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宪 封 梦
·治安学研究·
关于新媒体时代涉警负面舆情应对的几点思考
杜季宪 封 梦
受网络信息技术迭代发展影响,互联网在全面渗透人类经济社会发展和生产生活方式的同时,也深刻改变着全球传播秩序和国际舆论格局。新媒体时代涉警负面舆情面临现实挑战和系统风险,应从加强组织领导、引领舆论风向、发挥聚合效应等方面拓展思路进行应对,探索符合我国国情和公安队伍实际的新媒体时代涉警负面舆情应对实践路径。
新媒体;涉警舆情;舆情控制
受信息网络技术迭代发展的影响,互联网在全面渗透人类经济社会发展和生产生活方式的同时,也正深刻改变着全球传播秩序和国际舆论格局。随着以“三微一端”(微博、微信、微视频、新闻客户端)为代表的新媒体逐步走上舆论舞台和社会前台,网络社会化、社会网络化的特征越发凸显,传统舆论场和新媒体舆论场之间在社会制度、价值体系、宣传思想、新闻舆论等领域的交锋和博弈,也在媒体融合的大背景下呈现出新的特点。传统舆论场即传统意义上定期向公众发布信息的媒体舆论依托平台,主要由党报党刊、国家电(视)台、国家通讯社以及上述官媒主办的各类网络媒体等组成。新媒体舆论场是以新兴媒体为载体催生出的新生事物,其运转中枢是由民间人人参与、口口相传,通过“三微一端”、B站、论坛等点、评、赞、写、编、转而生成的互动传播模式,网民由信息接收方变为发布方,形成了“人人都是自媒体、个个皆拿麦克风”的局面。[1]二者既相互交融,又激烈碰撞;既各擅胜场,又各为其主;既矛盾对立,又辩证统一。[2]可以预见的是,如果传统舆论场和新媒体舆论场的对立和隔阂情况一直持续,诉求和差异无法得到调和,则很有可能使官方公信力受到影响,甚至引发群体性事件动摇民意基础。
当前互联网络涉警舆情话题多元、手法多样,既有对历史问题的翻炒,又有对现实社会的热议;既关注重大敏感案件事件,又针对重要节点燃点爆料;既有对特定群体共情的感性认同,又有对体制机制设计的指摘批判。[3]经梳理分析,其主要有以下六种类型。
一是对突发舆论事件的集中攻击。事前不可控,事发无征兆,事后难平息。其生成路径一般为:发生涉警舆论事件——绑定敏感字词推送——利用新媒体平台热炒,公知大V等开始介入——舆情迅速扩散——公众持续关注——在各方势力裹挟下事件性质产生变化——官方介入回应——舆情或逐渐平息或择机反扑。
二是对重大案件行动的造谣生事。选取重大事件的关键节点挑事,引发网民关注,如“3.24”南京医学院女生被杀案一审宣判前;编造耸人听闻的事实,刺激公众敏感神经,如贵州安顺公交车坠湖事件发生后各种言论充斥网络;炮制谣言,把谣言的传播过程作为目的,如北京市新发地新冠肺炎疫情“复发”事件等。
三是对热点敏感话题的反复炒作。结合热点话题中的涉警元素,以评判警方行为为幌子爆炒涉警概念,诋毁警队声誉;利用公安民警经商谋利、违法犯罪、警民冲突等敏感字眼,揭露所谓内幕,引发公众关注。另有一些自媒体为追求点击率,专以新、奇、偏、怪的标题博取网民关注。
四是对媒体正面宣传的负面解读。常以公众高度关注的领域作为报道重点,用断章取义的手法对正常媒体报道进行曲解,且多冠以“内幕”“重磅”“速阅”等鼓动性质标题;冲在前台的主要是异见者及水军,通过故意模糊视线诱导不明真相的群众加入转评。
五是对体制内潜规则的妄加揣测。潜规则类炒作常被裹挟于网络“仇官”“仇警”“仇体制”的不良情绪中。对潜规则的高度关注和集体声讨是当代网民对社会厚黑学态度的体现,如不及时对该类炒作澄清事实,网络舆论的话语权将逐步丧失。
六是对公安队伍形象的诽谤中伤。事件的关注点聚焦警察、警容、警车等外在形象;事件的标题往往直接点明涉警或涉及特权,且一旦发酵可能在较长时间内被改头换面多次炒作;因处理结果公开较少,网民易由此对警队的风气建设、人员管理等产生猜测或质疑,引发连锁反应。
当前疫情对全球经济社会发展带来的冲击前所未有。[4]特别是目前部分境外国家疫情增长态势仍在持续,金融市场大幅震荡,经济下行风险加剧,未来发展存在诸多变数。今后一个时期涉警网络舆论面临的不可控风险、不确定因素明显增多,主要呈现以下五个方面趋势。
