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悦
一
岭南奇花曰紫荆,花期超长,不知何时吐蕊,亦不晓何时零落。即便一月寒风至,依旧满树繁华。她们凌风的傲骨,她们幽幽的芳香,吸引了一位有心人深情的目光。从此成就了中国绘画一景,也融进了他色彩斑斓的梦想——
缘结:“岭南傲骨”
2011年12月的某一天。寒风凛冽。自从2008年雪灾以来,岭南大地的冬天,似乎总是难以和谐。这里,虽然冰雪依然没有光顾,但北风,更加肆虐。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来人,早已习惯了温暖的中山,因此,这里很少人家备火炉。然而,不知是否要打破这种南北的不平衡,寒风,在尽情的施展它的魅力,它愤怒地告诉人们,不要忽略它的存在。
面对不期而至的寒流,人们似乎也深感无奈。只好静静地呆在家,不再去外面寻找浪漫。
中山石岐卓艺画室。除了淡淡的墨香,还有香中带甜的功夫茶随着了了的热气氤氲。几杯功夫茶下肚,寒冷稍稍减轻了些。被称为“中山三剑侠”的梁焯权、杨素良和文锦科(艺名乐之),边品茶,边聊着天。
“唉,天太冷了。”
“是啊,要不然,我们可以出去写写生咯。”
“今天画点什么呢?”
“画什么啊?无非是梅、兰、竹、菊,或是山、水、人、物,画来画去,都没什么新意了。”一撇山羊小胡子的乐之,若有所思地饮了口茶,放下茶杯,依然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着。
说起这“中山三剑侠”,可算是各有各的特点。梁焯权善画金竹,油画功底深厚,對构图很有见地;杨素良画如其人,画风实在有底气。乐之最大的特点,是好学,苦练。这卓艺画室,便是他创办的。他本来是画油画的,自2006年,他开始转型画国画。焯权、素良和乐之,都是性情中人,对艺术的探索,让三人成为最好的朋友,互补的特长又使三人在相互交流中均受益良多。那时,乐之只是觉得国画很有吸引力,他没有主题,临摹齐白石和吴昌硕的花鸟,陆俨少、张大千和石涛的山水。在临摹的过程中,他发现各位大师各有千秋。齐白石的线条最好;潘天寿的构图最精;吴昌硕的金石味道,即很有力量,却保持着传统的高雅、古朴味道;黄宾虹却是玩墨大师,一般人笔下,墨分五彩,而他却墨分八彩;张大千不玩宿墨,而是追求漂亮高贵的风格。
五年的临摹,乐之细心揣摸名家们各派的特点,尽量吸取他人之长,也奠定了较好的国画基础。他常常和最好的两位朋友交流、切磋,大家要么一起去外面写生,要么室内各自作画,然后品评,有时,他们拿起笔,同作一幅画。这些交流,提高了绘画品质,也使平凡的生活变得充实而情趣高雅。
在这大冷天的,没有好的去处,“三剑侠”自然又聚在一起,打发时光。
“有了!”素良兴奋地说。焯权和乐之诧异地望着他。
“外面的花可以画!”素良自告奋勇走向门外,从外面的树上摘下一枝紫荆花。“我们就画这紫荆花吧!”“好主意!”三人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是的,窗外寒风呼啸,唯有紫荆花傲然绽放。乐之特别注意到,越是寒冷的天气,紫荆花开得越是娇艳。每天,车停在花树下,早上起来,车上就是一层缤纷的落英,地上更是成为一片花的图景。
是啊,我们总是把梅兰竹菊称为“四君子”,怎么竟然忽略了同样傲骨的紫荆花!一边画着,乐之突然感到了紫荆与众不同的意义。梅花,尽管是历代画家的最爱,但广东人一般是不挂家里的,因为“梅”与“霉”谐音,不愿把晦气带进家里;而被尊为万花之王的“牡丹”,既与追逐名利的荣华一致,且有“冇丹”之嫌,广东人同样不敢推崇。而唯有紫荆,避免了这些嫌疑。紫色,有“紫气东来”“红得发紫”之说,单从这名字,就是人们的最爱。而且,作为岭南大地的寒冬的点缀,它完全能与北方的梅花齐名。是的,兰的清新淡雅,竹的高洁质朴,菊的低调不张扬,这些品质,确定了她们的“君子”地位;而紫荆花,同样兼有君子的各种特点。细心观察紫荆,它的枝杆在猛烈的台风的摧残下,也容易断裂;但很快,台风过后,新的枝条又蓬勃地生长起来。而且,越是细嫩的枝条,越是柔软有韧性,不惧怕狂风暴雨。“岭南傲骨花”!乐之的心中突然一震,像遇到了久违的知音。
