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的以色列媒体涉英文报道批评性话语分析

王 雁 周 桔

（江苏开放大学，江苏 南京 214257）

引言

“一带一路”（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缩写B&R）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2013年9 月和10 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分别提出了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中国和以色列分别位于亚洲大陆东、西两端，60 多年来，两国关系经历了复杂和曲折的发展历程。在以色列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对中国比较友好。两国建交以来，以色列历任总统、总理几乎都访问过中国。而在中国，社会各界对犹太民族也普遍怀有好感，对以色列国家能在逆境中取得令人瞩目的发展成就感到钦佩。近年来，中以双边关系不断升温，两国合作的水平与层次也达到了空前高度。中国提出“一带一路”战略倡议以来，以色列朝野都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表示希望加强同中国的合作，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在上述大背景下，对近期以色列媒体的涉华报道进行研究，具有较大的意义；我们可以从研究中分析得出以色列对华态度最新的关注热点、倾向及变化，以帮助我们调整外交及外宣的策略。

一、研究方法

批评性话语分析（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简称CDA），始于1979 年由Fowler 等人在《语言与控制》一书中提出的话语分析方法，主要从语言学角度进行社会分析（Fowler R.et al.1979）。CDA 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挖掘字里行间隐含的、受意识支配的意义部分。

但CDA 如要发挥良好效果，则必须建立在大量的语料基础上，否则缺乏数据支撑，研究结果往往缺乏说服力；因此，将CDA 与语料库分析方法相结合，是较为妥善的路径。

本文在进行研究时，选择了“一带一路”沿线的以色列这一区域性强国，就其主流英文媒体耶路撒冷邮报自2018 年起的最新涉华英文报道分别自建语料库；之后利用Word-Smith7.0 软件的Wordlist、concordance、keyword 三个主要模块，并选取了100 万词的布郎家族语料库作为参照语料库，结合CDA 对上述语料库进行了深入分析和研究。

二、高频词分析

词频统计是WordSmith7.0 软件的核心功能。词频统计是语料库软件最基本、最重要的功能之一。语言研究者运用语料库提供的高频词信息，可以识别一些最基本的语言特征，其中往往包含重要的话语意义。经过WordSmith7.0 的Wordlist 模块的分析，本语料库共有5，346 个不同的形符（types）；本文遴选出词频排序在前3%（即第150 名之前）的词汇（考虑到词频本质，已将部分相同词根、单复数的词汇的词频进行了合并计算）分析，所选词均为实义词，如下表：

1、重要的国家及相关标志性概念

从高频词分析角度来看，中国（China）、以色列（Israel）、美国（US）、伊朗（Iran）、土耳其（Turkey）这五国及其首都（Beijing、Washington）、领导人（Xi）成为了以色列媒体频繁提及的国家概念。因为是以色列媒体的涉华报道，因此中国和以色列成为关注度高的国家并无意外。美国是目前的世界霸主，在以色列、中东冲突问题上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因此具有极高的词频和关注度。伊朗作为伊斯兰国家，与以色列存在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且另一方面，伊朗与中国一直是传统友好国家，且近年来伊朗与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冲突不断，而与中俄走的很近。以色列与土耳其的关系较为复杂，原则上两国无根本利益冲突，土耳其也是第一个承认以色列的伊斯兰国家；但近年来土耳其在巴以冲突问题上，与以色列关系有明显降温，因此土耳其可能因此成为了近期的热点。

2、所涉语料库关注的领域

（1）经济领域

高频词中涉及经济领域的词汇很明显占有较高比重，如贸易（trade）、经济（economic）、公司（companies）、投资（investment）、市场（market）等，这说明了本语料库对经济领域具有极高的关注度。例如：

(a)We will need to expand the volume of TRADE with China

我们将需要扩大对华贸易。

(b)China firmly supports Saudi Arabia in its drive for ECONOMIC diversification and social reform

中国坚定支持沙特阿拉伯进行经济多样化和社会改革。

(c)China’s total INVESTMENT in Israel，which was insignificant in the 1990s，has now jumped to more than$7 billion

中国在以色列的投资在20 世纪90 年代并不引人关注，但现在已经上升至超过70 亿美元。

(d)to obtain the necessary regulatory authorizations to quickly penetrate the Chinese MARKET

取得必要的政府授权以更快的渗透进入中国市场。

从例句及更多检索样本来看，本语料库所涉及的经济领域词汇均反映了以色列媒体，或由以色列媒体转述的其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中国经济与发展所进行的关注和报道；且绝大多数报道是积极的、正面的，充分体现了近年来中国自身经济实力的不断增长，以及经济层面对外影响力的巨大提升。

