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长征”

董千

2017年，中国大地上掀起了一场扶贫攻坚战役。

在这场战役中，黑龙江省环保厅党组，根据省委、省政府的部署，派出了扶贫工作队。扶贫工作队的孙荣方队长和他的两个战友，来到了林甸县三合村，开始了三个人的“长征”。

从此，他们把智慧和大爱系在了这片贫瘠硝薄的土地上。

—— 题记

一

三合村是个只有5个自然屯的小村，地处鹤鸣湖镇辖区。全村713户、2394个村民。村支部书记王超原任鹤鸣湖镇文化站长、团委书记，曾协助北京一家影视公司拍摄电影《红芦苇》、并客串演员而闻名边疆小城。

2014年，镇党委派王超到三合村兼任村支部书记。他带领村民当年干了13件大事：还外债、找资金、修巷道、帮扶贫困户、旱田改水田、发展路边经济、调整产业结构、疏通排水干线、完善党务建设，等等。县委书记和镇领导对王超的工作非常满意，经常到三合村来检查和指导工作，希望三合村早日辉煌起来。

黑龙江省环保厅非常重视中央部署的扶贫攻坚工作，厅党组召开扩大会议，特意挑选规划财务处处长孙荣方担任驻村工作队长、党支部第一书记。2017年6月1日，3个人的“长征队”在副厅长王慧杰的引领下，风风火火一路征尘，来到了三合村，开始了为期2年的新长征。

从都市到乡村，工作队员们的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发生大逆转，3个都市战友突然降落在人地生疏的乡村农家，面临着许多来自各个方面的考验。他们从乡村干部和村民们的眼神里，看见诸多复杂的东西，从接待、应付、寒暄、客气的口语里，能感受到一些不屑、怀疑、观望、冷漠。他们面临着心灵和生活上的考验。村里没有食堂，他们把村里原有的半间屋子改造成小厨房，自己动手，买米买面下厨房。没有宿舍，暂住办公室；没有纱窗，自己动手安装；没有蚊帐，自己掏钱；没有室内卫生间，就克服和适应夜里的起居艰难。一切从零开始，用钱和双手能解决的问题，他们都想方设法地克服。孙荣方心里非常清楚，他和队员面临着最大政治任务，就是如何沉下心来，学会生存，融入民众，找到感觉。为了解决冬季越冬困难，他们自己动手将村里闲置的仓库，改装成宿舍兼办公室；从省城买来20吨优质煤炭，协调镇领导将三合村供暖联网到乡直中心，既提高了村办公室冬季供暖标准，又保证了工作队员冬季办公和住宿问题。

用钱能解决的困难，对他们来说都不是最大的困难。他们面临的是跟农民打交道的困难，农民跟政府官员没有直接的利益可言，农民面对的是市场经济第一现场，政府官员跟农民打交道，弄不好农民会沾上政府官员。世界上的事情就怕认真。工作队员们虽然身在乡间无人约束，但他们依然坚持省直机关工作作风，严格执行考勤制度，安装驻村手机管理软件，坚持定位考勤，坚持请销假制度。

经过1个多月的走访调查，他们按照“一户一档”建设，累计走访贫困户451次，每户不低于12.5次；组织村民活动，宣传党的政策，研究产业发展，累计走访村民610次。在一份驻村工作材料里，我看到一组数据：从2017年6月1日到2018年6月1日，工作队累计驻村359天（台历计数395天），平均每人驻村337天，远远超出了240天工作规定。他们认真细致地开展扶贫的各项具体工作：编制扶贫规划，整理工作日志，纪实驻村大事记，安排学习培训日程，记录记载扶贫动态，采集搜集活动影像，储存电子档案材料，建立微信公众号，发布扶贫工作动态等等。这些活动，都是有文必录，有图必载。

