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大学生媒介素养提升研究

2020-03-09 13:33王学俭靳海龙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2020年6期
关键词:媒介素养大数据时代大学生

王学俭 靳海龙

摘 要:从大数据时代信息数据的大规模、高速度、多種类、价值性和精确性的“5V”特质审视,大学生媒介素养提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蕴。基于当前大学生媒介应用所显现的强烈的媒介应用意识和薄弱的信息分辨能力具在、趋高的媒介信赖倾向和嬗变的舆论从众心理共存以及感性的媒介价值认知与失范的网络道德行为同生的现实问题,新时代要积极探索从系统化的媒介素养教育课程建设、体系化的媒体矩阵传播平台搭建、常态化的媒介应用实践教育和规范化的过程管理机制综合施力,共筑大数据时代大学生媒介素养提升的合力工程。

关键词:大数据时代;大学生;媒介素养

DOI:10.15938/j.cnki.iper.2020.06.030

中图分类号: G6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749(2020)06-0142-05

随着网络信息化和大数据技术的高度发展,“5V”特征即大规模(Volume)、高速度(Velocity)、多种类(Variety)、价值性(Value)和精确性(Veracity)逐步发展衍生为大数据的代名词。①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甚至直言认为“大数据时代将要释放出的巨大价值使得我们选择大数据的理念和方法不再是一种权衡,而是通往未来的必然改变”。[1]作为大数据时代最具变革意义的载体和信息工具,媒介在特定价值观的舆论营造、内容阐发、思维引导、观念传播和行为驱动等方面越发扮演着重要的先导作用,媒介素养既直观体现了“社会公众认知媒介、参与媒介、使用媒介的能力”[2],也内涵了甄别媒介、评估媒介、反思媒介和形塑质疑批判精神的能力。探究提升大学生媒介素养的基本路径,既是提高大学生综合素质的必然要求,也是主动回应时代发展需求的必然选择,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一、大数据时代对提升大学生媒介素养的现实要求

媒介素养既表征着大学生获取媒介的习惯、利用媒介的水平,也客观再现了参与媒介的能力和反思媒介的意识;既量度着其对媒介所裹挟的内容的理解认知与信任倾向,也反映了对信息符号背后所蕴含价值观的甄别能力和认同意识。大学生媒介素养提升既是技术进步的客观需要,也是教育更新的必然要求,更是时代进步的迫切之需。

一是大数据的大规模特质要求大学生必须具备适应与“超越”数字化信息化生存的意识与能力。信息的爆炸式增长和几何式繁衍已成为大数据时代最显著的特征。“信息”这一大数据时代的最大“变量”越发成为社会各领域中极其活跃和最具革命性的要素之一。获取、处理和利用信息的基本素养渐趋成为评价和衡量个体现代化交往能力的基础性标准和估量其终生学习能力与必备素质的重要参照。学者阿尔温·托夫勒甚至直言:“谁掌握了信息,控制了网络,谁就拥有整个世界。”[3]信息获取不仅是个体有效运用媒介理性参与网络表达的客观前提,更是其开展网络社会化生活,基于媒介进行自我表达和自我实现过程的能力体现。媒介工具的高度发展不仅使得信息数据的传播越发高效便捷,同样也使得其背后所裹挟的价值观念的交锋日趋激烈,媒介工具所搭建和提供的信息平台与舆论场域扮演着了解大学生思想动态和行为趋向的“监测站”作用,媒介素养的高低程度往往客观再现了其受众信息认知能力水平的高低。

二是大数据的高速度特质要求大学生必须具备高效融入数字化信息化生存的水平与素质。现如今,“大数据不仅已经成为生产力提升的重要手段,而且正在加速变革着人们的思维方式、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学习方式。”[5]因此,准确理解媒介的工具性作用和主动获取多样态的媒体介质既是个体融入网络空间生活的先在性前提,也是衡量其网络参与意愿的显性指标。一方面,大数据时代高速度高频率的信息交互格局不但要求大学生能有效捕捉“有用”性信息,还要能准确辨别和及时过滤“有害性”信息沉渣来提升信息互动体验;另一方面,基于网络大数据信息衍生而来的“翻转课堂”“慕课”“微课”等新兴教学方式也在自身不断的发展沿革中进行动态调适,使得传统意义上的课堂进一步拉伸延展。这也在客观上要求大学生具备一定的信息处理和媒介批判能力,避免趋向喜爱“形式大于内容”的思维怪圈。