情定:“和谐之花”
广东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会馆员、中国书画经营家协会副会长黎展华告诉乐之,“坚持一样东西。”
这些天,乐之心头萦绕的,一直是紫荆花。他想尽力表现岭南傲骨的特色,常常用枝杆的沧桑与嫩枝细叶的生命力及花的五彩斑斓形成强烈的对比。
为了进一步探索紫荆花的特点,他打开网络,发现更有让他感动的一个故事:
南朝时,田真与弟弟田庆、田广三人分家。他们分妥了所有的财产,此刻,剩下堂前的一株紫荆树不好处理。这棵树应该归谁呢?三兄弟当然互不相让。深夜的灯光下,三兄弟一直争论不休。最后,他们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就是将紫荆树截为三段,每人分一段。没有了异议,三人分头睡去。第二天一早,田真去截树时,发现树已经枯死,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十分震惊。好好的一棵树,为什么说死就死了呢?他仔细地查看了树的根和树杆,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找来两个弟弟,非常惭愧地对他们说:“这树本是一条根,听说要把它截成三段就枯死了。人却不如树木啊,反而要分家。”看着枯死的大树光秃秃的枝杆,兄弟三人都非常悲伤,决定不再分树了。谁知,第二天一大早,紫荆树竟似枯木逢春,满树的枝繁叶茂,繁花似锦。紫荆花树复活了!三兄弟大受感动,把已分开的财产又合起来,从此不提分家的事。
多么美妙的故事,多么动人的传说!紫荆花,你不是象征着人类文明和繁荣的和谐之花么?为什么书画史上鲜有你的形象呢?
乐之再一次追根溯源。中国的书画史上,只有两位大师曾经画过紫荆花,那就是徐悲鸿和张大千。“坚持做一件事”的教导又在心头萦绕。好!就让我为弘扬中国紫荆花文化作出努力吧!
乐之首先细心研究徐悲鸿大师笔下的紫荆花,徐悲鸿造诣很深厚,是国画创新的艺术实践者,在继承传统绘画的基础上把欧洲古典现实主义的技法融入到国画创作中,创制了富有时代感的新国画。
乐之再细心观察紫荆花的形态,是的,首先,要达到形似。就是要画得像!
为了进一步挖掘紫荆花更丰富的内涵,樂之遍查资料,他发现,历代文人,也有对紫荆花的关注:唐代诗人韦应物这样描述:
杂英纷已积,含芳独暮春。还如故园树,忽忆故园人。
这里,紫荆花代表了对故土的怀念;
宋 董嗣杲的诗:
繁蕊粘条簇茜尘,挨墙傍壁烁荒榛。风传兄弟知何乐,雨喷精神老此春。眼底叶窗枝有艳,根头花盛树无身。野草芳若省枯易,肯厌游蜂来蜜频。
这里的紫荆花,是作为团结和睦,繁荣包容的花,也是奋发向上的象征;
宋 方回:
疏枝坚瘦骨为皮,忽迸红英簇紫蕤。娇女乍看齿生液,分明茜糁缀饧枝。
这里的紫荆花,则是一种有骨气、有生命力的象征;
……
乐之关于紫荆花的知识在不断积累,他对紫荆花内涵的理解也不断深入。他的画作也在由形似转而追求性格和气韵,把花的向上、繁荣等画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2013年12月21日,乐之在广东华侨博物馆举办了中国第一个紫荆花个人展。
这次的画展,收到了良好的效果,许多作品被人收藏。而且作为特色画展,收到了众多的好评,有人说,乐之的紫荆花,可以“作为中国艺术的补白”。
这一批作品的创作,乐之都是在综合各派画家的优长的基础上,创作出自己的独特东西,如色彩的表现方面。紫荆花色彩多样,有紫、红、白、粉等,因此,乐之力求同一朵花,用不一样的构图,不一样的色彩;不一样的形体,融入不一样的感情。
乐之的心里一直存着这样的信念:有梦的地方就有紫荆花,有紫荆花的地方就有梦。
此后几年,乐之先后在珠海、中山、佛山和武汉的黄鹤楼举办紫荆花个人巡回展。乐之每一次都对自己提出不同的要求,每一次画展都有新创造,而不是上一次作品的简单复制。
紫荆花,托起了乐之投身艺术的梦想。
神会:情趣之花
从广州画展回来,更有朋友问他,光是花,还有没有更多内容的?