（2）政治与军事领域

相关词汇有，世界（world）、政府（government）、战争（war）、安全（security）、制裁（sanctions）、军事（military）、防务（defense）等；反映了本语料库所着力报道的领域中，政治和军事有不小的比重。例如：

(a)both China and the WORLD are going through a learning curve of how to deal with one another

中国与世界都在学习如何对待对方。

(b)the Chinese GOVERNMENT has expressed interested in implementing using Israeli experience and expertise

中国政府表达了对利用以色列的经验和专业性的兴趣。

(c)The Taliban，who are waging a WAR to oust the Western-backed Afghan government

塔利班希望发动一场针对西方国家支持的阿富汗政府的战争。

(d)The United States has long fretted over the national SECURITY implications of China’s expanding economic investments

美国一直对中国增长的经济投资带来的国家安全方面的影响焦虑不安。

(e)China says it opposes unilateral U.S.sanctions against Iran and will defend the rights of its companies.

中国声称将反对美国对伊朗的单边制裁，并将保护中国企业的权利。

(f)China was beginning to outpace the U.S.MILITARY，challenging its dominance in the Asia-Pacific region.

中国在军力上已经开始追赶美国，挑战其在亚太地区的统治地位。

(g)a Chinese intrusion into sensitive areas of Israeli DEFENSE and key commercial industries.

中国对以色列防务和关键商业领域的入侵。

统计分析得出，就高频词所反映的政治与军事领域，标的语料库表达了略带矛盾的倾向。一方面，延续了在经济领域中对中国的正面报道，承认了中国在政治和军事领域的崛起；另一方面，以色列媒体不能至始至终独立坚持表达对中国的好感，对中国在政治和军事方面的壮大表示了一定的谨慎关注。以色列媒体存在这样的矛盾是符合历史现状的：首先，以色列与我国不存在根本性的利益冲突，甚至因为历史原因互存好感；在一定程度上，以色列也曾经打破西方国家的封锁，在技术上给我国很大的支持。在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以色列也需要平衡其与传统西方盟友之间的关系。

（3）重点地区及热点区域概念

我们看到，台湾（Taiwan）、海洋（sea）、新疆（xinjiang）出现在高频词列表中，说明标的语料库对我国的该两个行政区域以及海洋十分关注，如：

(a)China would defend its sovereignty at any cost should anyone try to separate TAIWAN from its territory

如果有人尝试将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中国将不惜一切代价保卫主权完整。

(b)China hopes that Britain can stand by its position of not taking sides in the South China SEA.

中国希望英国不在南中国海问题中保持中立。

(c)XINJIANG is a critical launching point for Beijing’s effort to create its Silk Road Economic Belt

新疆是丝绸之路经济带重要的发源地。

从例句及更多样本分析来看，标的语料库对台湾问题、南中国海问题虽然给予了重点关注，但态度较为中立，着重报道了中美在该两个问题上的角力，并多次强调、转述了中国在台湾问题、领土问题上的坚定立场。但对于新疆问题，以色列媒体则夹杂报道了一些不友好、未经证实的消息，如中国不平等的对待少数民族、新疆存在人权问题，甚至是建立集中营等，客观上会助长受众对我国少数民族政策、新疆管理现状的误解和疑虑。整体分析下来，我们判断，标的语料库在新疆问题的报道上并非是带有主观上的偏颇，因为其也花了较大篇幅持续报道了我国政府在新疆问题上的严正声明；主要原因应是以色列对我国新疆的历史背景与现状缺乏了解所致。这提醒我们，应当更多的对外宣传和报道昨天和今天的新疆，当他们进一步了解、看到真实的新疆后，相信他们在报道时会有更多积极的因素。

