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利光 陈国民 王润华
(湖南城市学院 湖南益阳 413000)
任何一门学科,不管其理论体系如何完备,或其发展方向多么先进科学,其基础理论研究总是起统摄作用,不可等闲视之。对图书馆学基础理论某一历史时期研究状况的整体性描述或归纳分析,人们大都习惯于从其研究内容,如研究对象、学科性质、事业管理、理论体系等方面进行[1-6]。这一认识模式虽可直观反映这一时期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的整体状况,但它却难于走出以“自我相关、自相缠绕”而著称的“哥德尔怪圈”。即用现有的图书馆学理论来解释现有图书馆存在的普遍性问题,就像一个人抓着自己的头发想把自己举起来一样,难于实现或难于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7]。
哲学区别于常识、经验和科学的显著标志就是它是一种以思想本身为内容,以认识本身为对象的理论思维,或者说哲学就是对思想的思想,对认识的认识[8]。哲学思维的本质是批判的、革命的。这种批判的、革命的思维方式其目的不是注重于对原有思想的继续进化或扩张,而是要专注于对这些思想构成的内在逻辑,以及它们产生的前提和根据的深度揭示[9]。因此,从哲学思维的角度考察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主要是对构成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的相关思想的逻辑结构及这些思想产生的前提的认识。
近40年,我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共举行了7次大型的全国性的学术研讨会[6,10],出版了数十种大学教材和个人专著,公开发表了约2 000篇研究论文,同时涌现出了一批重要的学术带头人。这些构成了我们对这一时期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予以哲学审视的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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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40年,我国图书馆学理论工作者进行了不懈探索,并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形成了一种多元化的理论格局。
关于图书馆精神的研究,近40年我国学者程焕文、韩继章、范并思、杨文祥、赵其庄、黄晓斌等作过许多专门的研究[25]。他们从图书馆价值观、图书馆人的行为过程等方面进行研究,赋予了图书馆精神以丰富的思想内涵。不过,目前人们对其本质内容的探讨仍过少。究其原因,是当今人们对“图书馆理念”与“图书馆精神”的认识还没有上升到一种社会意识的高度。关于这一问题的进一步揭示,只有以马克思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辩证关系的历史唯物主义原理作指导才有可能获得比较圆满的解决。
“图书馆学的理论基础是什么?”一直是近40年图书馆学研究的一个热点。学者们从哲学、信息知识、文化、社会、管理等不同层面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其中,缘于波普尔“世界3”理论的图书馆知识论,引起了一场持续至今的大争论[13-17]。从哲学的角度考察图书馆学的理论基础,我们认为至少有如下几个方面的问题应引起高度警惕:一是不可从单一的途径去追寻图书馆学的理论基础。图书馆学理论建构在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两个方面必须保持一种动态的平衡。二是要在通晓图书馆思想发展历史的基础上建构能充当图书馆学理论基础的核心学科群。包括两大块:哲学、信息组织与管理、文化传播、社会学等人文学科是第一大块;数学、计算机技术、人工智能与大数据技术、知识学等技术学科是第二大块。三是要更加科学理性地对待图书馆认识的自我循环。即这种自我循环不能只局限于图书馆理论内部的否定性发展,而要突破理论的樊篱,站在人类已有的全部认识论思想的高度予以审视。
