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墓园地景化设计策略探讨

2020-04-22 05:50米满宁
中国园林 2020年3期
关键词:墓园山地景观

米满宁

王胜蓝

“地景化”既不指一类建筑形式、风格,也没有形成特定的理论体系,它是根植于风景园林学,并在人与自然长期的对话和学习过程中,所形成的一种动态、有机、生态的设计视角或设计趋势,表现为建筑、景观与构成地景的其他实体要素进行形态上的整合,其内涵不仅仅局限于建筑、景观本身,还包含了所在区域内的实体与空间的总和。

“地景化”于20世纪90年代被提出,国外学者对其开展了大量的研究,特别着力于探讨“人-建筑-地景”三者的关系。20世纪初期,弗兰克·劳埃德·赖特提出了“有机建筑”,强调建筑空间、建成环境与自然环境之间相互连续、统一的整体性建构[1]。同时期的勒·柯布西耶提出了“漫步建筑”,强调了空间中时间的概念,并以人的运动为导向,正如他所言:“一个建筑,必须能够被‘通过’,被‘游历’。[2]”2位现代主义大师对建筑的理论研究与实践都间接地为“地景化”的产生打下了基础。50年代,“Team 10”小组提出了毯式的建筑类型,其建筑形态具有水平延展、竖向尺度小、运用相同的单元不断重复形成整体肌理等特点[3]。该建筑原型已经初步具备了“地景化”的设计特征。60年代,“大地艺术”的思潮在美国诞生,并迅速延展至景观、建筑领域,其强调以大地为载体,运用原始的自然材料,力图吻合自然的神秘性和神圣特征[4]。这时,艺术家与设计师离开室内,开始在自然中进行较大尺度的艺术创作。随后,在建筑领域也逐渐转化为建筑的地景化设计。2004年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上,“地形学”议题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地形作为建筑与自然无法分离的基本背景成为一个视角体现在展览中,参展的诸多建筑作品体现出地景化的设计倾向[5]。2008年,日本建筑师隈研吾提出了“负建筑”,强调建筑不是占据空间的主导者,而是服务者。它应“负”于自然,消隐于地面。该理论对建筑的地景化设计有明确的指导意义。随着相关建筑理论的发展与完善,建筑学逐渐融合了地景的内涵,在与地理学以及其他学科的交叉中衍生出了风景园林学。“风景园林”一词便源自于西方landscape architecture的直译。基于这样的背景,“地景化”的设计视角或趋势才得以产生和发展。现今,建筑、景观与地景的互动、融合已成为风景园林学科发展的必然要求与趋势,国外学者对此做了先行的理论研究与实践。相较于国外,中国对“地景化”的研究还处在初级阶段,相关的理论研究与实践均相对匮乏。张向宁等的《地景化视域下寒地建筑体型重构地表的方法研究》引入地形学和场域理论,并以建筑形态地景化的设计趋势和当代寒地建筑创作为背景,提出了寒地建筑体型的地景化重构方法[6];刘孟安等的《寒地建筑形态地景化整合策略研究》以当代寒地建筑形态地景化创作兴起为背景,运用整合手法提出了寒地建筑形态地景化创作策略[7];闫文卿的《山地建筑地景化设计研究初探》以景观环境的形态构成为切入点,初探了山地建筑地景化的建筑形态设计策略[5]。可见,现有的研究成果大都针对一般的建筑、景观类型,对山地墓园地景化的研究甚少。

