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大很重视爬山运动,每天学员出早操,都有一个爬山课目。有些学生体弱,爬山常掉队,觉得脸上不光彩,想请假,又怕别人笑话,心里不高兴,便发起牢骚来:我们来延安,为的是学习马列主义,学校为啥老搞爬山主义呢?可不可以增加点马列主义,减少点爬山主义?
毛泽东在讲课中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我军在华北的作战方针是“独立自主的山地游击战”,山地是我们的依托,指战员都应该成为爬山的能手,做到动作迅速、敏捷。你们知道侵占华北的日军情况吗?他们穿着大皮鞋,爬山相当快,就是平时练出来的嘛。如果我们的动作慢了就会吃亏。经常练习爬山可以增强体质,提高战斗力,这是打仗的需要,不能看作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接着,毛泽东举了长征的例子。他说:红军长征时,依靠爬山速度快,打了许多胜仗,甩掉了前堵后追的数十万敌人,胜利到达陕北。毛泽东笑了笑又说:爬山是我军的拿手好戏,今天仍然应该重视,可不能把老传统丢了。
身体弱的同学怎么办?毛泽东说:要量力而行,循序渐进,开始时掉队,不算丢面子。慢慢来,追上去,需要一段艰苦锻炼的过程。山还是要爬,不要说成是什么主义。
(鼎甲摘自《毛泽东幽默趣谈》,许祖范、姚佩莲、胡东编著,中共党史出版社2013年3月版)
在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上,黄克诚当选为中纪委常务书记。因身体虚弱,部下和熟人纷纷劝他去南方休养一段时间,他却担心劳师动众,坚决不肯去。他说:“我一出去,就要带一帮人陪护,那要花公家多少钱!还要给地方添很大麻烦,去不得,不能去!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去就是浪费。即使浪费掉一分钱,也愧对老百姓。”
事情不知怎么反映到中央领导那里,陈云等指示中办,要黄克诚就近到玉泉山休养一段时间。陈云动员黄克诚说,玉泉山环境安静,既有利于康复,又可兼顾工作。黄克诚这才答应,但又提出,他去玉泉山,也得约法三章:一、只带一个秘书,不带家属和其他随员;二、家属除星期日以外,不要去看望;三、一切生活费用自理,不要公家补助。陈云同意后,他才住进了玉泉山五号院,一边养病,一边工作。
黄克诚在中纪委工作的七年中,以虚弱的身体,在迟暮之年,掮起一面抓党风肃纪律的大旗,其一言一行,令人肅然起敬。
(老枥摘自2018年6月25日《学习时报》,王子君文)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在北京逝世,举国上下一片悲痛。为纪念毛主席,中央决定建一座宫殿式纪念堂,用来保存毛主席的遗体,供人们瞻仰其遗容。但纪念堂选址何处,却成了一个问题。
选址设计组首先想到,毛主席南征北战、操劳一生,应在风景幽美的地方让他老人家安卧永息。为此,选址设计组设计出“水上日出”的方案:浩浩碧波,霞光绚丽,一轮红日跃出水面,光焰万丈。选址设计组成员开始到处寻找合适的水域。中南海、昆明湖……走了一水又一水,却又总觉得“水上日出”的方案不能完全表达人民的心意。
设计组的同志又提出了“山顶红星”的方案:毛主席卧在苍松翠柏、山花烂漫的白云深处。夜晚,高高的天际一颗永不陨落的明星熠熠闪光,照耀我们今后的征程。香山、景山、玉泉山……设计组的同志考察后,又觉得“山顶红星”的方案仍不够理想,否定了此方案。
选址、设计迟迟定不下,设计组成员一筹莫展。设计组负责人、原国家计委副主任顾明耐心启发设计组成员:“毛主席在《蝶恋花·答李淑一》词中说:‘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烈士们到了月宫里,吴刚捧出芳香的桂花美酒,过着寂寞生活的嫦娥也万分激动,在碧海青天舒袖起舞。”毛主席诗词对吴刚捧酒、嫦娥起舞等的浪漫描写,体现出无产阶级的生死观,表达了对烈士们无限的怀念和崇敬。选址设计组的工作人员受到启发,在建筑设计方案上跳出了陵墓的概念,摆脱了悲哀的调子。
(西北摘自《炎黄春秋》2019年第3期,闫树军文)
我国是一个多震的国家,地震现象较为普遍。地震能不能预报?李四光坚信地震是可以预报的。
