 通过ANOVA方法分析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5 个乡镇居民对神农架国家公园管理局与社区共管共治6 项政策措施是否存在感知差异。 首先， 对方差进行齐性检验， 如果P ＞0.05， 则表明未达到显著水平， 事后检验采用Scheffe 检验法； 如果P ＜0.05， 则表明达到了显著水平， 事后检验采用Tamhane's T2检验法。 然后， 建立单变量线性模型， 采用关联强度系数来判断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关联度， 采用统计检验力来判断二者拒绝虚无假设的概率。

表1 受访居民感知影响因子Table 1 Impact factors on respondents' perception in Pilot Area

2 结果与分析

方差齐性检验显示达到0.05( sig. ＜0.05) 显著水平的变量有F1、F3、 F5、 F6， 表明这些检验变量在各组之间存在显著差异， 因此采用Tamhane's T2 对主体之间的效应项进行检验。 其中， 变量间的关联强度系数ω2≥0.138 代表强关联，ω2＜0.059 代表弱关联， 介于两者之间代表中度关联[25]。Cronbach's α ＝0.821， KMO 值＝0.911， p ＝0.000， 表明该样本的信度和效度均很高， 适合作因子分析。 前6 个主成分的累计贡献率达到80.182%， 因此最终确定6 个公因子(表2)。 将提取的6 个公因子分别命名为共同保护措施( F1)、 机构改革措施( F2)、 民生发展措施( F3)、 安置补偿措施( F4)、 旅游科普措施( F5) 和功能分区措施( F6)， 这与初始的研究设计是相符的。

表2 受访居民感知状况的因子分析(N＝561)Table 2 Factor analysis on respondents' perception in Pilot Area (N＝561)

2.1 社区居民对环境和资源的保护感知最强， 对功能分区措施感知最弱

整体样本解释量由高到低依次为: 共同保护措施、 机构改革措施、 民生发展措施、 安置补偿措施、旅游科普措施和功能分区措施。

从因子分析的结果来看， 方差贡献率最高的是共同保护措施， 说明社区居民对环境和资源的保护感知最强， 可能与当地的发展定位及环保制度有直接关系。 社区居民对以大九湖镇和木鱼镇为主的大面积的严格保护区的划分持肯定态度。 大九湖镇和木鱼镇绝大部分面积为严格保护区和生态保育区， 被称为北纬31 度唯一完好的北亚热带原始森林生态系统， 极高的生态安全类型和恶劣的自然环境要求当地居民禁止一切农业生计活动， 使得这里的经济发展一度非常缓慢。 然而， 随着生态旅游的发展， 木鱼镇依靠良好的资源优势和便利的交通地位， 发展成为湖北“一江两山” 黄金旅游线上的重要节点和游客集散地。 该地区生态旅游的发展不仅解决了社区居民的生计问题， 还使其意识到了资源环境的重要性。 方差贡献率最低的是功能分区措施， 说明社区居民对这项措施的感知最弱， 原因可能是5 个乡镇的功能属性整体上未发生重大调整， 只是在下谷乡和木鱼镇增加了国家公园托管地的类型， 虽然名称上有所改变， 但是实际的政策措施并未发生太大变化。

各乡镇受访居民存在感知差异(表3)。 大九湖镇和红坪镇居民对共同保护措施的感知强度大于其余3 个乡镇， 关联强度一般， 统计检验力较高； 下谷乡居民对民生发展措施的感知强度最大， 关联强度一般，统计检验力较高； 木鱼镇居民对旅游科普措施的感知强度最大， 关联强度中等， 统计检验力较高； 宋洛乡居民对功能分区措施的感知强度最大， 关联强度中等， 统计检验力较高。 此外， 机构改革措施和安置补偿措施的检验结果均未达到显著水平0.05， 所以通过Scheffe 检验法检验主体间效应项。 但其ANOVA检验均未达到P ＞0.05 显著水平， 各组间检验变量无显著差异， 故相关检验结果未在表中列出。

表3 各乡镇受访居民感知差异( N ＝561)Table 3 Perceptual differences of respondents among townships ( N ＝561)