1 山地墓园现状分析

1.1 人与土地资源的矛盾上升导致高压的环境和社会压力

人与土地资源的矛盾上升在本研究中表现为土地资源与日益增大的丧葬用地之间供需关系的不平衡。据《中华人民共和国2017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17年末,全国的死亡人口数量为986万人,死亡率7.11%。根据《殡葬管理条例》,如果按节约化用地人均1m2的墓穴面积计算,986万人所需要的墓葬面积大约为986hm2,且墓位的使用期限一般为50~70年。因此,在这个时间维度内,不断增加的丧葬用地需求给土地资源造成了巨大压力。为提高单位用地面积的容积率和增大墓园的承载力以获取更多的社会资本,大量的山地墓园都呈现出过度开发的现状。密集的水泥墓穴依山修建,布满整个山体,极易形成整体景观视觉上的“青山白化”现象[8]。同时,大面积的水泥硬景也降低了自然山体保持水土和涵养水源的能力,加剧了山体滑坡、坍塌等灾害的风险。由于相关管理机制不健全,公办机构与社会资本合作存在诸多问题,不少投资者为谋取最大利益而提高墓位价格,加之中介服务市场的混乱以及豪华墓位的不断推出,反映出阶级分化和贫富差距过大等社会现象,滋生出“天价墓”“葬不起”等社会问题。

1.2 建筑体量与环境对立冲突导致生态破坏

山地墓园是一种特殊的建筑、景观类型,其功能较其他建筑、景观类型而言,其独特性在于它所特有的殡葬功能与祭祀缅怀功能。其次,山地墓园又受限于自然和人文因素,表现为特定的山地地形、地貌以及地域性文化与传统风水等。山地墓园的功能大致可划分为入口区、接待区、祭祀区、地墓区和堂塔区。因功能配置的需求和受自然、人文因素的影响,山地墓园的发展呈现出与自然环境对立的态势。再加上后期规划设计及施工的不合理性与缺乏生态性,致使二者关系进一步恶化。过多的建筑在山地上拔地而起,破坏了山地的原生风貌。墓葬区高密度分布的水泥墓位更是加剧了山体的“白化”现象,不仅铲除了山地的原生景观,还破坏了大地的肌理与脉络。在传统风水与纪念性景观、建筑理论的影响下,多数山地墓园都打造出一条强势的景观轴线,片面地想要营造出庄重、肃穆的空间氛围,却忽视了竖向轴线对山地地形与景观风貌的破坏。传统风水具有二元性,一是“民俗风水”——是“为我”取向的,带有功利性质,即“功利取向”;二是“环境风水”——是“利他”取向的,带有公益性质,即“公益取向”[9]。因此,对原生景观的保护和对大地肌理与脉络的延续,才是传统风水观念在我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带给后人的正确引导。

1.3 墓葬形式固化、单一,缺乏生态性

我国现有的墓葬形式固化、单一,多以立碑墓为主,除了造型多样化与所占面积较大外,并无本质差异。其基底为混凝土所筑,基身与碑体多为花岗岩材质,少数采用价格昂贵的玉石。目前,墓葬形式虽有立体化的发展趋势,但多局限于建筑体量之内,表现为纳骨堂、纳骨塔的建筑空间格局,既缺乏审美特质,又缺乏生态效应。随着国外墓园的研究与发展,节地且具有景观和生态效益的生态墓葬得到推崇。生态墓葬主要有海葬、树葬、花葬和草坪葬等形式[10],但在我国的发展和推广相对滞迨。据相关调查研究结果显示,传统墓葬形式在我国的墓园中仍占据主导地位,生态墓葬形式只占有少量比例,而年份久远的墓园甚至没有生态墓葬形式[11]。该现象与生态墓葬引入我国的时间、公民的接受度,以及政府的推广与鼓励政策息息相关。

2 山地墓园地景化设计的必要性

现今,土地资源与日益增多的丧葬用地之间的矛盾愈加突出,衍生出一系列社会问题。在应对此等问题上,相关部门以及社会投资者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致使墓园呈现出 “逆生态,反情感”的发展态势。同时,山地墓园又受限于特殊的自然和人为因素,与自然的冲突对立关系也愈发强烈,滋生出山地风貌破坏、自然景观带断裂、水土流失和自然灾难风险增大等生态问题。

