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能臣孙嘉淦

张唐迎

(吕梁市文化局，山西 吕梁 033000)

一、顾全大局，敢于直谏

康熙五十二年孙嘉淦考取进士，入仕后在康熙朝为官九年，先为翰林院庶吉士，后考任翰林院检讨，顺天乡试同考官，期间他顾全大局，务实敬业，敢于负责。康熙六十一年，皇帝驾崩雍正继位，孙嘉淦受命监制雍正新币，他仔细研究币制，深入调查实情，发现旧币铜铅比例各半，利于奸商易物谋利，不利百姓民间流通。因此，便上书建议调整新币铜铅比例，并让户部尚书转呈雍正。眼看着雍正要看新币样式，户部尚书仍未将此折呈报皇上。为此，孙嘉淦找户部尚书进行理论，户部尚书说孙嘉淦胆大妄为，孙嘉淦一气之下动手打了户部尚书，此事被雍正知情后，传俩人去乾清宫责问缘由，孙嘉淦如实陈述了自己的看法，认为新币的铜铅比例，应由过去的五五之比，调整为四六之比。这样既利于百姓民间流通，又可限制商人易物谋利。雍正听了觉得有理，却遭到在场王公大臣的坚决反对，他们认为孙嘉淦胆大妄为，不但违反祖制，而且罔议朝廷大事，应该受到严惩。雍正也担心违反祖传币制，会被别人借题发挥。因此，便以罔议朝廷大事为由，免了孙嘉淦之职。

不久孙嘉淦被重新提拔重用。雍正登基继位后，面临诸子夺嫡、朋党相争、国库空虚、官员腐败、战事不断等情况。为巩固其执政地位，雍正采取了打击异己、追缴欠银、惩治贪腐、推行地丁入火耗、捐官充实国库、强化西陲战事等举措。同时，广泛征求朝臣治国理政建议，以减少负面影响，提高治国理政能力。当时群臣明知新政有些不妥，可谁都不敢罔议新政，更不敢提任何反对之见。孙嘉淦却认为纠正皇上不足，是忠君报国之举。因此，便大胆直谏“亲骨肉、罢西兵、停捐纳”。提醒雍正要善待弟兄，立德树威；剿抚并重，摆脱西陲战事，减轻国家和百姓负担；停止捐官，延用科举选官，避免捐官形成新的贪腐。孙嘉淦所谏三事，与雍正新政背道而驰。因此，受到雍正的严厉训斥，险些被雍正免官杀头，后经孙嘉淦之师——大学士朱轼出面圆场，雍正才冷静下来，并认为孙嘉淦敢说真话，切中时弊，具为他人所不敢言。因此，便下旨招见了孙嘉淦，还给他当朝升了职。雍正九年，孙嘉淦向雍正举荐外任教习人员，果亲王认为举荐不实，雍正便让孙嘉淦重新核实，孙嘉淦认为这些教习他十分熟悉，重新核实会浪费时间。雍正气恼地将御笔往下一扔，让孙嘉淦写保状担保，孙嘉淦上前拿起御笔准备签保，果亲王便借题发挥，责问孙嘉淦你敢拿御笔？这可是欺君大罪。孙嘉淦突然醒悟，连忙跪着将御笔双手恭呈御案。为此，孙嘉淦不但被免官，还被果亲王逼着刑部判了斩刑。御批时，雍正考虑孙嘉淦是个直臣廉吏，便给予免职让其去银库效力。

雍正十三年，皇帝突然驾崩，乾隆登基继位，孙嘉淦便由河东盐政调任吏部右侍郎，两月后又被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作为乾隆帝的师傅，看到乾隆每天处于歌舞升平，阿谀奉承之中。孙嘉淦担心乾隆年轻气盛，会被阿谀奉承所蒙蔽，便对乾隆大胆直谏《三习一弊疏》，提醒乾隆要力戒“耳习于所闻，则喜谀而恶直；目习于所见，则喜柔而恶刚；心习于所是，则喜从而恶违。同时，要预防喜小人而厌君子”。乾隆看后非常赞赏，并命满朝文武广为传习，以“戒除三习，永杜一弊”。

