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古代白话小说的情节和结构，揣摩小说的语言

董显逵

阅读古代白话小说，考生除了要把握小说必备的要素外，还有理解文言文以及传承古代优秀文化的任务。明清时期，我国古代白话小说发展到顶峰，产生了众多不朽的名著，其中《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儒林外史》等最有代表性。这些白话小说在内容上有的反映当时百姓对社会黑暗压迫的反抗，有的揭露封建科举制度对士人的毒害，有的讲述乱世寻贤才、礼贤下士的感人故事，有的则描写时代大背景下豪奢家族的生活场景，都呈现了完整的故事情节和鲜明的民族风格和民族文化。

一、把握情节和结构

把握叙事性作品的人物和事件，理清故事情节的来龙去脉，把握情节的曲折性和故事的完整性，就能初步了解古代白话小说的特点。我国古代白话小说中的经典篇章，所讲述的故事都曲折复杂、精彩纷呈。考生在快速浏览全文后，可以抓住中心人物，思考小说写了哪些人、哪些事，然后结合小说的结构（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四个部分），概括故事情节。

情节的发展离不开矛盾冲突。比如《智取生辰纲》，构思精巧，描写了两种错综复杂的矛盾：一种是杨志与军汉、虞候、老督管之间的内部矛盾，主要表现在押送生辰纲路上走与歇、快与慢、要喝酒与不让喝酒之间的矛盾;另一种是杨志“押送”与晁盖“智取”之间的外部矛盾。它们互相关联，互相影响，其发展、激化并解决的过程，就是故事情节发展的过程。再如《范进中举》，写了范进五十四岁得中秀才，接着去参加乡试并且中了举之后的事情。中心人物是范进，中心事件是他中举前后的变化，以及胡屠户等人对他态度的改变。

二、揣摩语言

古代小说语言精炼传神，气韵飞动;雅俗有致，变幻多姿;语言和内容水乳交融，和谐统一。

1.言简义丰，意境优美，富有神韵。

古代小说家们重视丰富的语言积累，尽力挖掘群众语言的丰厚资源，在二者之中寻找最佳的切合点，力求增强语言的表现力，做到炼字炼句，生动传神，意味深长。古代白话小说语言不求形似，但求传神，着重写意，作品不做穷形尽相的外貌、服饰、姿态描写，而是借助语言传达出人物的情韵、神态，产生一种朦胧的印象和优美的意境。

2.雅俗有致，摇曳生姿，趣味盎然。

我国古代小说对语言的运用，大体上分为两类，一是文言小說渐趋白话化、通俗化;二是白话小说渐趋文学化。在小说发展的历史长河中，它们相互影响，相互烛照，更加真实地反映了社会万象，贴近大众。我国古代小说最初是使用文言写成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文言和口语趋于一致，《世说新语》中随处可见一些方言词汇，如“阿堵”“阿兄”。明朝后期，话本、拟话本风靡，《水浒传》等小说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具有生活实感，明白晓畅、语句形象简洁。

如《三国演义》第三十七回这样描写刘玄德二顾茅庐时的天气和景色：

时值隆冬，天气严寒，彤云密布。行无数里，忽然朔风凛凛，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银妆。

这段文字基本上是四字成句，音韵和谐，使得语言参差错落，变化多姿。而就本段文字而言，在整齐中又有变化，“时值隆冬”和“行无数里”是散句，其余的是三组骈句，特别是后两组，犹如四幅风景画屏，依次伫立在读者面前，平仄搭配得当，读起来朗朗上口，并且和前后的散句搭配和谐，特别是跟张飞滑稽的语言形成对比，大俗大雅，趣味横生。

3.文质统一，文白错落，水乳交融。

我国古代小说的语言虽然没有达到尽善尽美的地步，但从整体上说，一些优秀作品的语言风格和它的内容是相适应的。这主要表现在：第一，人物的语言恰当地表现了人物的身份、性格和环境;第二，语言形式的选用适应内容的需要，该文则文，该白则白，既有生活情致，又有文学意味。

例如《红楼梦》曾这样描述蘅芜院和怡红院：

只见许多异草：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巅，或穿石隙，甚至垂梁绕柱，萦砌盘阶，或如翠带飘摇，或如金绳盘曲，或实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气馥，非花香之可比。

一入门，两边都是游廊相接。院中点衬几块山石，一边种着数本芭蕉;那一边乃是一棵西府海棠，其势若伞，丝垂翠缕，葩吐丹砂。

而在《刘姥姥进大观园》里则这样描写了蘅芜苑和怡红院：

一同进了蘅芜苑，只觉异香扑鼻。那些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都结了实，似珊瑚豆子一般，累垂可爱。

忽见一带竹篱，刘姥姥心中自忖道：“这里也有扁豆架子。”一面想，一面顺着花障走了来，得了一个月洞门进去。只见迎面忽有一带水池，只有七八尺宽，石头砌岸，里面碧浏清水流往那边去了，上面有一块白石横架在上面。

这两组描写，对象是一致的，但语言体式和色彩、详略迥然相异。第一组，用的是白中带文的语言，其中文言词语、句式占有很大的比重，描写细致，语言富赡，色彩明丽。第二组用的则是白话，语言质朴，重点突出，富有生活情趣。二者有别的原因在于，第一节文字是在大观园落成之后，贾政带着清客文人到园中“省功”时看到的情景。第二节是大观园在刘姥姥眼里的样子，采用了白话，描写也简略。

1.班上将开展一次文学名著知识竞赛活动，请你完成题目，为活动做准备。

（1）假如你是主持人，请你为这次活动准备一段开场白。

要求：讲明活动的意义，并至少运用一种修辞手法。

答：

（2）假如你是参赛选手，请根据作品补充故事情节。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孙悟空

;孙悟空                                 ;孙悟空            。

解析：（1）这道题其实是将名著阅读与语文综合实践活动结合在一起，题目既具有一定的规定性——写文学名著知识竞赛活动的主持人开场白，要求使用修辞手法，同时又有一定的开放性——不具体到哪一部名著，给了考生极大的思维空间。写作时考生要注意特定的语境要求，扣住活动的主题，不能游离。开场白语言要生动凝练，充满热情，大气磅礴，达到渲染气氛、调动情绪的目的。（2）这道题是对于《西游记》情节把握的考查。考生可以答“孙悟空大战红孩儿”“孙悟空三借芭蕉扇”“孙悟空大闹天宫”等，答案不唯一。

2.看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后，有人出了一副对联。上联是“身残志坚，保尔唱响生命曲”，请你分别结合《西游记》和《水浒传》中的有关情节写出下联。

《西游记》：

《水浒传》：

解析：对联文辞精练，形式工整，平仄协调，是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也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用对联来考查考生文学名著阅读的能力，既是考查考生对特殊艺术形式的表达能力，也是对优秀文化遗产的继承。对联既要有“对”，又要有“联”，上联和下联必须内容相关，上下衔接，结构完整，句式一致，字数相等，平仄相合，词性相对，语言简练。这道题主要考查考生对《西游记》和《水浒传》情节的把握情况，可以答“降魇伏妖，悟空荡平取经路”“命舛气壮，武松写就英雄歌”等，答案不唯一。考生要对这两部名著的主要人物和情节有所了解才能答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