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
摘 要: 生态女性主义将妇女运动与环境运动有机结合,强调女性与自然之间的内在联系,试图以此改善两性关系、化解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冲突。印度当代英语小说女作家阿努拉达·罗伊的小说《折叠的地球》通过讲述印度女性在父权制社会饱受压迫的遭遇、生态环境面临文明改造的境遇,描述自然和女性在父权制中的边缘地位,展现了人类与自然、男性与女性的二元对立局面。从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角度,分析作者对女性与自然的关系的评价,重估女性与自然的价值,以此体现作者多元、和谐、共存的生态女性主义人文关怀。
关键词: 印度英语小说 《折叠的地球》 生态女性主义
一、引言
印度英语文学在20世纪30年代得到印度本土学者的认可,并且获得不断发展,出现了“印度英语文学三大家”拉贾·拉奥、安纳德和纳拉扬,到80年代因拉什迪、阿妮塔·德赛等青年作家的出现而令世界瞩目。一些国际上的重要英语文学奖项,如英国布克奖(The Booker Prize)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印度作家的身影。印度英语作家以独特的视角和文化背景,描述了印度摆脱英国殖民统治之后的社会、政治、文化局面,展示了印度传统在与西方文明接触、碰撞、交融过程中所发生的变化,以及个体在历史进程中的复杂心理。阿努拉达·罗伊(Anuradha Roy,1967— )是印度当代著名女作家,其创作充满诗意和想象力,既有对印度社会问题的关注,也有对现代化进程中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她的创作从女性的视角审视人与生态的关系,重新定义和建构了女性在现代社会的功能,体现了其生态女性主义的立场。本文旨在从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角度,分析当代印度英语小说家阿努拉达·罗伊小说中展现的女性和生态问题,探究作品中女性在社会和自然中的地位,从而把握作家对于印度女性在宗教、种姓、环境等方面的思考。
小说英文名为 “The Folded Earth”不仅仅是宏观上所理解的“折叠的地球”,在字面上,“earth”有“土地、陆地”之义,在小说中也有具体的指向,那就是拉尼赫特这个自然和文明交融的地方;“folded”意为“折叠的、褶皱的”,不仅指受到板块挤压而产生褶皱的喜马拉雅山脉,也指拉尼赫特所呈现的自然与文明、男性与女性等多重问题的汇聚。“The Folded Earth”的含义是“多重问题交织的地方”,女性在父权制社会的生存状态、在自然中滋生的爱情、现代社会对城镇的文明改造、政治选举的入侵等,诸多事件和思想交织相映在拉尼赫特,它也是地球的缩影。小说体现了父权制统治下的社会,自然与文明、男性与女性的二元对立,同时罗伊在小说中也表现了女性与自然的融洽相处。
二、男性与女性的对立与妥协
在印度传统社会,男性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女性的社会地位低下。由于森严的等级制度和种姓制度,她们甚至没有选择自己婚姻的自由。在男性主导的社会,女性丧失了话语权。宗教信仰和种姓观念对妇女的精神压迫,一直束缚着女性的思想和行为。但是在英国殖民统治期间,在社会改革运动的推进中,妇女开始参加民族独立运动。印度独立以后,随着政府主导的现代化进程的推进、教育的普及,有更多的女性开始走出家庭,接受正规教育,妇女地位不断提高,这使女性命运与印度传统习俗的冲突日益凸顯,女性逐渐改变自我而引起了两性对立。人们潜意识中认为, “女人相较男人而言, 而不是男人相较女人而言确定下来并且区分开来;女人面对本质是非本质。男人是主体, 是绝对:女人是他者。”a罗伊的小说塑造了各具特色的女性人物,展现了印度现代社会男性与女性的诸多对立的局面,例如传统家庭责任和婚姻自由的对立、服从男性、恪守陈规和挣脱世俗的对立,等等。
