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三维动力体系的系统再造研究

任 保 平

进入新时代中国经济已经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高质量发展就是要打造中国经济发展的升级版。高质量发展实现了经济发展动力从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的转变，开拓了发展经济学发展动力理论的新境界。因此，培育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形成新的增长点，决定了中国中长期经济发展的前景。在推动高质量发展过程中，不仅要做好动力转换，更为重要的是要进行动力体系的再造，打造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体系。

一、中国经济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动力体系的新需求与新要求

中国经济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后，一个紧迫的任务就是高质量发展的动力转换。如果缺少新的动力引擎，不仅高质量发展不能实现，而且会由于创新不足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关于高质量发展的动力问题，学术界已经有所研究，有人研究了高质量发展的动力转换问题，提出“在创新驱动下，我国将由依靠要素投资和牺牲环境为主发展模式，转型升级为服务业升级和高端制造业发展、深度城市化和技术创新等”〔1〕。有人从产业优化升级路径角度研究高质量发展的动力转换。〔2〕现有研究只是从动力转换角度进行了研究，但是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是一个系统性变革，不仅仅是动力转换过程，更是整体动力体系的系统再造过程。按照经济发展动力理论的一般原理，在经济发展的动力体系中，既有长期动力，也有短期动力。长期动力来自供给侧，供给侧动力决定着经济增长潜力和生产可能性边界扩大。而短期动力来自需求侧，需求侧的动力决定当前的增长和就业问题。在高质量发展动力体系再造过程中，需要从供给需求两侧发力，把长期动力和短期动力结合起来，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动力体系。而目前高质量发展动力体系再造需要明确其新需求和新要求：

（一）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阶段动力体系的新需求

在经济高质量发展阶段需要从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在这种变化背景下就产生了新时代高质量发展阶段动力体系的新需求：

1.创新动力新需求。在经济发展理论中，内生的研发和创新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因素。高质量发展是通过垂直创新和水平创新来实现的，垂直创新和水平创新是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创新需求。垂直创新通过研发提高产品质量，扩大高质量产品的市场份额，在全行业技术进步基础上提高经济发展质量。而水平创新依靠研发增加投入品种类，通过专业化水平的提高来带动经济发展质量的提高。在高质量发展中，通过创新与资本积累的互补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动力。由于目前投资驱动对经济发展的作用在下降，这就需要实施创新驱动，实现效率变革，推动高质量发展。创新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驱动力，可以解决目前我国高质量发展中经济结构问题，使我国抓住新一轮产业革命机遇，提升企业的自主研发能力，以提升我国企业的国际竞争力。

2.人力资本动力新需求。在高速发展阶段，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为高速增长提供了劳动力支持。高质量发展阶段当人口红利消失后，高质量发展的源泉就由人口红利转变为人力资本红利。〔3〕人力资本就成为了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需求。一是人力资本会产生知识收入效应，通过教育、培训出具有更多知识与能力的人，这些人才的高生产力会带动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二是人力资本会弥补自然资本、物质资本的不足，解决劳动力短缺的问题，保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带动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三是人力资本还会减缓要素边际收益递减，产生规模报酬递增的收益，提高经济发展的质量。

3.制度动力新需求。有效的制度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保障，我们需要政府推动制度创新，建立能使经济效率提高的制度是高质量发展的制度动力新需求。通过确立新的制度规则，通过减少不确定性来降低交易成本，通过明确界限产权使个人努力能转化成接近社会收益率的收益，为高质量发展提供制度动力。以产权保护进一步推动技术创新，保护企业家利益，完善基本的制度规则，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制度保障。

4.全面深化改革动力新需求。围绕新发展理念进行改革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动力新需求：一是加快形成全国统一大市场的形成和市场体系的建设，通过市场机制释放市场投资主体活力，激发各类市场主体创业、创新活力。二是以振兴实体经济为核心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促进制造业的优化升级，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三是完善科技与经济结合的体制。以科技创新推动结构转型升级，部署创新链形成新的生产力。四是进行对外开放体制改革，促进高水平的开放。全面开放是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加快形成双向互济开放新格局，推动我国由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转变。

（二）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动力体系再造的新要求

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动力体系应当以创新为核心，着眼于新领域、新产业、新产品、新业态，以新技术、新机制、新业态、新商业模式等形态，从而形成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体系。

1.培育产业链新动力。培育打造产业链是实现高质量发展动力转换的关键所在。新时期的产业竞争就是产业链的竞争。促进产业链、供应链与价值链重塑，发展高附加值产业，推进产业迈向全球价值链的中高端。以协同创新、品牌打造、绿色改造和全球合作的思路加快产业链的重构，培育产业链新动力。