（3）其他重要词汇

其他重要词汇主要有said、will、can、against 等组成；从这些词汇中，我们也能够挖掘出标的语料库在进行涉华报道时所反映出的倾向和特点。动词said 反映了新闻报道的特征，即经常会引用相关报道、相关人士的讲话来增加新闻的细节、増强新闻的可靠性；这说明所涉媒体还是力争实现相对客观的报道。Will 一定程度上代表对未来的预期和期望；本语料库中Will 出现的次数非常多，其中部分承担的是中立的、无倾向的意义，但从具体内容看也还是有不少地方呈现出偏积极的态度，着力点在对未来的乐观预期上；如“we WILL need to expand the volume of trade with China”我们将需要扩大与中国的外贸总量；“an event that China hopes WILL show the world the country welcomes foreign companies”一项中国希望能够向全世界展示中国欢迎外国公司的盛会，等。Can一词则本身带有肯定、能够、积极的倾向，反映了标的语料库正面的倾向；如：“I believe that we CAN get more from trade and from free-trade”我相信我们能够从贸易和自由贸易中获取更多；“the two countries CAN achieve great things”两个国家能够达成伟大的合作，等。不可忽视的是，against 这个词汇提醒我们，本语料库中仍存在一定分量的负面和消极的声音，或者是对冲突、对抗的报道，例如：“The assault was the prominent attack in Pakistan AGAINST China”这是发生在巴基斯坦的一起明显针对中国的攻击；“where the risk of kidnapping or attacks AGAINST Chinese workers is high due to political unrest”在政治不稳定的区域，针对中国工人的绑架或攻击的风险较高等。

三、主题词研究

主题词研究是语料库语言学研究的核心内容之一，只有那些通过观察语料库与参照语料库进行对比，使用频率达到统计显著性的词才叫主题词。主题词可能是高频词，也可能是低频罕见词。主题词的提取依据是词的关键性，因此，主题词又叫关键词。对于英语词汇来说，主题词表是极具价值的，主题词体现了文本中词语运用的规律性。

利用WordSmith7.0 的keyword 模块，本文选取了100 万词的布郎家族语料库作为参照语料库；在排除无意义虚词以及与研究无关词之后，统计出重要性（keyness）在前30 位的主题词，如下表：（表附后）

从主题词统计看，部分主题词与上文分析的高频词相重合，如TRADE、TAIWAN、MILITARY 等，进一步强化了这些词汇在本语料库的重要性；但同时也可以发现，出现了一些词频不是特别高，但重要性很高的主题词，包括HUAWEI、CYBER、UYGHUR、TARIFFS、SHANGHAI、EUROPEAN、CURRENCY、BILATERAL、NAVY 等；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1）相关区域概念

我们注意到，部分区域概念成为了极具重要性的主题词，如维吾尔UYGHUR、上海SHANGHAI 与欧洲EUROPEAN。

随着中国整体实力的上升，作为中国的经济中心，上海在目标语料库中成为主题词是情理之中的结果；而欧洲作为目前全球经济实力、政治影响力的一级，广泛参与到了全球事务中，其成为主题词也在意料之中。值得我们注意的是，维吾尔UYGHUR 成为主题词的原因，以及代表了目标语料库的何种关注倾向。我们发现，所选以色列媒体十分关注中国的少数民族问题，对涉及我国新疆维吾尔族的相关事件进行了多次报道，相关例句有：

(a)Turkey’s rebuke of China’s UYGHUR policy reveals limits of cooperation

土耳其对中国的维吾尔族政策的指责显示双方合作有限。

(b)Turkey’s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issued a statement harshly criticizing China’s policy toward the ethnically Turkic UYGHUR population in China’s Xinjiang Province

土耳其的外事部门发表了一份声明，强烈批评中国对新疆境内的突厥语维吾尔族的民族政策。

(c)Most of the Middle East has been silent on China’s treatment of Xinjiang’s UYGHURS

大多数中东国家对中国在新疆实施的维吾尔族政策保持沉默。

对于中国来说，外媒提及中国的民族政策问题往往显得较为敏感。这里，以色列媒体同样报道了涉少数民族事件；但从例句及其他样本来看，仅站在中立立场客观报道了中土之间的矛盾，并没有站在土耳其的角度加入对中国进行负面报道。从相关评论来看，以色列媒体主要倾向于认为土耳其不明智：土耳其将继续发现他们在中国的“一带一路”战略中处于次要的地位（“Turkey will continue to find itself confined to a secondary role in China’s Belt-and-Road Initiative”）。从这点上可以看出，以色列媒体的做法值得肯定；但同样值得我们思考的是，以色列媒体出于某种原因，可能是自身掌握的信息不够，并未基于事实层面反对土耳其的做法；而是站在利益的角度认为土耳其的做法不利于其国家利益；这提醒我国政府，对外积极、正面的宣传还不够，以色列媒体对我国的民族政策还不够了解，需要在今后加强展示我们民族政策和民族工作取得的进展和成果。

