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其斌
电影中粗俗语翻译的意识形态视阈——以《闻香识女人》的字幕翻译为例
金其斌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 外语学院,广东 深圳 518055)
以翻译研究学派的“改写”理论为切入点,从意识形态的政治、艺术、道德三个层面审视了意识形态对影片《闻香识女人》中粗俗语翻译的影响。指出,为了通过电影审查、迎合中国观众“文以载道”的艺术审美心理、遵循传统伦理道德,该片中的粗俗语都被淡化甚至“改写”,从而遮蔽了主人公中校放荡形骸的一面,对电影中中校的人物形象进行了重新建构,“改写”理论及意识形态对翻译的影响为电影字幕翻译提供了一个新的研究视角。
《闻香识女人》;字幕翻译;粗俗语;改写;意识形态;形象建构
随着我国与英美国家文化交流的深入开展,近年来英语电影的引进及译制也逐步升温。历年的奥斯卡获奖影片更是备受青睐。电影《闻香识女人》就是这样一部佼佼者。剧中双目失明的退役中校Frank的扮演者就是凭借此片首度问鼎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和许多同类影片一样,片中的粗俗语也是一大特色。同是奥斯卡获奖影片的电影《教父》,其中的粗话据统计达52处之多[1]。电影字幕翻译中如何处理这类粗俗语,也引起了研究者们的关注。但此类研究目前多从语言层面着手,忽略了非文本/脚本因素对译制者的制约即外部因素对翻译的影响。本文引入西方翻译研究学派的“改写”(rewriting)理论,把该片粗俗语的翻译放到意识形态和文化的背景中进行考察,力图为影视片中粗俗语的翻译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20世纪70年代以来,译学研究出现了从译出语中心(source-text oriented)向译入语中心(target-text oriented)、作者向译者、指导性(prescriptive)向描述性(descriptive)的“文化转向”(cultural turn)。翻译研究已经摆脱狭隘的语言文字层面的束缚,进入了更广阔的跨文化语境研究。翻译研究学派认为翻译就是对原作的“改写”(rewriting),所有的改写都反映一定的意识形态和诗学;“改写”是一种操控(manipulation),它为权力而服务[2]。“改写”理论第一次把意识形态引入了翻译研究。Lefevere认为,控制文学创作和翻译有内外两个因素。内因就是评论家、教师、翻译家等组成的所谓“专业人士”(professionals),外因则是拥有“促进或阻止”文学创作或翻译的“权力”的“人、机构”,即“赞助人”(patronage);“赞助人”感兴趣的通常是文学的意识形态,对诗学的控制,则是由他们赋予专业人士权威性来加以管制[3]。需要指出的是,这里的意识形态是一个较为宽泛的概念。Lefevere就同时强调,制约译者选择文本形式和翻译题材及进一步展开翻译的意识形态因素,不应局限于政治层面,它还包括约束我们日常行动的各种礼仪、社会习俗和信念。这也与《现代汉语词典》(2005年第5版)对“意识形态”的释义相一致:
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形成的,人对于世界和社会的有系统的看法和见解,哲学、政治、艺术、宗教、道德等是它的具体表现。意识形态是上层建筑的组成部分,在阶级社会里具有阶级性。也叫观念形态。
因此,如果能摆脱传统的、强调文从字顺、亦步亦趋的“忠实”翻译观,从意识形态中政治、艺术、道德等具体的层面出发,考察电影字幕翻译中意识形态是如何影响、操控粗俗语的翻译,一定会有新的发现。西方的影视翻译研究就意识到,影视翻译不仅只是简单的译术问题,而是与各国政治、经济、文化、意识形态、电影进口政策、本土电影强弱等多种因素密不可分①[4]。本文拟从上述的改写理论入手,探讨意识形态的政治、艺术和道德三个层面对《闻香识女人》中粗俗语翻译的影响和制约。
主流政治意识形态的强化,是80年代以来中国影视文化的一个明显特征[5]。在电影制片方面,表现在加强了电影剧本的审批和电影生产的规划,制定了严格的电影审查制度。国家和电影管理机构还先后颁布了《电影管理条例》等法规。国家广播电影电视部的审查标准中明确规定:电影片中夹含有淫秽庸俗内容,不符合道德规范和观众欣赏习惯的个别情节、语言或画面,应当删减、修改[6]。可见《闻香识女人》中一些涉及淫乱、口交、性交的粗俗语不经过处理,是很难通过电影审查部门的相关规定的。