山地墓园地景化设计的提出,既是对自然生态的保护,也是对社会需求和问题的回应。“地景化”设计最终呈现出的“地景”,并不只是由人的视觉来定义的,更多取决于人的思想意识所内化出的产物。因此,“地景是一种文化想象、一种以图案再现、结构或象征环境的方式”[12]。“地景化”设计并不局限于人的审美经验与事物的外化现象,更多的应是对内在文化和情感属性的思考。在人、景观建筑、自然环境三者的关系链中,自然环境逐渐成为发展的核心所在。对自然环境的密切关注实质反映为对人的多重关怀,这种关怀不仅是满足基础生存需求的初级关怀,更应上升为体验与情感共存的终极关怀。

山地墓园地景化设计是从生态、绿色设计的角度出发,以一种全新的大地视角和景观设计方法介入山地墓园的设计之中,强调的是建筑、景观与自然环境之间的互通性与相融性。通过“地景化”设计使建筑、景观以自然之态势依附于大地之上,进而缓解二者的对立关系,构建出“人-景观建筑-自然环境”三者和谐共生的发展模式。这既符合山地墓园在我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发展趋势,又切合我国民政部最新出台的关于《殡葬管理条例(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的规定。

综上所述,无论是基于对人需求的考量,还是对自然、生态问题的思考,山地墓园地景化设计的发展趋势是必然的,并且具有鲜明的时代背景和社会、政治特征。

3 山地墓园地景化设计策略

3.1 立体分层嵌入

山地墓园地景化设计以山地的地形、地貌为设计基底,强调建筑、景观与山地基底的结合机制。“立体分层嵌入”是指以“化整为零”的设计手法消解完整的建筑、景观体量,并遵循山地的竖向延展趋势,将建筑、景观体量立体分层地嵌入山地图底之中,最终实现建筑、景观与山地地景的和谐共生(图1)。这里所强调的不是建筑、景观以“图”的形式存在于山地的“底”之上,而是将图底关系颠倒,重新建立建筑、景观与自然环境的新秩序。

例如中国台湾宜兰县樱花陵墓D区纳骨廊以“化整为零”的手法将原规划的纳骨堂体量缩减,均分成7条带状空间。这7条带状空间以50~60m的横向尺度沿着地形等高线舒展开来,与山地地形和肌理脉络自然地融为一体(图2)。7条带状空间实为存放骨灰的纳骨廊,它们是由数量不等的“外八形”空间单元组成,且每个空间单元都为三面围合并朝向兰阳平原的半开敞空间,具有统一、开阔的景观视线(图3)。不同朝向的纳骨廊既能满足人们对风水方位的不同需求,又达到了设计者的意图——无论所处位置高低,每个壁龛都朝向兰阳平原,安置在这里的逝者都拥有眺望故乡的平等权利。不同于私人墓园助长的阶级差异,樱花陵园试图带来一个非同寻常的省思,希望推动建设有尊严又平等的最后居所[14]。对建筑、景观体量的分解与消融不仅局限于对所见实体的处理,还着重于对空间交融性与渗透性的营造,而空间的交融性与渗透性可通过空间的虚实关系得以实现。纳骨廊的空间单元或紧密相连或独立间隔开来,其间形成的虚空间有的被设置为半开放的盥洗台,有的作为联系2个高程的竖向交通,还有的仅仅作为眺望空间,起到一定的框景作用(图4)。间隔出来的虚空间不仅满足了一定的功能需求,还在视觉和空间感受上削弱了建筑、景观的体量感,使之更加柔和地融于地景之中。

3.2 抽象模拟重构

山地丰富的景观层次和复杂多变的脉络肌理为设计师提供了天然的参考,而人类文明的发展也是不断向自然学习和模拟的长久过程。山地墓园地景化设计是从自然的尺度出发,以生态的视角切入墓园的空间营造,强调的是山地墓园与所处自然环境之间和谐共生的关系,而非单一的对象。因此,可采用“抽象模拟重构”的设计策略来缓和山地墓园与自然环境的对立关系。“抽象”“模拟”是地景化设计惯用的手法,通过对自然元素的抽象处理和模拟来重构大地的自然风貌和脉络肌理(图5)。