乐之深受启发。丰富画的内容,将花的图画中加上人物和动物。
在技法上,兼用中国工笔画与写意画的特点,既用细的笔法,又从构图上多作文章,注意意境和内涵的丰富,给人更多的想象空间。比如他的“生机”一幅,就用非常细的笔法,每一个花瓣,每一片细叶,都画得有耐心,力求精细化;而他的“古雅”,在寿石的用墨上,老到,画出石的厚重,古拙。“叠影萍踪”,则是着力表现花的凝聚力。花本是散的,首先用代表生命力的强劲枝杆,再用很多的花重叠,并且,这些重叠的花,都要一种向下的力而聚在一起。整幅画就聚气了。
也有画家这样鼓励乐之:当你做到人与花融合到一起,人与画融在一块,你就成功了。你就是紫荆花,紫荆花就是你。
是的,这虽是一种鼓励,是艺术创作需要达到的一种境界,又何尝不是一种启示呢?花就是人,人也是花。此刻,乐之又得到了新的构图思路:他的一幅“依偎”:两只小鸟停歇在枝头,低头说着悄悄话,他们亲密无间,喁喁低语,根本不管外面的世界。而附近的枝条,却花枝乱颤,几簇花在羡慕地看着这两只情意绵绵的小鸟;
而另一幅“友石”,又是一绽放的鲜花,墨绿的竹叶,友好地围在玩石周围,两只小鸟轻轻地站立石上,探头欣然地观赏着繁荣的鲜花。
“鸣声”一幅,是两只鸟在一簇花外鸣叫,让所有的花听到了鸟儿的鸣叫声,并将花与书法相映成辉。意为“鸣声在外”,也就是名声在外,这可算是乐之艺术探索的自我勉励。
紫荆花是香港的市花,也是中山市实验高中的校花。2014年12月22日,乐之又创造性地在中山市实验高中举办了一次紫荆花个人展。这次的展会上,乐之再次推出了自己的又一创意,十二生肖图。比如,羊的生肖图:花下的小羊正在吃奶,而羊妈妈踮起后面的双脚,一边奶着孩子,一边低头充满慈爱地望着身边的小羊羔;
而老虎图,则是一只猛虎站在紫荆花下,踏着一地的落英,不怒自威;
马的生肖,是一棵百年紫荆花树,长在潺潺的饮马溪边。饱经沧桑的树杆,依然在花繁叶茂中精神奕奕。一匹白马,背对着花树,在低头饮用溪中的清水。
“汗青庭外曲池滨,忆昔攒葩绕树深。不解花枝缘底事,也来江上看闲人。”紫荆花,在乐之的艺术创造中,不断丰富了内涵,不断再现了生活的种种情趣。“乐之于画,画之于乐”成为乐之紫荆花书画艺术人生的经典概括。无怪乎《南方日报》记者说,是乐之,“重写了中国紫荆花艺术史,填补了中国艺术史的空缺”!
二
放眼四顾,起伏的连山。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一直通向最幽深处。山路回环,又一巨型瀑布从高处飞流而下,冲荡山谷,形成波涛汹涌的巨浪,激起高高的浪花,涌起团团水雾。而水边的高崖上,有两人牵手观瀑……
走进牧竹子的一幅幅山水画,你的心里不由得激起层层浪花。这些山水画,不仅整体构图气势磅礴,山环水绕,令人目不暇接;而且细腻的笔墨,描绘出大山深处的各样情态,大到高山大河,小到小花小草。似乎走在山间小路上,听得见林中的鸟鸣,听得见潺潺的水声,还有轻风送来的阵阵花草的清香……每一座山有每一座山的风景,每一座山有每一座山的故事。
画风承袭:歃血焚香拜大师
牧竹子,本名黄可久,湖南洞庭湖边成长的书画家。他自陈,他的画,师承清末大师吴昌硕画风,并保留自己的风格。
从小,家里就苦,因为做油漆师,18岁爱上了画画,20岁时便开始全面规划他的绘画生涯。工资不高,画画的纸墨却不能少,因此越画越困难。曾在女友(现任夫人)100元的资助下,应邀去参加重庆的一次书画活动。为了省下钱给女友一家人各带一份礼物,每天仅吃一根油条。饥饿而归的他,一步跨进家门,就昏倒在地。他的纯情,感动了女友一家;他對画的执著,更是得到了女友的理解和支持。就这样,他赢得了知心爱人。在最苦的时候,不止一次,连孩子几十块的学费也借不到,可他一直相信他能成为画家。因此,多年生活在“怪人”的责备声中。1987年,迎来了他人生中的一大转折。在一个杂技团的演出场地,他被两幅画吸引了,一幅是竹子,另一幅是巨幅的柳州山水。凭他的直觉,这杂技团里一定有画坛高人!