通过深入调查研究和工作对接，三合村扶贫攻坚力量很快形成，攻坚部队顺利踏上征程。2017年7月7日，扶贫工作队第一次亮相村民代表大会。孙荣方根据三合村的地理条件、经济基础、发展潜力、贫困现状，胸有成竹地讲解了三合村的发展战略。并发誓：扶贫工作队要无畏前行，要不忘初心，要勇于担当，要敢于作为。采访期间，我有幸看见驻村工作队提供的300多页扶贫工作纪实大全，文图并茂，资料翔实。我利用3个下午，详细地阅读了他们的文图档案，突然想起了毛主席的关于万里长征的三句话：“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我觉得用“长征队”来形容孙荣方的扶贫队，是再恰当不过的：扶贫队是宣言书，扶贫队是宣传队，扶贫队是播种机，扶贫队是焦裕禄，扶贫队是雷锋班，扶贫队是白衣天使……

二

怎样理解扶贫工作队是“宣言书”？走进他们的办公室就能有所感悟，墙上9个大字：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这就是扶贫队的政治宣言。习总书记曾经指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让农业成为有奔头的产业，让农民成为有吸引力的职业，让农村成为安居乐业的美丽家园。要把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作为基本要求。乡村振兴，需要从上到下对中央政令不走样不变形的贯彻落实，更需要肯干、会干、苦干、实干的各级干部，需要对土地有感情、懂技术、会管理、熟悉市场的新农民。农民富不富，关键看支部；农村强不强，关键看头羊。孙荣方深知，自己就是三合村强村的领头羊。自己若不懂农业，不知道农村要发展什么、怎样发展，就无法带领农民群众奔小康。兴农富农，首先必须懂农。农村如何建设、环境如何整治、村民如何团结、产业如何发展，文化如何引导……这些都是他急需学习的实际问题。他深知，扶贫工作队就是带着“先农民之忧而忧，后农民之乐而乐”的美好梦想来到乡村第一线，时刻把群众衣食冷暖挂心上，深入田间农户，倾听群众呼声，教育引导群众，调动和发挥农民积极性、创造性，促进农民快速进入致富快车道。

