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发资本化与GDP关系的理论分析

崔云　张楠

【摘 要】研发资本化是无形的生产力，已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因而，国内生产总值（GDP）的具体核算与研究和开发活动有着密切联系，这也是许多国家都将R&D资本化纳入GDP核算中的原因。在总结研发投入基本现状的基础上，基于经济增长理论、内生性增长理论、知识溢出理论对研发资本化与GDP关系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研发资本化;GDP;理论分析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688（2020）01-0162-03

1 研发投入的现状

2007年我国的生产总值（GDP）增速为11%，2015—2018年的GDP增速在6.8%左右，经济增长放缓压力较大。在经济增长过程中，创新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同时也是培育经济新增长点的现实需要。而在创新过程中，研发活动必不可少，研发投入、研发强度、研发主体是研发成功与否的关键。

1.1 研发投入持续增长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持续推进，经济转型迫在眉睫。创新驱动战略下，创新活动中研发投入表现出了快速增长势头。如图1所示，2010—2018年我国的研发投入总额持续增长，而且增长率变化较大。其中，2011年的研发投入增长率为23%，2011—2015年的研发投入增长率呈下降趋势;除了2014年和2015年，其他年份的增速均超过10%。此外，从产業层面来看，研发投入重点在制造业，而与其他国家相比，我国与其他国家在研发投入总量方面的差距正在缩小，如2017年和2018年，中国研发投入占美国研发支出的75%以上。

1.2 研发强度稳定上升

如图2所示，2010—2012年我国的研发投入占GDP的比例平均为1.8%左右;2013—2018年的研发投入占GDP的比例均超过2%，其中2016年（研发资本化纳入GDP核算的首年）研发投入强度超过欧盟15国的平均水平（2.08%），但低于以色列的水平（4.25%）。2018年，我国研发强度与美国（2.8%）、日本（3.42%）、韩国（4.5%）的研发强度相比差距明显。

1.3 民营企业成为重要研发主体

由图3可以看出，2010—2018年，我国研发主体中企业、政府、高校的研发投入差异较大，并且以企业研发投入为主。根据欧盟委员会“2017全球企业研发投入排行榜”数据，全球研发投入100强的中国企业有10家（“华为”在其中排名第一）。根据《2018年世界知识产权指标》，2013—2015年，中国国家电网公司获得专利全球第三。欧盟委员会公布的《2018年欧盟工业研发投资排名》，“华为”的研发投入排名中国第一，世界第五。

2 研发资本化与GDP关系的理论基础

当前，研发投入核算是理论和实务界共同关注的热点，而且研发作为一种生产力也已形成共识。根据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知识、人力、技术对产出具有重要影响（Romer，1986;Lucas，1988），那么研发资本化必将影响GDP。

2.1 基于经济增长理论的分析

古典经济学可追溯于亚当·斯密于1776年的《国富论》，特别是关于经济增长的问题，随后Ricardo（1817）认为，技术的进步可对边际收益递减产生影响，即报酬递减规律。此外，马克思、恩格斯、熊彼特等许多古典经济学家都为经济增长理论做出了巨大贡献。古典经济学主要研究的是长期运行规律，强调经济本身在市场中的运行。20世纪30年代，受经济危机的影响，研究重心开始转移，出现了短期运行的经济理论——凯恩斯经济理论，强调国家干预。Solow（1956）和Swan（1956）奠定了新古典增长理论的基础，在Solow-Swan模型下，若引入技术因素A，生产函数为Y=F（K，AL）=Ka（AL）1-a，A代表技术水平，这也解释了美国1909—1949年技术进步对美国同期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高达80%。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认为，国家经济的发展的根源在于技术进步和资本存量的积累。在其他国家，研发创新是技术和经济增长的主要原因（严成樑、龚六堂，2014），研发投入有利于生产率的提高（吴延兵，2006）。在经济增长理论下，研发投入的资本化能更好地反映研发支出对GDP的经济贡献。

2.2 基于内生性增长理论的分析

除了资本和劳动力，经济增长主要原因是“技术进步”Solow（1957），但经济的不断发展，技术进步不能完全解释新的经济现象。由此，内生性经济增长理论应运而生。内生经济增长理论下，技术、市场、偏好的假设修正是发展的前提，而技术进步包括横向创新和纵向创新（Romer，1990;Grossman & Helpman，1991;Aghion & Howitt，1992）。内生性经济理论的核心思想是实现经济持续增长的并非外力，而是内生要素，其中技术进步是其决定性因素，而技术进步的传导机制可降低劳动力成本、提高劳动效率、增加资本周转。在资本积累中，通过研发等创新活动而形成的技术进步内生为经济增长的内部力量，有助于促进GDP的增长，实现经济的内在持续增长。

2.3 基于知识溢出理论的分析

知识溢出理论是新增长理论发展的重要体现，通过正外部性和要素边际报酬递增促进经济增长和生产率提升。在学习中，知识积累的结果会形成技术的进步，知识溢出形成报酬递增效应（Arrow，1962），它是技术内生化的基础，Romer（1986）首次将研发理论与经济增长理论进行了系统研究。在欠发达地区，加大研发经费支出可以增强知识溢出效应对区域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张美涛，2019），而在长江经济带科技创新规模、结构对本地区及邻近区域的经济增长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空间溢出效应（殷李松、贾敬全，2019）。此外，严成樑和沈超（2011）认为，知识存量对产出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GDP是衡量发展的重要指标，而影响GDP总量的因素较多，无论是古典经济增长理论、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内生经济增长理论，还是知识溢出理论，研发投入资本化纳入GDP可以更好地反映经济的本质，而理论的发展也是为了更好地解释现实的需求。传统生产模式下，GDP本质体现无法满足现实需求，而科技和创新所带来的生产效率的提高日益明显，2016年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对研发资本化的调整也体现了对研发投入的重视。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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