作为一名中产阶级的知识女性,玛雅有着独立、敢于抗争的品质,但是在父权制社会中,当传统责任与追求“自由”的个人主义发生冲突,玛雅不可避免地成为受害者。小说女主人公玛雅与男性的对立主要体现在代际关系的对立上。玛雅出生在一个印度教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作为父母唯一的孩子她被视若珍宝,但同时也被父亲视为企业的继承人,这种想法让父亲在给予父爱的同时不知不觉中扭曲了这份爱,变成了父权制下男性对女性的控制。父亲从不考虑玛雅个人的喜好和理想,作者在描述玛雅的感受时用了“pet”一词,既表现出玛雅明白父亲宠爱她,但这种宠爱又隐含着把她视为动物一样进行规训之意。除了精神上,玛雅的身体也受到父亲的掌控。因为和迈克尔谈恋爱,玛雅被父亲禁锢在家,“有时,我感觉到他冷眼注视着我的身体,仿佛试图判断迈克尔抚摸过哪个部分”b。虽然玛雅的父亲也担心玛雅,但是这种囚禁和审视的方式让玛雅感受到的是束缚和压抑。玛雅在这种父爱的压迫中,愈加渴望爱情和婚姻的自由。玛雅作为家中独女需要承担自己的家庭责任——继承父亲的工厂,找一个愿意入赘的丈夫结婚,这个责任是她的父亲强加在她身上的,一如玛雅的母亲抗议道:“她将要结婚,她将不再是你的女儿,她将拥有自己的生活,她可能想要其他东西。”c当家庭责任与爱情自由产生冲突时,长期受到压抑的玛雅做出了大胆的选择,她义无反顾地断绝了与父母的关系,背弃了自己的信仰和种姓,选择与迈克尔结婚,与父权制家庭彻底走向对立,这在印度社会是一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在失去丈夫之后,玛雅也没有选择与父亲重归于好,而是来到自然小镇拉尼赫特,彻底离开男性主宰的城市社会。
印度长期存在的陋习和旧的社会传统一直被人诟病,它“把妇女注定为男人的附庸,没有独立的人格,不能享有独立的社会地位”d,除了接受教育的知识女性,在拉尼赫特这个传统小镇,没有文化的女性同样渴望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这和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传统相悖。玛雅在没落的贵族地主老爷迪万的光之屋(Light house) 租了一间房子,另一个租客是迪万老爷的旧识——爱玛(Ama)。爱玛带着孙女查鲁和小儿子普兰(Puran)一起生活,虽然爱玛也见证了女性不幸的婚姻,但是她依旧遵循印度社会习俗努力给查鲁攒嫁妆,包办查鲁的婚姻。查鲁却打破了这种陈规旧俗喜欢上了少年昆丹,为了和昆丹书信交流,目不识丁的查鲁学会了阅读和写作。为了避免嫁给别人,查鲁一个人去德里寻找昆丹。在查鲁追求爱情的背后,是她对自由和幸福的渴望。
在印度古代史诗中,妇女被人们当作代表纯洁、神圣和忠诚的女神来崇拜,在很多文学作品中,女性总是被描绘成更接近自然的形象。但是印度当代女作家已经开始担忧全球化对女性和自然的影响,她们宣扬妇女与环境之间的不确定关系,表现女性与男性之间的斗争,这种斗争不时地经受各种“主义”的支配。玛雅和查鲁为了追求自由和幸福,挣脱传统父权制社会传统的束缚,但是她们都是通过依靠男性反抗传统社会,所以并没有实现与男性的彻底决裂,而是选择了与男性妥协。玛雅爱上迈克尔坚定了叛离家庭的决心,查鲁得知昆丹要前往新加坡,决定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小镇,虽然男性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反抗,但是女性却比男性做出了更大的牺牲。这种男女相处的社会状态,不仅仅是男性选择的结果,也揭示了印度一直以来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角色单一的问题。
三、自然与文明的对立
生态系统是个生生不息的有机体,系统中的所有生物都是有生命的。人是地球生命的一部分,并与自然融为一体,这也是罗伊赋予拉尼赫特这个小镇的生态意义所在。在她笔下,自然和女性人物一样,都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这也说明了人类、野生动植物和自然之间的关系以及人类的发展对自然的影响。“伴随着印度小说的不断发展,富有创造力的作家还考慮到生态问题,并表现在其文学作品中。 作家对生态女性主义的批判性论述作了新颖的尝试,以了解文学文本与性别和生态危机问题之间的关系”e。《折叠的地球》中,罗伊将背景置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印度,德里、加尔各答这些现代都市迅速发展,而位于印度北部靠近喜马拉雅山麓的山区小镇依然保持着人与自然并存的状态,现代文明的推进、城镇化的要求使这座小镇陷入冲突之中。
