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焰,王一玮,尹玉琳
(1.北京国富资本有限公司,北京 100020; 2.哈尔滨工业大学(威海) 海洋学院 ,山东 威海 264209;3.山东工商学院 金融学院,山东 烟台 264005)
本篇接续《简论当代中国居民财富管理变迁之一》,该文以1977年中国居民财富状况为研究起点、以居民财富为主题,概括总结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财富变迁史。当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健康发展,经济发展质量不断提高,商品供应种类极大丰富,中国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迈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资本市场深入发展,为居民财富的积累提供了稳定的资金来源;农村改革、国企改革、价格改革、对外开放、住房改革以及金融市场“资本化”等制度变迁为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1]。
本篇在《简论当代中国居民财富管理变迁之一》的基础上,着重从制度视角研究中国居民财富快速积累的成因,同时笔者也注意到,中国财富管理在取得辉煌成绩的同时,贫富差距、政府财富占用偏多、房价绑架居民财富等问题也日益突显,而这些问题是影响社会稳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也是本文的研究内容。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GDP年均增长9.5%。之所以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制度变迁,由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型、管理体制改革、产权明晰化(市场经济的前提)、要素市场化(土地、房地产、企业、人、技术等)、国际合作深化、资本市场与金融深化、科技进步等。[2]好的制度能够使经济迅速发展起来,使得人们的行为更加理性、更加明智,这也是制度经济学的逻辑。
新中国成立后,我们长期实行苏联模式,计划经济在那一代人的头脑中根深蒂固,文革中“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话语即是显例。1956年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雇工”在中国几近绝迹,“雇工即是剥削”几乎成为当时的社会共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兴起之初,一批民营企业家开始崛起,雇佣劳动力的现象日益增多,这时出现了一个关于“雇工八人就是剥削”[3]的著名争论,且持续了很长时间,较轰动的事件是温州把当时的八位企业家抓了起来。《人民日报》发表了《一场关于承包鱼塘的争论》调查报告,并开设专栏进行讨论。针对这种形势,党中央提出了关于企业主雇工的“不宜提倡,不要公开宣传,也不要急于取缔”的“三不原则”。1987年,民营企业在发展地方经济、增加农民收入等方面表现出巨大活力,党中央在当年的“5号文件”中又将“三不”原则修改为“允许存在,加强管理,兴利抑弊,逐步引导”的十六字方针,明确指出“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商品经济发展中,在一个较长时期内,个体经济和少量私人企业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为居民财富积累创造了有利的制度条件。
产权是经济所有制关系的法律表现形式,是可以分解使用的,产权是一个“产权束”,包括所有权、支配权、使用权、收益权、处置权等,可以把其中的某一个权项拿来交易,是渐进式的制度供给方式。清晰的产权制度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基石。一件商品想要完成交易,首先要有明确的产权,产权清晰的极致就是一件商品在某一个时间点上属于且仅属于某一自然人或法人。保护产权是创造财富和积累财富的前提。如果一个国家的法律制度不能对产权进行严格的保护,谁还能把今天的财富投入到未来再生产中去呢?产权保护是给所有理性的经济人提供一个稳定的预期。没有稳定的预期,任何有价值的经济行为都不会发生。农村土地改革实际上就是土地的使用权发生了变化,把使用权由原来的集体让渡给了个人,这种使用权的转变方式正在被逐渐接受和展开。
改革开放之前,计划经济体制下诸多行政管理制度限制了居民创富的手脚,管理严密的户籍制度把人们限定在了其出生地,阻碍了人才和财富的合理流动。改革开放之后,党和国家推进的多轮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打破了行政束缚的壁垒,为居民创富、致富创造了良好的环境,居民择业的自由、迁徙的自由、买东西的自由、卖东西的自由等得到了很好的保障。一旦消除了限制创造财富的行政束缚,致富的能量就突然迸发出来。
改革开放后中国人创业致富发展历程大致包含以下四个重要阶段:
第一阶段:1979-1989年,是草根创业阶段(个体户爆发)。第一代致富者(万元户)主要由率先完成个人承包的个体工商户、个体养殖户、建筑包工头等群体构成,他们在创富初始阶段靠的并不是知识或素质,而是敢于创业的胆量、不畏艰辛的精神和克勤克俭的优良作风。
