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远,夏赞才
(湖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旅游业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旅游人力资本水平既代表了旅游业的服务质量、旅游人员的从业水平,也成为推动旅游经济发展、促进产业升级的重要因素。受到经济、政策等因素的影响,我国各省份在旅游发展水平、人力资本投资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如何借助人力资本来助推旅游经济的增长成为各地政府关注的重点。
国外学者对人力资本研究较早,Walsh(1935)率先提出人力资本,将其定义为:区别于物质资本的一种与能力、知识以及技术有密切关系的具有一定经济价值的资本[1]。20世纪60年代开始,对人力资本的研究逐渐深入到经济领域,Schultz(1963)[2]进一步提出人力资本的分析框架,论证出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经济所产生的重要作用;Denison(1967)[3]着眼于美国教育与经济增长的关系,通过实证得出,美国的教育投资对经济增长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Becker(1987)[4]进一步划分了人力资本投资的形式,并扩大其范围,指出教育开支、劳动力的在职培训都属于人力资本的投资形式;Boikos和Bucci(2013)[5]对人力资本的作用进行了充分论证,指出其在个人成长、社会进步方面所起的积极作用,并提出人力资本的聚集意味着该地区人力资本存量提高和就业质量提升的重要观点。我国部分学者在延续国外学者对人力资本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对人力资本与旅游发展的关系进行了探讨。在旅游企业的人力资源开发上,熊剑平等(2007)[6]从空间结构、规模结构、年龄结构、职称结构等方面对湖北省旅游人才资源结构性现状展开评析;崔佳春等(2014)[7]以四川省通江县王坪村为研究对象,利用EVIEWS软件定量开展了对乡村旅游人力资本投资主体的研究,验证了人力资本在乡村旅游发展中的重要性;杨樨(2020)[8]以旅游扶贫作为切入视角,提出旅游扶贫可以发挥“消费者下乡”的人力资本效应。部分学者聚焦于人力资本与旅游就业问题的探讨,郭为等(2009)[9]选取30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采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就旅游业人力资本与旅游业从业人员的关系进行分析,结果显示二者有明显的正向关系;王尔大和高威(2016)[10]利用旅游统计数据构建面板模型,从国家和地区两个层面对影响旅游业的因素展开探讨,结果表明人力资本的提升会显著促进旅游就业。人力资本与旅游经济关系的研究是学者们关注的重点,生延超和刘晴(2020)[11]运用演绎法对人力资本与旅游经济效率差异展开研究,重点强调其演进过程、内在机理、实证验证;刘军等(2018)[12]、刘佳等(2017)[13]从国家和省域两大不同的视角探讨了人才结构的演变对区域旅游经济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我国旅游人才空间分布不均,对各区域旅游经济的影响不尽相同;王兆峰(2008,2015)[14-15]、刘长生等(2009)[16]、李生梅等(2010)[17]、王公为(2018)[18]就人力资本投入对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影响展开了实证研究,研究的角度主要是从省域展开进行时空分析,研究的方法主要是选择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研究的结论肯定了人力资本在推动旅游经济发展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但也存在较为明显的区域差异。
