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运河安徽段文化遗产研究二题

2020-02-26 10:50余敏辉
宿州学院学报 2020年5期
关键词:汴河大运河运河

余敏辉

淮北师范大学大运河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心,安徽淮北,235000

众所周知,大运河安徽段继古扬今、承西启东,蕴含着中华民族悠远绵长的文化基因和安徽文化特质,是安徽尤其是皖北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所在。全面了解和准确把握大运河安徽段文化遗产现状,深入挖掘其历史价值和精神内涵,并结合时代要求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是高质量推进安徽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的重要前提条件之一。

1 大运河安徽段遗产特点及其成因

大运河安徽段,作为隋唐大运河通济渠段(唐宋时期又称汴河、汴水或汴渠)的重要组成部分,西起淮北市濉溪县与河南省商丘市永城市交界处,东至宿州市泗县与江苏省宿迁市泗洪县交界处,呈西北东南向走势,其中柳孜运河遗址、通济渠泗县段已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在沧海桑田的岁月长河中,虽然现已看不到它曾经“漕运帆樯去似飞”“万尾鳞鳞汴岸舟”的繁忙景象,但通过深层次挖掘,亦可管窥其特点之一斑。所谓深层次挖掘,包括:利用文献研究、实地考察和访问调查等方法,尤其在详细考古调查和勘探基础上,选择一些重要地段进行科学考古发掘,就能较为全面地了解和掌握大运河安徽段遗产特点,而这是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安徽大运河文化的一项重要的基础性工作。

1.1 埋藏地下多

就隋唐大运河和京杭大运河相比较而言,“如果说,京杭大运河是一半干涸,一半有水,那么,隋唐大运河则是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不过虽然同属隋唐大运河,不同区段也是迥然有别的,其中“第三种情况是被埋入了地下”,主要在河南省、安徽省境内,“这部分在极个别的地段,如在安徽省宿州市泗县长沟镇就有一段依然有水的运河故道”[1]。目前,大运河安徽段全长约180公里,有水河段、地下河道遗址分别约为47公里、133公里。在地下河道遗址中,除了1999年著名的柳孜运河遗址首次科学考古发掘之外,举其大者还有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分别于2006年4—8月、2007年3—7月、2011年3—4月、2012年3月—2013年7月主持的宿州市西关步行街汴河遗址发掘、宿州市埇桥区老环城路内宋代码头遗址发掘、泗县刘圩汴河故道遗址发掘、柳孜运河遗址二期考古发掘工作[2]。

至于大运河安徽段“埋藏地下多”的缘由,可说是天灾人祸。一方面,由于通济渠取水于有“一石水,六斗泥”记载的黄河,大量泥沙沉积导致河床抬升,两岸大堤随之不断加高,逐渐形成“地上悬河”,正所谓“汴水浊流”之说,加之“北宋一代,黄河泛滥最为频繁,167年间,泛滥的年份就达67年之多,为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3],黄河肆虐浸入汴河加剧河道淤塞。另一方面,“靖康之难”后的建炎二年(1128),宋高宗为了阻遏金兵大举南侵,采取“以水代兵”战法,命令东京留守使杜充故意决开黄河大堤,让犹如脱缰野马的黄河水沿汴河东南袭来,泥沙在河道逐年沉积,久而久之,河床越来越高。特别是南宋建都临安,国家政治中心转移,随着漕运终结对汴河疏浚维护也告停止,最终导致汴河在元代泰定

年间湮废(1)按:关于汴河湮废的具体年代,有宋高宗建炎二年(1128)、金章宗明昌五年(1194)两种说法。淮北市隋唐大运河博物馆馆长王红五认为,“确切地说,隋唐大运河之汴渠,荥阳至泗州段(通济渠南线)是在公元1325年后,元泰定年间,最终湮塞的”(《大运河瓷——兼考通济渠出土陶瓷及起止年代》,文物出版社2008年版,第55页),本文赞同此说。。

1.2 待解之谜多

在中国大运河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文本中有这样一句话:“今天的运河沉静而平稳,让人难以想象历史上的惊心动魄,然而每一股细流都无声诉说着中国古人世代的勇气、决心、智慧与牺牲。”[4]通济渠作为隋唐大运河的首期工程和重要组成部分,自隋代开通,唐宋时期繁盛一时,南宋以后逐渐走向衰败,曾经的辉煌已被人们所淡忘,这就给它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如隋炀帝开凿通济渠动机,究竟是为了满足他个人一己之欲,还是出于国家经济和政治利益着想?又如开凿通济渠仅用171天,为什么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工?还如从“地下”走出辉煌的通济渠,到底留下了哪些极为珍贵的文化宝藏?等等。而最引人关注的则是千百年来关于通济渠流经路线的争议。

