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威廉·萨默赛特·毛姆(William Somerset Maugham)---二十世纪著名的小说家,剧作家。毛姆及其酷爱旅行,并且多部著作都是得益于旅行所带来的灵感,《面纱》便是作者游历中国后而作。也可以说,游历中国后毛姆为原本已构思的故事找到了背景。本文依托毛姆的创作历程和对文本的分析,对小说《面纱》中的多元文化空间进行梳理,毛姆对不同国家之间文化的融合以及东西方文化的融合,使小说《面纱》呈现了独特的空间语义特点。
关键词:毛姆;多元文化;空间;《面纱》
威廉·萨默赛特·毛姆(William Somerset Maugham)——二十世纪著名的小说家,剧作家。虽然有人将他称作是一位“二流作家”,但这并不影响毛姆作品的盛行。1919年末毛姆坐船抵达香港,开始游历中国,小说《面纱》便是此次游历中国后而作。赛琳娜·黑斯廷斯在其所著的《毛姆传》中提到,“(《面纱》)这个主题的灵感有两个出处,一是他第一次去意大利时读到的但丁《神曲》的《炼狱》篇中的一个情节;再有就是他在旅途中听人讲过的一个在香港的英国女人的故事。”[1]但毛姆在小说序言中的陈述,似乎第一种说法更为可靠。
毛姆在小说的序言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像读者交代了这部小说的构思得益于但丁《神曲》中《炼狱》部分关于一位年轻女人的命运的诗句:“锡耶纳养育了我,而马雷马却把我毁掉”[2]。1894年春,毛姆利用自己为期六个星期的复活节假期去了意大利旅行,他在佛罗伦萨住了两个星期,他所租住房子的房东太太有一个女儿厄丝丽亚,在这里,厄丝丽亚为毛姆补习意大利语,并讲解但丁的《神曲》,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毛姆被《炼狱》部分的诗句深深的被吸引,一直无法忘怀,甚至他还在小说的前言中写道“我翻来覆去地思考着它,有时一想就是两三天,这样持续了好多年。”[2]
毛姆承认“这行诗牢牢地记在了我的脑子里,不过因为还有很多部小说正在构思当中,与我把这个故事一搁就是很长时间,显然我要把它写成一个现代故事,但是要在当今世界为它找到一个合适的背景实属不易”[2],而这个“合适的”背景终于在他到中国旅行之后被找到了。
毛姆指出,《面纱》这部小说是唯一一部不是根据人物形象,而是根据情节而写成的小说。“在这篇小说的成书过程中,我是一边组织故事,一边寻找合适的角色。这些角色的原型都是我在不同地方认识的真实存在的人物”[2]
因此,纵观毛姆的创作历程,在小说的前言中多元文化空间已经有了具体的体现。欧洲文化的情节在东方文化的空間上得以体现。而且,欧洲主题还取材于这名圣托马斯医学院的学生在佛罗伦萨度过复活节假期这一国外经历。这位年轻人确实沉浸在对欧洲文化的研究中:翻译易卜生的剧本,手里拿着罗斯金的作品去游览佛罗伦萨的景点,上意大利语课,在亚诺河岸徘徊。
取自但丁诗歌中的这一微小情节的隐喻并不是体现小说中多元文化空间的唯一标志。小说篇首的引文“.......这华丽的面纱:啊,人们就管这叫做生活,虽然它画的没有真相”[2]引自英国诗人雪莱的《别揭开这华丽的面纱》,同样是小说多元文化的一部分。
除了整个创作过程涉及到了广泛的多元文化空间,小说中也多次出现多元文化空间,比如,故事虽发生在东方城市香港,但香港的街道却用英文命为“维多利亚路”;小说中大量的关于中国的“道”教精髓的引用等。
关于《面纱》的隐喻有很多种,这些隐喻定义了小说的主人公凯蒂的形象的语义(含义)。另一个可以被称为多元空间的标志的是死于霍乱的凯蒂的丈夫瓦尔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死的却是狗”[2]。凯蒂一直试图理解并弄明白丈夫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是一位18世纪叫做奥利弗·戈德史密斯(Oliver Goldsmith)的英国诗人,剧作家和小说家所写的《一首关于疯狗之死的挽歌》(《An Elegy on the Death of a Mad Dog》)中的一句,“被咬的人活了下来,死的却是狗”。
这首诗的喜剧文字本身就变成了一种完全的苦讽,是对生命的告别。诗歌文本的内容可以看作是对小说本身观点的一种隐喻反映。
因此,由上述的诗意隐喻赋予的语义空间,不仅是由现实世界具体人物形象的私人属性构成的,而且还由组成文学的作品艺术世界中的东方和西方部分的多种共存形式构成的。传统意义上对于东方-西方的阅读,其实也是一种是文化的对立。
参考文献:
[1]《毛姆传》(英)赛琳娜·黑斯廷斯 著;赵文伟译。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2015.1
[2]《面纱》(英)毛姆(Maugham,W.S.)著;阮景林译。重庆:重庆出版社,2012.4 (2017.2重印)
作者简介:张胤哲(1989.01)女,内蒙古自治区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欧洲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