综上所述,对于人力资本的探讨是国内外学者的研究重点,在人力资本与旅游发展的关系上,我国学者从不同角度进行切入,利用多种方法展开研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也存在以定性研究为主、定量研究不足的缺陷,同时,存在从省际差异的角度开展的相关研究少,忽视不同发展阶段二者关系的变化等不足。因此,本文借助2008—2017年十年间的面板数据,从省际的角度研究人力资本对旅游经济发展的影响,并对空间分异规律进行论述。
1.指标的选取与研究方法
诸多研究已经证实,人力资本投资会对社会经济的发展产生积极的推动作用,从而能够带动旅游经济以及其他经济属性明显的相关产业快速发展。目前,有关如何进行人力资本测度的研究成果不丰,在指标选取方面尚未有通用的标准,从既有的研究来看,主要包括从产出和投入两类测度人力资本的方法,学者郭炳南和雷冬娣(2019)[19]构建了区域人力资本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从人力资本投入、人力资本产出、人力资本潜力三大维度,教育、科技、医疗、居民生活四大类别构建测度人力资本指标体系,具有借鉴意义。基于数据的可获得性、参数的可估计性等方面的因素,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笔者通过选取旅游总收入、科技投入、教育投入、卫生保障投入等指标来整体判断人力资本投资在推动旅游经济发展中的重要程度。其中,旅游总收入作为衡量旅游经济发展的指标,科教卫经费投入作为衡量人力资本投入的指标,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旅游年鉴》以及与旅游相关的统计公报。
利用EVIEWS8.0软件,选取我国2008—2017年人力资本投资与旅游收入的相关数据进行回归分析,以此来判断我国人力资本投资对旅游经济发展所产生的影响,其中,旅游总收入由国内旅游收入和旅游外汇收入共同构成,为了进一步进行判断,将显著性水平设定为0.05。
2.全国人力资本投资与旅游总收入回归结果分析
从计算的结果可以看出,在人力资本各项指标与旅游总收入的回归结果中,P值均小于0.05,都能通过显著性检验,R2的值都在0.9以上,表示回归方程的拟合度很好,因此可以认为该模型的检验结果是有效的。
根据表1可以发现,人力资本投资对我国旅游总收入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从总体回归结果来看,回归方程中人力资本投资系数为1.58,这表明每增加一个单位的人力资本投资会产生 1.58个单位的旅游总收入。其中,科技投入对旅游总收入所产生的拉动作用最为明显,每增加一个单位的科技投入能产生18.41个单位的旅游总收入,我国始终重视科技创新在推动社会进步、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科技也是我国旅游产业优化升级的重要推动力,国家不断加大科技投入,这会助推我国旅游业在经济层面的进一步发展;卫生投入对旅游总收入的增长也起到了积极作用,每增加一单位的卫生投入能产生3.13个单位的旅游总收入,旅游业对卫生具有较高要求,“绿色旅游”“生态旅游”等理念的提出与延伸,证明了良好的卫生环境是旅游发展的必备条件,同时也指明了我国旅游业发展的未来趋势;教育事业作为我国最根本的事业,回归结果显示每增加一单位的教育投入能产生2.79个单位的旅游总收入,从计算结果看,教育投入所产生的效果低于科技、卫生投入对旅游总收入所带来的影响,但有学者研究指出,教育投资短期内对旅游经济发展影响并不明显,其作用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显现[20],我国坚持教育事业的基础地位,实施“科教兴国”“人才强国”战略,能从长远的角度促进我国旅游经济的发展。
表1 科教卫投入与旅游总收入的回归结果
1.面板模型构建
为进一步研究人力资本投资对我国旅游经济发展的空间分异规律,本文将继续借助面板数据,构建面板数据模型,从省际差异的角度来分析人力资本投资对各地区旅游经济发展影响的区域差异特征。
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 Cobb- Douglas Production Function)在探究各生产要素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方面十分有效,因此,本文借鉴此函数模型,研究人力资本对我国各省份旅游经济发展的影响,具体模型如下:
(1)
其中,K表示旅游物质资本投资,H表示人力资本投资,A代表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以外的因素,α、β代表旅游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在旅游产业中所占的份额,t代表年份,i代表我国各个省份。因此,在整个公式中,Yit代表第i个省份第t年的旅游收入,Kit表示第i个省份第t年的旅游物质资本的投入,Hit表示第i个省份第t年的旅游人力资本的投入。
为了消除可能的异方差问题,对所有的变量取自然对数形式,从而将模型变为线性函数,可得公式:
lnYit=lnAit+αlnKit+βlnHit
(2)
2.指标的选取与数据来源
前文从全国的角度证实人力资本投入对旅游经济的发展会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为了更加直接地分析旅游人力资本对旅游经济的影响及省际空间分异,用科教文卫等人力资本投资费用替代旅游人力资本存在一定出入,受教育年限法是测算人力资本存量较为常用的方法,但针对旅游从业人员受教育年限的专门数据不易获取,运用此方法较为困难,鉴于旅游人力资本数据的可获取性和准确性问题,旅游院校的学生数能够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旅游教育的投资规模,同时,旅游行业作为劳动密集的服务性产业,旅游从业人员的素质、业务能力对行业的发展至关重要,本文选择旅游院校的学生数量作为旅游人力资本的测算指标。
旅游总收入是衡量旅游经济最为常用的指标,它可以代表一个区域旅游业的发展水平,故本文选取各省份旅游总收入作为衡量区域旅游产业发展的指标。旅游业的物质资本存量是衡量旅游产业发展现状及未来趋势的重要指标,由于缺乏对旅游业投资存量的系统统计数据,本文用局部代表的方法来选取旅游物质资本存量的测度指标,餐饮业和住宿业的固定资产投资可以反映整个旅游行业的发展情况,因此,选择餐饮业和住宿业的固定资产投入来衡量旅游产业的物质资本存量。故本文将选择旅游收入、旅游院校学生数量、餐饮和住宿企业固定资产等指标作为模型的主要替代变量,以上数据主要来自《中国旅游统计年鉴》、各省市相关的统计公报。
本文选取了31个省份2008—2017年共10年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由于计算所需的面板数据是融合了时间序列和截面数据后的混合结果,非平稳时间序列可能会产生伪回归的问题,本文借助Eviews8.0软件,首先通过单位根对数据进行平稳性检验,再利用面板协整检验分析旅游人力资本投入与旅游经济之间是否具备长期关系,最后根据前文的计量模型探究二者之间的内在关系。
1.单位根检验
在实证分析中,面板数据的稳定性是建立时间序列模型的前提,由于面板数据大多数是不平稳的,为了避免出现“伪回归”的现象,需要检验所有的变量是否平稳。本文使用LLC检验、ADF-fisher检验、IPS检验、PP检验等方法对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降低单个方法检验可能带来的误差,并对面板数据含有截距项,以及既含有截距项又含有时间趋势项两种情况进行检验,结果如表2、表3所示。
表2 含有截距项的单位根检验结果
表3 含有截距项和时间趋势项的单位根检验结果
根据表2和表3单位根计算的结果可以发现,使用不同单位根检验方法对有和没有时间趋势的变量进行了评估,结果表明并非所有的变量都是稳定的。旅游经济Fisher-ADF、 LLC、IPS检验的P值都显著大于0.05,旅游物质资本Fisher-ADF和IPS检验的P值也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旅游经济和旅游物质资本这两个变量存在单位根,属于非平稳序列;而变量旅游人力资本在含有时间和不含时间趋势的单位根检验中,P值都显著小于0.05,故不存在单位根,属于平稳序列。
由于变量lnYit和lnKit含有单位根属于非平稳序列,故使用LLC检验、ADF-fisher检验、PP检验三种方法对其继续进行一阶差分单位根检验,结果见表4。
表4
通过对变量lnYit和lnKit的一阶差分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检验的P值拒绝变量存在单位根的假设,表明两个变量都属于一阶单整序列,可以运用面板协整方法来进一步检验协整关系的存在。