(1)图书馆学理论的生成路径。科学理论的建构可以从经验常识的角度切入,也可以从实验确证的途径进行,还可以从人类社会自然的公理化层面入手。图书馆学涉及整个人类文明的知识组织与传播,其理论基础决不是某一个或几个方面的知识就够了的,而应放在尽可能宽广的理论层面去分析。事实上,反映人类所有知识的信息载体都收藏在图书馆,所以图书馆学的理论基础理应是反映人类文明的所有知识。这其中,传统哲学、信息科学、知识学及其他与图书馆学相近或相关的一些科学,还有新型的现代科学技术当然是其主流。今后的研究应朝着这一方向深入发展。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应注意当今世界尚存在两种不同形态的实践哲学,即实践唯物主义哲学和实用主义哲学。中国学者坚信实践唯物主义哲学是图书馆学的理论基础,认为它可以引领图书馆的发展走向;而西方学者一直以实用主义哲学作为图书馆学的认识论根基,认为有用就是真理。二者在实践观上具有一定的同一性,都是实践哲学,但在唯物观上,却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即实践唯物主义哲学相信图书馆存在的物质性,而实用主义哲学总以为图书馆存在可以建立在一系列唯心主义的理念基础之上。这是二者的本质区别[18,19]。
为鼓励、激励民营农企成长,云南扶持“小巨人”政策不断加力。目前,除每年用于重点扶持农业“小巨人”的项目资金不低于2亿元外,还加大对其在税收、土地、能源等方面既定优惠政策的落实力度,有效助推了龙头企业做大做强。
(2)图书馆知识论的历史与逻辑。 近40年,图书馆知识论研究异常火热,期间涌现出了许多高质量的理论成果。我们通过中国知网以“图书馆知识论”作为主题词共检索出相关文献2 713篇,此数量比同期以“图书馆学基础理论”作为主题词检索出的相关文献多近1 000篇。尽管二者有重复交叉的部分,但这足以说明近40年我国图书馆学知识论研究占据了相当大的比重。从被统计的这些文献内容来看,人们大都是从图书馆知识管理的角度去揭示图书馆存在与发展的规律。事实上,如果从哲学的角度来考察图书馆知识论,我们不难发现图书馆知识论产生的前提是不可能替代图书馆学产生的前提的。图书馆知识论的构成逻辑也不可能完全彻底地反映图书馆存在与发展的规律。充其量,我们只能说是近40年图书馆学理论发展的主流是在知识的进化中诠释图书馆存在对当代社会发展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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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图书馆学的学科定位,这也是近几十年图书馆学理论工作者十分关切的一个重要问题。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美国一批大学图书馆学院相继关门,中国不少大学图书馆学系也随即更名,这一状况可以说是近40年图书馆学学科建设中的一次大的震荡,其影响极其深远。经过10多年的努力探索与研究,目前比较统一的认识是将图书馆学归属管理学门下,认为图书馆学是一门管理知识信息的科学。1998年与2011年国家教育部分别对普通高校本科专业进行调整, 图书馆学均被列入一级学科管理学之下[20]。我们认为如此界定的图书馆学学科位置仍有进一步深化的可能,其途径仍然是依据图书馆人的知识再生产劳动。把图书馆学这一学科定位于管理学之门下,认为其核心是管理知识信息,久而久之,会使人们产生一种错觉,图书馆学可以脱离人去发展,显然脱离人而求图书馆学的持续繁荣犹如空中楼阁。我们认为图书馆学理论建设中,任何试图去社会科学化、去哲学化,或削弱图书馆学的人文关怀等都是不可取的。图书馆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后的产物,它与人同在[21]。
图书馆科学观是对图书馆科学的哲学理解,是以图书馆科学活动与科学理论为对象,对其本质、特点、结构及发展规律等问题予以哲学认识论的反思而形成的理论。近40年学界同仁对图书馆学科学观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在图书馆科学观的历史形成与内涵挖掘等方面虽取得了许多创新性的成果,但在图书馆科学的解释原则与当代价值研究等方面尚有大力提升的空间。
图书馆存在的物质性又称为图书馆存在的客观性,它是指图书馆存在具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实在性。考察图书馆存在的物质性可以从如下几个方面进行:一是从人类对知识信息的需求与满足这一行为的客观实在性去分析;二是从图书馆人的知识再生产劳动去探究;三是从知识信息的关联与聚合的客观规律上去寻找[22]。图书馆存在的客观性具体表现在其社会性、实践性、普遍联系性、图书馆人的主观能动性等方面。图书馆存在的客观性与图书馆存在的本质具有同一性,二者密切相关,互不冲突。
对图书馆存在物质性的探索,应该说近40年国内外学术界还在摸索中前进。我国学者取得的主要理论成果有黄宗忠、吴慰慈、王子舟等人建构的图书馆学规律论、矛盾论、文献交流论、知识交流论、知识管理论等。这些理论成果均是对图书馆存在的客观性所作的有益探索,影响巨大且深远。近40年中西图书馆学理论研究对图书馆存在的客观性探索目前还处在沿各自的认识论根基发展的一种态势。西方图书馆学建立在一系列实用的理念基础之上,中国图书馆学在合理吸收西方图书馆学实用理念的基础上,正沿着实践唯物主义的方向前进。这是中国图书馆学的特色,也是中国图书馆学走向世界的路径。
