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马克思主义在新疆的传播——基于对《新芒》的分析

郭清 杨丽

（新疆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新芒》作为抗战时期新疆学院教育文化事业的忠实记录者和新疆马克思主义传播的思想阵地，在新疆早期马克思主义传播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推进新疆革命事业蓬勃发展过程中贡献出独特的力量。但是由于历史与地域环境等局限，鲜为人知的《新芒》，一直是中国期刊史研究的薄弱点。因此，重新回到20世纪30年代末的历史现场中去客观勾勒还原一个全景式的《新芒》，多维展现其文字魅力和办刊特点，再现其短短三年时光的辉煌历程和深远影响，有利于整体掌控、清晰认识和准确界定《新芒》在新疆传播马克思主义的轨迹。深入挖掘、还原本真，通过对其传播文本和途径的历史透视和特点阐释，实现其学术价值和革命信仰的重塑，对于推进当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一、《新芒》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背景

上世纪三十年代末的中国笼罩在帝国主义侵略的阴霾之下，中华民族自我救亡运动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与此同时，中共与盛世才政府统战关系的建立，为作为抗战大后方的新疆传播马克思主义提供了重要保障。事实上,盛世才为巩固自身地位，伪装成“亲苏”“亲共”的“进步派”，请求苏联和中共派遣党员协助新疆统战事宜。考虑到新疆的独特战略地位，加之为了稳定新疆局势、建设新新疆、促进新疆人民团结幸福，大批党员奔赴新疆。正是此历史背景下，在新思想新文化蓄势待发的新疆社会，在巍峨天山脚下的新疆学院，《新芒月刊》应运而生。

《新芒》创刊前，新疆学院只有壁报形式的《锻炼》周刊贴在学院揭示板上供学生阅览。由于新思想的涌动、新形势的发展以及新疆学院青年学生的强烈意愿，触动了时任院长杜重远，并于1939年7月创设《新芒月刊》，其寓意就是为了给新新疆革命和建设中带来“新的光芒”。《新芒》创刊之初，时值复杂又特殊的社会背景和政治环境，只得依据“六大政策”宣传马列主义、抗战进步思想。《新芒》的文章由学生与校方共同参与创作，但为了更深刻地宣传进步思想，提高《新芒》学理水平，便推选杜重远担任名誉社长，特聘请茅盾、张仲实、郭慎先等为编辑顾问。同时在共产党人和民主爱国人士以及文化名人的支持和帮助下，进一步确立了该刊的政治性和革命性。在创刊号上，杜重远指出编者要有坚决的意志和耐久的恒心，新疆青年要有唯真理是求的精神。在这一办刊宗旨指引下的《新芒月刊》，虽历经创刊、停刊、复刊的曲折过程，但仍是当时国内高校学术期刊界唯一旗帜鲜明地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策略的刊物。《新芒月刊》的创办成为了新疆学院全体师生齐心协力在新疆点燃的先进文化进步之焰，不仅点燃了新疆学院全体师生对马列主义的热情，也使得新疆学院成为了宣传抗日救国思想、传播马列主义的理论阵地。

二、《新芒》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主要内容

对文字解读的过程，也是实践诠释的过程。《新芒》作为新疆早期的马克思主义和中国革命思想的交汇之地，在仅四期的版面中刊载了诸多意蕴丰富的马列主义内容。据统计，在全部59篇文章中，涉及马列文章就有36篇之多，可见《新芒》作为当时进步刊物，在宣传马克思主义和推动社会进步方面做出的突出贡献。《新芒》关于马克思主义传播的论述中，集中体现在翻译研究马列著作、宣传抗战思想、启发唤醒民智三个方面。从对马克思主义的文本输入，到革命信仰的价值转换，让马列主义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让进步思想厚植于新疆各族人民心间。

（一）译介经典著作，阐述马克思主义观点

浩如烟海、蔚为壮观的翻译典藏是马克思主义传播史上重大突破。《新芒》通过翻译和转载经典著作，将这个来自西方的理论翻译成符合中国思维和语言习惯的话语内容，实现了翻译和传播有机融合，使其成为中国本土化的马克思主义。探讨《新芒》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进程，就必须基于文本内容中具有一定连续性地刊载马列相关文献为研究基础。