这种冲突在小说中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传统的充满诗意的自然生活与驱除自然状态的文明改造之间呈现为对立和冲突。行政长官乔汉对拉尼赫特改造之前,小镇上的居民和动物和谐共存,晚上,玛雅似乎能听见豹子穿行的声音;查鲁和普兰在镇子的草地上放牧;小镇的人们很少离开山区,却能够在与自然的共存中自给自足地生活。自乔汉成为行政长官以来,这个状态就被打破了,自然变成了“愚昧落后”的代名词,他立志改变这种局面,“你会看到,拉尼赫特会成为印度的瑞士,或者至少是另一个西姆拉”f。他开始维修道路,更新基础设施,禁止牛羊出现在公共区域。虽然种种措施改善了拉尼赫特的公共环境,但是过度开发割裂了拉尼赫特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小镇过去宁静和谐的状态被打破。其二,现代政治文明与生态环境的冲突。拉尼赫特作为一个边境小镇,在印度独立以后并未受到足够的重视,但是随着各地政治活动日益白热化,政治选举成为“入侵”拉尼赫特的理由,该地区的政治和宗教都面临着严重的动荡。外来的参选者为了获得更多的选票,故意挑起宗教事端,使得玛雅工作的基督学校一度面临危机。这并不意味着拉尼赫特依旧能够保持完整,这些地区的动荡会在未来引发更多的问题。男性只关注到选举带来的经济利益,却忽略了对小镇的生态影响。在城市化和现代化的进程中,拉尼赫特被认为是有待改造的落后地区,自然美被认为是其中需要改造的一环,在父权制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被二元论所定性,在文明进程中自然的重要性被忽略。相比于男性粗暴对待自然的态度,小说中的女性群体则采用了一种更为温和的方式保护着自然和受到冲击的该地非主流宗教。
印度生态女性主义与西方生态女性主义最大的不同在于它们的研究关注现实世界的具体问题,并从社会的各个角度来讨论环境问题,他们反对采用欧美的经济发展模式。罗伊在小说中通过对冲突的描写,揭露了父权制社会中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这种对自然环境进行的物质和精神方面的不合理改造,造成自然和文明的对立,小说主张抛弃人类中心主义与男性中心主义的陈旧观念。如果人们不改变自己的意识, 不去约束“以人为本”所造成的环境破坏行为,人类就将失去自身赖以生存的环境。
四、人与自然的和谐
父权制对于女性身体和心理上的掠夺、文明对自然的侵害,导致女性与自然面临被统治与征服的境遇。男性与女性、自然与文明的对立都是由父权制社会的发展造成的,所以女性在创造和维持生命方面和自然界是联系在一起的。在这一背景下,“生态女性主义倡导有机整体论,主张人与人(男性与女性)、人与自然应该协调共生”g。印度最早关注生态女性主义理论的是瓦达娜·席瓦(Vandana Shiva,1952— ),是社会生态女性主义的代表人物,她认为科技的进步和发展导致女性和自然受到剥削并且被不断边缘化,自然和妇女的生存和解放只有一条道路,而这条道路就是生态道路——和谐、可持续性和多样性,而不是统治、剥削和过剩。罗伊通过对女性和自然的描写表达了人与自然关系的看法。作品中对自然和女性的双重书写,并不是相互独立的,它们随着小说情节的发展交织在一起,人物有自身的自然属性,大自然也容纳着人的生存状态。之所以通过对父权制的探讨与批判,主张加强女性与自然的联系,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主要原因在于父权制社会缺乏女性原则,瓦达娜·席瓦认为父权制忽略了女性和自然在发展中的作用,破坏了男女之间的和谐统一,而女性原则是与保护和养育相关联的,父权制社会对女性原则的镇压,其实就是对生态危机与对妇女的统治和剥削。所以,“若想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就不能忽视女性与自然的关系”h。
其一,女性对自然有深刻的认同;基尔认为:“女性对于她们与自然界的联系的感受不同于男性,她们对自然有一种认同感,以一种具体的、爱的行动与自然联系。因此,妇女更接近自然,更适于考虑和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i玛雅在经历人生的几次变故以后,带着心灵创伤来到拉尼赫特,在这里与大自然的亲近,让她的灵魂得到了洗礼,生活也逐渐回归平静:“我不会去期待未来,我的生活曾经被残酷地颠覆。对于我来说,除了享受这一刻我不愿想起任何事情,就好像在随波逐流。”j其二,人与自然关系中彰显的女性价值更能营造一个和谐氛围。在与自然密切联系的同时,玛雅与迪万老爷和爱玛之间的相处,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在普兰被乔汉刁难关进警察局,玛雅自责作为“家人”,没有在普兰受到威胁时站出来;她关心查鲁的感情状况,并主动帮查鲁隐瞒了离开的真相;同情和帮助社会的弱势群体——基督学校在选举中受到波及。