二、操守廉洁，严惩贪腐

孙氏祖先作为大户，但一贯对钱财看的很淡。孙嘉淦祖父原为知县，因功将欲被巡抚提拔，而知府想借机敛财，他毅然辞官返乡。雍正三年，孙嘉淦任安徽学政，到任后，安徽不少名流富商，争相前来拜访，请客送礼。孙嘉淦当众婉言谢绝所有送礼者，并明确表态“不通贿赂，以文取士”，杜绝了请客送礼等不正之风。雍正八年，他被皇上典了会试副考官，先后有九人托关系给他家送了三万六千两银票，企图让他疏通关节科考取士，孙嘉淦让在场的就当场退回，不在场的让管家通知所有送礼者，到顺天府大堂集中签押退贿，并当场严肃教训了送礼者。

乾隆元年春节前，各省督抚纷纷派员给京城二品以上之官送“节礼”。孙嘉淦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便在太和殿向乾隆上书直谏《严禁官员送“节礼”疏》，明确提出，下级官员借节日给上级官员送礼，是一种变相的行贿行为，所送节礼都是百姓的负担，必须严令狠刹彻底杜绝。同时，自己和妻子带头退还所送“节礼”，自觉抵制送礼歪风。得到乾隆的恩准和赞誉，当即下旨此事让都察院和刑部共同察办，如有违反一律严惩不贷。此后的二十几年，清朝再没有发生逢年过节下官给上官送“节礼”歪风。

孙嘉淦一生从翰林院检讨，至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一品大员。为官40年，生活朴素，勤劳节俭，淡泊名利，操守廉洁，不爱钱财，不贪不腐。他从小在家就勤劳朴实，注重节俭。入仕后，更加注重操守，不爱钱财。他外出巡查，轻骑简从，不打招呼，不要下级陪同，深入实地，现场办差。与百姓同吃、同住、同劳动。

孙嘉淦一生不畏权贵，铁面无私，惩腐除恶，执法如山。雍正五年，招考八旗文童官，正红旗佐领常鼐倩依仗权势，无辜扣押学子张帖全家人为人质，逼着让张帖做枪手顶替其儿子常克试，参加文童官考试，以图蒙混过关。此事，被孙嘉淦查获后，惩处了顶考的枪手，奏明皇上免了常鼐倩的正红旗佐领一职。

雍正十年，孙嘉淦因事被果亲王挟私报复，被免职在户部银库效力，期间，他不但发现查证了银库常年被盗的秘密，还协助检举查处了户部银库的贪腐官吏。

雍正十二年，河东盐池积弊重生，贪腐严重，他被授河东盐政，负责清除积弊，查处贪腐，整顿盐务。到任后，他经过深入调查，仔细摸索，抓获盗贼，周密取证，发现了年羹尧的大量罪证。在此情况下，他不畏权贵，铁面无私，查办了王廷赞、高山等一批贪腐官员，整顿了盐务，并使年羹尧得到应有的惩处。

乾隆元年，他任刑部尚书，直隶总河朱藻贪劣误公，被总督李卫参奏，乾隆帝派他和纳亲王前去查处，纳亲王和朱藻是儿女亲家，便想包庇朱藻，孙嘉淦坚持原则，认真办案，最终将朱藻法办。

乾隆六年，孙嘉淦任湖广总督，他深入海关巡查中，发现湖南布政使刘应龙，私收关税，贪污腐化，知法犯法，经过调查取证，最终被孙嘉淦依法惩处。

乾隆十五年，67岁的孙嘉淦被乾隆帝重新启用为工部尚书，他实心任事，严格要求，在核查圆明园工程建设项目中，查出了扎拉芬、傅德、田泗其等几十名贪腐官吏，并协助刑部尚书刘统勋，将田泗其等三十多名贪腐官吏斩立决。

孙嘉淦不但是清官廉吏，更是孝敬父母的典范。他在京城和顺天府任职之时，其母亲和父亲相继病世，父母病重期间，他守在面前，衣不解带，煎汤喂药，精心照料，其父在京病逝，他亲自拉着灵柩回乡，一路上他怕骚扰地方官吏，全部安排在夜间行走，回到老家入土安葬时，他让家人做到“四不”，即不声张、不扰民、不请人、不大办，受到了当地官员和老百姓的一致好评。他在顺天府和直隶任职期间，下乡巡查只带一两个随从，轻车简从，不打招呼，不要迎接陪同，直接到调研巡查地现场办差，并和当地百姓同吃、同住、同劳动，受到百姓的一致好评。