经过对邢台等多震地区的考察和分析,李四光认为,地震地质工作的主要任务,应该是侦察地震这个地下“敌人”的潜伏场所,并监视其活动。内容可以包括下列三项程序:第一,要对有关地区详尽地进行地质构造调查工作,同时要尽量收集历史地震资料,并根据这些资料研究构造体系和地震的关系。这样,就可以发现潜在的危险地区。第二,围绕现今还在活动的断裂带,进行精密大地测量和微量位移测量,并设置地震观测网,进行微观的和宏观的地震观测工作。第三,加强构造应力场的研究,观测和分析现今地应力分布的情况、活动的方式和变化的规律,从而明确它们和当地地震的关系,并确定震源的所在和分布的范围。经过对上述资料的综合分析,我们就有可能推测地震发展的趋势。
1969年7月18日,渤海发生地震以后,为了加强地震工作的统一领导,中央决定成立地震工作领导小组,由李四光担任组长。为了指导全国的地震工作,保卫京津地区安全,李四光经常分析研究大量的观察资料,还深入房山、延庆、密云等地区,调查地震地质现象,视察地震地质工作。这时,他已80高龄,而且动脉瘤随时都有破裂的危险,但他不顾个人安危,把全部心血倾注在社会主义建设和亿万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上。直到逝世的前一天,他还恳切地对医生表达要继续做地震预报工作的意愿。
(秋风摘自《党的文献》2019年第5期,陈群文)
1971年初,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一些老同志建议,整理几首陕甘宁边区的革命民歌,并进行加工创作。这一想法得到周恩来的支持,决定由中央文化组组织创作力量完成几首革命历史歌曲,以庆祝中国共产党诞生50周年。
5月22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部采录组组长王敬之和编辑王惊涛来到陕西,同徐锁、李若冰、刘烽、关鹤岩、冯富宽等人组成工作小组到延安采风。在延安第一招待所,大家整理出《咱们的领袖毛泽东》《军民大生产》《工农齐武装》和《翻身道情》四首歌曲。一次,刘烽和李若冰在聊长征聊土地革命,回忆起中央红军到达陕北之前的那段艰难岁月时,感慨万千。这时,创作组组长关鹤岩提出,增加一首反映中央红军到达陕北、带来革命大转折的歌曲就更好了。刘烽也谈道,“搞完这四首之后,我总觉得有些不满足。从音乐形式上看:陕北民歌中最有代表性的《信天游》没有;内容也不够完美,缺点儿什么”,“应当有一首迎接中央红军的歌”。这些想法使大家很快达成共识。继四首歌曲之后,他们开始了《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的创作,从而形成了后来的《陕甘宁边区革命民歌五首》。
1971年底歌曲创作完成后,陕西省歌舞剧院演员杨巧担任首次领唱。12月25日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影响一下子遍及大江南北。
(春风摘自2019年10月14日《光明日报》,夏滟洲文)
20世纪五六十年代,苏共中央总书记赫鲁晓夫访问匈牙利时,在一次群众集会上说,到了共产主义社会,大家就可以经常吃“古拉什”了。国内媒体在提到“古拉什”时采用了意译的方式,根据其主要原料和烹饪方法,翻译出了一个很接地气的名字——土豆烧牛肉。
现在看来,这个译名是值得商榷的,因为“古拉什”只是土豆烧牛肉的一种做法,与其说是菜不如说是汤,与其说是“烧”不如说是“炖”。“古拉什”起源于9世纪,是匈牙利草原牧民的传统食品,做法是把牛肉或其他肉类切块,先用盐腌制,再和洋葱片一同入油锅翻炒,之后加入红椒,再倒入水或高汤炖煮,接着加入蒜、月桂叶、百里香等调味,再放入土豆和胡萝卜,最后加入适量白葡萄酒或葡萄酒醋提味即成。装在小陶罐里的“古拉什”可以当汤喝,也可以在其中下鸡蛋和面条,还可以配面包或米饭吃。它既是高级宴席上的佳肴,也是普通人饭桌上的家常菜。人们如此喜爱它,使其从诞生地匈牙利逐渐传播到其他国家,尤其是俄罗斯。
在当年特殊的国际背景下,土豆烧牛肉成了赫鲁晓夫口中共产主义的代名词。毛泽东在词作《念奴娇·鸟儿问答》中也写道:“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这首寓言式的名篇更是让土豆烧牛肉在中国声名远播。
(洹漳摘自《环球人物》2018年第11期,史利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