中国影视美学的文化属性,打上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烙印,反映出一种“教化需求”与较浓的“伦理观念”[7]。受此影响,中国观众的审美心理在电影的思想内容上,主要体现为要求文以载道,表现传统的伦理道德观念和人生态度[8]。由于受到长期主流电影的培养,已经形成接受教化、灌输和英雄书写的观影期待,但在跨国化的电影中,观众看到的是完全不同于本土电影的生活形态、情感趋向和英雄形象[9]。尽管这种差距和鸿沟会随着西方影片的不断输入而得以弥合,但这种期待视野的改变决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观众总是潜意识中把人物分为好人和坏人或正面角色和反面角色,塑造具有完美人格的英雄形象便成了观众心目中的“好”电影题中应有之义。中校讲粗口、打色情电话、不请自到,破坏哥哥的家庭团聚、对侄子大打出手和召妓等行为已与中国观众期待中的英雄形象相龃龉,若再不对其语言中的粗俗语进行“改写”,把中校的形象加以改变和提升,以迎合观众“文以载道”的期待视野,势必将会影响中国观众对该片的接受。
意识形态的伦理道德层面对翻译的影响近年来也引起了学者们的注意。蒋骁华在研究意识形态对翻译的影响时指出,受意识形态的影响,译者会设法迎合读者的主流意识、迁就社会伦理[10]。王东风在谈到翻译过程中的文化介入时也指出:对于西方文学中的一些赤裸裸的性描写和下流的性禁忌语,我们的主流伦理文化仍然难以容忍[11]。中性化、古词语化、概括、直至删节仍是译者对付译介活动中此类伦理冲突的主要策略。译者不敢跨越道德的雷池半步,中外皆然。古希腊剧作家Aristophanes的名剧《吕西斯忒拉忒》(Lysistrata)中女主人公在召见斯巴达的和平使者时说了这样一句台词:En Mē dido tēn chēira, tēs sathēs age(英语直译为:If he doesn’t give you his hand, take him by the penis)。该剧本翻译成英语时,这句台词中的penis在历史上曾分别被替换成了nose, leg, handle和lifeline等:
1)If he doesn’t give you his hand, lead him by the nose. (by W. J. Hickie, 1902)
2)If they don’t give a hand, a leg will do. (by A. S. Way, 1934)
3)If hands are refused, conduct them by the handle. (by D. Parker,1964)
4)But if they don’t give you their hands, take them and tow them politely, by their…life-lines. (by P. Dickenson, 1970)
5)Take they by the hand, or by anything else if they seem unwilling. (by D. Fitts, 1954)[3]
社会伦理道德对翻译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下文中粗俗语的翻译或多或少都与社会伦理规范的潜在影响有关。
影片《闻香识女人》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年轻的学生查理无意间目睹了几个学生准备戏弄校长的过程,校长软硬兼施让他说出恶作剧的主谋。查理带着烦恼来到因意外事故而双目失明的退伍中校Frank家中做周末陪护。中校曾经是巴顿将军的副官,经历过战争和许多挫折,也曾风光一时。他带着查理开始了一次打算结束自己生命的“快乐之旅”。旅途中,查理阻止了中校自杀,帮助中校找回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中校则在学校礼堂为查理进行了精彩辩护,使查理免于处罚。影片中因对生活失去信心而愤世嫉俗的中校粗口不断。“最为禁忌的生殖器和性交、半禁忌的女性第二性征——乳房、以及因与性有关而遭贬的口交”[12]等粗俗语在电影中频频出现。受意识形态的政治、艺术和道德层面的影响,为了迎合主流意识形态以通过政府当局的电影审查、符合观众“文以载道”的艺术审美心理和遵循传统伦理道德观念以便为受众所接受,《闻香识女人》字幕翻译中对下列脏词、禁忌语及一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粗俗语都进行了淡化处理甚至“改写”:
George: Seriously, who did he have to blow to get that thing? (真的,到底他拍对了谁的马屁?②)
纨绔子弟George发现校长开了一辆新车,随口就是上面这样一句脏话。这里的blow就是一个与性有关的禁忌语。《牛津英语大词典》(简编本)是这样为该词定义的:
blow: (verb trans.) fellate (coarse, slang)[13](及物动词,口交,粗俗俚语。笔者译,文中黑体均为笔者所加)
可见中文字幕是经过了“改写”的“洁本”。试对比:
原意:不知他是给谁口交弄回来的那辆车。
改译:真的,到底他拍对了谁的马屁?