三是大数据的多种类特质要求大学生必须具备准确廓清网络信息,理性参与内容创建与表达的能力。“21世纪,世界全面进入以经济全球化、信息网络化、社会知识化、教育终身化为社会特征的信息时代”[6]。在此情况下,理性廓清和有效甄别网络信息的真假,解构隐藏在媒介信息背后的运作机制以及在此基础上合理适度地进行网络信息的交换和内容“再生产”,愈发成为量度个体媒介素养的评价标尺。在大数据时代错综交杂的信息流中,媒介不再单纯扮演着“反映”和“展现”客观世界的“镜面”功能,而是更多地扮演发挥着“再现”与“塑造”社会现实的强大作用。媒介所呈现的内容并不完全是对真实世界的反映,而是经过刻意选择,综合各类相关因素后的结果。一方面,信息与数据流体的多渠道来源、多平台呈现、多方面解读、多角度分析、多受众参与等往往使得同一事件产生多维的发展走向,引诱乃至误导公众认知;另一方面,基于媒介应用实践形塑而成的媒介理念和价值认知往往塑造个体之于媒介的“预设立场”和“先在态度”,形成畸形的媒介应用观念。

四是大数据的价值性特质要求大学生必须具备对信息数据的价值性判断和对其背后所潜藏价值理念的认知与解构能力。大数据时代媒介通过构筑多元化的内容集成,给予受众信息的可视化呈现和可追踪性解读。通过信息数据的客观分析不但能够了解某一事件、某一事物或某一行业领域的现存状况、发展状态及未来趋向,并且能够显著提升个体对客观事物“价值性”认知的能力与意识。媒介承载了多元的信息内容,价值观正是被裹挟在信息的代码中,使得每个行为主体既是信息搜集者、捕获者,也是信息携带者、传播者和受影响者。从信息的生成、传播和交互来看,各类媒介在具体信息的内容筛选、观念传递、舆论导向等方面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作为一种本身并不具备绝对“客观性”的信息传载工具,其受众必须要具备辩证看待和理性开展媒介批判的意识与能力,敢于质疑,长于解剖媒介背后隐藏的价值观念信息,避免在媒介的“议程设置”下丧失甄别能力,于信息的“浪潮”中随波逐流。

五是大数据的精确性特质要求大学生必须具备准确甄别利用信息数据,提升自身的获得感和参与度的素质能力。媒介作为一种信息数据的传输载体不仅扩张和改变了信息获取的渠道与方式,更延展了内容获得的宽度、广度和深度。如何从海量的信息“巨流”中抓取、分析、传递及改造有效信息已愈发成为衡量当代大学生网络信息化生存的重要参照。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本身来看,其过程“也就是获取和分析思想信息、传递和改造思想信息的过程。”[7]大数据时代条件下信息的传输不仅呈现“多”“快”特征,而且具有“精准”特点。媒介往往借助大数据算法的优势精确、快速且大批量地为受众抓取特定信息与数据流,逐渐固化其“个人日报”式的信息选择行为和媒介信赖倾向,形成“信息茧房”效应,愈加固化其信息观念和价值判断。因此,大数据时代背景下提升大学生媒介素养水平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大数据时代下大学生媒介素养的现状审视

媒介素养是衡量大学生综合素质高低的重要标尺,也是影响其思维和价值观念塑造的重要因子。大学阶段作为青年学生“拔节孕穗”的关键时期,是其心智渐趋完善,人生价值观形塑固化的关键节点。他们既乐于身处虚拟空间享受高效便捷的网络交互体验,又在一定程度上极容易被媒介工具所“支配”和“剥离”。