按照马克思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原理,我们认为图书馆存在是人化的图书馆自然存在与不同社会的人们对图书馆的共同认识有机地融合而构成的一个整体。图书馆意识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存在,图书馆职业理念与图书馆精神均属图书馆意识但不能等同。在近40年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中,不少图书馆学人或组织致力于图书馆职业理念的确立或专注于图书馆精神的探索,实际上他们都是对图书馆意识这一客观存在不同认识的表现。
由于中西方社会的科学观发展经历了不同的阶段,这就导致了图书馆科学观也体现出了不同的特点[26]。关于图书馆科学观的历史形成,我们可以从众多的图书馆学史研究成果,以及不同的图书馆学流派或思潮把握其发展脉络。但关于图书馆科学观的解释原则在近40年的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中仍显得十分薄弱。在当今社会文化信息化与多元化、政治经济全球化与多极化形势下,当代西方科学观中的逻辑实证主义、历史主义、实用主义、后现代主义等对当今世界的图书馆改革与转型仍表现出了一定的局限性。现代图书馆发展的形而上学消改与实践唯物主义重构也许正悄悄地来临。以西方科学为唯一科学范式的近代小科学观或许会被多元化的世界民族科学范式的当代大科学观所取代。世界图书馆学才会进入科学革命状态,整个世界的图书馆事业才会取得跨越性进步。这也为当今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的研究带来了极好地发展机遇。
关于图书馆学的逻辑起点,代表性的观点有本体说、文献说、信息说、知识说等,其中知识说一直是发展的主流[11]。本体说认为图书馆学的逻辑起点是图书馆,代表性人物有黄宗忠、刘烈等;文献说认为图书馆学的逻辑起点是图书文献,代表性人物有何长青、蒋永福等;信息说认为图书馆学的逻辑起点是信息,代表性人物有朱建亮、陈一阳等;知识说认为图书馆学的逻辑起点是知识信息的组织与管理,代表性人物有王子舟、柯平、龚蛟腾等。从哲学的角度来分析图书馆学的逻辑起点,上述学者的观点显然还有待进一步深化。我们认为探索图书馆学的逻辑起点更合适的切入点应从分析图书馆人的劳动入手,图书馆人的劳动及其异化过程构成了整个图书馆学的生命历程。从分析人的劳动入手来揭示某一社会存在的本质,这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一个最基本的原则[12]。图书馆学的逻辑起点应是人类对知识信息的自由获取与满足这一客观存在,以及由此引发的图书馆人的劳动。
考察图书馆存在的客观性的切入点无疑应从图书馆人的内在规定性中去寻找。人类对图书馆存在的需求是人的本性所致,是人性的光辉铸就了图书馆的存在与发展。从实践唯物主义的角度考察图书馆的存在与发展,不外乎从实践和唯物两个角度去探究。近40年国内外的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可以说人们大都自觉或不自觉地贯彻了实践的观点,但在唯物观的贯彻上仍不尽人意。无疑,关于这一分歧的论争还会无止尽地进行下去。
图书馆职业理念是图书馆行业对社会的基本承诺[13]。联合国教科文1994 年发表《公共图书馆宣言》第三版,提出了图书馆要积极开展社会教育、保障用户信息平等的权利等理念[23];2003 年美国图书馆学会公布了其图书馆核心价值的11个主题词[24]。由此可见,当今人们对图书馆的认识还有点过于概念化。尽管中国图书馆学会公布的《图书馆服务宣言》可以说在图书馆职业理念的表述上前进了一大步,但这都难掩饰当今人们对图书馆职业理念的认识还在不断向普遍公认的社会意识迈进。也就是说,我们要用辩证发展的观点去看待图书馆,单靠一组相关的主题词是揭示不了图书馆存在本质的。在中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中,不少学者喜好借鉴西方图书馆学的理论成果,对此,我们应引起高度注意,要批判地继承。换言之,就是要充分吸收西方图书馆学中的实践论思想,反对其唯心论思潮,弘扬唯物主义的图书馆学理论。
图书馆科学观的主要内容包括多维度的图书馆科学概念、科学主体观、科学对象观、科学结构观等。现代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虽对图书馆改革与创新发挥了巨大的促进作用,但与此同时,它也导致了图书馆人的劳动异化[27]。近40年,人们对图书馆科学性的深入探索与对图书馆学学科的努力建设使图书馆科学观的内涵已相当丰富,如美国《图书馆权利法案》不断修订,中国近年相继颁布《高校图书馆工作规程》《公共文化设施服务保障法》《公共图书馆法》等,这些都是国家层面对图书馆科学性的整体性认识,是不同的科学主体之图书馆科学观的不同反映。全球性的图书馆改革与转型也预示着图书馆存在的当代价值还需要继续努力挖掘。这也提示我们,当今的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一定要从方法论上有所突破,把握这一点十分重要[28]。