一是炒作重大事件成为诱导舆论的新动向。部分别有用心者采取事前猜测报道、散布谣言,事中鼓吹捧杀、蓄意贬损或事后妄加评论、恶意攻击等手法,诱导网民跟帖转评,伺机攻击制度机制,负面舆情与敏感事件相伴相随,或将成为长期面临的舆论生态。比如,2020年8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为中国人民警察队伍授旗,这既是警旗的首次公开亮相,更是为数不多的为非军队单位授旗。其中警旗红色色调代表的“党对人民警察队伍的绝对领导”成为部分异见分子的炒作焦点。他们在利用代理人大肆鼓噪的同时,还极力把“警察非党化、警察国家化”等言论伪装成体制的呼声、媒体的质询和民众的诉求,利用微信群、社交圈等平台以学术交流的名义发起讨论,通过改头换面、精心包装以隐晦的手法蛊惑民众,对网上实名认证的官方背景组织和个人不同意见者进行集中攻击,企图制造党内有议论、群众有呼声的舆论假象,在海内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5]
二是攻击落马高层成为迎合网民的新策略。2020年7月8日,中央政法委召开全国政法队伍教育整顿试点工作动员会,强调要在全国政法系统开展一次刮骨疗毒式的自我革命,努力打造一支党和人民信得过、靠得住、能放心的政法铁军。[6]号召发出后,政法机关闻令而动,据报道,自2020年7月至10月底,中纪委网站“审查调查”栏目通报的政法系统省管干部近30名。[7]在此背景下,近段时间以来,各方势力利用纪委、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这一正当举措大做文章,将舆论攻击的矛头直指政法系统特别是公安系统高层,聚焦体制缺陷和制度漏洞频频发难。通过内外联动、恶意猜测等手法,炒作“高层派系斗争”“包庇黑恶势力”“私藏富可敌国”等所谓内幕,夸大系统内用人不正之风、领导奢靡之风等不实言论。这些政治谣言和有害信息事关高层、影射体制,既迎合了网民的猎奇心理和窥探欲望,又顺应了社会贫富差距不断拉大造成的仇官仇富情绪,因政法系统的特殊地位,一旦形成负面效应极易扩散,经网络发酵后影响广泛。
三是歪曲个案真相成为混淆视听的新常态。随着网络空间的不断延伸拓展,多样的社会思潮、多元的意见诉求、多变的舆论热点加速聚集扩散,部分别有用心的隐藏势力加紧利用敏感时间节点发声,改头换面散布历史虚无主义错误观点,利用一切手段消解革命历史、诋毁光荣传统、挑拨党群关系。如借官商勾结、警民纠纷、军警冲突等敏感话题或事件设置议题、放大矛盾,诱导网民施压、进行利益索求,歪曲经济建设与公正司法的关系,影响公安队伍建设走向。相继搭车“浙江温岭槽罐车爆炸事故”“杭州女子来某某失踪事件”等网络热点散布负面舆情,质疑公安机关办案程序及执法水平。几乎每一次重大案件或行动都有负面声音相伴,使公安机关完成相关任务的外部环境受到多重挑战和制约。再如,打着“你所不知道的内幕”“宣传背后的故事”等旗号,针对“鲍某某性侵幼女牵出网络送养黑产链事件”“徐州最大色情集团组织卖淫案”等敏感个案散布谣言,捏造事实、歪曲真相等。
四是信息技术发展成为舆情发酵的新渠道。一方面,“三微一端”因其特殊的传播机理,已成为网络谣言新的策源地、负面信息传播新的集散地,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网民的思想和行为。另一方面,互联网新技术新应用迭代发展、竞相涌现,高新信息技术给舆情监控和引导带来严峻挑战。如以换脸技术伪造各类虚假音视频材料,使信息识别难度增加;以翻墙软件和穿透工具链接境外网站和社交媒体,使信息治理难度增加;以“阅后即焚”、加密通信等新技术规避检查,使信息管控难度增加。随着5G网络的商业应用和逐步普及,网络资源加速膨胀,信息传播的链条缩短、可控节点减少,新技术新应用已逐渐成为有害信息倒灌渗透的重要助力,对我防范意识形态领域攻击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