2.面板协整检验
面板协整检验可以进一步考察变量的动态平衡,由于旅游收入和旅游物质资本存量的对数面板存在单位根,因此使用异质面板协整检验Pedroni方法对相关面板数据进行检验,从而判断旅游经济和旅游人力资本、旅游物质资本存量之间是否存在长期稳定关系,结果如表5所示。
面板协整检验显示,除Panel rho-statistic、Group rho-statistic的P值大于0.05,未通过检验,其他5个统计量的P值均小于0.05,表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了非协整的零假设。因此,可以判断出旅游收入与旅游人力资本之间存在长期协整的关系,适合运用回归模型进行具体分析。
表5 面板协整检验结果
3.变系数模型回归结果
由于本文旨在研究旅游人力资本对旅游经济影响的省际差异,模型的参数会随着不同的面板个体而出现变化,因此利用变系数模型,以旅游收入作为因变量,以旅游物质资本存量和旅游人力资本作为自变量,分别进行回归分析,回归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变系数模型回归结果
续表
采用变系数模型所得出的结果是不同省份旅游人力资本投入与旅游物质资本存量对旅游经济影响的具体情况。表6的结果显示,旅游人力资本作为自变量的回归结果中,除新疆、青海、宁夏、甘肃4个西部省份的P值大于0.05未通过检验外,其他27个省份回归结果的P值都小于0.05,能够通过检验,表明旅游人力资本对旅游经济的影响作用显著;以旅游物质资本存量作为自变量的回归结果中,北京、辽宁、山西、内蒙古4个省份的回归结果未通过检验,其他省份的P值均通过检验,表明旅游物质资本存量对旅游经济也有较为明显的作用,受限于篇幅,本文不对以旅游物质资本存量作为自变量的结果作进一步分析,仅将结果展示于表6。
4.省际差异分异
通过变系数模型对各省、市、自治区的旅游人力资本与旅游经济进行回归,回归结果的系数能够反映出各省份旅游人力资本对旅游经济发展影响程度的大小,为了进一步分析该影响的省际差异,借助面板数据模型回归结果的系数,将其划分为高值区、中值区、低值区三大类,利用Arcgis10.0软件绘制我国31个省、市、自治区旅游人力资本投入边际效用的等级图,如图1所示。
回归结果表明,我国31个省份旅游人力资本投入对旅游经济的影响存在明显的区域差异,各省份的效应值最大值为江西省的0.4773,最小值为宁夏自治区的0.1241,极差约为4倍,虽然效应值整体并不算高,但各省份之间还是具有一定的差距,高效应值的省份比低效应值的省份旅游人力资本投资效率高出不少。根据效应值的大小,将其划分为高值区、中值区、低值区三大类型的区域,以此衡量各省份旅游人力资本投入对旅游经济的影响程度。
图1 旅游人力资本投入对旅游经济影响的边际效应图
(1)高值区(≥0.3924),高值区包括北京、天津、辽宁、上海、江苏、福建、山东、广东、贵州、河南、浙江等11个省区,从图中可以明显看出,高值区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区以及北京、天津这类经济发达的地区。这些地区旅游业发展良好,旅游经济一直位列全国领先位置。从人力资本的角度看,东部沿海地区的旅游院校学生数量较多,以2017年的数据为例,广东、山东、江苏三省的旅游院校学生数量占据全国前三,旅游总收入也占据前三的位置,这些地区旅游业发达,从而对旅游专业人才产生了极大的需求,而丰富的旅游人才又极大地提升了当地的旅游发展水平与服务质量,从而进一步推动旅游经济的提升。在高值区中,贵州省属于一个例外现象,其既不属于沿海地区,也不属于经济发达的省份,但贵州省重视旅游人力资本的作用,旅游院校学生数量增幅较大,旅游人力资本的投入带来了极大的旅游经济效应,推动贵州省2008—2017年十年之间的旅游总收入翻了将近10倍,旅游经济的增长明显高于旅游院校学生数量的增长。
(2)中值区(>0.2603且<0.3924),中值区包含的省市区数量较多,共15个,主要集中在内陆地区和中部地区,这些地区的旅游发展及旅游教育大多处于中等水平,从经济发展来看,这些地区经济水平也大多属于中等水平。从面板数据来看,这些地区的旅游院校学生数量2008—2017年十年间增加额都在2倍以内,从2008年世界经济危机之后,我国旅游业进入相对稳定的外部发展环境,在2009—2017年这九年间,这些地区的旅游总收入增长幅度也普遍不大,基本在2倍以内。旅游院校学生数量增加与旅游经济增长的幅度大致相当,并无明显差距,这表明旅游人力资本投入对旅游经济发展产生的作用较为一般。