不难想象,电影刚一开始就出现这样刺眼的台词,违反了《电影管理条例》的相关标准,不可能通过政府的电影审查,意识形态的政治层面对这里的“改写”起了关键作用。
中校在飞机上不无得意地向年轻的查理炫耀起了自己对女人的理解。在提及“(女人)最重要的”是“秀发”后,他说了这么一句:
Frank: Tits! Whoo-ah! Big ones, little ones(乳房,大的,小的)
tits即breasts的粗俗说法,单数形式为tit,它和shit, piss, fuck, cunt, cocksucker以及motherfucker一起构成了在广播和电视上禁止播出的七大秽语[14]。为了准确移植该词的语体色彩,这里可翻译为“奶子”。字幕翻译把它中性化为“乳房”,消解了原词的粗俗语色彩。这多半是译者为了维护中校的正面形象而做出的无奈选择,是译者出于艺术层面的考量所做的“改写”。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中校继续向查理讲述他的“智慧结晶”:
Frank: And legs...(还有腿)
Frank: I don’t care if they’re Greek columns...(不管是不是符合黄金比例)
Frank: or secondhand Steinways. (或像二手货的史坦威钢琴)
Frank: What's between ’em, passport to heaven.(在它们中间,正是通往天堂的护照)
Frank: There’s only two syllables in this whole wide world worth hearing:(这世上只有两个字最动听)
Frank::pussy(女人)
《朗文当代英语词典》第四版(,以下简称LDOCE4)pussy的第二个义项是这样的:
pussy: (taboo) a very offensive word meaning a woman’s sex organs. Do not use this word.[15](阴户,禁忌语,一个严重冒犯人的词,指女性性器官。不要使用这个词。笔者译)
pussy由禁忌词“阴户”变成了“女人”,与上文提到的古希腊剧作家Aristophanes的名剧《吕西斯忒拉忒》()台词中“penis”被分别译成“nose”、“leg”,“handle”和“lifeline”等可谓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见中外历史上对涉及到性器官的禁忌词语莫不讳莫如深。此处的“改写”,是政治审查和伦理道德携手向译者施压的结果。
在开往豪华饭店用餐的出租车上,中校得知查理在学校遇到麻烦后,问道:
Frank: What are you doin’, banging the dean's daughter? Hah!(你和院长女儿上床了?)
LDOCE4中是这样解释bang一词的:
bang, not polite, to have sex with someone (性交,不礼貌,指和某人发生性关系。笔者译)
“你搞(干)了院长的女儿”变成了看不出粗俗语色彩的“你和院长女儿上床了?”,如此一来,满口脏话的中校顿时变得含蓄文雅多了,迎合了观众艺术欣赏过程中对高大英雄形象的期待。
在哥哥一家人感恩节的餐桌上,中校又不分场合地讲起了自己在军中的淫乱生活:
Frank: What am I gonna do? I got this Asian flower(怎么办呢?一边是这朵亚洲小野花)
Frank: all giggly and dewy-like(笑眯眯地)
Frank: and this hard-boiled navy nurse outta Omaha, on the other. (一边是力大如牛的海军护士)
Frank: We’re three across the bed, not a stitch of clothes on. (我们三个人挤在一起,亲密无间)
最后一句中的not a stitch on本来表示“脱得精光,一丝不挂”,但为了遮蔽中校的淫乱行为,以便通过电影审查(政治层面),同时不损害中校“侠肝义胆”的“英雄”形象(艺术层面),并且不触及伦理道德的底线,这里的淫乱行为被淡化了,试比较:
原意:我们三个赤条条地躺在床上。
改译:我们三个人挤在一起,亲密无间。
侄子(Randy)当着众人的面,揭起了中校当年的伤疤,使中校大失颜面。此刻,中校终于不失时机地还以颜色:
Frank: Either Gail is nervous or unsatisfied.(要么她(指Randy的妻子Gail,笔者注)神经质,要么她没得到满足。)
Randy: What’s your point, Uncle Frank? (你什么意思,弗兰克叔叔?)
Frank: You oughta go down on her. (你不该让她太寂寞了。)
LDOCE4中是这样解释go down on这一短语的:
go down on: to touch someone’s sexual organs with the lips and tongue in order to give them pleasure (口交,用嘴唇和舌头接触对方性器官以获取快感。笔者译)
显而易见,“你该替她口交”被“改写”为“你不该让她太寂寞了”。同样,电影审查、“文以载道”的艺术审美心理和伦理规范都起了作用。
其他受意识形态的影响,对字幕中的粗俗语进行淡化处理甚至删去不译的例子还有不少,如:
Remember, when in doubt... fuck.这是中校出门前给自己的猫Tomster的忠告。这里的四字母词fuck译成了中性化的“做爱”;
God must have been a fucking genius. 飞机上中校称赞上帝创造了女人时的一句台词,“fucking”则在译文“上帝真是个大天才”中纯粹不见了踪影;
Oh, big things may happen to that little thing of yours. 中校发表完自己为什么给空姐取名Daphne的高论后,取笑查理看到漂亮的空姐一定会激情澎湃。这里的“thing”婉指男性生殖器③,是采用模糊词语指代性器官的委婉语[16]。字幕中把这句话译成“你这小家伙可能会大干一场”,“thing”根本就没有现身;