说扶贫工作队是宣言书，其实就是告诉农民，扶贫队员扶贫，就是来肯干、会干、苦干、实干的。怎么肯干苦干实干，且看他们的实践：一是因户施策，精准识别。全村713家农户，哪个是返贫户，哪个是新增户，哪个是保留户？都需要在耕地使用、劳动能力、大病情况、残疾情况、住房情况、在读学生情况、人均收入情况等方面，做详细的调查登记、建立档案。然后再根据每个贫困户的家庭状况，研究制定相应的脱贫对策：房屋怎么建，收入怎么增，医疗怎么保，潜在的贫困因素怎么预防，等等。经过复核清洗，精准识别，全村37户贫困户（82）人，其中新增10户，返贫10户，保留17户。根据以往检查结果和上级要求，工作隊多次配合村委会清理贫困户档案、非贫困户识别档案、退出（清洗）户档案。在2017年动态调整中，准确退出4户9人。二是落实扶贫项目。工作队与村委会联合各屯屯长，逐户落实产业扶贫政策和措施，完成托牛入场10户，完成生猪养殖资产收益35户，安排贫困户4人为村里清垃圾、护林。三是制定贫困户小菜园增收计划。动员环保厅职工家属直接从三合村贫困户家收购绿色蔬菜和绿色家禽，鼓励贫困户签订订单，种植谷物。他们总结贫困户赵和平家庭院种植绿色谷物亩收入522元的经验，及时动员7户贫困户签订种植订单，平均每户纯收入3700元。四是危房改造。贫困户李占山家的土房东倒西歪，扶贫队先为李占山进行危房改造，做出示范屋。通过示范屋审核工程费用，再通过集资赞助方式，利用3个月，为21户贫困户完成了泥草房改造。五是开展健康扶贫。贫困户朱海彬家妻子儿子都有眼病，工作队带他们到大庆眼科医院进行免费治疗；省环保厅会同大庆眼科医院和县政府共同组织三合村免费义诊健康扶贫活动，活动当天就为三合村患有白内障、青光眼、翼状胬肉等98名患者免费治疗。紧接着驻村工作队又协调农工党省委、省医院部分专家医生再次到三合村进行义诊咨询，实施健康扶贫工程。累计捐助“和谐健康医疗保险”41860元，为三合村36户贫困户81人购买了两年的安邦和谐健康保险保额3304万元。当年就有9人享受保险理赔11300元。由于扶贫队的努力，黑龙江省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黑龙江省农垦局总院也分别到三合村实施免费义诊赠药活动，三合村免费接受义诊300多人。六是接待群众来访，倾听百姓诉求，关注留守儿童。工作队接待来访人员77人，帮助解决问题166人次。关注留守儿童学习状况和学习环境，累计慰问留守儿童19名，向留守儿童捐赠学习用品240套，课外读物500册。七是推进公益事业，建设美丽乡村。扶贫队驻村之前，村里有个半拉子文化广场，面积3200平方米，为尽快打造成“生态美、村容美、庭园美、生活美、乡风美”的五美乡村，扶贫队驻村之后协调有关部门，配备健身器材，建设乡村舞台，配套篮球场地，完善文化广场和村民阅览书屋，让村民们有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具有多种文化功能的文化广场。他们还协调县政府相关部门，争取150万元资金，用于该村环境垃圾处理项目和偏远的五、六屯围栏环境建设。扶贫队把三合村争取为振兴战略试点村，打造“一点一线”，全村规划投资261万元，建设17条砼路6066米，铺设步道7755米，安装马路牙3400米。八是关心贫困户，捐衣御寒冬。扶贫队针对三合村37户贫困户，动员省环保厅机关党委全体职工为37户贫困户捐赠棉衣150件套。九是丰富党日活动，助力脱贫攻坚。2018年“七一”党的生日到来之前，扶贫工作队利用文化广场完工庆典和党的生日到来之际，精心组织策划了一场丰富多彩的党日活动，增强脱贫信心，推进脱贫步伐。2018年6月29日那一天，火红的七月，鲜红的旗帜，天空彩霞万里，大地锦绣壮丽。应驻村扶贫工作队邀请，省环保厅机关直属单位，林甸县委县政府的主管领导、县驻村工作办公室，加上镇党委、政府人员等400多人汇聚三合村文化广场。扶贫队长孙荣方带领在场的全体共产党员，面对党旗，举起右手，重温入党誓词，践行神圣诺言。孙荣方在致辞中大力号召全体村民：要民心向党跟党走，脱贫攻坚不动摇。三合村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有脱贫攻坚振兴乡村的好政策，有农业农村发展的各项改革措施，有省市县各级党委政府的坚强领导，有驻村工作队的帮扶，希望三合村的村民们抢抓机遇，自发成立农业合作社，让三合村形成规模化种植，让更多的农村妇女从传统的种植业解脱出来，让三合村成为本村的企业种植基地，让国家的好政策早日享受村民。孙荣方还对三合村的法制建设、社会稳定、村风民风、社会环境、经济发展、文明建设都做了宣传部署。精彩的演出在少先队员向党的生日致辞中拉开帷幕，由村民、村干部、县剧团、省环保厅、省扶贫工作队联合出演的文艺节目火爆登场。舞蹈《祖国颂》《中国范》《中国，中国》《走进新时代》，歌曲《人民不会忘记》《精忠报国》《不忘初心，再扬风帆》《党旗》，还有三句半、表演唱、诗朗诵、大合唱。尽管他们的歌喉并不专业，但所有参加演出的人们，真心爱党、全心向上的热情感染着每一个在场村民。工作队和两委会的小合唱《团结就是力量》《歌唱祖国》，将演出推向了高潮。伴随着“鹤湖之声——基层党组织在行动”乐曲声中，主持人穿插着民主评议党员、表彰致富先进家庭、和谐幸福家庭、庭院整洁家庭、脱贫致富光荣户等活动，大大地激发了村民热爱党跟党走的极大热情。脱贫光荣户朱海彬当场喊出了“不等、不要、不靠，脱贫奔小康”的口号，表现了一个普通村民心怀感恩脱贫致富的决心和信心。

