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苔藓》是加拿大女作家爱丽丝·门罗的一部短篇小说,该作者曾经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在该小说中,呈现着强烈的生态女性主义意识,作者主要是通过生态环境、人物关系和特定意象三个方面来描写父权中心主义解构的。该部小说兼顾了两大主主题,女性和生态主义,符合现实意义。文章通过对父权文化的批判审视,提倡了男女平等和保护生态的思想,试图构建一个和谐平等的新社会,对当下社会具有现实意义。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 父权解构 《苔藓》
爱丽丝·门罗以写短篇小说著称,文笔非凡,在2013年曾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她的小说多是反应现实,是关于普通人的,尤其是普通女性的日常生活。《苔藓》就是选自她的短篇小说集《爱的进程》,这部小说集还曾获过奖。《苔藓》这部小说,以女性为中心,反映出当代的现实问题。文章的主要背景是普通小镇女性斯泰拉浓缩的日常生活,描写了亲情和爱情的难舍难分,以细腻的笔触,描述了女性在不同阶段的对爱的感受和自我抉择,进入了女性的成长,肯定了女性的独立意义。作品描述很真实,作者也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启示,对人们思考女性权利问题和生态问题都有帮助。
一.作品中父权中心主义的解构叙事
本文围绕家庭女性斯泰拉日常生活展开,叙事中心线是多年分居的丈夫大卫,定期来养老院探望岳父,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柔弱温柔顺从的女友凯瑟琳。斯泰拉与丈夫大卫能够平和地聊天,与凯瑟琳像朋友一样互相取闹,与父亲之间的温柔交流,与养老院中老人和谐相处。本文从普通的日常生活出发,通过一系列事件揭示了父权中心主义的弊端,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在无形之中歌颂了女性生态主义意识,提高女性的地位和自然生态的重要性,对父权中心主义提出了批判。本文以细腻的笔触描写了失态啦在生活中对和谐生活所付出的努力,传递出一种男女平等,生态自然的和谐共处观念。本文主要从生态环境、人物关系和特定印象三方面来分析该部小说中对父权中心主义的解构。
(一)生态环境
1.自然环境。斯泰拉独自居住在休倫湖边上的一栋老房子里,为维护自己的生计,进行一系列的农业生产活动,像种蔬菜、制果酱、采水果等。这一系列的农业生产活动都可以反映出女性和生态自然环境的和谐共处。而故事中两位重要的男性,她的丈夫和父亲,都与她两地分居。这样与男性分居的背景下,她的边缘地位逐渐淡化,不用被男性权力压制,自我生活的方式使她获得了特殊的独立地位。这样长期的自我生活,也有利于他本身女性自我意识的树立。
2.社会环境。独居在休伦湖畔的斯泰拉,日常生活并不无聊,除了一系列的农业生产活动,她还有着丰富的社会文化生活。在社区中各式各样的团体,像制酒人俱乐部,历史学会,都可以让他在生活生产之余获得乐趣。这些丰富的社会文化展现了平等自由的思想,而这样的社会背景也促进了斯泰拉自我意识自我意识的觉醒,为她独立意识的产生提供了有利的外部条件。在社团中她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人,有退休老人、本地牙医、同性恋等,各式各样的人有各式各样的思想,冲击了斯泰拉原本父权主义中心的思想。在女性生态主义中,宽容和多样性是最主要的。身份、背景、性取向、职业等不同的人在一起,碰撞出强烈的火花,营造了一种宽松多元、包容万象、和谐相处的社区文化氛围[1]。
(二)人物关系
1.斯泰拉与大卫。大卫作为斯泰拉的丈夫,具有强烈的父权中心意识,在文章多处都能看出来。大卫对自然表现出不屑,他眼中的自然环境是光秃秃和灰色的。这种人类中心主义与父权中心主义本质相同,认为自身高贵,对自然不屑一顾,希望能统治自然。他的这些思想必然会做出对自然有破坏的事情。大卫眼中的斯泰拉,是一个外形丑陋的女人,在他的思想中,女性的衰老就是对男性的憎恨。这一切对斯特拉外貌的讽刺,都体现出强烈的父权中心主义,企图以男性自身的审美意识强迫女性服从,展现自身的优越感。在大卫看来,女人就应该永远年轻貌美,这样的思想无异于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也体现出他内心对自然的不尊重和希望控制自然的欲望。他出轨后,甚至认为他的行为应该得到妻子的祝福,这反映出他对女性没有丝毫的尊重可言。斯泰拉并不认为她与丈夫是不可分离的,在那之后她就和丈夫分居,开始远离以父权中心主义为准则的生活。多年以后他们两个真心实意地相互拥抱,从关系的对立转变成了和谐相处,实现了对父权中心主义的解构。
2.斯泰拉与凯瑟琳。凯瑟琳是大卫的女友,她美貌脆弱、病态柔弱,这一形象就是父权中心主义下的女性典型。在抗议冲动下做出的反驳,仍然很温顺,这与斯泰拉自然健康的气质是大不一样的。斯泰拉与她相处地十分和谐,斯泰拉像朋友一样照顾凯瑟琳,引导她亲近大自然,追求自我。也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相处,凯瑟琳内心深处热爱自然的女性本质被激发。
3.斯泰拉与父亲和养老院众人。斯泰拉的父亲生活不能自理,居住在养老院中。当大卫去看望他时,他与大卫人有很多的共同语言,这些语言都是工业社会的文明,而这一现象也预示着丈夫与父亲是同一阵营的,都是父权中心主义。即使父亲已经坐在轮椅上,认为大卫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正确的,在面对他与养老院中的人时,斯泰拉也以平等包容的心态对父亲表示理解。她以自然温柔的女性本色与众人和谐相处,在这种行为中,展示着生态女性主义和对女性美德的赞美[2]。