1.强烈的媒介应用意识与薄弱的信息分辨能力具在

相比于网络兴起时代的人机互动模式,现如今的网络交互更多的是一种从个体—个体或个体—群体的网络空间虚拟实践。互联网以其巨大的信息承载量和飞快的信息传达速度所营造的新鲜体验、便捷服务、丰富形态等紧紧拴住了青年受众的眼球和视线,海量的信息洪流裹挟着多样的价值理念与舆论呼声,多样、多元和多面的网络信息集群使互联网成为一个巨大的“信息造工厂”。习惯和热衷于应用媒介进行网络搜索和进行各类“网络求证”似乎已成为青年大学生尤其是网络原住民“00”后一代的群体特征。但与此同时,多元主体的价值交锋愈加激烈,网络意识形态的观念争锋也更加凸显。一方面,青年大学生由于其心智尚未健全、社会经验相对匮乏,极易于海量庞杂的“有害”信息之中丧失质疑能力,分辨不清是非曲直,进而被信息背后所传达的思想和价值观念所牵制和误导,如迷失在“历史虚无主义”、普世价值观等错误观念和思潮的信息旋涡之中;另一方面,由于缺乏对媒介工具如各类手机App、网站等商业运行的理性认知,青年大学生极易陷入“消费误区”,对商业广告、吸金游戏、黄赌毒信息等认知不清,辨识不明,进而失足卷入此类陷阱与危害之中。近年频繁出现的如大学生“裸贷”、网信诈骗等恶性事件就充分地反映出青年学生信息分辨能力尚待提升的现实问题。

2.趋高的媒介信赖倾向与嬗变的舆论从众心理共存

社会学家什托姆普卡认为,个体的心理信任倾向是组成信任的基本维度,“是个人信任的历史经验的痕迹,固化在信任的行动者的人格中”[8],可见,过程体验获得的自我感悟是影响个体心理信任倾向的重要因素。互联网在以立体多维的交互模式打破时空概念,带给受众无限延伸的虚拟世界的同时,也逐步固化了受众的行为习惯,以不断满足受众体验需求的方式俘获了受众的信任乃至产生崇拜倾向。网络媒介作为青年大学生参与网络生活的工具支撑,业已成为其获得社会焦点、热点事件和进行舆论“发声”的重要方式。然而,一方面,各类网络媒介基于其强大的大数据算法推荐模式所生成的信息推送往往使受众沉陷于媒介所营造的“拟态环境”而不自知,越发局限、依赖并逐渐被狭隘的感性内容与其所裹挟的思想观念所左右;另一方面,媒介平台所致力于打造的“快餐”式娱乐文化体验和基于“议程设置”下的话题设计更加形塑了用户的“看客”心理,极易形成“沉默的螺旋”效应,即容易罔顾事实真相,惯于追随舆论风向,形成媒介崇拜心理。

3.感性的媒介价值认知与失范的网络道德行为同生

如果说教育和教化是个体社会化之路的必经过程,网络时代的媒介应用则成了公众尤其是青年群体了解社会、获取社会“声音”和发出自己“呼声”的重要渠道。媒介往往以“快餐”式的内容定制模式形塑受众的媒介感性价值认知,“媒介制造和提供了让人应接不暇的快感,往往是一种快感刚刚呈现,无数的新快感又纷至沓来,快感成了媒介产品最重要的交换价值,也构成了媒介文化最大的诱惑,它极大地刺激了精神领域的消费享乐主义。”[9]媒介受众的信息解构意识、思辨理解思维、传递和进行信息再生产的能力,及其对社会环境的客观解读与评价,无时无刻不受到媒介的深刻影响。与之相对,媒介负面舆论影响下网络空间的道德失范和网络暴力等恶性事件也愈演愈烈。媒介应用的社群特征也逐渐显现出来,某一单纯的社会事件往往聚集起一大批相关的“话题制造者”诱导舆论走向,不断糅合进其主观意念,改变话题的原本指向,进而激化社会矛盾,使媒介本有的凝聚社会共识,汇聚共同价值标准的社会功能发生“异化”,造成社会群体心态失衡,使媒介营造的“表达场域”异化为凝聚仇恨、传达外来价值观念的“发酵工厂”。如近年来网络上广传的否定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贡献、抹黑民族英雄等饱含历史虚无主义的哗腔论调,假借还原历史真相之名招摇撞骗,扭曲主流价值取向,对青年价值观念造成了严重影响。