三

說扶贫队是“宣传队”，就是要告诉农民，中国要强，农业必须强；中国要美，农村必须美；中国要富，农民必须富。党的十九大召开以后，驻村工作队进一步推进扶贫工作深入发展，更全面更准确地了解三合村整体状况。孙荣方带领驻村工作队员，对全村农户重新统计调查，百分之百入户摸查。利用摸查排列方式，宣传贯彻十九大精神。在2018年元旦到来之际，利用一周时间，分成3个工作组，顶风冒雪，早出晚归，深入村屯，不留死角。他们带着精美挂历，带着美好祝福，精细核查，查漏补缺。6个村屯设计3个宣传站，结合核查，深入浅出地宣传党的十九大精神，使广大村民深入细致地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重要理论，更加深切地感受党中央和习近平总书记对农业、农村、农民的特殊关爱，更加坚定农民感党恩、听党话、跟党走的决心和信心。面对面讲学，面对面互动，面对面问答，面对面落实，看得见，摸得着，听的懂，学的透。他们经过8天的核查走访，经过3次集中宣讲互动，700多农户2300多口人，80%的村民接受了宣讲和互动。他们进屯入户，来到群众身边，宣讲十九大精神，畅谈脱贫奔小康。让村民们紧紧围绕十九大提出的一系列新的重要思想、重要观点、重大判断、重大举措，切实找准贯彻十九大精神的结合点、切入点、着力点。深刻理解习近平提出的把扶贫工作提高到新的战略高度和对扶贫攻坚提出的新思想、新目标、新征程的伟大历史意义。孙荣方跟村民们用通俗的语言，用百姓的家常嗑，把十九大报告里讲的中心思想，跟老百姓到底什么关系，解释“不忘初心”，讲解“新时代”，理解“主要矛盾变化”，通晓“两个大目标”，读懂“乡村振兴战略”，牢记“脱贫攻坚”的重大意义。村民们就二轮土地承包30年的政策问题、国家保持土地承包关系稳定长久不变问题、发展农村集体经济怎么增收致富问题、村集体项目怎么创收问题，以及三合村优势短板问题，脱贫攻坚决战问题等，和工作队进行了对话解答。孙荣方还用PPT，把三合村的历史发展和十九大“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决胜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进行了主题宣讲，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村民们被他的辅导宣讲的心服口服。村民董富臣感慨地说：“省里的扶贫工作队水平就是高，从来没见过他们这样的扶贫工作队，真干、能干，实干，会干。现在我们农村通了路通了电，电视电话应有尽有，家家户户手机轿车，农民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好，这些都得感谢国家，感恩共产党。过年的时候，我要建议全体村民，有猪杀猪，有鸡杀鸡，一家请工作队吃一顿。”孙荣方同志是个肯干实干会干的“长征”队长，走完农户宣传后，又带领工作队走进学校，和师生们一起学习宣传十九大精神。他通过省厅和厅直单位争取价值9000多元的学习用品和课外读物，于2017年9月13日，会同教育局、镇领导，在驻地中心小学组织现场捐赠活动，进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懈努力”主题宣讲。在宣讲过程中，孙荣方鼓励学生们围绕中国梦树立远大理想，敢于超越，敢于飞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热爱祖国热爱党；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环境和学习条件，培养良好的生活习惯、学习习惯、行为习惯，尊师爱校，尊老爱幼；努力做一个诚实、善良、健康、向上，有理想、有信仰、有责任、有孝道的好孩子。他和学生们一起背诵梁启超的名言：“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他让青少年们度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特殊的少先队队日。