(3)低值区(≤0.2603),低值区包含西藏、青海、宁夏、甘肃、海南等5个省份,除海南外都集中于西北内陆地区,且经济发展落后。这些地区旅游发展相对落后,但旅游经济的年增长率十分突出,伴随着西北地区交通条件的改善以及基础设施水平的提升,旅游业得到一定发展,海南省借助国际旅游岛的建成以及三亚知名度的不断提升,推动海南省旅游经济稳步提升,但这些地区的旅游人力资本始终是发展的软肋。从相关数据来看,这些地区在2008—2017年这十年间旅游院校学生数量并未出现明显增长,甘肃、海南两省甚至出现大幅度下降的情况,这足以表明这些省份的旅游教育未能给旅游经济带来明显的推动力,进一步提升利用教育质量,留住更多的旅游人才是其旅游发展的一项重要工作。
从整体角度来看,我国旅游人力资本投资的增长与旅游经济的发展是相辅相成的,旅游人力资本投资对我国旅游经济的发展能够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旅游院校是培养旅游人才的重要基地,能够为我国旅游经济的发展提供强大的智力支持,为旅游经济的提升起到支撑作用。
从省际角度来看,我国各省份旅游人力资本投入的力度和效率存在显著差异,造成旅游人力资本投入对旅游经济发展的边际效用产生区域间的不平衡现象,这也是我国旅游经济发展不平衡的原因之一。
从东中西部发展的差距来看,东部地区及部分经济发达地区拥有完善的教育体系及资金支持,能够大量培养旅游人才并留住人才,因此能很好地发挥旅游人才的效用;中西部大部分地区的旅游发展与旅游人才培养在全国处于一般水平,旅游人力资本投入的增长与旅游经济的增长大致相当;西北经济落后省份旅游业起步晚、教育水平处于落后水平,培养旅游人才的能力有限且旅游人才流失严重,旅游人力资本未能给旅游经济的发展带来明显的支撑作用,由此形成“东高西低,中部平稳”的分布格局。
不同的区域应该按照旅游发展状况与经济发展水平,因地制宜采取合理的措施做好人力资源的开发与管理工作。
第一,对于旅游人力资本丰富的东部沿海地区及部分经济发达的省份,应该在大力培养实践性旅游人才的同时,注重人才培养的结构。专科、高职院校的学生更为适合参与实践性工作,参与中低层次的管理工作,本科院校更为注重学生的高端管理水平与科研能力的培养,参与高层次的旅游管理工作与规划工作,做好对旅游相关人才的培养规划与培养机制的设定工作,并切实增强旅游从业者的福利待遇,完善晋升机制,真正做到培养旅游人才、留住旅游人才。
第二,对于旅游人力资本与旅游经济发展都不甚突出的中西部大部分地区,如何实现旅游经济发展的突破、进一步吸引高质量的旅游人才是发力的着重点。首先应通过组织旅游研讨会、旅游规划专家论证会等形式加强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规划工作;其次,政府应优化旅游教育的结构,通过建设专业旅游院校、开设优质旅游课程来提升旅游教育的质量,并进一步扩大在旅游人力开发与旅游教育的支出规模, 保持旅游人力资本投资的持续性,提高旅游人才对产业实践的适用性。
第三,对于旅游人力资本匮乏的西北地区,旅游教育薄弱导致旅游人才的数量与质量存在较大差距,同时旅游人才流失严重是制约旅游业发展的又一障碍。由于西北地区旅游业起步晚,基础设施落后且交通不便,导致旅游业的发展尚未达到成熟阶段,同时,囿于经济的制约,教育经费投入及旅游人才的培养规划相比于东部地区存在较大差距,这导致西北地区旅游人才数量不足,质量不高;经济的落后导致西北地区旅游从业人员的收入不高、晋升平台有限,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加速了旅游人才的流失。因此,西北地区应着力发展经济,为旅游业的发展以及教育经费的投入提供更多支持,同时,要为旅游人才的培养制定合理的发展规划,提高旅游从业人员的福利待遇,打造优质的发展平台来更好地留住人才。
本文通过构建计量模型,利用31个省份相关指标的面板数据,衡量人力资本投入对旅游经济发展的影响,并对旅游人力资本作用于旅游经济发展的边际效用进行了省际区域划分,针对我国不同区域所存在的问题提出了针对性措施。由于相关研究较少以及存在旅游相关指标数据难以获得等问题,无法对旅游人力资本展开更为深入的研究,同时,对于旅游人力资本投入的内在机理和运行机制仍需进一步探讨,期望在后续能进行更加深入的探讨,更好地为我国旅游经济的发展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