五是绑定用户推送成为精准渗透的新手段。随着区块链、大数据、云计算、线上直播等新技术新应用的加速发展,网络信息因链式传导极易裂变扩散,因黑客攻击极易信息泄露,因停服断网极易数据流失,绑定用户精准推送信息成为别有用心者进行拉拢渗透的新手段。加之公安民警人际交往广、社会沾染深,因而从思想上了解掌握公安民警心理动态的难度较大,新变种新手段更是难以防范。如以所谓的算法推荐为掩护,从征集兴趣点到帮助选择信息,再到限制信息接触范围,最终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信息茧房[8],影响行为人的情绪和判断。再如运用大数据技术,通过关联分析发掘用户的上网行为和个人信息,从中选取有利用价值的工作对象,精准推送特定信息,以思想围猎打开防线,以利益诱惑拉拢腐蚀,待时机成熟后再以之要挟迫其就范。
学界在试图解释某种行为的缘由时,大多归因于行为者、客观刺激物或行为者所处的情境或关系等三类。深入分析近年来涉警负面舆情持续走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主观成分,也有客观因素;既折射出来自外部的冲击和挑战,也反映出源于内部的缺失和短板。其主要有四个方面的现实挑战。
一是舆论掌控受到群体极化加速的挑战。网民自我赋权意识的觉醒,使大众能够更加便捷地加入网络事件讨论,而群体一旦形成,群体精神统一性的心理学规律就开始发挥作用。[9]在共情效应的影响下,借机宣泄各种情绪,因情感共鸣或价值趋同汇聚成群体表达,被别有用心者所利用,触发不同群体间的对立撕裂,最终形成群体极化。究其原因,一方面,传统舆论场和新媒体舆论场分歧日甚,主流媒体在很多时候重点关注的是全局和宏观层面,而社交媒体不设门槛,表达的多为抗议不满或利弊分析。另一方面,重大舆情事件发生后,官方发布信息与公众关注焦点不匹配,网民对于事件关心的角度、程度以及期待获取的信息点与官方公布的节奏、力度以及希望达成的效果往往不在一个维度,造成舆论场的割裂甚至对立。特别是围绕涉警网络舆情产生的话题争议,多为意识形态领域思想交锋的现实体现,网民分据阵营,观点针锋相对,舆论风向更是难以调解掌控。
二是舆情走势受到意见领袖主导的挑战。“意见领袖”一词来源于两极传播理论,主要指在人际传播中以表明态度或提供观点对他人产生影响的特殊群体,他们在网络舆情的形成过程中发挥着承上启下的过渡作用,即网络观点首先从信息源头传向意见领袖,再由他们扩散至一般受众,形成跨越式分级传播。[10]意见领袖大多具有一定社会地位、政治影响和网络热度,不仅可以诱导普通民众的选择和倾向,还能左右他们的思想和行为,甚至控制议程设置和舆论动向。[11]而普通受众出于信仰、崇拜、爱慕等原因对这一群体的疯狂点赞、跟评和转发,又从另一方面提升了其知名度和影响力。受此启发,别有用心者一方面借助部分意见领袖,树立所谓的群体标签和人物符号,以此煽动部分无知网民攻击我体制机制等;另一方面利用意见领袖的召集效应对公安传统、优良作风造谣抹黑,一旦东窗事发则迅速删帖或谎称盗号。有学者把这一群体的特征概括为“思想不坚定、行事没监管、后果无担当”。
三是传播秩序受到媒介迭代发展的挑战。新媒体作为一种网络人际传播模式,打破了原有的传播秩序;“三微一端”的迅速崛起,使信息传播更加便捷,呈现低门槛、碎片化的显著特征;移动互联网的普及,使信息传播更加多元,呈现“人人都有麦克风”的草根效应;随着智能移动终端的技术革新以及自媒体的蓬勃发展,信息传播更加迅速,舆情生成“全天候、全媒体、全通道”的规律也越发明显。据统计,目前我国网站数量超过500万个,各种APP超过400万种,活跃微信公众号达1500万,网民人均每周上网时长接近28小时。[12]据Mob Tech和Quest Mobile数据分析显示,疫情期间,移动互联网使用时长又比日常增加21.5%。可以说,谁掌控了互联网尤其是新媒体资源,谁就拥有最大的话语权。一旦用这个最大变量进行分化渗透,别有用心者抓住年轻一代的猎奇心理,宣扬传统过时、精神无用,与我争夺阵地、争取人心;而个别自媒体为吸引关注,把主要视线放在“暴富”“追星”“情色”等庸俗文化上,将会使“90后”“00后”的关注点离主流舆论渐行渐远。