2.发展新产业动力。提升传统产业、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是我国高质量发展新旧动力转换的主要着力点。一是加快智能技术的应用推广，推动传统产业向智能制造拓展，对传统产业进行技术改造和转型升级。二是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通过产品智能化、生产智能化将其从“制造”转向“智造”，从而提升中国制造的竞争力。

3.释放新业态动力。当前数字经济是世界范围内经济发展的新业态和新动能，是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牵引力。新动力体系的再造需要释放数字经济动力：一是推动产业数字化。推动传统产业体系重构、流程再造，形成数字制造、数字支付。二是推进数字产业化。以数字经济引领经济转型升级和高质量发展。三是加快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公共服务数字化转型。

4.激励企业家新动力。高质量发展，实现新旧动力的转换必须要保护并激励企业家动力：一是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高质量发展需要通过企业家与企业家精神激发市场活力。二是加快培育一批勇于开拓创新的企业家队伍，保护企业家的创新收益和合法权益，营造保护企业家的环境。三是优化企业家成长发展的环境。以企业家精神为指导，加快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支持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优化企业家成长的环境。

二、中国经济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动力体系的系统再造

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动力体系是一个系统再造过程，从中国转型经济的特征来看，动力体系不仅包括供给侧、需求侧动力，而且还包括体制环境层面的体制改革。因此，我们要从供给侧、需求侧、体制层面三端发力，推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形成需求侧消费引领、供给侧创新驱动、环境层面体制机制改革推动的三维动力体系的系统再造。在三维动力体系中，在供给侧构建起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长期动力，开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潜力，扩大生产可能性边界。在需求侧构建起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短期动力，从而保增长和保就业。在体制层面创造动力转换和动力体系再造的环境和实施机制。

（一）经济高质量发展供给侧动力的再造

1.通过创新驱动提高潜在经济增长率，再造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知识创新和产品创新可以提高总产出，因此，应使创新驱动成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第一动力。第一，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内生动力。经济高质量发展应全面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实现我国科技水平由跟跑、并跑向并跑、领跑转变：一是增加创新要素供给。包括高素质创新人才、创新型企业等。二是推进知识创新。激励科研人员进行知识创新，促使科学家的创新行为来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三是大力实施技术创新。以创新提高生产效率的目的，将知识创新与现实需求结合，推进有效技术创新。第二，推进知识和技术创新的协同，形成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合力。推进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合力。推动科研机构转型。将国民经济发展的现实问题纳入国家科技重大计划中，鼓励科研人员将知识创新延伸到转化阶段，参与转化新技术环节。引导企业转变创新模式，引导知识创新主体和技术创新主体合作与协作。第三，优化创新环境，释放经济高质量发展中的创新活力。提升自主创新水平，环境建设是关键。一是为创新人才营造有利于研发的环境和气氛，释放创新活力，形成创新的内生动力机制，从被动创新转向主动创新。二是健全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使创新主体享受创新收益，补偿创新过程中利益相关者的创新成本，提高创新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2.通过结构调整扩大生产可能性边界，再造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当前中国经济的结构性矛盾突出，应以结构调整为突破口，促进经济转型升级。第一，优化产业结构，以产业结构升级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经济高质量发展要破解产业结构低端锁定的困境，应进行存量调整，通过产业结构升级，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一是加强产业政策的引导作用。将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相结合培育新兴产业，推动产业结构升级；二是改造传统制造业，将信息技术与传统产业融合，促进传统制造业从国际产业链的低端迈向中高端；三是运用市场机制引导资本流向高附加值的产业领域，淘汰产能过剩产业，优化产业结构，解决资源错配。第二，升级要素投入结构，以要素供给质量的提高实现高质量发展。一方面，改善劳动力的供给结构提高高端劳动力的报酬，引导高端劳动力供给的增加。另一方面，优化资本投入结构。将资本投资从过剩产能行业转向以数字经济为代表的新型业态和体现技术进步的先进制造业。

（二）经济高质量发展需求侧动力的再造

1.再造消费拉动力。经济高质量发展应通过发展消费经济扩大消费需求供给，再造消费拉动力。第一，发展消费经济，引领消费力的提升。围绕消费方式、消费业态和消费模式的创新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4〕企业方面，围绕服务消费支持信息、绿色等新型消费，开辟新兴消费领域。推动线上线下融合等消费新业态发展，拓宽销售渠道，扩大高端消费品和高品质服务的供给。第二，全面提高居民收入水平，促进社会消费力的提高。在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应将增加收入作为提升社会消费力的重点。完善收入分配制度，进行收入分配改革，加强对高收入群体薪酬的规范。再分配领域，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提高低收入者的收入。第三，健全社会保障制度，提升消费力的保障能力。构建多层次的社会保险体系，提升消费的制度保障。提高社会保障基金的投资收益，加强对社会保障基金投资运营的监督。完善社会救助制度，为困难群众提供基本生活保障。