No time to grow a dick, son. 查理让准备自杀的中校放下手中的枪时,中校的一句台词。译文“没工夫等你长大了,孩子”中同样没有把口语中表示男性生殖器的dick翻译出来。
从以上讨论可以看出,译者或者受政府电影审查相关法规的挚肘(如对blow, pussy, go down on、not a stitch on等的“改写”)、或者受传统文艺思想“教化功能”的影响(如对escort、tits、bang等的淡化处理)、或者受伦理道德规范的约束(如对weapon和piece取字面义而舍其性影射),但更多的时候,是这三种力量同时作用于译者,使译者不得不在意识形态设定的价值参数内进行翻译,惟恐触犯意识形态的天条。
值得注意的是,字幕的改写并不限于《闻香识女人》这类以粗俗语为其特色的影片。《美丽人生》原台词“你想象不到,我多么渴望和你做爱”被篡改成“你想象不到,我多么渴望和你在一起”。斯坦李在《复仇者联盟4》中喊出的反战口号“要做爱,不要作战”(Make love, not war)字幕更是变成了“要爱情,不要战争”。译者考虑到的一个重要因素应该是剧中人物形象的建构问题。
众所周知,电影主要运用人物语言来塑造人物形象、刻画人物性格。性格化是电影人物语言艺术的最高审美价值体现[17]。因此,电影字幕,尤其是人物对话的翻译对人物形象和人物性格的再现和传递起着关键作用。麻争旗指出,从人物形象看,“译术”的品格就在于再造——在新的语言环境里给原作里的人物贴上“合适的”身份标签——不能张冠李戴,因为读者、观众至少能分清谁是谁,此谓形象再造[18]。
电影《闻香识女人》中,军旅生涯的磨砺、意外失明的苦闷、精神生活的空虚,造就了一个频频爆粗口、喜欢“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中校。粗俗语使这一人物形象更加丰满生动、栩栩如生,译者本应如实翻译、准确传达,从而恰如其分地移植人物形象。然而,正如上文所讨论的,受电影审查、艺术审美心理、传统伦理道德三重因素的裹挟和钳制,译者的改写使上校满嘴脏话、语言粗俗的形象得以遮蔽;相反,他为查理辩护的一段精彩演讲却为观众所熟知,中校口若悬河、辩才无碍、伸张正义的形象成功建立,这里面意识形态对字幕翻译的操控发挥了重要作用。
正如删除了“脏词”和“不雅”情节的莎剧译本使莎士比亚的平民意识大打折扣,从而影响了国人对莎翁的认识[19]一样,受意识形态影响而淡化甚至“改写”中校口中的粗俗语,也同样遮蔽了侠肝义胆、性情中人的中校放浪形骸的一面。电影字幕翻译只有放在一个更广阔的跨文化语境中,充分认识到意识形态这只看不见的手对翻译策略的影响,才能摆脱传统的“忠实”、“通顺”的检验标准,为电影字幕翻译研究开拓一片新天地。
①中国近代为外国影片译配中文字幕的历史为这段话做了最好的注解。1922年,前国务总理周自齐创办孔雀电影公司,首创外国影片打印中文字幕的先例,第一部译制的影片是《莲花女》。到1933年春,国民政府电影检查委员会下文上海市政府,以“外片放映,应加译中文字幕以重国体”为由,命上海社会局监督,“令各影业知照遵行”。至此,上海放映的外国影片,基本上都开始打印中文字幕[20]。“加译中文字幕以重国体”充分显示了字幕翻译伊始,就与赞助人的意识形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② 英文台词后括号内即为中文字幕,下同。本文采用北京中录同方音像出版社出版的DVD《闻香识女人》中提供的中文字幕。
③ 外宣翻译中也时见误解“thing”引发的笑话。关注中国式英语的德国人纪韶融曾在上海的出租车上发现一句提示“请带好随身物品”,下面的英文“Don’t forget your thing”却变成了提醒男性乘客“别忘带走你的‘小弟弟’”[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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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eological Approach to Translating Coarse Languages in English Movies: A Study on the Chinese Subtitling of
JIN Qibin
()
Coarse languages such as expletives and sex-charged taboos are not uncommon in English movie,. The impact exerted by ideology on Chinese subtitling for coarse languages in this movie is approached from perspectives of political, aesthetic and ethical constraints. It is pointed out that, to meet the requirement of censorship, appeal to the aesthetic norms and conform to ethical code of Chinese audience, the coarse languages, especially those by Frank are softened up or even rewritten, thus screening off a foul-mouthed Frank, and re-projecting the image of Frank. Meanwhile, the paper is intended to offer a new perspective for study of Chinese subtitling for English movies.
; subtitling; coarse language; rewriting; ideology; image construction
2020-05-18
金其斌,男,甘肃靖远人,深圳职业技术学院教授,主要从事翻译史与应用翻译研究。
H059
A
1672-0318(2020)06-0044-06
10.13899/j.cnki.szptxb.2020.06.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