第二阶段:1992-1997年,下海潮、扔掉“铁饭碗”是这一阶段的显著特征。这一阶段刚由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型,第二代企业家基本都是下海的公职人员。“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路线确定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奋斗目标,1992年邓小平发表的“南巡”讲话结束了在姓“资”还是姓“社”问题上的争论,既加速了对外开放的步伐,也加速了对内开放、对民企开放的步伐,为民营经济的发展创造了更为有利的条件,掀起了一波新的“下海潮”,这批人基本都是具有一定见识、具备一定管理能力的政府官员或国企员工,是创业致富的高手。1992年之前,政企不分现象较为普遍,政府对市场的干预过多,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越来越大,在这一大背景下,在下海潮的进一步创业实践中,创立了中国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股份制企业。
第三阶段:1997-2000年,互联网浪潮阶段。第三代创业致富的代表就是互联网从业者,如马云、马化腾、张朝阳、丁磊等,他们典型的特征就是海归派、技术流,并且赶上了纳斯达克上市潮,他们的故事对于今天年轻人创业致富是有正能量的,实际上他们是今天“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模范典型。
第四阶段:2014年至今,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阶段。在新旧动能转换的关键时期,为推动“双创”的发展,鼓励个人积极投入到创业致富的浪潮中。国家为“双创”提供了包括各项税收、奖励等方面的政策支持,清障搭台、简政放权、强化服务改革等,为市场主体释放更大发展空间。
改革开放以来,要素市场范围进一步扩大,土地等新的要素流入市场。土地不是商品,是国家财产,不能买卖。改革开放后,最大的改变是把土地利用起来了。随着市场体系越来越完备,人力资源、技术、信息、金融、房地产、自然资源等越来越多的要素进入生产流通环节,要素成为了商品,可以进行交易。交易的前提是确权、估值、发放产权证,以及一整套的金融支持,整个市场体系在提高效率的同时,也在不断完善。这些要素一部分是通过等价交换可以得到,如土地、设备、金融产品;也有不能等价交换的要素,如技术、企业家的创造性劳动。这两种要素融入到生产和再生产中,起到了放大器的作用,巨大的价值变化在这两个要素里体现了出来,中国也有幸赶上了这一轮技术进步的主升浪,这也是中国经济这些年发展比较好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金融深化是我国改革开放持续的一个方向。要素进入市场需要一个完备的市场体系,而现代市场体系的基础或者说是高端形态就是金融系统,金融系统成为整个社会要素流转的润滑剂、标识。一个市场的金融体系越完备,交易的成本就越低,交易便捷程度和可比性就越高。
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金融改革的任务是“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稳步推进利率和汇率市场化改革,逐步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进一步“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提高直接融资比重,促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健康发展”。人民币利率市场化和汇率市场化的推进、资本市场的发展,为财富管理平台为高净值客户提供多元化的服务创造了条件,也可以更好地开展海外资产配置等另类投资服务,满足高净值客户多样化的资产配置需求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抓住了重要的战略机遇期,引进外资、“三来一补”以及新世纪初加入WTO等,促进了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据《中国统计年鉴》显示;1978年中国货物进出口总额为355亿元(人民币,下同),2000年达到39 273.3亿元,2017年为278 101亿元,2017年的货物进出口总额是2000年的7.08倍,2001-2017年货物进出口总额年均增长12.2%。2000年外商直接投资407.2亿元,2017年为1 310.4亿元,2017年的外商直接投资额是2000年3.22倍,年均增长7.1%。对外经济贸易的发展在拉动经济增长的同时,也促进了国家与居民财富的积累。
上世纪七十年代兴起的信息革命,也就是新技术革命,极大地提高了社会生产力和人们的生活水平,中国恰恰是在信息革命的主升浪上搭上了全球化的快车,融入了科技革命。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科技投入也持续增加,2000年研究与试验经费支出为895.7亿元,2017年达到17 606.1亿元,年均增长率为19.1%,研发条件显著改善,专利数量飞速发展。2000年的发明专利申请授权数为1.3万件,2017年增长到42万件,中国现在年专利申报量在世界上是最多的。创新创业活力竞相迸发,创新体系建设日益完善,科技创新支撑作用显著增强,科技产出量质齐升,重大成果举世瞩目,引领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国在科技方面原来是美国的跟跑者,现在变成了并跑着,这也是美国为什么对“中国制造2025”高度警惕的根源所在。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在取得辉煌发展成绩的同时,一些问题也逐渐突显,如贫富差距拉大、国富而民不富、高房价绑架居民财富、财富管理起步较晚发展水平较低、代际财富传承的机制不完善等。