四

说扶贫队是“播种机”，因为他们播种的是理念，播种的是信心、是技术、是希望。三合村，没有草原、没有苇塘、没有湖泡，自然资源匮乏，农民要想脱贫，必须围绕土地做好产业项目。三合村的振兴发展战略必须走好“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生活富裕”的路子，这是十九大提出的乡村振兴标准。工作队根据三合村的自然概况和地理位置，引导农民在种植业上下功夫、找路子。他们带领村两委和部分农民，到北安农场学习土壤分析和杂粮种植技术，提高农民科学种植水平，丢掉传统种植习惯，倍增土地效益；引进九三油脂集团和北大荒米业，请专家帮助研究三合村土地资源状况，设计农作物种植计划，通过合作方式让三合村的杂粮杂豆等农产品，有个产量倍增飞跃，有个产品明确销路。工作队还带领村两委到哈尔滨某大豆科研所，参观学习大豆种植顶尖技术，研究三合村的土质、PH值、气候、水质等自然情况，请专家帮三合村挑选最适合种植的大豆品种。扶贫攻坚，精准扶贫，有志还要有智。工作队请来县城芦笛书画院苇编老师，为三合村留守妇女和贫困户妇女进行义务技术培训，使30多名贫困妇女系统地学习了选材、备料、浸泡、切割、熨烫、剪裁、粘贴、固定、组合等苇雕画成画全过程，使她们通过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创造艺术价值，增加经济收入。通过工作队的引领，他们成立了“红芦苇编制合作社”，组织17名成员从事专业苇雕画编制。他们还带着三合村部分家庭妇女，参加大庆万飞制衣公司培训，实施居家创收就业愿望，有21人通过培训应聘为缝纫工人。播种理念，一直是孙荣方坚持“造血”扶贫的坚强信念。三合村有一家鲜食玉米食品企业，孙荣方发现这个企业是个前途广阔潜力无比的项目，是拉动三合村经济腾飞的朝阳企业。三合村农民要想脱贫致富奔小康，必须帮助农民找方向，找定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围绕鲜食玉米项目，让农民在自己的土地上做好鲜食玉米生产的大文章。鲜食玉米产业不仅是贫困户的脱贫项目，也是全体村民致富奔小康的潜力项目。他先后多次找县委领导，通过县委领导帮助三合村的鲜食玉米产业立项，争取政策扶持，寻找合作伙伴。经过努力，县委决定由县委负责大项目的副书记李德源负责协调立项跟踪推进。2017年末，县委县政府经过反复讨论多方论证，顺利通过了三合村鲜食玉米食品加工立项，并找到了投资合作者。2018年 7月，该项目落地林甸县省级工业园区，项目拟投资3亿元，计划鲜食玉米年加工能力26000吨，国家投资2000万元专项扶贫整合资金给予扶持。奠基的鞭炮声在省级工业园区响起，汇恒农业科技公司的旗帜在工业园区飘扬。至此，三合村真正找到调整产业结构方向和定位，这个定位能够长期给农民带来稳定收入，这个项目能直接带动贫困村贫困户脱贫，这个项目是三合村乃至鹤鸣湖镇及林甸县和东北地区未来农业发展，都是前途无限潜力无穷的希望产业！

扶贫工作队的实践在拓展，希望在延伸。2018年三合村计划落实6000亩黏玉米种植订单，为了鼓励农民提高种植黏玉米的积极性，工作队和汇恒公司采取免费提供种子化肥、每亩地净收720元、公司保收500元的订单模式。孙荣方率领工作队员，迈开双脚，走村串户，讲解订单，精细算账，说服了那些只想保收不担风险的农民。为了保证6000亩黏玉米连片种植，他们制定连片整地优惠、收割优惠的办法拉动农民的积极性，带领村屯干部一家一户理顺黏玉米连片种植细节。孙荣方深有体会地说，跟农民打交道真难，没有政策和利益拉动，光靠苦口婆心和口头承诺，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为了鼓励村民种植高产大豆，他们带领农民到绥化、呼兰、北安免费学习种植经验，让专家手把手讲解种植技术。孙荣方即当翻译又当讲师。买回豆种肥料，孙荣方用秤给他们分出份数。因为大豆种植科技含量高，浸泡种子、测试地温、播种顺序、气温差异、喷洒肥料等等细节，都需要工作队员带领村委会亲自动手细化操作，稍不细心，出了差错，就会有村民骂街耍赖要挟工作队。2018年，经过扶贫队的努力，最终签订订单157份，连片种植面积5299.7亩，新品种大豆小豆3000多亩，占全村总面积40%以上。天时地利人和，终于开创出新局面新气象。狗年旺旺，风调雨顺，盛夏七月，当工作队和村领导、村民们一起走在科技种植的大豆地里和连片的黏玉米田里，看见那蓬蓬勃勃的绿色板块，看见那丰收在望的绿色骄傲，孙荣方和队员们的脸上荡漾一种无法形容的骄傲，当初走村串户的焦虑和苦恼全都化为乌有。金秋十月的一天，支部书记王超骄傲地告诉我，三合村所有种植的大豆和黏玉米的农户，大豆亩产400斤只多不少，黏玉米亩产1吨保收保值，家家喜笑颜开，户户丰收在望。我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祝福，这可是三个人的“长征队”锲而不舍拼来的扶贫正果啊。