2.再造投资动力。转变投资发展方式并不是要放弃投资，而是要改变过度依赖投资的局面，调整投资方向，扩大有效投资，提高投资效率。第一，调整投资方向，提高实体经济投资占比。由于结构性产能过剩，实体经济投资回报率低，虚拟经济脱离实体经济发展会引发资产泡沫风险。因此，应优化投资结构，将振兴实体经济提升到战略高度，引导国内资本支持实体经济。同时降低实体经济发展成本，提高实体经济投资回报率，吸引资本流向实体经济领域。同时加大投资结构优化的力度，使资金能够配置到能够带动长期发展的先进制造业领域。第二，创新投融资方式，促使投融资便利化。当前国内一些新技术、新业态、新商业模式的企业资金不足制约了投资效率的提高。因此，要深化投融资体制改革，一是推进金融市场改革，促使间接融资模式转向直接融资模式，推动实体经济融资的便利化。二是在基础设施建设领域逐步引入民间社会资本，推行政府和社会资本的合作，解决这些领域的融资约束。第三，拓宽民间投资渠道，发挥民间投资的带动效应。政府投资和民间投资是互为补充的，在高质量发展中应激发民营企业投资的积极性，降低民间资本进入垄断性行业的门槛，激活市场竞争，提高生产效率。优化民营企业投资环境。确保民间投资的合法权益，简化民间投资管理的流程，减轻民营企业负担。加大对重大民生领域项目的投资，加强对民间资本的服务和监督。

3.再造开放经济的新动力。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通过大规模出口拉动经济高速增长。随着国内劳动力供给减少以及资源环境压力加大，遵循比较优势的出口经济面临巨大的挑战。因此，应发展高质量的开放型经济，再造开放型经济的新动力：第一，优化外贸结构，再造开放型经济的新动力。当前中国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以出口低端制造品为主的开放模式难以持续。应促使我国对外贸易从比较优势转向竞争优势，在外贸驱动力上从依赖资源驱动转向创新驱动，在高质量发展中再造开放经济新动力。第二，积极主导全球经济治理，再造全球化的新动力。在过去几十年的发展中，我国以资源禀赋的比较优势嵌入全球价值链，带动了我国综合国力不断攀升，当前已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我国仍处于全球化的从属地位。2008 年以后，各国出台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增多，新的贸易规则将逐步确立。在新的开放格局中，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应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从参与全球化转向主导经济全球化，再造全球化新动力。

（三）经济高质量发展体制改革动力的再造

在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创新驱动和结构调整的实现，都需要体制改革推动。应将经济体制改革视为高质量发展的一大动力，重点推进高质量的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国有企业改革、财税制度改革。

1.推进高质量的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在高质量的市场经济中，市场机制是资源配置的主要方式，企业是资源配置中的市场运行主体，政府作为市场调节主体是市场失灵的纠偏者。因此，在经济高质量发展动力再造中应遵循市场经济规律，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 〔5〕，同时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首先，建立高质量的市场经济体制。建立高质量的市场经济运行主体、高质量的市场经济运行载体、高质量的市场经济运行机制、高质量的市场运行环境、高质量的市场经济宏观调控体系相结合的高质量市场经济体制。二是完善高质量市场经济运行机制，实现强政府、强市场和强企业的结合，建立起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的高质量市场经济运行机制。最后，完善高质量的企业进入和退出机制。放宽市场准入，降低民营企业进入的门槛，提升整个行业的生产效率；完善企业退出机制，淘汰产能过剩企业，引导资源流向创新产业。

2.实施高质量的国有企业改革。围绕提升国有经济活力的目标，进一步提高国有企业改革的质量。积极探索国有经济的实现形式，加快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改变国企股权单一化局面，提高国有资产收益，提升国企运行效率。促使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构建产权清晰、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深化国企薪酬制度改革，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完善国有企业的薪酬制度，调动国企各类人员的工作积极性和创造性。

3.推进高质量的财税体制改革。进一步完善财税体制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所在。推进预算公开透明，使纳税人成为财政支出的有效监督者，形成公开透明的现代预算制度。全面推行营改增，扩大企业生产成本抵扣范围，减轻企业负担，增强企业的生产积极性和创造性。按照地方政府的事权与财权相匹配的原则，调整中央与地方的税收占比。