乾隆六年，孙嘉淦任湖广总督，到任后，轻车简从，深入苗寨巡查，了解苗人疾苦，帮助解决实际问题，在巡查中发现，当地住军总兵冶大雄，依仗巡抚作后台，指使千总李万春等人，私收苛捐杂税，贪赃枉法，胡作非为。还有手下把总李帮富，不但强抢苗人媳妇占为己有，还经常骚扰勒索苗人家庭，搜刮钱财，祸害百姓。孙嘉淦当场核实了这些事实，依法罢免了冶大雄的总兵，并清剿没收了他贪赃枉法所得的六千八百两银子，待呈报皇上后给其定罪。千总李万春与匪首冶大雄同流合污，由千总降为把总。把总李帮富，强抢民妇，搜刮钱财，祸害百姓，罪大恶极，应判绞刑，交由苗民自行处置。一次，孙嘉淦到武昌海关巡查，经过了解详查，发现布政使吴应龙擅自派员私收关税，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私吞税银五千两，对此，孙嘉淦恨之入骨，依法对吴应龙给予了革职查办，解押进京，交部议处，其他涉案人员一律革去差事，仗责三十大板，赶出海关。

三、改革国学，振兴教育

孙嘉淦为官40年，从事教育、教学等项事宜时间较长，经验丰富，政绩明显。先后担任过翰林院检讨、顺天乡试同考官、江西乡试同考官、国子监司业、甲辰科会试同考官、安徽学政、顺天学政、直隶学政、国子监祭酒、江南乡试正考官、顺天乡试正考官，还先后入值南书房、上书房给皇子和皇上讲书，还担任过全国会试正考官和翰林院掌院学士。在每一个岗位，他都能够提出改革的思路和需要完善的地方。

在国子监任职期间，根据国子监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向雍正上书《振兴国学诸项事宜管见》，从简其人、久其任、专其责、定其居、丰其养、立其教、行其荐、明黜陟等八方面，提出了整顿国学教育的建议，同时，还针对国子监存在的教舍严重不足、管理制度缺失、课程设置不科学、经费人才缺乏等问题，提出了一系列改革举措，得到雍正帝的充分肯定并准奏推行。

任安徽学政期间，向雍正帝上书《太学规条疏》，从太学生员规制和质量、国学科目设置及教学目的、太学教职员的分配与录取等三方面，提出了国学教育改革的建议。特别是他通过深入调查，针对当地教学中存在的“重辞赋，轻经学”等问题，向雍正帝上书提出“各明一经，各治一事”的教学改革建议，被雍正恩准试行推广。他还编印了《近思录辑要》，免费供士子们研学，收到很好实效。他提出的“人才出于学校，科目多为文艺，无稗于用，齐家治国平天下应以经术为主”等建议，打破了国学教育自承明制以来的陈规陋习，使国学教育首次得到较大改进，使当时的选官制度，趋向知识化和专业化。

四、重农治河，发展经济

孙嘉淦历来重视发展农业。乾隆三年，他任直隶总督后，针对直隶连年偏灾，缺食穷民逃荒糊口等情况，采取了借籽种粮、不许弃田；如遇遭灾，给予安插；如遇外逃，劝回原籍，让其种田，给予补偿等一系列安抚政策。为解决八旗兵丁的吃饭问题，他向乾隆帝上书，出台了“直隶新垦之地，不足二亩，免其升科”的优惠政策。同时，他还亲自深入州县之外实地调查，注重开发口外农田，先后在张家口内外发现可耕之田达数万顷，在此基础上，他给乾隆帝上书，请求按照公田和民田之分，开发耕种这些闲置田土，乾隆帝批准了他的奏请，这样不但基本解决了八旗兵丁和当地民众的吃饭问题，而且还进一步促进了对外经济贸易事业的发展。

乾隆三年，孙嘉淦根据直隶境内河多地洼，洪涝灾害频发，致使民众苦不堪言等情况。大力整治河道，加快兴修水利，彻底治理水患。他先后召集相关人员，多次深入实地走访调研，在此基础上很快给乾隆上书《会勘漳河疏》，提出了治理河道的基本方法。为使河道治理方案更加“务本、求实、利民”，他多次组织人员深入河道周边的民户之中走访调研，又给乾隆帝上了《确勘河定疏》和《会勘永定河道疏》等奏折，乾隆帝御批了他的治理方案，并要求他精心组织，修建坚固的河道工程，以除后患。经过他和顾琮等人半年多时间的精心修筑，永定河及其它几处河道治理工程顺利完工，经工部验收，达到了全国最好标准。从此，永定河及其附近几处河堤，十年之内再没发生溃堤现象，受到朝廷和老百姓的一致好评。