贫富差距问题是全球范围内面临的重要问题。改革开放后,中国东部沿海地区的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占有财富总量持续增加,但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收入差距过大、占有财富差距过大的现象,这一点从《中国家庭财富调查报告(2018)》中可窥探一二。在个人层面,2017年城镇家庭的人均财富为274 724元,约是农村家庭人均财富的84 099元的3.27倍;从地区层面来看,东部地区的家庭人均财富水平最高,达到261 064元,中部地区次之,西部地区最低,分别为156 273元、114 250元。中国人幸福感并没有因为财富的逐年增多而逐年提高,群众的幸福感、获得感有待提高。
家庭财富发展地区不平衡,东西部的差距明显。中国地区发展水平客观上存在三个台阶,以珠三角、长三角为代表的第一梯队,以中部城市为代表的第二梯队,以东北、西部为代表的第三梯队。不同地区的市场化程度、营商环境、发展水平相差巨大。
家族财富水平也差别巨大,通过对胡润中国富豪榜数据分析,上榜前1 000名富豪的平均财富为100亿元,他们持有的财富占GDP的比重为12.5%,根据对过往年份的推算,这个比重呈现越来越高的趋势。
《2017年度国有资产管理情况的综合报告》显示,2017年全国国有企业资产总额183.5万亿元,负债总额118.5万亿元,国有资本及权益总额50.3万亿元。国有金融企业资产总额241万亿元,负债总额217.3万亿元,形成国有资产16.2万亿元。全国金融企业所投境外机构资产规模18.1万亿元。全国国有企业(不含金融企业)境外总资产16.7万亿元。截至2017年末,全国金融企业所投境外机构 (含境内企业设立的境外分支机构)资产规模18.1万亿元,集团层面享有的权益总额0.9万亿元。全国行政事业单位资产总额30万亿元,负债总额9.5万亿元,净资产20.5万亿元。这些数据告诉我们,政府及国有企业占据了较多的资源,这个现象是有历史原因的。我国的财富演进是一个分化过程,起点的时候所有资源几乎是百分之百国有,现在是50%弱一点。“大政府”造成的后果就是效率低下,而“小政府”的改革一直在路上。政府财政太宽裕了,行政权缺乏有效的机制约束,必然会对微观层面、民间的空间有所挤占。
在《中国统计年鉴》中,2000年房地产住宅的销售额为3 229亿元,2017年110 240亿元,房地产住宅销售额增长较迅速,2017年是2000年的34.14倍;《中国家庭财富调查报告(2018)》显示,在全国家庭的人均财富中,房产净值占比66.35%,其中城镇家庭和农村家庭的这一比例分别为69.70%和51.34%。目前中国市场可提供的金融产品非常少,金融资产结构单一,人们把资产配置到可增值领域的办法不多。中国人又有投资“看得见、摸得着”的传统,因此,全球华人都是大量持有房地产。
我国财富管理行业起步较晚,目前尚处于相对初级发展阶段。从产品服务来说,这个阶段大部分财富管理机构未向高净值客户提供相应灵活的顾问服务和理财方案,仍是提供有限且标准化的产品组合;从财富管理业务模式来说,还是先有产品再有客户,且产品同质化严重;从行动的出发点来说,机构管理人员主要考虑销售业绩和产品的推广程度,而不是以客户需求为动机;从盈利模式来说,财富管理机构的盈利源于高额前期佣金。从财富管理机构角度来讲,伴随着市场化程度的提高、市场竞争机制的引入,金融机构要想在财富管理行业立足,必须向客户提供更多投资标的、可交易的、多样化的理财产品,更丰富的投资渠道和风险收益匹配度更高的投资选择;对高净值客户角度而言,客户对财富管理专业性和金融服务综合化的需求日益提高[4]。在财富管理行业的转型时期,各类金融机构不能故步自封,只有顺应时代潮流、适应市场需求的发展,不断创新的同时谋求更高层次的业务模式和更高形态的发展,才能在财富管理行业中占据一席之位。
目前,我国整体财富管理行业尚无统一监管政策,财富管理行业根据各细分领域采取分业监管的方式,这种监管方式导致监管主体不一致,法律规章和有关规定也不一致。不过,从2017年2月起,中国人民银行牵头、会同“三会”(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制定统一的资产管理行业和产品标准规制,且进展顺利,将对各领域资产管理和财富管理业务带来一定影响,并将逐渐规范财富管理行业的发展。
财富的代际更迭是一个复杂的代际间亲缘关系和财产关系的传承。财富发展到了新老交替的节点,财富二代能否顺利接班就成为关系到财富家族重大利益的关键性决策。财富二代是否愿意或是否有能力接班,需要有一个磨合的过渡阶段。在2019胡润全球富豪榜单100名中,中国有19人进入榜单,其中有6个家族位列榜单,仅有1位财富二代明确位列榜单,财富持续一代又一代的可能性较小。Habershon和Pistrui(2002)认为,富豪有将财富传给下一代的愿望,“跨代财富,即流传几代人的财富需要一个家族所有权团体,来保证他们的资产跨越世代时能达到至少与市场相当的收益。”[5]研究应该以家族而不是企业作为研究分析的单元,研究重点以家族企业作为分析单位,并综合考虑家族体系以及观念和行为的变化。因为这会影响家族财富的表现、财富转移和保持。
1.政企分开,减少政府干预
过去几十年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主要靠两个引擎推动:一个引擎市场化企业,另一个引擎就是政府。政府这个引擎在发展短缺经济、解决有无的时候是有其积极作用的。通过各种投资平台发展各种产业,打造各种产业小镇,政府在过去的经济增长中起过一定的作用。但是,当进入到过剩经济,需要精细发展的时候就不能满足市场需要了。另一方面,在发展低技术产业是有用的,在发展高技术产业可能未必行的通。
有鉴于此,减少政府干预,进一步实现政企分开,成为进一步解放生产力、更大限度推进社会财富增长的重要环节。
2.优化政府机构和职能