2.2 社区居民感知类型

2.2.1 环保意识增加型

该类居民认为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增强了社区居民的环保意识。 在大九湖镇和红坪镇， 该地区居民对共同保护措施的感知强度大于其余3 个乡镇， 原因可能是: 这两个镇的社区基本被严格保护区和生态保育区所环绕。 其中， 大九湖镇四周高山重围， 被称为湖北的“呼伦贝尔”； 红坪镇正在努力打造生态旅游特色小镇。 良好的资源环境让两镇居民有更多的机会参与到旅游发展中来并从中受益， 从而使社区居民逐渐意识到保护资源环境的重要性。 这也正是该区域居民对共同保护措施感知最强的原因。

2.2.2 产业经济获益型

该类居民认为国家公园体制试点使得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的分区更明确， 除严格保护区和生态保育区外， 其他区域的产业发展受限较小， 可以更好地通过特色产业来带动当地经济发展。 下谷乡居民对民生发展措施的感知强度最大， 原因可能是: 该区域重视民生产业发展。 下谷乡位于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的西南端， 传统利用区所占比例相对较大， 国家公园托管地占比将近一半， 因此社区产业发展所受的限制程度相对较弱， 民生问题受到的关注程度较高。 下谷乡以土家族居多， 形成了以土家文化为特色的地方文化， 孕育了《唐戏》 《皮影戏》 等众多的特色文化产品； 同时有最富发展潜力的国际旅游线“双神线” 穿越全境， 是神农架林区着力打造的旅游大小“金三角” 的重要节点。 特有的区位优势和地方文化产品使得下谷乡的文旅产业独具特色， 并且解决了不少社区居民的生计问题。 这也正是下谷乡居民对民生发展措施感知最强的原因。

2.2.3 旅游带动发展型

该类居民认为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提高了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的知名度， 吸引更多游客的到来， 旅游业的发展将增加更多休闲娱乐场所和配套设施， 提供更多就业机会。 木鱼镇居民对旅游科普措施的感知强度最大。 原因可能是: 木鱼镇社区的旅游参与程度比较高。 木鱼镇地处华中第一峰——神农顶南部山麓， 是湖北“长江三峡、 神农架、 武当山” 旅游黄金线上的重要节点和游客集散地， 是神农架主要的旅游接待服务中心， 游憩展示区、 科普展示地和传统利用区所占比例相对较大， 因此该区域的旅游发展限制程度相对较弱， 可以有更好的条件来打造特色生态旅游明星镇。 也正是之于这些原因， 木鱼镇社区居民对旅游发展政策、 科普教育培训以及交通可达性等相关的问题更加关心和敏感。

2.2.4 分区限制发展型

该类居民认为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明确了每个区域的保护与开发标准， 严重限制了严格保护区和生态保育区的产业发展。 宋洛乡居民对功能分区措施的感知强度最大。 原因可能是: 该区域的产业发展受限。 宋洛乡以“旅游、 水电、 矿产、 林特” 四大资源而著称。 截至2019 年， 旅游景区还处于非正式运营阶段。 该地区水资源运用良好， 建成投产的小型水电站有17 家； 矿产资源储量丰富， 现有磷矿石开采企业2 家； 林特资源有专门的加工企业进行产品加工销售。 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功能分区调整后， 该区域有相当一部分被划入严格保护区和生态保育区， 这对四大资源产业的发展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限制， 尤其是水电和矿产资源， 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社区居民的生产生活， 产生了诸如生计、 搬迁等一系列相关的问题。 由此来看， 宋洛乡居民对功能分区措施感知最强也是在所难免。

2.3 社区居民感知形成的影响因素

居民感知的形成主要受到自身经验和外界环境的影响， 从社会心理学视角可以系统解释这一现象。社会心理学理论主要有社会交换理论、 社会表征理论和相对剥夺理论， 其中社会交换理论单纯以社会交换( 直接经验) 作为评价感知的依据， 解释力有限； 社会表征理论兼顾直接经验、 社会互动和外界媒体对感知形成的影响， 具有较强的包容性和解释力； 相对剥夺理论从比较的角度研究问题， 强调自我比较和社会比较对感知形成的影响， 具有更为广泛的应用价值[26]。 鉴于社会交换理论应用视角比较狭隘， 这里主要运用社会表征理论和相对剥夺理论来解释受访居民感知行为 (图1)，影响居民感知形成的因素主要包括直接经验、 社会互动、 媒体影响、 自我比较与社会比较。 根据相对剥夺理论， 从自我比较和社会比较两方面来分析， 宋洛乡的受访居民对国家公园体制试点的感知持消极态度， 总体上积极感知大于消极感知。