1.刊载马列经典著作，推介马克思主义观点

仔细梳理《新芒》的文本发展轨迹，我们不难发现在1939年创刊之初，因受时局限制，它只能是零星地不系统地播撒马克思主义的进步思想。但在坚定理想的感召和共同的努力下，1940年6月复刊的《新芒》第二期中，已经刊载有大量的文章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综述。如《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黑格尔哲学的“合理核心”》、《费尔巴哈哲学的核心是什么？马恩怎样发展了它？》等。就其内容而言，《新芒》在刊载的茅盾的《五四运动之检讨》、张仲实的《资本主义的新危机及其特征》、丁克昌的《新疆的青年应该怎样把握与认识六大政策》，第二期小专栏“名词择译”等多篇文章中都鲜明的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专政思想、剩余价值学说、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以及阶级斗争理论等。从著作及观点的零星描述再到全方位连载论证，是《新芒》办刊初心的生动呈现。它将马克思主义多重观点集结，契合新疆时局和社会文化精神需求，将进步火种播撒于新疆大地。

2.呈现苏联建设成就，印证马克思主义理论

俄国十月革命后，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当时的苏联无疑是马克思主义和社会实践相结合的成功典范。《新芒》刊载了关于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文章，呈现了苏联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成就，描绘了社会主义社会的美好蓝图，引发了新疆各族群众的共鸣，激起了新疆各族群众的革命斗志，坚定了新疆各族群众革命决心。在赵普琳翻译的《达尔文主义在旧俄与在苏联》，分析了作为马克思主义自然科学理论基础的达尔文主义在沙皇时期和苏联时期传播的对比，“在沙皇制度下，达尔文的学说只能抽象的存在着。而在现在，在苏联达尔文的学说，不但成为确定的科学学说，而且更被应用在日常的实践活动中去了……”[1]意在指出苏联是不同于旧俄的新型社会主义国家，强调了社会主义国家的显著优越性。

（二）宣传抗战思想，践行马克思主义使命

在抗战时期，新疆各民族群众以高涨的革命热情，积极投入到抗日救亡运动，并发出了“新疆虽僻处边陲，抗日救国尤为吾人之素志，枕戈待旦，誓与国人共同奋斗”[2]的呐喊。此时，作为新疆最高学府的新疆学院，伴随共产党人带来的新思想新文化新主张，以《新芒》为媒介，为战场，为武器，构建抗战思想阵地防线，激发新疆人民抗战使命与担当。

一是依托六大政策，灌输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思想。六大政策是中国共产党与盛世才建立统一战线的最低纲领，也是马克思主义与新疆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实践成果，《新芒》通过宣传贯彻六大政策来宣传马列主义，抗日主张的相关政策，自觉担负起宣传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和争取抗战最后胜利的神圣使命。二是结合时势宣传抗战方针，契合马克思主义思想。《新芒》刊登了不少关于持久战的文章，如第四期刊载的朱健邦的《我们怎样提高政治警觉性》和刘荫桐的《我怎样研究时事问题》中都有相关的论述。持久战思想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军事理论成果，是闪耀着马克思主义的光辉的理论纲领，通过刊载持久战相关文章旨在向消息闭塞的新疆民众阐述抗战形势与革命。三是以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宣传抗战思想，呼吁全民抗战。《新芒》出发点不仅是新疆学院的院刊，更是旨在服务于新疆社会，成为新疆各族群众“所有物”的期刊。因考虑到当时新疆社会地域民族特性和民众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新芒》通过诗歌、话剧等多种形式开辟了宣传马克思主义和抗战思想的新途径。例如薛如谦写的诗歌《五月的血债》：“你的血手不会掠去赤热的心，我们爱着母国的弟兄，母体的创伤，不会白白被你蹂躏，久久血债，用血还清……”[3]，唤醒着国人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呼吁着新疆全民族共同抗战。在众多新疆青年心中播撒了马克思主义的火种。《新芒》将马克思主义与新疆地域特色相结合，适应新疆当地群众的需要的喜闻乐见的传播形式，并以宣传抗战为契机将马克思主义方法、立场、观点带到了新疆各族人民群众生活中去。

（三）培养进步青年，将马克思主义信仰厚植于心

1939年1月，著名爱国人士杜重远受盛世才邀请来到新疆学院担任院长一职，他继续沿用林基路制定的“团结、紧张、质朴、活泼”的八字校训，延续“抗大第二”精神，《新芒》的创办就是这一精神的赓续。通过《新芒》积极传播马克思主义和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促使新疆学院形成了学习氛围浓厚、政治立场鲜明、爱国情怀高涨得良好局面。在共产党人和爱国进步人士的悉心培育下，大批有志青年在马克思主义的洗礼下走上了进步的道路。