在被保护的一次设备未发生故障的前提下,包括继电保护装置在内的控制跳闸的二次回路(硬件和接线)意外偶然接通或断路器机构故障而导致跳闸,称其为第一类误动,也以指数分布模型表示其概率:
与图书馆科学观与自然观并列存在的图书馆社会观与历史观,它们从不同的视角共同展现了图书馆存在与发展的本质规律。
图书馆社会观即指人们对图书馆与社会的关系的总的看法和根本的观点。近40年,几乎所有的图书馆学理论著作都阐述过图书馆与社会的关系,认为图书馆具有社会性,其主要表现是为社会提供文献服务[29]。我们认为,把图书馆的社会性仅理解成为社会提供文献服务,这只是表面现象。揭示图书馆存在的社会性,一定要用哲学理论作指导。图书馆是人类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内涵是不断变化发展着的[30]。
然而,杜丽娘所梦寐以求的理想毕竟是不能实现的。剧情的发展和结局,是剧作家汤显祖运用浪漫主义创作手法的结果。还魂——自由,是他为杜丽娘创造出来的实现爱情自由的最好的去处;而这种“幽境”实际上也是他——汤显祖,以及她——杜丽娘那个时代所能提供的最好的解脱之地。
近40年,我国图书馆学者非常重视图书馆历史的研究,但图书馆历史不等于图书馆历史观。图书馆历史观是人们对图书馆发展历史的总的看法和根本的观点。图书馆历史是图书馆科学理论建构的现实背景,其内在的规定性主要表现在图书馆历史与逻辑的统一性上。对图书馆发展历史的哲学思考,归根到底是对图书馆人的存在的思考。马克思说:“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31]图书馆人的劳动是图书馆发展历史形成的基础。此外,图书馆传统与现在、图书馆历史的连续性与非连续性等,都是图书馆历史观的重要内容。
1.时间上坚持“三步走”战略。时空融合要按照我国全面建成现代化的时间节点(2020年—2035年—2050年)采取“三步走”战略,即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时,制定好城乡融合发展的制度规划,全面打赢脱贫攻坚战;到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时,城乡融合发展基本完成,阶段性效果明显;到2050年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时,城乡地位完全平等,要素自由流动,达到全面融合发展效果。
实体图书馆仅仅是图书馆人从事图书馆实际活动的场地,图书馆的存在方式是图书馆人从事图书馆实践活动的充分展开。虚拟图书馆是与实体图书馆相对而言的,目前,人们关于虚拟图书馆的认识尚存一定争议[32]129-144。复合图书馆是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出现的一种图书馆模式。离开实体图书馆去构建虚拟图书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二者是辩证统一的关系[33]。
图书馆存在广义而言,是指图书馆人存在方式的具体展开;狭义而言,是指当前我们能用肉眼观察到的现实的图书馆。不管是广义,还是狭义,图书馆的核心内容都是图书馆人的知识再生产劳动,及由此而形成的各种社会关系。
从哲学的角度来考察图书馆存在形态,我们认为图书馆是其内在矛盾的运动过程,它与社会存在普遍联系。近些年虽说人们提出了许多新的图书馆存在理念,但我们始终认为这些新的概念化图书馆都是传统图书馆服务的延伸,完全把他们当作一种新的图书馆形态是不科学的。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图书馆之存在形态是人类对知识信息需求与满足的一个运动过程,是知识信息与人和社会普遍联系的一种形态。在这一形态中,实体与虚拟并存,联系与运动相伴,本质是图书馆人的知识再生产劳动。
(3)图书馆认识的自我循环。图书馆认识过程是一个自我扬弃的过程,即图书馆学问题总是表现出自我相关和自我缠绕的特点。图书馆知识论问题的自我相关和自我缠绕,深层地表现为图书馆认识原则的自我循环,即人类的图书馆认识在不同的历史时代有各种不同的文化样式,它总是充当解释和评价图书馆存在一切问题的根据、标准和尺度。因此,没有任何别的文化样式来充当解释图书馆存在与发展的根据、标准和尺度时,图书馆知识论就担当了这一角色。图书馆学理论始终要求探索和回答图书馆与人类生存的关系问题,因而它的问题永远是自我相关,而且图书馆认识论只能在图书馆人的自我超越中实现对人与图书馆相互关系的新的理解。也就是说,我们只有在图书馆哲学的理论框架内才能比较科学合理地解决图书馆认识的自我循环问题。也唯其如此,我们才能从图书馆学理论与人类生活的统一中去理解图书馆知识论,才能深切地把握图书馆学理论发展历史与逻辑的统一。