五

“留下一个永远不走的工作队”，这句话是孙荣方说的。孙荣方和他的“长征队”从打落地三合村以来，没有省直机关工作人员的架子，没有都市贵族科员的虚情娇气；而是勤勤恳恳，朴朴实实，摸爬滚打，锲而不舍，真有一种干革命不怕头破血流的劲头，真有一种干事业拼死拼活的精神。他们整天想事干事琢磨事，不装样子不摆架子，不怕苦不怕累，抓铁有痕，掷地有声。他们承上启下跑项目，绞尽脑汁立项目，深入农户讲项目，落实地块保项目。他们这种大扶贫理念，就是想用项目造血，拉动区域振兴，带动区域发展，用项目来锁定实现小康的大方向，给老百姓留下一个永远不走的工作队。

苦是人吃的，罪是人遭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好男儿有泪不弹，3个人的“长征”，他们有委屈咽在肚里，有怨恨不想倾述。王宏宇是3个工作队员中年龄最大的队员，常年坐办公室，没干过力气活，扶贫期间帮村民扛豆籽，不会使腰劲，背麻袋把腰拧了，闪了腰椎，坐不了，躺不下，成天趴着不敢翻身；儿子结婚装修房屋，他在乡下忙着扶贫，爱人心急火燎不敢抱怨。医生劝他长期休息，王宏宇哪有心思长期休息，贴上膏药带着伤痛奋战在扶贫前线。姜景阳从小在都市生活，没见过农村，进了乡村的简易厕所不敢用。下乡期间大腿根长了个疖子，直到疖子鼓头、流脓淌水顺着大腿往脚脖子流脓，他才去上药治疗。订婚好几年了，双方家里为他们做好结婚准备。可他为了扶贫工作，说服家长和对象，把婚期又推迟一年。姜景阳和王宏宇，按规定下乡2年即可返回原单位，可是两人心系扶贫前线，放弃不下3個人的“长征”，主动申请要求再延期1年。孙荣方的父母都80多岁了，年迈多病需要住院手术，原来说好父亲先做母亲后做。孙荣方身在扶贫前线脱不开身，回家动员两个老人一起住院手术。老两口理解儿子支持儿子，双双住进医院一起做了手术，孙荣方在病床前仅仅伺候了4天就回到三合村。村支部王超得知后，特意去哈市医院看望孙荣方的父母，当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两位老人时，上前一把抱住了老人家，流着眼泪失声痛苦地喊着：“大爷大娘，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我们三合村实在是对不起你老人家……”

3个人的“长征”，在三合村不断地生根、开花、结果。丰收的黏玉米经过漂烫、蒸煮、灭菌、速冻、冷藏，全部完成加工工序走进了高端市场。习近平主席说：“中国人要把饭碗端在自己手里，而且要装自己的粮食”。最近，中国一家餐饮集团老总找到了三合村鲜食玉米企业负责人，主动商量策划未来餐饮合作意向。汇恒农业科技公司与这家即将上市的餐饮集团，签约了意向性协议，全国近500家餐饮连锁店铺，将把三合村的鲜食玉米食品推向全国，争取2年之内还要将林甸的鲜食玉米食品打响国外餐饮市场。不光让中国人，端起自己的饭碗，品尝着自己的粮食，同时也要让外国人端起饭碗，品尝中国人的粮食。

3个人的“长征”故事却还在继续。孙荣方和他的“长征”队员们，用他们爱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真情，用他们学科学、敢创新、会感恩的智慧，牢记习近平总书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教导，在三合村的土地上，创造出更多的奇迹，演绎出新时代的“新长征”之歌！

责任编/彭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