《新芒》作为新疆学院全体师生共同创办的综合性社会科学刊物，启发大批青年学生用马克思主义武装头脑，投身救国革命事业。作为名誉社长的杜重远发表了《给全疆青年的第一封信》，并在信中写道：“只要你们肯努力，肯学习，肯吃苦，你们的前途都是无限光明的。然而全疆的青年朋友们，你们可要明白，你们的环境越好，你们的责任也就越重；你们的责任越重，你们的造诣也就需要越高。”[4]同时，他还语重心长地道出了求学的目的，即没有任何地方或者任何人能脱离社会独立存在着，我们要获得真正的知识来为人类谋幸福，解决人类所面临的一切困难。该文章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独特视角分析了新疆与内地的激烈复杂的政治形势，鼓励新疆进步青年要加强对文化知识的学习，将为国家的发展与新疆本省的建设为己任。《新芒》无论是在栏目设置还是文本内容上，都对马克思主义作了大量的论述，教育和引导新疆青年学生理解、认同和运用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在新疆的大众化传播。

三、《新芒》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主要特点

《新芒》是发自新疆社会深处自我觉醒的突出表现，是特定的作者群体对社会读者和受众群体需求的积极回应，是冲锋的号角，是进军的战鼓。《新芒》通过对学术价值的形塑和革命信仰的培植，拓宽了新疆青年的革命视野，定位了新疆青年的价值坐标。深度发掘和集中阐释办刊特点，探寻新疆历史文化层叠映射下的《新芒》，再现马克思主义进入新疆的历史图景，对研究当代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大力宣传抗战，适时传播马列

《新芒》是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与革命话语的有机结合体，是马列主义与抗战思想深度契合的成果。抗战时期的新疆学院居于新疆最高学府之位，在中共党人和爱国进步人士的指导下教学秩序井然、政治热情饱满、抗日情绪高涨，成为了新疆各族青年救亡运动的活动中心。著名爱国民主人士杜重远更是提出“新疆学院应该成为宣传抗日的基地，培养人才的熔炉，推动新疆教育发展的重要阵地。”[5]他邀请内地著名学者茅盾、张仲实等人来疆任教，带领青年学生一起研读马列经典著作，宣传新哲学和新社会科学内容。与此同时，《新芒》秉承了新疆学院“抗大第二”的革命精神，主动承担起宣传抗战思想，并结合全国抗战热潮实时播报抗战时事的重任。在两者的有机结合下，形成兼具鲜明的科学性和革命性独特刊物。

《新芒》将研究马列主义和宣传抗战思想的文章同时刊发，以其生动活泼、论辩有力的文风予以表达，以革命的内容、清新的格调、民族的形式深化了马列主义的影响，同时又将抗战思想深入人心，二者兼顾，相得益彰，与同时期的诸多在国民党阴暗控制下的内地高校期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提升了抗战时期新疆青年精神文化的境界，哺育了一代有着鲜明马克思主义信仰的新疆青年的成长，唤醒了新疆各族人民的爱国主义情怀和团结抗战的政治觉悟，为当时促进新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稳固抗战大后方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二）注重学术研究，兼顾政治需求

《新芒》作为综合性学术期刊，学术性是其安身立命之本，但这并不是它唯一的属性。它将学术性和政治性完美融合，形成了一种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学术交流氛围，成为当时学术成果和交流传播的互动平台，充分发挥了以科学理论武装人，以正确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精神塑造人，以优秀作品鼓舞人的积极作用。

兼顾学术性与政治性，是《新芒》另一鲜明的办刊特点。作为当时颇具一定影响力的期刊，刊载了李玉祥的《国家的起源与本质》、姜作周的《政治经济学研究提纲》以及陈钧茂的《法律与法律学》等多篇学术性论文，并开设包括青年问题、妇女问题、儿童问题、社会上种种问题等的研究问题专栏，供全省公务人员、知识分子公开商讨新哲学、政治经济学问题的研究评论等，旨在让从事新哲学研究的人们一起交流学习，完成了一个学术性期刊最基本的使命要求。他们基于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观点、方法对学科相关问题进行深入细致的探讨和研究，形成了站在一定独特视角上的学术理论成果，为各学科新思想、新观点的传播提供了重要的学术载体，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学术领域的探索。