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一场深刻变革。
转变政府职能是深化行政体制改革的核心,关键是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李克强总理也曾指出,推进行政体制改革,转变政府职能,是全面深化改革、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重要内容,也是提高政府治理能力的关键举措。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的重要目标是优化营商环境,优化营商环境同简政放权、“放管服+政务服务”等改革创新紧密相连。
优化政府机构和职能,要坚决破除制约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体制机制弊端,围绕推动高质量发展,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加强和完善政府经济调节、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公共服务、生态环境保护职能,调整优化政府机构职能,全面提高政府效能。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二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明确指出:“转变政府职能是深化行政体制改革的核心,实质上要解决的是政府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重点是政府、市场、社会的关系,即哪些事该由市场、社会、政府各自分担,哪些事应该由三者共同承担。”各归其位是优化政府机构和职能的重要环节,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政府的合法职能,同时又可以保证真正发挥市场在配置资源中的决定性作用。政府要减政放权,做好“放管服”工作,企业家才是市场微观资源配置的主体,在微观经济领域,政府不应该冲到第一线。企业家最大的功能是能够看到市场供求的“缝隙”,迅速配置资源来满足这个“缝隙”。企业家的核心功能是创新和冒险,企业家是通过离散配置,承担有限责任,以取得社会效益的最大化。
1.明晰产权,保护产权
2016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完善产权保护制度依法保护产权的意见》,这是我国首次以中央名义出台的产权保护顶层设计,进一步完善了现代产权制度、推进产权保护法治化的五个原则,明确了产权保护的十大任务,主要精神是平等保护各种所有制经济产权、完善公权力对产权的保护机制、推进产权保护法制化。产权明晰是降低交易成本、提高市场效率、提高中国经济在国际上竞争力的重要途径。目前,中国产权制度尚存在执法力量弱、执法力度不够、违法成本低、法律威慑作用不强等问题,因此,还需进一步完善产权保护制度,充分发挥制度保障作用。
(2)加强监管,统一监管政策
财富管理业务由于涉及到高净值财富人群、财富管理机构等多方利益,如何协调各方利益,需要政策和法律规范行业管理和完善风险规避机制。在财富管理转型期,相关政策陆续出台,从政策的变迁来看,财富管理行业的宏观定位着重突出规范交易行为、防范风险、为客户提供切身可靠服务的重要地位。而我国财富管理行业主要根据各细分领域采取分业监管的方式,尚无相关文件对整体财富管理行业进行监管。在政策法规空白期,在涉及家庭财富代际传承、资产信托、跨境投资税收制度和离岸财富管理业务等法律规定不明确的领域,需进一步规范化管理。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对外开放是中国发展的关键一招。从2018年的“博鳌论坛”到“改革开放40周年”,习近平总书记一再强调,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能越开越大。过去20年中国是全球化发展最大的受益者,也是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贡献者,中国应该在改革开放的路上继续走下去,加快形成对外开放新局面,进一步开放市场,主动扩大出口,持续改善营商环境,全面实施平等待遇,大力推动经贸谈判,努力实现高质量发展。开放合作是实现世界各国经济社会共同发展的必然选择,只有在互联互通才能实现共赢,继续对外开放也是大势所趋。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金融业在市场化、国际化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绩,但仍存在着一些问题,如金融防风险任重道远,部分银行存在较大负债压力等。2018年博鳌亚洲论坛会开幕式上,习近平总书记宣布,要进一步扩大金融业对外开放,在服务业特别是金融业方面,在之前放宽银行、证券、保险行业外资股比限制等重大措施的基础上,要加快保险行业开放进程,放宽外资金融机构设立限制,扩大外资金融机构在华业务范围,拓宽中外金融市场合作领域。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在“货币政策的正常化”分论坛上宣布了12项金融业对外开放的重大举措,这些措施有利于进一步促进中国的金融深化,金融深化可以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调节作用,放宽对金融业务的诸多限制,促进金融市场的健康发展。希望中国的金融改革的进一步深化,也希望中国居民财富增长的市场平台越来越大,越来越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