2.3.1 直接经验

图1 受访居民感知类型成因及表现Figure 1 The causes and manifestations of residents' perception types in Pilot Area

直接经验是居民对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感知形成的主要来源，包括自身利益、 居住环境、 文化传承、 社会秩序、 交通问题等方面的切身体验。 大九湖镇和红坪镇居民意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自发的去保护环境， 如收拾垃圾等； 下谷乡居民发展土家特色文化产业， 不仅获得经济收益， 还发扬传统文化， 交通区位优势也得到充分利用。 当然， 直接经验会受到职业、 年龄和文化程度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评判标准， 因此在统计分析时应充分了解居民的真实感受。

2.3.2 社会互动

社会互动是指个人与个人、 个人与群体以及群体与群体之间发生的交流互动[27]。 例如木鱼镇居民旅游参与程度较高， 其社会互动主要涉及到居民与游客、 居民与居民以及居民与政府之间的交流互动。其中居民与游客之间的互动是最多的， 在此过程中可以促进不同文化的交融， 同时推动当地经济发展，这些都会影响到居民感知行为。

2.3.3 媒体影响

随着科技的发展， 微信、 微博等网络媒体对居民的影响正逐步加大。 例如木鱼镇居民通过网络媒体分享自家的旅游产品， 同时也了解到其他旅游产品的营销策略， 使该地区居民投入更高的热情来经营旅游产业， 推动地方经济发展， 对居民感知行为产生更加积极的影响。

2.3.4 自我比较与社会比较

相对剥夺理论强调从比较的角度来分析问题， 一方面是纵向的自我比较， 即与自己的过去比较利益得失； 另一方面是横向的社会比较， 即与其他的社会群体比较利益得失。 如宋洛乡的产业发展受到限制， 该地区居民觉得与过去相比自身收益减少， 与其他试点乡镇相比同样感觉生产生活受到了影响。 因此容易产生消极的感知行为。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通过因子分析法提取6 项主成分因子， 分别为共同保护措施、 机构改革措施、 民生发展措施、 安置补偿措施、 旅游科普措施和功能分区措施。 其中， 社区居民对共同保护措施感知最强； 居民对功能分区措施感知最弱。 方差分析结果显示， 大九湖镇与红坪镇、 下谷乡、 木鱼镇、 宋洛乡的社区居民分别对共同保护措施、 民生发展措施、 旅游科普措施、 功能分区措施的感知强度最大。 将居民感知类型分为环保意识增加型、 产业经济获益型、 旅游带动发展型和分区限制发展型， 总体上积极感知大于消极感知。 根据社会表征理论和相对剥夺理论， 将影响受访居民感知形成的主要因素概括为直接经验、 社会互动、 媒体影响、 自我比较和社会比较5 个方面。

3.2 建议

第一， 完善参与机制， 实现社区增权。 社区增权包括经济增权、 心理增权、 社会增权和政治增权[21]， 分别与居民的直接经验紧密相关。 因此管理机构和政府部门要建立完善的社区参与机制， 让居民有更多的话语权和参与权， 相关部门要收集各个社区群体的意见并及时传达到决策机构， 实现社区政治增权； 结合居民意见制定切实可行的产业发展政策， 带动当地经济持续发展， 实现社区经济增权； 以良性的经济体制提升文旅产业水平， 促进传统文化传承发扬， 提升居民的自豪感和归属感， 实现社区心理增权； 产业经济的发展可以允许部分资金用于社区建设， 如建学校等， 实现社区社会增权。

第二， 提升专业素养， 加大宣传力度。 对于积极发展旅游业的居民， 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应给予其旅游特许经营权， 政府应提供资金、 技术支持， 通过专业技能培训提高居民专业素养， 利用已有的社区旅游基础打造特色旅游品牌。 另外， 通过官微等网络媒体加强神农架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区与外界的社会互动， 提高教育和宣传力度， 促进居民之间、 居民与游客以及居民与政府之间的积极感知行为。

第三， 开发替代产品， 培训产业技能。 对于分区限制发展的宋洛乡居民， 政府应进行科学合理的引导， 做好安置补偿工作， 提供新的技能培训机会， 让居民找到新的替代产业， 扶持集体经济， 增加就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