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秀花 白 力 谢福川 江晓聪 蓝玉宏 肖 伟
宫颈癌属于1种女性恶性肿瘤,在临床极为常见,在发展中国家中,其发病率位居第一位[1]。长期以来,其5年生存率维持在约55%。目前,临床普遍认为[2],放疗在宫颈癌的治疗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中晚期宫颈癌的治疗中。虽然近年来,医学界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放疗技术设备,比如,应用了计算机、后装治疗技术、高能射线等,但是并没有在极大程度上改进宫颈癌的疗效,同时也没有在极大程度上提升患者的生存率,发生这一现象的原因主要为没有控制局部肿瘤、远处转移。相关医学研究表明[3],肿瘤细胞乏氧是没有控制局部肿瘤、远处转移的主要诱发因素,肿瘤细胞对放射线敏感性在其持续性增长浸润等因素下降低,放疗副反应对有效治疗剂量的增加造成了限制,对放疗治疗疗效造成了不良影响。实验证实[4-5],和乏氧条件相比,有氧条件下细胞具有显著较高的敏感性,肿瘤细胞对放射治疗敏感性降低的主要原因为存在乏氧细胞。HIF-1a和VEGF均与肿瘤血管的发生密切相关,阻断HIF-1a从而使诱导VEGF的转录及表达减少,可抑制肿瘤血管的生成及肿瘤生长。本研究探讨了宫颈鳞癌患者组织中HIF-1α和VEGF的表达及在放疗中的意义。
随机选取2016年8月至2018年8月我院宫颈鳞癌单纯放疗患者60例,随机分为2组:一组缓解组(30例),一组未缓解组(30例)。缓解组患者年龄45~60岁,平均(47.4±7.6)岁。在肿瘤大小方面,20例≤4 cm,10例>4 cm;在临床分期方面,17例为ⅡB期,13例为ⅢA~B期;在病理分级方面,8例为高分化,12例为中分化,10例为低分化。未缓解组患者年龄46~60岁,平均(48.2±7.5)岁。在肿瘤大小方面,19例≤4 cm,11例>4 cm;在临床分期方面,16例为ⅡB期,14例为ⅢA~B期;在病理分级方面,9例为高分化,10例为中分化,11例为低分化。两组患者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均不显著(P>0.05)。
纳入标准:①临床资料均详细;②均经病理诊断为宫颈鳞癌;③均接受放疗治疗。排除标准:①活检前接受过放化疗治疗;②缺乏完整的临床资料;③合并其他严重疾病。
1.3.1 治疗方法 采用高能X线治疗机对两组患者进行体外放疗,放疗技术采用三维适形放疗或三维适形调强放疗,剂量为95%PGTVn: 6 000 cGy/25次,95%PTV:4 500~5 000 cGy/25次,内照射采用高剂量率192铱后装治疗5~6次,A点剂量在3 000~3 600 cGy之间。
1.3.2 检测方法 购买北京博奥森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生产的兔抗人HIF-1α多克隆抗体,北京中杉金桥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生产的兔抗人VEGF单克隆抗体,日本Olympus公司生产的Olympus显微镜。数码医学图像分析系统为motic Med 6.0。运用免疫组化EM-vision二步法检测两组患者组织中HIF-1α和VEGF的表达,用10%福尔马林固定标本,常规脱水石蜡包埋,连续切片,厚度为3~4 μm。逐步脱蜡至水,用PBS进行10 min洗涤,共3次。用0.01的枸橼酸修复液进行15 min微波修复,凉至室温。室温下在3%过氧化氢中进行10 min作用。用PBS进行10 min的洗涤,共3次。再次用PBS进行10 min的洗涤,共3次。将兔抗人HIF-1α抗体和兔抗人VEGF抗体加入,工作浓度分别为1∶300、1∶100。在4 ℃的温度下过夜。用PBS进行10 min的洗涤,共3次。将通用型二抗添加其中,在37 ℃的温度的温箱中放置25 min。用PBS进行10 min的洗涤,共3次。显色,在此过程中将新鲜配置的DAB显色液充分利用起来,用流水进行10 min的冲洗,用苏木精进行5~10 min的复染,用流水进行1 min的返蓝,依次脱水、透明、封固,之后封片,在此过程中将中性树胶充分利用起来。显微镜下对结果进行判断并采图。
HIF-1α阳性细胞呈棕黄色,则胞核或胞质上定位,高倍镜下(×400)将5个视野从每张切片中随机选取出来,对200个细胞/视野进行计数,共计1000个,阳性细胞数<1%、1%~10%、11%~50%、>51%分别评定为-、+、++、+++[6];VEGF阳性细胞呈棕黄色,在胞质上定位,依据切片中着色细胞数量比率分类,<5%、6%~25%、26%~50%、>51%分别评定为-、+、++、+++[7]。