(三)特定意象
1.苔藓。苔藓这一意象贯穿整个小说。大卫给斯泰拉看他新女友的照片。“地平线上远远的有一堆平放的乳房……”,这一系列的描写像是在写苔藓,又像是在写女性私密之处。苔藓的形态特性是没有根叶的维系,喜欢阳光潮湿的生长环境,都很符合苔藓和女性私密之处的特性。但是当斯泰拉初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就认为脑袋等都被砍掉的倒霉动物就像失去了自由,没有生命力的女性,这样的女性是很可悲的,只是男权社会的玩物而已,依附于男权生存。一个礼拜后斯泰拉打扫房间,在这过程中发现了被大卫藏在窗帘后面的相片。但是在过了一个礼拜之后,这张照片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已然有所变化。“因为躺在阳光中...”,叙写了女性的身体在看似苔藓到就是苔藓的转变。而这个转变也是一个暗示,它意味着女性能够真正的脱离男权而存在,依靠女性自身的特有美德和包容能力,重新建立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关系。这样的女性才是独立自由的,与自然紧密相连,从自然中获取了新的生命力。
2.起居室。起居室看似不重要,但它却始终是一个见证和暗示。在小说一开始和结尾处都描写了斯泰拉具体的房子现状。在大卫刚来的时候,斯泰拉的房子充满着生活气息,很凌乱,这也在预示着当时对男权社会的解构。而大卫离开后,作者写道,斯泰拉的房子井然有序,让人看着赏心悦目。这样的描写也暗示着新的生活秩序已经建立,曾经的父权结构已经不复存在。
3.灯塔。在文中分别有两次是关于灯塔的描写。第一次出现灯塔,是斯泰拉在与凯瑟琳的交谈中,那时候斯泰拉正在写一些关于这个的东西。第二次出现是大卫走了一周之后,斯泰拉在打扫房间时发现照片被大卫藏在窗帘后面。而斯泰拉的房子,窗帘后面就是站着看灯塔的地方。在西方的文学作品中,灯塔都是有象征意义的。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灯塔是指明灯,给迷雾中的船只指清方向。同时灯塔也是守望者,对于迷茫的人来说,她隐隐不灭的灯火是希望的象征。总之,在文学作品中灯塔都起着指引方向和给人希望的作用。对斯泰拉来说,灯塔象征着自由平等,在追求自我的过程中,灯塔始终给她精神引导。在与凯瑟琳的交谈中,她也将灯塔这一向导传递给凯瑟琳,同时也传递给广大的女性读者,努力争取自身独立地位,实现男女平等[3]。
4.蒂娜。在文中,蒂娜这个形象并没有真实出现。关于他的叙写是通过大卫的回忆想象来完成的。在文中多次描写到了大卫给蒂娜打电话的情节。在他与斯泰拉的交谈中,总是说蒂娜“坏丫头”“变野了”,但从这样的口吻中,我们却能感受到他对这个女孩的深深迷恋。在饭后,他急切的去给蒂娜打电话,在未接通时,他的心情变化巨大,胡乱猜测。“他手指颤抖...心甘情愿”,从这一系列的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对蒂娜的疯狂迷恋,甚至对自我男权意识的悖逆。作者正是要通过这样的描写来揭示男女性之间的本质相似之处,大卫就是在对异性深深迷恋时,甚至会脱离自己建立的父权中心权威。这样的表现体现出了男女性生理本质上的一致-都会受感情支配。作品在此处暗示着其实男性内心深处也渴望着平等的两性关系,但是这样的思想始终被父权中心主义压制着。
二.结语
这部小说通过生态环境、人物关系和特定印象的巧妙结合,在对日常生活事物的刻画中批判了父权中心主义对于女性和自然环境的压制和破坏。小说以女主人斯泰拉的视觉展开,尽管她在生活中遭遇到了很多不幸,但她始终追求自我,追求女性独立地位。凭借着本身具有的女性美的和包容力以及自然的力量,她在逐渐的结构父权社会秩序,构建和谐新秩序。整部小说都向人们传递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男女平等,和谐共处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人们通过这本小说的阅读,能对父权中心主义进行重新审视,激发起内心深处的男女平等意识和自然环境的爱护,使女性更加独立,构建一个包容万象,自然万物和谐相处的理想社会。
参考文献
[1]康茜.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分析《苔藓》中的父权解构[J].重庆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36(1):40-45.
[2]王小雪.布卡下的光芒:生态女性主义视角下的《灿烂千阳》[J].蚌埠学院学报,2019,8(3):12-14.
[3]付兰兰1.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解读《紫色》[J].读天下(综合),2018,000(001):P.251-252.
基金项目:1.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项目编号18WWE573;2.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务费专项资金项目,项目编号3072019CFW1202.
(作者介绍:王欢,哈尔滨工程大学外语系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英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