对于通济渠东段,即由板渚引黄河水入汉魏汴渠至浚仪后通往淮河的走向,是先入泗水然后再至淮阴达淮,还是不汇泗水而直流泗州?由于唐代以来的文献或语焉不详、或记述各异、或理解有误,致使后世学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那么,通济渠究竟走的是南线还是北线呢?(2)按:通济渠流经线路有所谓南、北二道或南、北两线之说。北道(北线),即流经徐州的“汴泗”旧道,认为通济渠从河南商丘一直向东,到江苏徐州,再折向南,到泗洪县,进入淮河,这就是“引汴水入泗,达于淮”的“入泗达淮”的“汴泗说”。南道(南线),即流经宿州的“淮汴”新线,认为通济渠从商丘东南方向,经过河南永城市,进入安徽濉溪县、泗县,连接到泗洪县,再折向南入淮河。这里又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说汴水入淮,是利用蕲水故道,如武同举《淮系大事年表水道篇》主此说;一说在商丘附近将汴水接入涣水——今浍河,如著名历史学家岑仲勉《隋唐史》认为,炀帝时“采较直的路,由商丘东南经夏邑、永城、宿、灵璧、泗等县而会淮,不先会泗水”,这就是“直注于淮”的“淮汴说”。有学者就曾指出,“只有通过系统的大量的考古发掘资料来印证文献记载,才可下结论”[5],而1999年淮北柳孜运河遗址首次考古发掘,“证明了通济渠的确切方向,填补了我国考古史上的一项空白,并为研究中国运河考古找到突破点”[6],这样也就坐实了通济渠走的是南线——宿州至泗州新线。

1.3 传说故事多

自隋朝大运河开通后,由于大运河安徽段“扼汴水咽喉,当南北要冲”[7],历代都有很多达官贵人、文人墨客或任职或宦游在汴河之上,他们大多写有与汴河相关的诗文。其中最著名的有白居易与湘灵符离之恋、皮日休和他的《汴河怀古》诗,以及苏轼与宿州的不解之缘等。不过,白居易故居即东林草堂,经过一千多年的风雨剥蚀,“亦非旧观,只剩下一片遗址供后人凭吊”;皮日休墓“由于年代久远,已近倾颓,但石门尚存”;至于在“宿州大地到处都留下了他勤政爱民风流儒雅的足迹”的苏轼,也只是“宿州古城墙上有‘扶疏亭’,亭中现存苏轼‘墨竹’石碑一块”而已[8]92-107。

由于汴河及其水路运输系统在漕运上的重要地位,自然形成了一个个舟车交会、帆樯如林、商旅云集的沿岸城镇,除了曾经见证运河兴废的名镇——泗城、灵城之外,比较大的还有号称“庙宇九十九座,井百眼”的柳孜和“跨汴阻淮,信江北一要地”的埇桥[8]108-120。这些缘河而兴的千年古镇,后来由于汴河漕运中断、泥沙淤塞河道等原因,很多随之衰败而不见于史传了。不过,汴河竟能在泗县境内流淌千年而不衰,已成为隋唐大运河通济渠段保存最完好的活态遗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有关隋炀帝开凿运河的传说很多,如:隋炀帝三下扬州是为了看琼花、“赐柳姓杨”“鸡鸣娟”“木鹅开道与隋炀帝拉旱船”“仕女拉纤”“纳粟行舟”“毛猴子”等。确切发生在大运河安徽段的则有“广陵散与柳枝词”,以及“百善”“看花沟”的得名,在众多传说中以“哭活头”“哭孩头”“枯河头”和“水母娘娘沉泗州”最为有名,而跑旱船这种游艺活动已成为隋唐大运河文化遗产的“活化石”。不过,作为附载在大运河两岸的地方戏曲、传说故事、民歌民谣、民风民俗和民间工艺等,由于缺乏有效保护措施,尤其是未能做到“见人见物见生活”,在人们生产生活中有渐行渐远的可能,而没有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大运河安徽段的魅力将会大打折扣。

1.4 原有功能多

吴海涛博士曾指出,“在古代技术条件下,运河是最重要的交通运输途径之一,往往是国脉所系。所以在运河沿线产生和发展了大批城镇,因运河而发展了沿线经济,因运河而使沿线地区政治、军事地位大大提高”[9]。