樱花陵墓D区纳骨廊的设计中所抽象提炼出的动态、自然扭曲的挡土墙不是作为建筑、景观基底的重力挡土墙,而是通过对大地自然风貌和肌理脉络的抽象模拟而重构出的景观挡土墙。它们顺应地形等高线延展并垂直嵌入地底,偏离纳骨廊向外延伸,不仅整合了整个纳骨廊区的空间形态,使之融于地景,还为纳骨廊前栽种树木提供了可能性(图6)。

在樱花陵墓服务中心的设计中,建筑、景观呈现出蜿蜒的弧形盘踞于山地之上。这既是对入口桥空间的延续,也是对自然山形轮廓的抽象模拟。在应对复杂的山地地形时,没有采取大面积的挖方填方处理,而是在坡间浅剖一刀,采用土地在地补偿机制,卸下的土方用来回补地平线,从而软化了传统高耸的挡土墙[15](图7)。与此同时,参差错落的绿色金属围栏也是对原生景观的抽象模拟,它们自然地从建筑屋面生长出来,不仅具备景观设施的维护功能,还隐含着一定的象征意义(图8)。

日本岐阜县市政殡仪馆“冥想之森”的设计也是一个基于“抽象模拟重构”的典型案例。为了将建筑、景观与周边的地景有机结合在一起,设计师采用可自由弯曲的钢筋混凝土壳体结构建造了一个以连续的凹面和凸面为特色的屋顶,其结构的具体形态则是由一种生成最优结构方案的算法决定的。由于这类的结构分析很类似于植物的生长模式,即按照简单的自然规律不断地变化,因此这个设计过程被称为“演化”,通过一轮轮的模拟测试最终形成了最后的结构形态[16](图9)。连绵起伏的白色曲面屋顶以动态的趋势展开,既是对背景山形的呼应,也是对山体残缺部分的补充延续。曲面屋顶由4个结构核心和12个带有雨水收集管道的锥形柱体组成,这12根锥形柱体呈现出向上生长的态势,仿佛是12根树干支撑起顶上的巨大“树冠”,“树冠”下则合理分布着火葬场的不同功能单元。该设计通过对自然元素的抽象处理和对自然生长规律的模拟,重构出一个带有曲线型屋顶的建筑、景观。建筑、景观体量因模拟自然地景而从视觉上得到了消解,最终以自然生长的姿态有机融于大地之中。

图1 “立体分层嵌入”示意

图2 樱花陵墓D区纳骨廊平面示意[13]

图3 樱花陵墓D区纳骨廊实景

图4 樱花陵墓D区纳骨廊的虚空间

3.3 异质同构缝合

“异质同构”是“格式塔”心理学的理论核心,其认为在外部事物的存在形式、人的视知觉体验和情感以及视觉艺术形式之间有一种对应关系。当这种对应关系在结构上达到一致时,就能激起审美经验。如今,各学科领域呈现出交叉发展的新趋势,“异质同构”也从心理学的范畴延展至其他学科领域,尤其是在图案学中被广泛运用。地景化设计中的“异质同构”与心理学和图案学中的“异质同构”无本质上的差异,都是基于物质、感官与审美经验三者的对应关系,而对于山地墓园而言,则受限于地理因素。特定的地形、地貌特征成为感官主体,而墓园只作为感官客体存在于主体之中。通过对山地墓园空间形式的塑造和外界面肌理的替换,同构出山地的地形、地貌,使之与大地景观融为一体。“缝合”则指山地墓园与山地基底以一种较为紧密的衔接方式互补,使之相融在一起(图10)。