四是引导效果受到网民素质差异的挑战。新媒体时代的网民是在互联网络高度融入社会发展的外部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他们熟悉技术,诉求多元,渴望关注,但多数思想并不成熟。古斯塔夫·勒庞认为这一群体易冲动、易反复、易暴怒、易轻信、易放纵,群体特征明显。[13]据《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第45期显示,9.04亿网民中79.9%为高中以下学历,而初中学历(41.1%)接近于高中专技校(22.2%)和大学专科及以上学历(19.6%)比例之和;月收入3000元以下的网民占45.5%,5000元以下的占72.4%,无固定职业人员占比49.5%;中学生(26.9%)位列群体首位,10-19岁人群占比19.3%,青少年网民占据相当高的比例。低收入、低学历、无拘束是这一群体的显著特征,曾被媒体描述为“听进一半、理解四分之一、零思考、双倍反应”。而他们所面对的是更具隐蔽欺骗性的传播手法,比如把“B面”隐匿在高科技和文化娱乐产品中、冒充业内专家身份发声、借理论研讨之名推销言论等。因为这一群体的辨别能力相对有限,对文化侵蚀认识不清,对政治迷雾缺乏鉴别,导致各类谣言、传言极易渗透发散,不可控因素、不可知变量进一步增多。
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全党特别是宣传思想战线必须担负起的一个战略任务。必须坚持以立为本、立破并举,不断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和引领力。做好新形势下的涉警舆情应对工作,必须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不断巩固主流思想舆论,全面推进网络综合治理,持续加大风险防控力度,深入开展网络舆情引导,全面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切实维护政治安全和意识形态安全,努力开创新媒体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工作新格局。
一是统筹大局,加强组织领导。网上涉警舆情燃点低、触点多,稍有不慎就会形成炒作热点,“由什么人来说、选什么时机说、说什么内容、说到什么程度、在什么地方说”就显得至关重要。占据统揽高度,即要建立统筹各方的中枢指挥机构,统一组织舆情应对工作,保证应对的主导权。打造权威高效的新闻发布平台,在重大信息发布上统一口径,提高应对的公信力。完善信息共享、会商研判、联动处置等舆情应对机制,增强应对的有效性。拿捏适当尺度,即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准确把握舆论宣传的密度和尺度,把对内引导与对外造势、积极稳妥与讲求时效、针锋相对与迂回应对统筹起来,区别不同情况和内容,合理运用媒体和方式,拿捏得当,发力适度,确保既有章法又见成效。把握准确角度,即在舆情应对的过程中,不是一控到底、简单粗暴,而是兼收并蓄、有收有放,适时根据舆论形势,以拉家常式的语言进行聊天式的正面发声,拉进距离,减少敌意。表明鲜明态度,就是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把人民群众推向舆论引导的对立面,通过平等对话,将官方处理问题的积极态度、科学方式等及时告知民众,争取理解和支持。
二是快速发布,引领舆论风向。新媒体时代,信息传播呈现主体多元化、渠道复杂化、阅读碎片化倾向。网络热点事件一旦发生,1秒钟就可能被截图,2小时就会出现报道,4小时即可形成热点,6小时已被批量转载,24小时就能推向舆论高峰。倘若无法及时作出有效反应,就可能遭遇“真相的鞋子还没穿好,谣言已经跑遍世界”的窘况。因此,在程序上,一旦发现网络热点事件苗头,有关部门就应迅速分析研判,协调力量,研究应对之策,按照统一口径发布权威信息,最大限度挤压虚假报道的生存空间;在形式上,坚持发布比不发布好,早发布比晚发布好,主动发布比被动发布好,用数据、视频说话比用概念、名词说教好,发布网民感兴趣的内容比发布自认为网民感兴趣的内容好;在内容上,应聚焦网民关注,视事件调查进程逐步披露信息,可以公开的应果断发布,虚假荒谬的应及时澄清,确定属实的应勇于承认,一时无法查清或不便公布的也要妥善做好解释说明,把握处置先机。