三、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动力体系再造中动力结构的协调与发展方式转变

中国经济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发展动力体系面临着新的调整和转换。〔6〕这些变化表现出了明显的特征：从需求侧动力来看，投资和出口动力在降低，消费新动力的作用在上升。从供给侧动力来看，创新将成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从产业动力看，传统产业的带动作用在下降，广泛兴起的新经济将成为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因此，在经济高质量发展动力体系再造中，要做好动力结构的协调，使动力体系中的供给侧长期动力、需求侧的短期动力和体制改革层面的环境动力相互协调，供给侧动力解决长期发展问题，需求侧动力解决短期波动问题，体制改革层面解决动力发挥作用的实施机制问题。在协调基础上，推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积极发展新经济，促进结构升级。

（一）经济高质量发展动力体系再造中动力结构的协调

供求矛盾是市场经济的基本矛盾，新需求将引致新供给，新供给能创造新需求，只有需求和供给相互适应，市场经济才能正常运转。因此，应通过供给侧与需求侧动力协调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动力体系再造。供给侧和需求侧推动力协调发挥作用是新供给和新需求形成的关键。但是短期内需求侧动力是保经济增长和保就业的关键措施。而供给侧的研发创新是推动经济长期增长的动力，可以提高供给体系的质量。因此，经济高质量发展应推行以供需两侧协调发力为核心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第一，将供给侧动力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动力的核心。目前经济高质量发展中有效供给不足更为严重，并以结构性问题为主。表现在：一是我国的供给层次较低，被激发出来的非物质需求对国内经济增长没有起到实质性作用。二是投资结构没有得到优化，一些资金依然流向了产能过剩行业。三是中国建立在比较优势基础上的竞争力明显下降，通过单一扩大需求的政策难以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因此，应充分将供给侧动力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动力的核心，着重培育供给侧动力，增加有效供给、提升供给层次。第二，供给侧动力和需求侧动力相结合。将供给侧政策和需求侧政策相结合实现供给侧动力和需求侧动力的协调。需求侧政策主要是实现短期政策目标的宏观经济政策工具。供给侧政策重在解决总量性问题和结构性问题，属于长期政策。经济高质量发展中需要提振需求侧动力，着重解决完善需求侧管理的问题。供给侧政策应重视扶持技术创新、创新型企业和创新型人才，以扩大生产的可能性边界。

（二）经济高质量发展动力体系再造中发展方式的转变

从理论上来看，高质量发展阶段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呈现出了新特点：一是发展导向转变，由追求物质财富转向追求绿色财富，在发展方式上更加注重知识和技术的创新，提高产品的科技含量。二是要素投入结构的转变，由资源要素转向创新要素。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发展方式在强调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的协调统一的基础上，自然资源投入在经济增长中的重要性降低，技术进步和管理创新等要素的作用越来越大，创新要素驱动成为高质量发展的核心要素。〔7〕三是产业发展的转型，主导产业由传统制造业转向战略性新兴产业。四是经济形式转变，由粗放型经济转向绿色循环低碳型经济。高质量发展阶段的经济形式以绿色循环低碳型经济为代表。绿色循环低碳型经济对生态环境的污染更小。

从实践上来看，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发展转变要重视“新经济”的发展，“新经济”是以信息为主导的新经济形态，以技术创新、模式创新、业态创新为内核的新型经济形态。新经济是知识型经济、创新型经济、共享型经济和数字化经济的总称，新经济是一种新的经济形态，通过提高产业基础能力和产业链现代化水平，改变了经济发展方式。因此，高质量发展方式转变中，必须使经济发展方式从传统经济形态的发展方式转向“新经济”的发展方式：一是发展新产业。新产业是高质量发展中产业领域的体现，重点发展与当前全球新的科技革命相适应，且富有国际竞争力的新兴产业。主要包括互联网等信息产业、新能源产业等，从而建立起支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的支柱产业。二是开发新产品。新产品是高质量发展产品端的体现，企业应抓住市场机遇，要自主研发具有更显著特色的新产品。在创新生产模式方面，力求在产品质量、个性化与功能上实现突破。三是培育新业态。高质量发展重点要培养与网络化、数据化和智能化相适应的新商业模式。传统产业需要探讨新经济产业内涵，探索新技术革命下的新平台，打造适应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业态。人工智能化等新产业应利用数据化、个性化的优势拓展新业态。四是塑造新品牌。发挥品牌价值以提高产品附加值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区域品牌要再造区域特色优势，从而带动区域的进一步发展。对于产业品牌，鼓励重塑产业大品牌，形成具有市场竞争力的产业群。对于产品品牌，要重塑品牌形象，重获消费者的归属感与认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