从大的方面说,由于隋唐大运河的开通,特别是形成了以汴河为中心的水路运输系统,交通便捷,商贸繁盛,不仅促进了皖北水运网络完善、加强与都城沟通联系,而且提升了运河沿线政治军事地位,全面带动了城镇发展和经济文化交流。从具体方面讲,由于隋唐大运河的开通,不仅使淮北、宿州尽得航运之利,运漕商旅,往来不绝,促成柳孜、埇桥等兴起和发展,并使部分成为皖北中心城市,拥有极为重要的政治军事地位,而且利用运河增强抵御水旱灾害能力,旱能浇灌、涝能排泄,在一定程度上说它曾经是母亲河,确实给淮北、宿州带来了发展的黄金时期。然而,随着汴河湮塞而遭废弃,也随之带走了昔日的繁华旧梦,现如今绝大部分河道已埋没于地下,小部分有水河道由于历史地理和环境变化,原始风貌几乎消失殆尽。不过,“贯穿泗县的运河故道,是隋唐大运河(通济渠段)唯一遗留下来的活遗址,虽不能通航,却从未干涸,至今依然发挥泄洪、灌溉作用”[10]。可见大运河安徽段见证了中国古代经济重心东移南迁的历史轨迹,运河之“水”关乎淮北、宿州这两座城市的前途命运,真可谓“水”主沉浮,兴于水,也衰于水。

2 大运河安徽段文化遗产内涵及其提升

众所周知,运河文化内涵有区别于其他文化,即“人工开挖是其区别于其他河道的水利属性;国家制度是其作为文化的一种战略高度;连接南北是其社会属性”[11]。从整体的视角来看,大运河无疑是一条叠加的“文化线路”(3)按:李德楠在《中国运河文化遗产及其保护》(《光明日报》2018年3月20日)中认为,大运河是一条物资交流之路、一条文化传播交融之路、一条河工技术方略的延续之路、一条制度文化的承袭之路、一条运河环境与社会的变迁之路。。其实,大运河承载的文化价值和精神内涵,“依托于运河实体产生,并随着大运河的历史变迁而逐步形成发展、推陈出新”(4)2019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大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规划纲要》。,具有流动性、区域性和融合性的特征。那么准确把握大运河是“流动的文化”这一基本特征,多层次、全方位、不间断地深化对大运河安徽段文化内涵的认知,是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安徽大运河文化的另一项重要的基础性工作。

笔者认为,提升大运河安徽段文化内涵,首推的应是弘扬历史凝练的文化,它是指大运河数千年历史中在推动南北融合、东西交汇、中外交流过程中逐步凝练、升华形成的文化精髓和价值观念,是中华文明“精神”层面的文化,在某种意义上说它承载了安徽人民的伦理道德、理想信念、情感性格,当然要深化宣传教育,强化继承创新,讲好中国故事安徽篇,传播中国声音安徽版,这里不再赘述。其他需要深入挖掘和丰富运河文化内涵的工作还有:

2.1 保护遗存承载文化,厚植运河文化底蕴

文化遗产包括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就大运河物质文化遗产而言,它主要 “包括河道、码头、船闸、桥梁、堤坝、纤道等水利设施,以及衙署、钞关、官仓、会馆、驿站等相关设施”[12],其实它就是大运河遗存承载的文化,即与大运河本体相关的各种遗存所代表、蕴含的文化,以大运河沿线遗存的“物”为基础。具体到大运河安徽段来说,包括著名的柳孜运河遗址、通济渠泗县段,还包括埇桥遗址、宋代码头遗址等水工遗存,濉溪第城驿遗址、唐槐等附属遗存,以及灵璧张氏园亭遗址、花石纲遗址等相关遗存。

针对上述大运河安徽段文化遗产,“曾是国家的生命线更是中国水利工程史上的一座丰碑,还是一道蕴藏着无数宝藏的地下文化长廊”[13],具有水利文化、漕运文化、商事文化、园林文化等文化形态的这一特点,要坚持“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实施大运河安徽段文化遗存和文物普查行动计划,摸清资源家底,划定红线范围,严控开发强度,以动态方式维系大运河安徽段文化资源的历史原真性、风貌完整性和生活延续性;要坚持在保护中传承,在传承中创新,在利用中永续发展,秉承文物科学保护理念,实施大运河安徽段文化遗产保护规划,如柳孜运河遗址自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后,就采取了一系列的保护,“搭建参观栈道,修建保护大棚,环境改造等,并建设了柳孜运河文化园景区,吸引了很多游客参观游览”[14],从而挖掘、展示和彰显了大运河安徽段的非凡价值和光荣历史。