孙嘉淦在直隶任职期间，还非常重视发展地方经济。先后奏请皇上开了酒禁曲禁，允许百姓踩曲酿酒，增加收入，方便民食。还准许口外民众熬碱自用或携带入关售卖。同时，还允许百姓按时捕鱼，奏免渔税、木税。鼓励民间投资开办煤矿、铁矿、铜矿等工业经济项目，安排当地的劳动力，全面发展经济，增加社会财富，减轻国家负担，使民众有事做，有饭吃，有衣穿，安居乐业过日子。

五、整顿盐政，革除积弊

雍正十二年，孙嘉淦任河东盐政，主要任务是清除河东盐政积弊，大力发展盐务经济。到任后，他通过深入实地调查，仔细查阅有关账册文档，发现河东盐池大小官吏，都能藏货纳赃，克扣丁盐。而且，他们的俸禄要比朝廷同级官员多出三四倍，而弓兵的衣食银两却很少。有的军政要员，在别处居官，却在河东领取养廉银两。特别是发现了年羹尧兼任河东盐政期间，利用职权，收受贿赂、贪污腐化、假公济私、草菅人命、知法犯法等数条罪证。针对这些情况，他及时给雍正帝上《酌减养廉疏》，提出采取削减官员的养廉份银，增加弓兵的工食银两的建议，得到皇上的恩准。同时，大力整顿盐池财务，制定完善各项规章制度，堵塞盐池管理的各种漏洞，大力振饬吏治，惩治贪腐官员。通过深入调查，最终将损公肥私、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知法犯法的年羹尧、运司、运同等十几名贪腐官员，以律查办，使河东盐池的积弊得到彻底整治，河东盐务得到稳步发展。

雍正十年，孙嘉淦因推荐教习不称旨，顶撞了皇上，还擅动了御笔，被免职到户部银库效力。在银库效力期间，他不但实心任事，而且还注意了解和发现银库存在的问题。他通过细致观察银库库丁出入库情况和在库里的工作流程，无意中发现库丁通过肛门内藏库银偷盗的秘密，同时，还和书吏了解到了银库郎中、司库以及满尚书等一应官吏贪腐库银的所有秘密。他将这些秘密及时告知了分管户部的果亲王。最终，通过果亲王的努力，彻底查清并惩处了涉案人员，清除了银库多年来亏损的积弊，堵塞了国库亏损的漏洞。

六、稽匪安民，规范秩序

雍正六年，孙嘉淦任顺天府尹，当时京城及其周围满汉实行分城而居，加之，朝廷让富商出钱出粮捐官，致使京城及其周围藏污纳垢，匪人出没，米价昂贵，拐卖幼女盛行，百姓苦不堪言。他到任后，首先从打击拐卖幼女案件入手，经过实地巡查调研，给雍正帝上书《稽查匪类疏》，提出了严密的稽查打击拐卖幼女管理办法，使京城的社会治安明显好转。还针对京城及其周围治安中存在的突出问题，给雍正帝上书《所属官员职守事宜疏》折，进一步明确了各治安管理部门每个人的职责，得到了雍正帝的充分肯定并要求一力推行，对加强京城及其周边的社会治安管理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针对顺天境内米价腾贵，致使人心不安等问题，通过几次微服私访，了解到顺天米价腾贵的主要原因，是粮贩冯生贵因捐官不成，对朝廷不满，便纠集了周围几户贩粮大户，在顺天低价收粮，囤积居奇，等待机会，高价出售，牟取暴利，故意扰乱米价市场秩序。查清问题所在后，即刻向皇上请旨，建议严厉打击奸商猾吏，雍正帝批准了他的请求。得到皇上的旨意后，孙嘉淦组织人员，通过进一步调查取证，掌握了冯生贵等几个奸商的犯罪事实，依法逮捕了冯生贵，抄了他的家，没收了所有粮食，查封了他家所有粮店，把没收的粮食平价卖出，收入统一归部，这样顺天的米价很快得到了平抑。

同年，果亲王府长使，变相收受贿赂，为其内弟傅申私设关税，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充当“保护伞”。被孙嘉淦巡查发现后，把罪犯傅申和其“保护伞”——王府长使同时抓捕，果亲王多次说情，要求释放他家王府长使，孙嘉淦不怕得罪人，经过调查取证和进一步的堂审，依法对罪犯傅申和王府长使给予了应有的严惩。