近40年,人们对图书馆人的研究先是关注图书馆人的职业道德,后又关注图书馆人职业规范、图书馆人的价值等[32]54-92。从哲学意义上讲,人生在世的两种结构一是主体与客体,二是人与世界。所以,图书馆人的人生结构也不外乎有两种:一是图书馆人与世界,二是图书馆实践活动中的主体与客体。这两个方面的问题只有在图书馆哲学里才能得到比较完善的解决。
图书馆人与世界的关系是图书馆哲学的重要内容,是图书馆人人生结构的一个重要表现形式。我们认为图书馆哲学研究的目的就是要积极倡导人们正确认识图书馆人的自然境界、功利境界,培养图书馆人高尚的道德境界,致力实现他们的天地境界[34]。真、善、美统一的自由理想人格是图书馆人高尚的人生境界。图书馆人的人生境界具有独创性与客观性,是图书馆实践活动主观与客观交融合一的产物,参照不同的标准,可以有不同的分类。图书馆人的人生境界还体现在其自我超越上,即图书馆人对自身存在的限制、现状、现实和有限性的超越和突破。这种自我超越性是图书馆人理想人格生成的新的生长点[35]。
“亲其师,信其道”,徐老师的学生深感此间的幸福,与他们的老师行走生活和课堂,自由奔放着无限的思绪;“爱其生,悦其心”,这份“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已然在徐老师的心中成长为十里桃林,灼灼其华地炫美着师生的人生。
胶东半岛耕地地力等级从西往东逐渐降低,其中,高等级地约占研究耕地总面积38.21%,主要分布在地形较为平坦的平原区,水浇地和旱地居多;中等级地约占34.61%,主要分布于缓丘、滨海平原区,水浇地、旱地和菜地分布均匀;低等级地约占27.18%,主要分布在丘陵区,以旱地为主。
图书馆实践活动是一种对象性活动,任何对象性活动都包含主体与客体两个基本的要素。图书馆活动的主体是人以及人与图书馆活动有关的思想属性的集合;客体是包含图书馆人的图书馆存在。图书馆人具有二重性,即他们不仅是图书馆活动客体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图书馆活动主体构成的重要内容。他们从事图书馆工作时,即为图书馆人。与此同时,他们也可要求图书馆为他们自身服务。在图书馆价值的实现过程中,我们只要科学合理地把握了图书馆活动主体的客体化,以及图书馆活动客体的主体化就能达到比较理想的运行效果。
目前,图书馆学方法论体系已基本形成[36]。这一过程经历了几个发展阶段,一是从1988年至1995年的理论和应用相结合发展阶段;二是从1996年至2002年的丰富与反思阶段;三是从2003年至今的成熟与稳定深入发展阶段。近40年,图书馆学方法论研究虽已基本上形成“哲学方法、一般方法、专门(特殊)方法”的三层次说,但当今图书馆改革与转型急需方法论的突破。从哲学认识论的层面来看,当前图书馆学方法论的研究明显地有待进一步加强。其中,哲学方法论的构建非常关键。图书馆学的人文主义与科学主义必须保持一种动态的平衡,技术方法与人文方法必须融合使用,与此同时还应注意图书馆学研究专门方法的发掘。现代图书馆事业的跨越式发展只有从图书馆哲学方法论上寻找突破口才有可能予以实现。
图书馆学理论体系是图书馆学内容分类、排列、组合而形成的一个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整体[3]。1980年代,经验主义图书馆学开始向本质主义图书馆学过渡。1985年宓浩、黄纯元创建知识交流论。2003年黄宗忠在《图书与情报》杂志发表《图书馆学体系的沿革与重构》一文,对近200年国内外图书馆学理论体系的相关研究进行了梳理,并提出了至今仍影响巨大的新图书馆学理论体系[36]。从哲学的角度来考察,我们认为当今图书馆学理论体系急待进一步改善或重构,一个多维的、立体型的图书馆学理论体系应予以确立,其中理论与应用始终是其不可分割的两个基本的组成部分。
在当今社会大变革的伟大时代,全球范围内的图书馆都面临着历史上最深刻的改革与转型[37]。在此条件下,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应多从哲学认识论上寻找新的更加宽广的路径。 科学合理的哲学指引既是保证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方向正确的前提条件,也是其首要条件。在当今中西图书馆学理论研究尚存在一定差异的前提下,我们要求同存异,开拓创新。反思过去,展望未来,今后图书馆学理论建设的任务还非常艰巨,用实践唯物主义的认识论原理建构现代图书馆学理论,这是中国图书馆学走向世界的正确道路,也是中国图书馆学理论本土化必须坚持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