此外，该刊除了以研究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和政治经济学为主的学术论文以外，还设有分析国际形势、国内情形和本省建设三个专栏，这也是该刊不同于其他高校刊物，具有鲜明政治刊物特点的闪光之处。事实上，共产党人来新疆工作，就是考虑到新疆作为敌后战场的重要战略地位，巩固统一战线，建设新新疆，造福新疆各族人民是他们的工作方针。也正是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共产党人帮助下的《新芒》，从一开始就体现了政治性。《新芒》不可能与政治绝缘，也不可能不对政治产生影响，它在推动学术领域发展的同时，也承担着引导宣传党的路线方针（如持久战思想）和新疆社会舆论导向的政治使命。这一点在刘荫桐撰写的《我们怎样研究时事问题》和朱建邦的《我们怎样提高政治警觉性》等文章中均有体现。

（三）立足新疆社会，理论联系实际

《新芒》虽然在中国期刊史上只是昙花一现，但其能够敏锐地把握时代脉搏和方向，不仅成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新疆具体实际相结合的理论产物，也是基本适应新疆社会及各族民众需求的实践刊物，是马克思主义在新疆的早期传播过程中闪耀着璀璨光芒的一颗启明新星。

理论联系实际是马克思主义突出的精神品格，同时也是《新芒》办刊风格的真实写照。《新芒》就是在这一理论指导下与新疆学院的具体实际相结合，与新疆的具体实际相结合进行创作。在《新芒》第二期也明确指出“本刊的内容，比上期较为充实，并偏重于适合新疆环境的特殊需要。”[6]具体来说，刊载反映学校学生生活的文章，并提到学校在师资力量和教学条件上的不足，是《新芒》与新疆学院具体实际相结合的最好例证，同时也从侧面印证了学院浓厚的学术氛围和学生对新哲学新思想的渴望。而为了适应新疆的复杂的社会背景和紧张的政治局势，《新芒》还刊登了不少宣传六大政策、分析国内外形势和呼吁新疆各民族团结抗战的文章，如丁克昌的《新疆的青年应该怎样把握与认识六大政策》、许尔成的《六大政策干部青年的基本修养》以及杨忠的《我们成长在六大政策的熔炉里》等。正如杜重远在发刊辞中写道：“新疆学院忝居新省最高学府，按理应该有一种适当的刊物，贡献于新疆社会。”[7]《新芒月刊》结合新疆实际、贡献新疆社会的办刊宗旨也为新疆学院思想进步的青年学生的政治信仰形成提供了有利的价值遵循。

四、《新芒》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当代启示

《新芒》从创刊、复刊到停刊，凝结着一代革命先烈的心血，饱含着先烈们的思想和意志，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中，《新芒》始终以不屈的身姿植根于风口浪尖，战胜一层层冲击，坚定宣传进步思想，树立良好典范，深入挖掘分析《新芒》的时代价值，对于我们今天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一）坚守马克思主义，筑牢意识形态安全防线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意识形态决定文化前进方向和发展道路。必须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使全体人民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8]该论述高度概括了意识形态工作的极端重要性。抗战时期，时局动荡，各种思潮纷繁涌动，《新芒》以新疆学院为中心，以革命语调和马列思想为双轨，共同勾勒马克思主义传播的同心圆，逐步净化社会风气，肃清思想流毒，使得马克思主义的春风细雨沁润人心。在新时代，立足国内国际环境，我们更要积极促进马克思主义与意识形态领域的对话融合，通过对中华民族血脉中马克思主义传播的历史探寻，对意识形态领域话语权的有力争夺，让马克思主义熔铸于大众的灵魂。

一种社会政治理论的生成与消亡，必然伴随着社会政治的“出席”和“退场”。实际上，马克思主义理论在新疆或者说在中国的传播是适应了社会发展的现实需要，是意识形态与社会现实的折射。马克思主义属于意识形态的范畴，它受到意识形态的影响和制约，但又与意识形态唇齿相依、相互依存，反作用于意识形态。纵观马克思主义早期的传播历程，它无疑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意识形态领域探索成功的范本，是中华民族在摸索中的前途与希望，是文化需求和社会指向深度契合的思想武器。而在新时代的背景下，更加坚定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不动摇，作为在意识形态领域永远屹立不倒的红色旗帜。

