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军
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人们不得不待在家里。平时的快节奏生活一下子慢了下来,咱们的爸爸妈妈,倒是多了几分鼓捣食材、研究菜品的机会。
瞧,有些菜菜似乎就专为慢节奏而生。由于自带“困难属性”,要让它们上餐桌,可得费一番功夫。
难吃第一号:麻烦赛过大闸蟹
大闸蟹是出了名的美味,(jT)出了名的难处理。要想把蟹肉吃干净,需要用上锤、镦、钳、铲、匙、叉、刮、针8种工具,号称“蟹八件”。洋蓟(ji)吃起来的麻烦劲儿,可不比大闸蟹轻松——
蒸煮变软之后,咱们可以先把洋蓟外层的“鳞片” 片片地剥下来,然后蘸上蛋黄酱,把上面可食用的部分用牙齿刮下来。注意,千万不要把“鳞片”整个丢嘴里,除非你愿意忍受磨牙齿和刺舌头的感觉。一片一片吃完,终于看到了洋蓟肥嫩的中心。这个时候,要用勺子把裹着中心的那些丝丝缕缕全挖去,然后再搭配炼乳等其他配料,将中心部分吃掉。
那么,洋蓟身上这些能吃的和不能吃的,到底是些什么呢?
洋蓟是菊科家族的成员,与向日葵和菊花是一大家子。咱们食用的部位,主要是它的花序:外层的“鳞片”是花序的苞片,主要作用是保护内部脆弱的花朵;肥嫩的中心是它的花序托,相当于花序的“底盘”;缠绕着中心的那些丝丝缕缕,则是尚未盛开的小花朵。
其中,花序托是洋蓟的“精华”所在,意大利经典的四季比萨上,就是用洋蓟的花序托来代表春天(橄榄代表夏天,蘑菇代表秋天,熏肉代表冬天)。
洋蓟爱好者特别喜欢它苦后回甘的味道。那么,我们为什么会感受到这种味道呢?
关于“苦尽甘来”的味道,有两种解释。 是像茶叶中的茶多酚,这样的化学物质会让嘴巴里的局部肌肉收缩,让人产生苦涩的感觉。当这些化学物质淡去之后,肌肉活动恢复,就会产生口舌生津的回甜感,并在某种程度上放大了甜味。二是苦味和甜味是相对的感觉,比如说喝了蔗糖水之后,会感觉白开水有些苦,而喝了苦咖啡之后却感觉白开水有点甜。
洋蓟的味道,有苦有甜,这种“苦尽甘来”的对比效应就会非常明显。
知道多一点
洋蓟还有一个名字叫朝鲜蓟,但是翻看洋蓟的历史,我们会发现,它跟朝鲜并没有啥特殊关系。朝鲜既不是原产地,也不是主产区,朝鲜蓟这个名字大概只是以讹传讹的结果。难吃第二号淘洗费力的“脏东西”
干巴菌是云南特产,是一种特别难清洗的蘑菇,因为它实在太脏了。
買回来的干巴菌,要先仔细捡干净上面的松针、落叶和泥土,然后撕成指甲盖大小的片状,并仔细冲洗;接着,还要混着面粉揉搓,最后再将附着在上面的面粉清洗干净。
如此处理之后,我们才能保证吃下去的干巴菌菜肴中,没有硌牙的沙子。
如此麻烦的东西,为什么人们还吃得不亦乐乎呢?主要是因为干巴菌有一种特殊的杏仁香气,烹饪的时候,满屋透香,让人胃口大开;再加上它的口感和肉类相似,自然被奉为食用菌中的佳品。
你别说,干巴菌虽然其貌不扬,又难以处理,价钱却不便宜。这是因为它们全都来自野外,无法人工繁育。
干巴菌喜欢生活在树林的枯枝落叶层中,这也是大多数真菌喜欢的生活场所,因此,想把纯净的干巴菌菌丝或者孢子挑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另外,干巴菌和云南松之间已经形成了 种不一可分割的共生关系,离开云南松就不愿生长,这可给人工繁育带来了极大的挑战。
知道多一点
有些菌类喜欢生长在死掉的树木身上,因此人们可以用树干、木屑来繁殖它们。但千巴菌的菌丝却要长在活的云南松身上。干巴菌是云南松的外生真菌。在合作过程中,云南松的根系为干巴菌提供了生长所需的营养,而干巴菌则为云南松根系吸收水1分和矿物质营养贡献自己的力量,承担了很多云南松根毛的工作。
难吃第三号.处理不好,小命不保
如果说洋蓟和干巴菌处理不好,最多不过刺舌头、硌牙,下面这位要是处理不好,可就是性命攸关的大问题。
木薯是大戟科植物,体内含有危险的氰化物——亚麻苦苷和百脉根苷。而且,这两种东西非常“狡猾”。它们没有直接的毒性,而是在进入胃部之后,在胃酸的作用下释放出致命的氢氰酸。
好在,人类已经了解了它们的“阴谋”,找到了对付它们的办法。木薯表皮上的氰化物含量最高,只要在去皮后,将木薯再浸泡一段时间(大约6天以上),就能去掉70%以上的氰化物。然后经过高温蒸煮,我们就能安全食用了。
瞧,要把木薯吃到嘴里,没点儿耐性可不行。
既然木薯有毒,咱们干吗还要吃它呢?
这是因为木薯虽然有毒,但富含淀粉和多种营养物质,味道也香香甜甜的。关键是,木薯还很好养活。木薯既耐旱抗贫瘠,又抗虫抗病,而且产量大、好种植,是很多地区解决饥荒的重要作物。如今,木薯可是全球第六大粮食作物,被称为“淀粉之王”。全世界有近六亿人口将木薯当成活命的口粮。
如今,通过品种改良,木薯的毒性在慢慢降低,口感也越来越好,自然也就越来越受欢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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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之所以能正常运转,在于每个细胞都在进行正常的呼吸。呼吸作用的本质,在于电子在不同的化学物质之间传递,而氰化物恰恰就是拦截电子的能手。一旦侵入细胞,氰化物就会破坏电子的传递,相当于给细胞的能量工厂拉了闸。细胞的生命活动戛然而止,人体也就随之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