三、大数据时代提升大学生媒介素养的路径探微

媒介作为网络时代最具变革意义的内容传载介质,是凝聚社会公德、弘扬价值共识、传递主流舆论的“传声筒”与“放大器”。提升青年大学生的媒介素养水平,既是现代教育的价值旨归,也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必然要求。

1.以系统化的媒介素养教育课程形塑个体媒介理性认知

学校既是个体成长和实现“社会化”转变的重要场所,也是其获得理论教育、知识传授,形塑价值观念的主平台和主渠道。因而,应始终把学校作为开展媒介素养教育的重要前沿阵地,使其更好担负起大学生媒介素养教育的主体性任务和主要性责任,充分用实、用好、用活课堂这一主渠道,不断探索媒介教育的方式方法、构建系统完备而又与时俱进的教学内容体系和管理评价机制。首先,要探索開设完备的媒介素养系列课程,配齐专兼结合的教师队伍,以系统化制度化的课程学习深化学生对于大数据时代媒介本质的理性认知,解构媒介背后所隐含的舆论导向、话题制造等商业运作的基本实质,消解学生对于媒介的盲目“心理崇拜”。其次,教师要增强新媒体技术的应用意识和驾驭能力,通过媒介信息及时掌握社会热点焦点问题,了解学生的思想动态,使课堂教学能够和学生的所思所想、所困所惑相接轨。网络信息时代在媒介特有的“放大镜”功能下,使得一种信息舆论常常诱发与之相关的某一类舆论噪声的持续发酵,造成“点—面”和“量—质”的变轨,青年学生往往成为被舆论所诱导和支配的对象,这也正是亟待加强大学生媒介素养教育的重要原因。最后,要进一步强化和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课程的前瞻性、引导性和控制性。思政课程是落实“立德树人”的关键课程,也是直面意识形态争论和价值观争锋的核心课程。形塑个体媒介应用的理性认知,不仅要强化理论知识教育,更要在思想认知层面打好“预防针”,注入“强心剂”,帮助大学生树立媒介应用的“红线思维”和“底线意识”。

2.以体系化的媒体矩阵传播平台优化媒介内容呈现

从一定意义上说,信息抑或是内容输入是个体价值观形成的客观前提和内在依据。因此,要矫正大学生在“媒介异化”中的信息传递失真和道德失范等现实问题,就要着力打造体系化的媒介矩阵传播平台,从信息的“供给侧”优化信息的内容呈现,使互联网这一最大“变量”变成最大“增量”。首先,要发挥主流媒体的重要职责,为党和国家的发展治理提供重要的舆论导引。“要坚持移动优先策略,让主流媒体借助移动传播,牢牢占据舆论引导、思想引领、文化传承、服务人民的传播制高点。”[11]其次,要加快媒体融合的建设步伐,以全媒体内容“量”的供给优化促生“质”的发展变革。统筹构建起中央与地方、主流与商业、传统与新兴等媒体的协调共治格局,“构建网上网下一体、内宣外宣联动的主流舆论格局,建立以内容建设为根本、先进技术为支撑、创新管理为保障的全媒体传播体系。”[12]最后,要注重校园网络平台的建设管理工作,优化贴近学生需求的内容供给。进一步发挥校园网络平台在聆听学生合理诉求、了解思想成长动态、开阔个体认知视野,进而引导和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方面的重要作用,规制和引导学生利用媒介表达有思想、有态度、有价值的声音。

3.以常态化的媒介应用实践教育提升网络道德自律

网络论场的道德滑坡和行为失范不仅反映了网民参差不齐的媒介素养水平,更折射出网络道德自律意识及边界意识的欠缺。青年大学生作为网络时代的“弄潮儿”,更易被卷入网络的舆论争锋洪流而丧失理智。因此,一方面,学校应在媒介素养课程建构完善的基础上,开展许多富有成效和意义的媒介实践教育活动,如校园“好网民”的评选活动、对网络暴力说“不”巡讲活动、网络媒介知识竞赛等,通过这些学生喜闻乐见又便于开展的实践教育形式,深化青年学生对网络媒介的理性认识、培养其媒介应用的法律意识和责任意识。另一方面,要重视发挥“同辈教育”的巨大优势,在互动交流和思想碰撞中增进价值共识,提升集体的道德自律。事实证明,同辈群体由于其成长节奏的相对一致性、心智成熟度和思维认知的趋同化水平,往往对于同一特定事物尤其是社会焦点热点问题形成类似相一致的评价标准和态度看法,且易被其群体中“意见领袖”的观点相“同化”。“网络意见领袖具有的‘人的主体性心理情结、‘利益无关性、非功利性,使网络意见领袖更受网民信任。”并且相比于代表社会精英阶层的舆论声音而言,“他们的网络言论更为客观、更能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因此他们对公众的影响也更具冲击力更深入人心。”[13]因此,要尤其注重培育和发挥“意见领袖”的引导作用,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社会思潮,融入青年文化,凝聚集体价值共识。