例如西班牙的伊瓜拉达公墓,通过同构出与凹谷缝合的立体多层壁龛,使建筑、景观与自然基底有机结合在一起,同时也满足了城市的墓葬需求。壁龛区以线型的空间序列排列于墓园的负二与负一层,是该公墓最主要的墓葬空间(图11)。与凹谷缝合的斜墙上共有5层壁龛,每个壁龛的尺寸一致,高70cm、宽80cm、深3m[17]。它们均由混凝土预制板直接成型,方便组装和衔接,不需要再使用其他交接或结构支撑构件。2排壁龛一侧向内倾斜,一侧向外倾斜,但相对的2排壁龛的倾斜度是相同的,它们既倾斜又平行,营造出有秩序的空间序列。左侧的斜墙一直向前方延伸而未有变化,右侧的斜墙每隔一小段距离便成角度交错倾斜。这样的错位手法既围合出了虚空间,能让更多的光线照射进来,也暗示出山体的自然形态(图12)。家族墓区位于整个墓园空间序列的端头,为一个椭圆形的向心空间。竖向空间为2层,共计10个家族墓穴(图13)。干垒的块石护坡墙(挡土墙)取代了壁龛区的混凝土墙,外层用粗犷的金属丝网固定,与相对光滑的混凝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不同材质的主体(自然凹谷)和客体(壁龛、家族墓)趋于内在的一致性。这样的一致性不仅可激发观者的审美经验,也是对同构出的大地景观的回应(图14)。

图5 “抽象模拟重构”示意

图6 樱花陵墓D区纳骨廊的景观挡土墙

图7 樱花陵墓服务中心挡土墙

图8 樱花陵墓服务中心实景

图9 日本岐阜县市政殡仪馆“冥想之森”实景(引自http://www.sohu.com/a/153137564_656721)

图10 “异质同构缝合”示意

图11 西班牙伊瓜拉达公墓平面示意(引自http://bbs.zhulong.com/101010_group_201817/detail10002693/)

图12 西班牙伊瓜拉达公墓壁龛区实景(12-1引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593d732c0102xm03.html;12-2引自https://www.archdaily.cn/cn/890446/ad-jing-dian-yi-gua-la-da-mu-yuan-en-rui-ke-star-mi-la-lai-si/)

图13 西班牙伊瓜拉达公墓家族墓区平面和立面示意(引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593d732c0102xm03.html)

图14 西班牙伊瓜拉达公墓家族墓区实景(引自http://bbs.zhulong.com/101010_group_201817/detail10002693/)

4 结语

墓园是一种较为复杂的建筑、景观类型,其复杂性体现在功能和情感上。与此同时,墓园作为一个生死对话、承载记忆的场所,具有强烈的纪念性特征,在这里生者可以通过各种丧葬礼俗来延续与死者的关系[18]。可见,墓园对于城市的建设、人类文明的延续与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受我国传统风水观念与生死观的影响,墓园以及“死亡”的话题让国人忌讳。区别于西方墓园修建在城市中心区域中的教堂、社区、公园等场所,我国的墓园大多地处城市的边缘或山地之上。基于这样的文化语境以及日益增大的墓葬需求,我国的山地墓园被大量开发和使用。又因受限于地理、人文因素,迫于社会高速发展的需求,我国现阶段山地墓园的发展呈现诸多问题,主要集中在“人与土地资源的矛盾上升导致的高压环境和社会压力”“建筑体量与环境对立冲突导致生态破坏”,以及“墓葬形式固化、单一,缺乏生态性”三大方面。

山地墓园地景化设计的提出是基于对自然生态的保护和对社会需求与问题的回应。针对墓园设计本身,通过“立体分层嵌入”“抽象模拟重构”“异质同构缝合”3种设计策略解决现阶段山地墓园发展所面临的部分生态和社会问题。同时,地域性的文化差异也致使墓园在形式和内容上有了不同的诠释,这与种族文化、宗教信仰是密切相关的。因此,墓园的设计与开发还应重视地域性的文化特性。由于生态墓葬尚未在我国得到有效的推广和落实,所以在对山地墓园地景化设计策略的探讨中没有加以举例论述,这是本文有所欠缺之处。但可以预见,随着对山地墓园地景化研究、实践的不断深入,国家相关法律法规的制定与完善,以及社会意识的逐步提高,山地墓园地景化设计将成为未来山地墓园的发展趋势,并在未来的城市规划建设中得到更为广泛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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