2.2 活化流淌伴生文化,重焕古老运河生机

如果把人的“肌肉和骨架”比喻为物质文化遗产的话,那么非物质文化遗产就可当作人体里流淌的“血液”,两者密不可分。大运河流淌伴生的文化,主要指的是大运河非物质文化遗产,即大运河沿线人民生活、生产、商贸等活动衍生的文化,是以“人”为主体的文化,其载体是大运河沿线的手工技艺、工程技术、戏曲文艺、生活习俗、传统节日、餐饮习惯、礼仪规制等。具体到大运河安徽段来说,主要包括:淮北泥塑、张氏剪纸、符离集烧鸡、灵璧钟馗画、泗县药物布鞋等手工技艺;口子窖酒酿造、灵璧磬石雕刻等工程技术;淮北花鼓戏、埇桥马戏、泗县泗州戏、泗县瑶剧、运河诗文、枯河头传说等戏曲文艺;临涣饮茶、萧县伏羊宴等生活习俗,以及跑旱船等传统节日。

针对大运河安徽段地处黄泛区腹地,非物质文化遗产种类多样,内涵丰富,地方特色浓郁,其中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9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34项,以及大量的风俗信仰、戏曲曲艺、文学歌谣、民间艺术等非物质文化遗产正在日趋消亡,或“养在深闺人未识”的这一特点,要切实提高思想认识,积极开展普查、记录、梳理,以及保存归档并建立相关数据库,加强濒危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性保护和记忆工作;要强化多维宣传展示,突出文字传承、技艺传承和人的传承,重塑活态传承、创新发展社会环境和文化空间;要搭建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示和文艺作品孵化平台,创作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文艺作品,同时实施非物质文化遗产“进乡村、进社区、进校园、进企业”工程,鼓励人们向上向善向美,营造和谐文明的社会关系。

2.3 阐发地域积淀文化,打造运河城市名片

大运河安徽段主要流经淮北市、宿州市,这里素有安徽“北大门”之称,是苏鲁豫皖四省交汇之地,邻近的徐州市、宿迁市、淮安市、枣庄市、商丘市都是“运河故里”“运河名城”。大运河地域积淀的文化,是指大运河流经区域中具有的源远流长、独具特色、传承至今仍发挥作用的文化传统,是沉淀到“区域”的文化。具体到大运河安徽段来说,虽然受到淮扬文化、齐鲁文化的辐射和影响,但由于它不仅是我国古人类和古文化的重要发祥地之一,而且在先秦时期,社会经济发展很快,各大流派思想在此滋生并相互切磋、相互激荡,已然成为区域性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又由于“中国数千年的历史,给淮北遗留下了动乱、自然灾害频繁和贫穷落后三个疚端”[15],因此,它更多地体现出中原文化根源性、正统性、延续性、兼容性,以及楚汉文化“兼容并蓄,融会贯通”“敢于争先,锐意进取”[16]的特点,其主要包括古战场如垓下古战场,古墓葬如共姬墓、虞姬墓、颛孙子张墓、九女坟、古城汉墓等;古遗址如石山孜遗址、金寨遗址、小山口与古台寺遗址、蕲县古城、临涣古城墙、涉故台、东林草堂、烈山窑遗址等;古建筑如闵祠、扶疏亭、口子酒窖池及建筑群等;石刻如汉画像石、灵璧摩崖石刻等,山林景区如相山、皇藏峪、龙脊山等;湿地如泗县石龙湖湿地、砀山黄河故道湿地等,革命旧址如蔡洼淮海战役总前委旧址、临涣淮海战役总前委旧址等;以及泗州戏、坠子戏、淮北花鼓戏、埇桥马戏、淮北梆子戏、砀山唢呐、萧县渔鼓道情、砀山四平调、灵璧菠林喇叭等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针对大运河安徽段地处秦汉时已成为“舟车会聚,九州通衢之地”、隋开通济渠遂成为“扼汴控淮,当南北冲要”的淮宿地区[17],域内城市历史文化底蕴深厚、文化脉络绵延悠长的这一特点,要深度挖掘淮扬文化、齐鲁文化特别是中原文化、楚汉文化的重大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创新宣传教育形式,善于批判继承,古为今用,推陈出新;要保护性利用和创造性转化地域积淀的文化,创新实体展示和舆论引导方式,让大运河文化“靓起来、活起来”;要统筹物质文化保护、传统技艺传承和优秀精神品格颂扬,增强先进文化内涵的价值认同、使命认同和情感认同,只有这样才能让千年运河文化流淌不息。

综上,大运河安徽段可以说是“湮没中的辉煌”,有水河道和无水河道并存,遗产赋存情况复杂,称得上是隋唐大运河通济渠段考古研究现成的“活化石”;由于中原、楚汉、齐鲁、淮扬文化等在此兼容,出现了多元文化共存交流融合共进的局面,加之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富集,尤其是经过千年历史叠加和空间辐射互融,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文化价值、精神内涵和基因表达,因此今后还要进一步挖掘好、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大运河安徽段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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