在迪万老爷生病住院期间,玛雅承担起“女主人”的责任,与之产生鲜明对比的是房东的“侄子”维尔。父权制主导的文明社会,以利益至上,而玛雅作为女性所彰显的那种博爱正和自然息息相关,这正是生态女性主义积极提倡的爱、关怀和公正的伦理价值。此外,不仅是女性价值,自然也有其内在价值,自然对女性精神的塑造有重要作用。小说中的另一个女性人物查鲁自幼生活在拉尼赫特,叔叔普兰是她唯一的朋友,查鲁与动物和森林为伴,自由地在森林穿梭,玛雅称查鲁为“精灵”,亦称她为“山里的孩子”,这并非只是代表在山里长大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查鲁与自然为伴,大自然的纯净浸润着她的灵魂,虽然查鲁最终离开了森林,去了文明的城市,但是自然却赋予了查鲁自由、勇敢、善良的品质。同时,拉尼赫特这样一个小型村落社会也通过依赖自然资源改变了女性的生存,玛雅在拉尼赫特代为管理一个果酱工厂,根据季节不同,采摘不同的果实,生产不同的果酱,运到大城市售卖,这一过程几乎都是村庄的年轻女性在操作,她们在工作的同时关系也更加亲密,玛雅和工厂女工们在音乐中跳舞的那一幕亦是小说的精彩之处。作者设想的一种人与自然相处的理想状态,展现了一种与自然为善的有机图景,无疑对解决当今的生态危机和社会问题有启示意义。
“性别二元论的解体也一定要与其他类型的二元关系的解体结合到一起。这就是为什么女性如果把自身孤立起来,就不能获得解放;这也是为什么把女性主义与其他形式的反抗联系起来,就会产生如此巨大的颠覆力”k。《折叠的地球》中查鲁和昆丹在自然中滋生的爱情、玛雅在拉尼赫特逐渐获得心灵的平静甚至开始反思与父亲的关系,这些都说明重新积极评价女性和自然的关系、展现女性和自然价值、考察性别与生态问题之间相互交织的作用、寻求解决环境危机的新途径,才能够打破人类与自然之间对立乃至异化的局面,促进人与自然从对立走向和谐。
五、结语
阿努拉达·罗伊出生于加尔各答,她的童年是在乡下度过的,农村生活成为她小说创作题材的重要来源和小说叙事的背景。曾在加尔各答大学和剑桥大学学习的经历,让罗伊成为印度少数接受高等教育的女性。所以在她的创作中,她不仅关注印度农村生活和自然风光,也关注女性在传统的印度社会中的命运和精神走向。小说《折叠的地球》以历史映射现代社会,揭示了自然和女性面临的父权制压迫的局面。罗伊在拉尼赫特这样一个生态语境中对女性问题、父权制社会等进行思考,不是一味否定男性的社会作用,而是呼吁印度社会关注生态破坏和妇女的边缘化的问题,但是她并不主张继续将自然与文明、男性与女性对立,而是通过加强女性与自然联系这一途径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不单要解决环境恶化与生态危机的问题,更要改变扎根于父权制统治原则的共同价值体系与信仰体系”l。
阿努拉达·罗伊在创作中,将女性与生态结合在一起,反观父权制社会及其政治文明给二者所带来的苦难与创伤在本质上并没有区别。罗伊在作品中对自然和女性进行双重书写,将性别的压迫和自然压迫交织在一起,二者相互强化,为读者展现了一幅巨大的生态与女性文明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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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M.Kheel.“Ecofeminism and Deep Ecology”,in Reweaving the world:The Energence of Ecofeminism,ed.by I.Diamond&G.F.Orenstein,Sierra Club Books,1990,p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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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 河北师范大学2020年研究生创新资助项目(编号:CXZZSS2020031)
作 者: 张 月,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与东方文学。
编 辑: 张晴 E-mail: zqmz0601@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