走进杂技团,果然找到了一位大师,那就是陈墨先生。陈墨先生是清代国画大师吴昌硕先生的关门弟子钟氏的儿子,属于吴昌硕先生真正的第二代传人,本在柳州大学任教,因当时得了一种怪病,身体变型,隐匿于湖南湘西杂技团。为了表达拜师的诚意,这个痴情于绘画的“洞庭怪人”,专门请来了沅江市委和市宣传部的领导,然后宰杀雄鸡,点上两支蜡烛、三柱香,一切按旧时拜师的隆重礼节,咬破手指,把血滴进茶和酒中,然后双手捧到陈墨先生的面前,虔诚地跪下。陈墨先生激动地喝完了酒和茶水,把他扶起来。因为自己的笔名为牧竹翁,陈墨先生当即给这名虔诚的洞庭之子取名“牧竹子”,正式收他为徒弟。
陈墨先生给牧竹子讲吴昌硕先生的画艺,让他学习吴昌硕先生的大气,并保持自己的画风。和陈墨先生多方面的交流,牧竹子从中悟出了吴昌硕先生画画的大气来源于构图的创意。同时,他坚守自己的理念,就是弘扬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走自己的路,走细的道路,即工工整整,一点不马虎。力求每一幅画,一物一景,有自己的灵气,是活的。要每一座山上都有内容。力求“画活”,不呆板,最终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画中有诗:尽显山川精气神
牧竹子的画,意境朦胧,意味深长,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可谓画中有诗:
“山水”系列,做到了胸怀河山。为了画出山水的气势,他走访了各地的名胜,将各地的风貌融合在同一幅画中。使得小山水具有朦胧之美,大山水气势磅礴,意境深远。如他的“大别山”系列,有气势雄伟、视野开阔的“万里河山眼底收”,也有山峰似在冲向高空的“雄起”。这些山水,力求让读者品出山的活力四射。一座座山峰,都在竞相往高处和远处伸展;那古朴苍老、却遒劲有力的奇松,依然有蓬勃的生命力。这些,都象征着中华民族的国力正在雄起。
这些山水画,无不饱含了牧竹子对大自然的热爱,对山水自然生命力的讴歌。
在这类画中,更见其情感丰富细腻的,当数“洞庭”系列。一棵断枝的垂柳,和周围的杂草,在风中摇曳;有时,是水边干枯的芦苇,在清冷的静默中等待春风的来临……他不用青枝绿叶,而是用水墨的枯枝表现洞庭湖为主体的江南风貌。比如“洞庭恋”,看似枯枝,实在翩翩起舞,以顽强的生命力斗过严冬,预示着春天的到来;同时这些古老的杨树,在他的思维中早已成了抗洪的铜墙铁壁。“柳堤春晓”、“渔舟唱晚”,看似小小的一方芦苇,却能让人从中想象到辽阔的芦苇荡,有着广阔的想象空间。这些画,含蓄隽永、意味深长地表达了牧竹子对洞庭故土的眷眷深情和淡淡忧思……
在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中,牧竹子用笔墨细心地描述中华“四君子”中的竹和梅。他笔下的竹,摇曳多姿,自成风骨。“竹子”系列,用重墨描摹出扎实的根基;1996年,他在桂林办画展,一幅“竹”被日本友人以15000美金收藏。那幅画上,他创造性地写上一个“竹”字,这个字的头像雄鹰在飞翔,而下面的两笔又如马蹄在奔驰。红竹,是他的又一独创。他常用象征气场和人脉的红色,描绘心中的竹,赋予竹子更深的意义,颇具浪漫主义色彩。
而他的雪梅,更是娇艳欲滴,而又凛然生机。“梅花”系列,把自己的饱经沧桑融进主杆的描绘中,如《踏雪雄风》,梅的枝干如骄龙摆尾,神韵独特。“回首万里河山/人冷地冻天寒/白雪茫茫一片/红梅一枝独秀。”这朵朵红梅在风雪中傲然绽放,情趣盎然。最具中华民族的精气神!