（二）鼓励全民抗战，构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做好民族工作，最关键的是搞好民族团结，最管用的是争取人心”[9]，习总书记指出了争取人心在新疆乃至全国工作的极端重要性。我们要运用马克思主义五观着眼于新疆实际问题，把握宏观大局解决新疆历史领域的现实问题，进一步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新芒》通过宣传马列主义和我党的方针政策和抗日主张，其中刊载的多篇阐析抗战形势来呼吁全民族共同抗战的文章促进了新疆各族人民爱国主义情怀的觉醒，使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各族人民心中生根发芽，为日后促进新疆各民族抗日统一战线形成的奠定了良好的群众基础。探讨《新芒》为宣传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思想所作的突出贡献，充分例证了新疆人民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在这片土地上，新疆各民族人民为开发新疆，保卫新疆，建设新疆做出了巨大贡献。

中华民族意识是长期历史发展中形成的我国各民族共同的意识形态。它是在我国各民族长期的交往中，吸收了各民族优秀的意识形态、道德风貌而逐渐形成的，是各民族均认可并加以实行的中华民族大家庭共有的意识形态，它具有多民族的一体性和极强的历史延续性。由此可见，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不仅是进入新时代党中央对我国民族工作以及民族关系发展赋予新的历史使命和基本要求，也是历史经验指导下新疆社会文化教育事业的迫切需要。

（三）继承革命遗志，争做新时代“三有”青年

《新芒》旗帜鲜明地倡导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新疆学院学生和新疆各族青年的革命信仰和价值走向树立了风向标，迎合了新疆民众的诉求和时代的需要。事实上，其创刊本身就印证了新疆抗战战争时期文化运动的一大特点，即重视教育，大力培养各民族的多种人才。以杜重远、茅盾、张仲实为代表的先进知识分子，以《新芒》作为传播平台和理论载体，使新疆学院这所还未脱离旧式私塾状态的学院被改造成了培养进步青年知识的殿堂，各族青年学生在马克思主义指导意志下坚定走上了维护祖国统一的革命道路。《新芒》在漫漫历史长河中只是“昙花一现”，但其所蕴含的意志和精神却依然熠熠生辉，鼓舞着我们奋进前行。

“青年兴则国家兴，青年强则国家强。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10]，是习总书记对当今青年一代的殷切希望。进入新时代，青年仍然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力量。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始终高度重视青年的成长成才。历朝历代，从没有像这样重视青年、关心青年、支持青年的发展。传承《新芒》所遗留的精神，追本溯源，《新芒》的价值旨归就是培养革命新青年，因而当代青年更加不能松懈对科学知识的学习和正确政治信仰的树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青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作为新时代的奋斗者，广大青年要把个人理想融入时代主题、汇入复兴伟业，把青春的奋斗融入时代奋斗主题。

（四）借鉴创刊经验，助力媒体舆论深度融合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我们推动媒体融合发展，是要做大做强主流舆论，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强大精神力量和舆论支持。”[11]媒体舆论深度融合是时代所需，国家所需，人民所需。提升新闻舆论引导力，充分适应党和国家的发展需要，科学把握媒体融合发展的趋势和规律是新时代舆论工作重大要求。而在革命炮火中诞生发展地《新芒》，以一页报纸到成为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矩阵，以其特有的战斗性革命性依然发挥着光和热，对于今天媒体舆论融合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新闻报刊是抗战时期新思想传播的重要载体和信息平台，《新芒》就是在抗战时期物质资料极度匮乏状态下，通过报刊途径传播马克思主义的生动范例，在艰苦的环境中依然借助各种力量想方设法地传播正义的声音，充分发挥了沟通信息、推进教学、鼓舞士气、凝聚人心的作用。物质的严重匮乏，被他们不怕艰难困苦地创刊精神所淹没。在科技日新月异的时代，实时信息和科学理论的传播呈现出多元化态势。新闻舆论是上层建筑的主要构成元素，在多元媒体格局中仍居于主导地位，其职能绝不仅限于信息传播，更是通过塑造社会舆论来引领社会新风气。今时今日要继承这一创刊精神，时刻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来开展媒体融合相关工作和把握舆论掌控，同时，《新芒》创刊特点鲜明，学术性、革命性、战斗性、理论联系实际等等都是现今媒体舆论融合中需要发扬传承的。实践告诉我们，充分把握新闻舆论是党和人民的喉舌性质，始终坚持新闻舆论党性原则，积极推动媒体融合发展，就能牢牢掌握舆论场主动权和主导权，就能让党的声音传得更开、传得更广、传得更深远。