乾隆元年，孙嘉淦署刑部尚书，乾隆二年，京城东城区地皮无赖王宰，仗着有贝勒允佑府总管刘公公(刘金玉)为其撑腰，狐假虎威，强修乱占邻居胡同，有意堵塞邻居大门，意欲霸占邻居房产，打死邻居马承宗。被孙嘉淦微服私访发现后，依律将王府总管刘公公关押大牢，贝勒允佑多次前来要人，孙嘉淦依法行事，不讲情面，不给放人，为此，贝勒爷便打了孙嘉淦，孙嘉淦也大着胆子把贝勒爷给绑了起来，最终，乾隆帝主持公道，把贝勒允佑送交宗人府察议，孙嘉淦借此请旨批准，次日，即将王宰和刘金玉一同斩立决。

乾隆六年，孙嘉淦调任湖广总督，发现驻军把总李帮富，知法犯法，强抢民妇，据为己有，敲诈勒索，欺压百姓，行为恶劣，激起民愤，经过认真查实后，依法对其进行惩处，并交由苗人处置，很快平息了民愤。

七、昭雪刑狱，完善律例

雍正七年，孙嘉淦弟兄们回老家兴县为父守制。同年七月，兴县遭受了百年不遇的雹灾袭击，知县金应杰为救百姓于水火，在多次上书求告，请求皇上减免全县丁粮赋税未果，知州、知府九月纳半文书催办的情况下，毅然决定张贴文书，通告全县减免当年全部丁粮。因其私免丁粮，被山西巡抚判斩立决。孙嘉淦为救金知县，从百里之外赶赴刑场救人，赶到时，金知县已人头落地，他当场打骂监斩官，而后，又向皇上据理力争为金知县鸣冤，最终给金知县争得了好官的名声。

乾隆二年，河南郑州郭家庄发生因盗成奸案，有九名疑犯被判死刑，疑犯家人不断上诉，孙嘉淦受皇命负责复查案情，经过深入细致地明察暗访，多次进行实地调查，前后多次大堂听审，终于查清了案件的真伪，救下了这九人的无辜性命，使这一冤案得到昭雪。

乾隆三年，孙嘉淦任直隶总督，直隶晋州发生纪怀让砍死族弟纪五月案，纪怀让已经被判死刑，其父觉得冤枉，变卖了家里所有资产，连续几年靠乞讨告状。当时，此案在孙嘉淦到任之前就上报了刑部，现在秋决在急，只要皇上朱笔一批，纪怀让就必死无疑。知府觉得案情确有疑问，便将此案及时上报了总督孙嘉淦，孙嘉淦听了知府对案情的分析，立刻给乾隆上书，说明案情有疑问，请求皇上暂缓对纪怀让案的勾决，乾隆帝同意了孙嘉淦的奏请。他经过对案情的认真分析，仔细调查和严肃复审，最终查清了案情的真伪，为被告纪怀让伸冤昭雪，惩治了诬告者，还了被告一个清白。

乾隆元年至三年，孙嘉淦任刑部尚书，他务实敬业，仔细熟悉研究大清律例。通过认真学习和研究，他发现有些律例制定的很不合理，于是他就给乾隆帝上了《酌改律例疏》，其中，列举了部颁律例内的开载二条，其一：强奸未成，或因调戏，本妇羞忿自尽者，俱拟绞监侯。其二：强奸已成，并将奸妇杀死，奸夫逃脱，审明奸情属实，也是拟绞监侯。孙嘉淦认为，强奸未成，其妇含羞而死，特别是只进行了调戏，其妇就羞愧而死，这些比起强奸已成，又杀死奸妇，而后逃逸者来说，实在是前者情轻而罪重，应该判有期监禁，而不应该判绞监侯。乾隆帝看完他的奏折，觉得孙嘉淦说的有理，就拿起朱笔批道：卿所奏甚是，酌改即可。从此，大清这条律例才得以修改完善。

八、传播理学，推动满汉文化交融发展

孙嘉淦一生为官40年，先后担任过翰林院检讨、顺天府乡试同考官、江西乡试同考官、甲辰科会试同考官、国子监司业、安徽学政、国子监祭酒、南书房先生、顺天学政、直隶学政、江南乡试正考官、顺天乡试正考官、全国会试副主考、殿试阅卷官、全国会试正主考、上书房先生、翰林院掌院学士等职。任职期间，他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传播理学，务实敬业，为传承国学事业和理学思想，推动满汉以及各民族的文化交流融合做出了突出贡献。

在任期间，他认真负责，一丝不苟，用先进的汉文化教育皇子，受到雍正帝的好评。同时，他还利用自己从事教育的特点，主动向满蒙等少数民族传播汉文化，使满汉文化实现了互相交融，为满汉各民族的团结发展起了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