三是求真务实,撬动舆情支点。真实是新闻的生命,信息发布能否得到网民认可,首先取决于其内容有没有察实情、说真话。以真理说服人,在学用新思想中掌握真理的力量,在体悟真善美中提升人格的力量,在真理和人格的统一中,回答好灵魂与信仰、道路与方向、旗帜与目标等根本性问题。在事关方向性、全局性和原则性问题上应勇于正面发声,理直气壮地讲好大道理,旗帜鲜明地批驳歪理,唱响主旋律,壮大主阵地,掌握主动权。以真情感染人,着眼网民所思所想、所需所盼,既要及时回应公众关切,又要将心比心换位思考,积极探索事件中的人本主义,发掘其间的人文精神,歌颂视角外的人性光辉,使发布内容更有品质和温情、兼具亲和力和感召力。以真实打动人,通过通俗化阐释、启发性引导、渗透式宣传,找对穴位,敲准鼓点,发自内心,触及灵魂,做好接地气、聚人气的文章;寓理于事,寓教于乐,寓情于叙,使发布内容因真实可信而鲜活生动,绝不能为了追求神速、效果、亮点而舍本逐末,甚至搞导演摆拍、策划新闻、人为好评等。
四是应势而动,发挥聚合效应。在舆论环境、媒体格局、传播方式发生深刻变革的大背景下,只有强化全媒体意识,提高融媒体素养,才有可能尝试走出一条融合传播的新路径。新媒体首发点燃,针对网民情感共鸣的关注点,在涉事方的新媒体平台首波回应,重在表明态度、陈述事实;开启直采通道,积极争取“人民日报”“新华社”“央视新闻”等主流媒体“三微一端”转发加评,加强与腾讯、新浪、网易等主要门户网站以及“占豪”“洞见”“观察者网”等重要自媒体的沟通联系,尽可能扩大受众面和影响力;精心用好“学习强国”平台,依托省级公安部门新闻宣传中心专业力量,积极报道公安机关在护航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新气象、新担当、新作为,打造发布权威信息、解读热点政策、讲好警察故事的新阵地;全媒体跟进造势,在抢占新媒体先机的基础上,主动对接相关部门,结合首波新闻发布后的舆论真空期,发挥传统媒体在倡导社会主流价值观上无可替代的支柱作用,适时发布第二轮信息,同时邀请纸面媒体和电视台、电台跟进报道和深度挖掘,双管齐下形成舆论声势,唱响公安主旋律,弘扬警营正能量;多手段渲染升华,精心组织流程优化和平台再造,建立“一个进口、多个出口”的信息资源采编机制,开设全媒体发布内容生产的“中央厨房”,以文字、图片、音视频、H5、动画特效等多种形式分别对应报、台、网、端、微等不同平台,将零散的媒体力量整合起来发挥出集聚优势,提高新闻发布的覆盖面和信息传播的精准度。
五是守正创新,练就过硬本领。网络传播呈现出快捷性、渲染性和非理性特点,尤其是涉警网络舆情不仅网民关注度高,而且炒作点多、不可控变量大,必须科学筛选、系统研判,努力掌握舆情动态和趋势走向。一要精准调查研究。运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技术,对浏览网页、热搜词汇进行统计分析,掌握思想动态和行为特征。在用好座谈、问答、汇报等传统手段的基础上,积极运用网络问卷、数理分析等新方法,推动调查研究由定性走向定量、由文字走向数字、由经验走向实证。细致甄别鉴定。注重多渠道搜集网络舆情信息,针对当前舆情动态、新增热点话题、网民关注重点、家属网友态度等进行分析研判,为开展针对性引导提供智力支撑。二要科学稳妥处置。根据负面信息的背景来源、敏感程度、影响广度等情况,区分“蝴蝶效应”“沉默的螺旋”“塔西陀陷阱”等特点,科学选择应对方式,根据不同阶段的舆情规律拟制预案,契合要点,多措并举,采取相应方法进行综合处置。
Some Thoughts on Coping with Negative Public Opinion Related to Police in the New Media
DU JI-xian FEN Meng