画意悠然:岭南风醉世博魂
迷恋于岭南风情,1996年,牧竹子应邀定居中山,他的创作,也更多地融进岭南风物。
这些凝聚着中华传统文化又别具内涵的国画,往往成为国际友人的最爱,也搭建起沟通中外友情的桥梁。牧竹子的作品逐步走向世界。
1997年,牧竹子去天津办画展。国家文联党组书记、文化部常务副部长高占祥点名要了他的一幅洞庭题材的作品,一位美籍华人也收藏了一幅“明月情深”。这幅画用月亮下停泊港口的两条渔船与和鸣的两只水鸟来让人感受一份宁静的美,大约是画面正牵动了爱国华侨的故乡情结吧。当时的《人民日报》海外版编辑王晗为此专题采访,作了以《读黄可久的画》为题的关于“洞庭一怪”的大篇幅报道。
2005年上半年,泰国副总理访华路过云南,云南省委、省政府挑选出洞庭题材的三幅画当作珍贵礼物,送给了泰国副总理。此外,他的洞庭题材的画还被马来西亚、新加坡、德国、意大利、美国、日本、加拿大等国友人收藏。云南省委书记、省长、省政协主席,广州军区空军吴政委,中国人民解放军“二炮”副司令员,还有台湾、香港、澳门等地主要要员也收藏了他的画。2014年,习近平访法。牧竹子的国画“江山多娇”被外交部选中,作为国礼,送给了法国总统。
2010年,孙中山先生在马来西亚创刊的《光华日报》,迎来创刊100周年。中国新闻总署将要带领全国每个省市的日报社组成的媒体团队前往,与马来西亚媒体和人民一道,举行隆重的庆祝活动。牧竹子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广泛地查阅资料,精心构思,用一星期的时间,创作出象征《光华日报》精神和中马人民友祖长存的巨幅画“光华永驻”。图中,以马来西亚的总统府、马来西亚最大的教堂、马来西亚的国花、双子星座、日报新址、旧址等与广州的黄花岗、孙中山故居和背后的长青松等景,在大海边完美组合。他说,松树,体现了中马两国人民的友谊如青松万古长青,大海是中马两国的友谊之河。这幅画,深得马来西亚人民的喜欢,高悬于马来西亚的总统府,成为两国人民友谊的见证。
2010年8月的一天,就在沙溪,穿过窄窄的小巷,牧竹子迎来了一位远道而来的媒体人物。他就是美国《纽约时报》的视觉总鉴布来恩·菲德尔曼。原来,为了迎接上海世博会,牧竹子用三天三夜,即连续3个24小时的时间,创作了一幅13米巨幅“世博丹青”。采用“天、地、人、和、日、月、星、谐”的构思,以中国画写意的“梅兰竹菊”融合现实的盛世和谐,将上海的地标建筑和中山的地标建筑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体现了中华文化精髓。这幅画在世博会展出,得到《纽约时报》的关注。布来恩·菲德尔曼亲临中山沙溪牧竹子的画室采访,两人相谈甚欢。他认为,牧竹子的山水画特色与厚实的文化内涵,把人带入宁静、悠远的山水间,其意境的盈造达到了“神韵天然、不可凑泊”的艺术境界。临别,布来恩·菲德尔曼为牧竹子亲笔写下:
I belive you are a very special artist, not only with your hands and your eyes, but with your heart..
It is an honor to witness,your work!
Brain Fidelman
(译:我相信你是一位特别的画家,不仅是用你的手和眼睛,更是用你的心。这是一个荣誉见证,你的工作! )
布来恩·菲德尔曼诚恳地肯定了牧竹子的用心作画的品质,和对艺术的高规格探索。
(本文作者为本刊特约作家。)
责任编辑/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