计数资料用率表示,用χ2检验。用Pearson相关性分析分析相关性,应用SPSS 21.0,检验水准α=0.05。
两组患者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均不显著(P>0.05)(表1)。
60例患者中,HIF-1α表达阳性47例,阳性率为78.3%,其中未缓解组患者的HIF-1α表达阳性率[90.0%(27/30)],显著高于缓解组[66.7%(20/30)](P<0.05)。具体见表2。
60例患者中,VEGF表达阳性39例,阳性率为65.0%,其中未缓解组患者的VEGF表达阳性率[80.0%(24/30)]显著高于缓解组[50.0%(15/30)](P<0.05)。具体见表3。
表1 两组患者的一般资料比较(例,%)
表2 两组患者HIF-1α表达情况比较(例,%)
表3 两组患者VEGF表达比较(例,%)
未缓解组患者HIF-1α与VEGF表达呈显著正相关关系(γ=0.958,P<0.05),但缓解组患者的HIF-1α与VEGF表达无相关性(γ=0.670,P>0.05)。
近年来,临床不断深入地研究了肿瘤,相关医学研究表明[8-10],在生长过程中,肿瘤特别是实体恶性肿瘤极易有缺氧现象发生。缺氧细胞会放射治疗、化学治疗,因此亟待临床将1个可靠的代表缺氧的标志寻找出来来对治疗的合理性进行评价。现阶段,相关医学研究表明[11-12],肿瘤细胞局部缺氧主要对缺氧诱导因子-1(HIF-1)的产生进行诱导,其属于1种转录因子,在特异性低氧状态下将活性发挥出来,其组成成分为α亚基、β亚基,HIF-1α是HIF-1α特有的,HIF-1β是HIF-1的组成性表达。HIF-1α属于1种氧调节蛋白,对HIF-1活性具有决定性作用。细胞中的HIF-1α在缺氧等应激条件下被激活,使机体、组织、细胞将一系列适应性反应产生,从而对供氧平衡进行维持,在多种肿瘤的恶性转化中参与,为肿瘤生长提供良好的前提条件。
丰富的营养供给在恶性肿瘤的持续性生长、转移过程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在恶性肿瘤生长、侵袭、转移中,对新生血管生成进行诱导是1个前提条件,如果未生成血管,那么原发肿瘤的生长厚度到约107个细胞就不再增大,或生长不会超过1~2 mm3。肿瘤组织中血管生成将重要的基础条件提供给了氧气、营养物质向肿瘤组织进入、将代谢产物向组织细胞外运出、肿瘤细胞向靶器官迁移。血管生成确定则肿瘤生长、转移,肿瘤细胞能够将众多的血管生成因子分泌出来。其中,现阶段,VEGF作为1种血管生成促进因子最为关键,在肿瘤血管生成的参与调控因子中,其占有重要地位,能够和血管内皮细胞特异性结合,为内皮细胞生长提供良好的前提条件,促进血管通透性的增加,进而为血管生成提供良好的前提条件[13-14]。
肿瘤组织局部缺氧会将VEGF基因的表达水平上调,该作用和HIF-1α关系密切,在基因水平上,活化的HIF-1α对VEGF表达进行直接调控,能够增强VEGF的稳定性,同时促进VEGF转录活性的增加,为肿瘤血管形成提供良好的前提条件,使其对缺氧环境进行适应,同时抵抗放化疗。此外,肿瘤血管形成将良好的条件创造给了肿瘤的不断增大、远处转移、局部浸润。相关医学研究表明[15],在宫颈癌放射治疗过程中,HIF-1α和VEGF可能发挥着主要作用,在预测宫颈癌放射治疗疗效及患者预后的过程中,可以将其作为1个参考指标。同时,在宫颈癌治疗中,HIF-1α和VEGF也可能能够作为新参考指标。本研究结果表明,60例患者中,HIF-1α表达阳性47例,阳性率为78.3%,其中未缓解组患者的HIF-1α表达阳性率90.0%(27/30)显著高于缓解组66.7%(20/30)(P<0.05)。60例患者中,VEGF表达阳性39例,阳性率为65.0%,其中未缓解组患者的VEGF表达阳性率80.0%(24/30)显著高于缓解组50.0%(15/30)(P<0.05)。未缓解组患者的HIF-1α和VEGF的表达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P<0.05),但缓解组患者的患者的HIF-1α和VEGF的表达无相关性(P>0.05),和上述相关医学研究结果一致。
总之,宫颈鳞癌放疗缓解患者组织中HIF-1α和VEGF的表达阳性率显著低于放疗未缓解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