Affected by the iterative development of network information technology, the Internet has not only fully penetrated the development of human economy and society, but also profoundly changed the global communication order and the pattern of international public opinion. The negative public opinion concerning police in the new media era is faced with practical challenges and systemic risks. Therefore, we should expand our thoughts in terms of strengthening organizational leadership, leading the direction of public opinion, and giving play to the aggregation effect, so as to explore a practical way to deal with the negative public opinion involving police in the new media era in line with China's national conditions and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the public security forces.
new media; police-related public opinion; Control of public opinion
[1]马邹艳:《媒介融合背景下两个舆论场的博弈与互动研究》,《滇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2018年第1期。
[2]樊瑾瑜:《“官方舆论场”与“民间舆论场”的错位发展及传播互动研究》,陕西师范大学2014年硕士学位论文。
[3]李祯盛:《网络涉军舆情持续走高的四大主因》,《解放军报》2016年7月29日。
[4]杜志章等:《疫情如何加剧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光明日报》2020年7月7日。
[5]朱旭东:《坚持“公安姓党”的根本政治属性》,http://special.cpd.com.cn/n39550231/n39550387/n39550498/n39550509/c40045078/content.html
[6]倪弋:《全国政法队伍教育整顿试点工作启动》,《人民日报》2020年7月9日。
[7]扶婧颖:《今年20余名厅级及以上干部主动投案》,http://fanfu.people.com.cn/n1/2020/1028/c64371-31909562.html.
[8][美]凯斯·R·桑斯坦:《信息乌托邦——众人如何生产知识》,毕竞悦译,法律出版社2008年版,第8页、第15页。
[9]李琪、丁游淞:《基于传播学的网络涉警舆情危机防范研究》,《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20年第4期。
[10]张红光:《新媒体环境下网络舆情传播特点规律及其应对》,《新闻世界》2017年第7期。
[11][美]拉扎斯菲尔德、贝雷尔森、高德特:《人民的选择——选民如何在总统选战中做决定》,唐茜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43-44页。
[12]丁茂战:《加快主流媒体进军网上的步伐》,《红旗文稿》2020年第4期。
[13][法]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董强译,浙江文艺出版社2018年版,第167页。
D631.4
A
1672-1020(2020)06-0078-06
2020-11-03
杜季宪(1986-),男,河北邯郸人,汉族,国防大学政治学院硕士研究生;封梦(1988-),女,江苏南京人,汉族,南京市公安局网安支队电子数据检验鉴定大队四级技术主管,南京,210029。
[责任编辑:金 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