（2）科技层面的相关词汇，如HUAWEI、CYBER 等

相关例句有：

(a)U.S persuades allied countries to avoid HUAWEI equipment

美国劝说其盟友放弃使用华为的设备。

(b)HUAWEI has come under scrutiny in the United States recently

华为近期受到美国的详细审查。

(c)companies like HUAWEI which present real risk to the people of Israel

像华为这样的公司展现出对以色列人民构成了真正的风险。

(d)Israeli private sector and other aspects of defense face profound CYBER spying challenges from Russia and China

以色列安全部门和其他防务部门面临来自俄罗斯和中国严重的网络间谍威胁。

从例句及更多样本来看，以色列媒体对中国科技巨头企业华为的态度中立略带担忧，在客观报道中美就华为产生意见不合的同时，也表达了来自中国的科技巨头华为的忧虑。

（3）其他值得关注的关键词

关税（tariff）、货币（currency）均为涉及经济领域的词汇，在此不再赘述；值得关注的是双边的（bilateral）和海军（navy）这两个关键词。首先，双边的（bilateral）这个词汇和单边的（unilateral）相对，代表了协商、共赢的价值取向，与强加大国意志、不考虑对方国家利益的unilateral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例句及更多样本来看，以色列媒体的涉华报道中，bilateral成为关键词说明了该语料库对中国讲究平等互惠、充分协商的外交倾向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赞赏。例句有：

(a)This visit marked a new phase in BILATERAL ties，where China-Israel relations were elevated to the Innovative Comprehensive Partnership

这次访问标志着中国-以色列的双边关系进入了新局面，上升到了全面创新伙伴关系。

(b)China's premier li says willing to push BILATERAL ties with Malaysia

李克强总理谈及希望推动和马来西亚的双边关系。

海军（navy）一次成为关键词同样值得关注；从例句及更多样本来看，以色列媒体关注中国海军实力的增长以及中国对海洋利益诉求的持续扩大。近5-10 年以来，随着中国整体国力的提升，中国对海洋利益的控制力一直保持延伸状态；导致的直接后果是，相比较以前，中国与西方国家在海军（navy）层面角力发生的数量大大增加，这引起了以色列媒体的高度关注。整体来看，由于以色列与中国相距甚远，不太可能发生海洋利益层面的直接冲突，因此相关报道相对中立、客观；如：

(a)Lu Kang said the ship had entered waters near the shoal without China's permission，and the Chinese NAVY had warned it to leave

陆慷说这艘军舰在没有得到中国许可的情况下进入了接近岛礁的水域，中国海军已经对其警告让其撤离。

(b)the chief of the U.S.NAVY said its freedom of navigation movements in the disputed South China Sea drew more attention than they deserved

美国海军领导人指出，他们在南中国海争议水域的航行自由引起了超预期的关注。

四、索引行分析

索引行信息的分析可以表明，在语料库中关键词是如何与一些特定的词汇组合搭配的；以发挥语料库的潜能，即使得语言中的普遍规律性用法更好的呈现出来。

1、中国概念（China、Chinese、China’s）的索引行分析结果如下表：

Xi Jinping has reaffirmed that Chinawill open its market wider

out of thin air.And China with a strong manufacturing capacity

Israelis travel to China in great numbers

and its culture.China and Israel have established 22 pairs of sister cities

And why not?China is now Israel’s largest trading partner in Asia

at the same time，China’s imports from Israel have increased by 47.2%

the principal priority of the Chinese was their own suffering due to the Japanese aggression

Ben-Yaacov discovered the Chinese had a depth of love and respect for the Jewish people

Taiwan and China's increasingly muscular military posture

as pervasive Chinese penetration of Israel’s hi-tech sector

suggest that Chinais on track to overtake the United States

tries to separate out Taiwan，China's army will take the necessary actions at any cost

of joint interest，because Chinamight become a customer for Israeli natural gas

In Israel，China has invested in major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released in 2015，China's“new Silk Road”will connect Beijing with 68 countries

of the 19th century.China was a marvel that no one had predicted

second largest economy.Chinamanufactures almost every item

in shock.China surpassed Japan as the world’s second

not anymore.The Chinese who control the exchange rate

global inflation was China’s flooding the world with cheap products

从中国概念（China、Chinese、China’s）的索引行分析来看，以色利媒体对中国的关注点和报道倾向性包含以下四个方面：

（1）积极报道中国近年来经济的巨大成就

中国的经济成就是一个无人曾经预言过的奇迹（marvel that no one had predicted）；中国具有强大的生产能力（strong manufacturing capacity），可以生产几乎任何产品（manufactures almost every item）；已经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surpassed Japan as the world’s second），并且将进一步开放市场（open its market wider）；新丝绸之路将68 个国家与北京相连（connect Beijing with 68 countries）。在经济层面，以色列媒体积极、正面的报道了中国取得的进步，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2）以合作的态度，关注中国与以色列之间的交流与合作