4.以规范化的过程管理筑牢媒介应用的生态屏障

网络时代媒介以多变的形式充斥在个体的日常生活中,扮演着个体认知、理解社会,并与所处环境进行信息互动的“中介”角色,乃至成为其参与社会管理的重要手段。媒介传载内容多主体、多平台等带来的信息冗余,乃至内容“失范”“失管”“失真”等已越发成为误导受众认知,模糊青年群体价值取向的现实问题。现如今,以网络视频、网络音乐和网络游戏为代表的媒介用户规模已分别达到6.12亿、5.76亿和4.84亿,使用率分别高达739%、69.5%和58.4%。[14]在这其中,青年学生是主力军。可见,媒介应用的过程化管理不仅面临“量”的实质化冲击,更亟待提升“质”的管理提升水平。一方面,政府及有关企业面对网络舆论的嘈杂“加工厂”一定要做好媒介内容的审核筛选工作,截断和止住不良信息的源头。要弥补智能自动化内容审查的相对不足,进一步强化媒介在传播主流价值形态上的渲染力、影响力和控制力,用主旋律声音正面回应各类网络质疑,消解网络负面舆论的进一步发生发酵。真正发挥媒介在增强社会“黏性”和引导大学生价值选择与价值判断方面的重要作用。另一方面,要进一步完善和普及网络行为失范的责任追究制度,强化青年大学生的法律责任意识,自觉维护网络媒介空间的风清气正,并懂得和善于拿起法律武器直面媒介应用中的侵权及违法行为。从而能做到有效辨别“失真”的媒介信息内容,依法监督和坚决抵制“失范”“失管”的网络行为,共同铸造媒介应用的安全生态屏障。

结语

“新媒体使传统的权威和价值规范被颠覆,人们对媒介和网络产生依赖,舆论调控机制受到冲击,这一切都对思想政治教育提出了挑战。”[15]媒介素养既客观反映了当代青年尤其是大学生群体运用和驾驭信息手段参与网络舆论空间生存的素质与能力,又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其适应与超越大数据时代的“虚拟化”“数字化”生存发展体验、制约着其理解辨识能力、批判反思意识的养成和正确价值观念的生成固化。诚然,大学生媒介素养的提升既是久久为功的常态工作,也是亟待多方协同的合力工程,更是一个紧随时代发展的动态调适过程,其需要基于时代现实又需要着眼未来前沿,在推进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身体系建设科学化和现代化的进程中实现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统一。

注释

① 关于大数据的准确定义,由于其本身尚处在发展变革中,学界并未形成统一共识。其基本特征也已逐渐由最初的“3V”模型概括即大规模(Volume)、高速度(Velocity)和多种类(Variety)向“5V”特质演进(互联网数据中心(IDC)认为大数据还具有价值性(Value),而国际商用机器公司(IBM)认为大数据必然具有精确性,(Veracity),由此构成“5V”特征认定。),并得到了学界相对一致的认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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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张成良.新媒体素养论—理念范畴途径[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130.

[9] 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共同思想基础[EB/OL].[2019-01-25].http://news.cctv.com/2019/01/25/ARTIZcQatXrGxt963PVqiXAf190125.shtml.

[10] 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人民日报,2019-11-06(1).

[11] 彭铁元.网络舆情管理学,湖北教育出版社,2015:120.

[12] 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CNNIC).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2019-02-28].http://www.cac.gov.cn/2019-02/28/c_1124175677.htm.

[13] 徐曼,侯雅馨.新媒介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功能探析[J].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18(2):73-76.

[责任编辑:庞 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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