针对目标语料库所做的索引行分析，我们发现其对中以关系持有非常支持和正面的态度。中国对犹太人民有深度的喜爱和尊重之情（had a depth of love and respect for the Jewish people）；并已经与以色列结成了22 对姐妹城市（established 22 pairs of sister cities）；中国是以色列在亚洲最大的贸易伙伴（largest trading partner in Asia），中国向以色列的进口增长了47.2%（imports from Israel have increased by 47.2%），并可能成为以色列天然气的客户（customer for Israeli natural gas）。中以交流也很频繁，以色列赴中国的游客数量巨大（in great numbers）。此外，中国对以色列主要的基础设施也进行了投资（invested in major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3）关注中国的历史及面临的冲突

以色列媒体理解中国曾经在日本入侵（Japanese aggression）中遭受苦难；在台湾问题上，中国展示了强硬的军事姿态（muscular military posture），并将不惜一切代价维护领土主权（necessary actions at any cost）。在报道中，未见以色列媒体任何挑衅中国底线的言辞。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外媒涉华报道中，对日本入侵的历史报道甚少；以色列媒体对此关注的原因可能是，在历史上，以色列饱受欺凌，犹太人颠沛流离；共同的历史遭遇促成了双方共同的使命感；这为两国更深层次的合作、共同进步创造了更广阔的空间。

（4）仍然对中国的发展壮大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警觉和担忧

以色列媒体认为，中国整体上正在取代美国成为世界第一（on track to overtake the United States）；在科技领域，中国向以色列的高科技进行渗透（penetration of Israel’s hi-tech sector）；在贸易领域，中国以廉价商品冲击全球市场（flooding the world with cheap products）；在金融领域，中国是汇率的操纵者（who control the exchange rate）。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以色列媒体整体上对中国及其崛起持欢迎和正面的态度，但也未完全避免跟随西方盟友，一定程度上又持保留态度，对中国略持担忧和批评的立场。

2、一带一路战略（Belt and Road Initiative）的索引行分析结果：

fifth anniversary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With this ambitious project

What concerns us is China’s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and its growing role in Israel

For Syria，therefore，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is an opportunity to strengthen its geopolitics

and software development.”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is a mega infrastructure project

and Switzerland，to join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and contribute to greater cooperation

She claimed that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concept illustrated that“humanity is one”

Shaaban stressed that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is very important to confront Western

Israel is also important to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China and Israel are discussing free trade

从索引行分析可以看出，以色列媒体对我国的一带一路战略持非常正面的支持态度：“一带一路”战略是一项雄心勃勃的计划（ambitious project），同时是一项伟大的基建工程（mega infrastruc project）；该战略以人为本（humanity is one），能够给沿线国家带来更多合作（contribute to greater cooperation），并且增强沿线国家的地缘政治力量（opportunity to strengthen its geopolitics），这对于帮助其对抗西方国家非常重要（very important to confront western countries）。对于以色列来说，“一带一路”战略在以色列的影响也在日益增大（growing role in Israel）；以色列对“一带一路”战略也至关重要（Israel is also important to）。

五、结语

本文通过利用语料库工具WordSmith7.0 对自建语料库进行分析，分析出以色利作为“一带一路”国家，整体上对中国及中国的崛起，持正面和积极的态度。以色列媒体主要关注偏经济的层面，对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和全球影响力的提高持赞赏态度，并认为这对以色列的影响是正面的，符合以色列的利益。在相关涉及台湾、少数民族的敏感话题上，以色利媒体也体现了对中国的尊重，进行了中立的报道，甚至对某些发难的国家进行了批评。但与此同时，以色列也避免不了其西方国家阵营的身份，在某些方面对中国仍保持警觉和排斥；如认为中国正在渗透以色列的高科技领域、中国进行网络间谍活动、中国倾销产品及操纵汇率等。

综上，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以色列整体对华是非常友善的；我国应该积极推进与以色列在各个领域的合作，传播中国文化，弘扬文化自信，并就科技、网络、民族等领域问题与以国进行充分沟通与交流，充分贯彻“一带一路”战略，使包括以色列在内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能够与中国实现更好的互通有无、共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